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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摔跤的時候,你要接住我。我忍著心中的震動和鼻酸說。 接不住的時候,我給你做墊背。他哼了哼,痞痞地說。 然后呢?我笑,和他貼得極近,蹭了蹭他的鼻子。 爬起來你就開始吆喝:毛線!哪個王八蛋撞了本姑娘!他學著我的聲音,哈著嗓子說,說著還做起了鬼臉。 呵呵,然后呢?我給他逗得肚子疼。 然后,我就得掄起棍子上去揍了唄。莫諾云揚揚眉說,那語氣無比仗義。 不成。我裝模作樣地虎著臉搖頭。 怎么了?他蹙眉,也裝模作樣地虎著臉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說:你得掄起棒子再拿著繩子上去,揍完了綁好了,再讓我接著踹幾腳才行?我也有氣不是? 呵,那你真不夠賢惠的,要是我meimei,早就會拖著我不讓我打下去了。莫諾云悶笑。 我本來脾氣也不好,只是對你溫柔。我眉眼斜挑,嗔了他一眼。 真的?他笑眉目如月,卻是用肯定的語氣問我。 我默然,半晌親了親他的唇,就這樣和他臉對著臉,鼻尖靠著鼻尖說:莫諾云,謝謝你教會我溫柔。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一直摟著堅硬的殼不放 回到劇組后,我又開始了緊張的拍攝。在故事里,慕心早產,在和劉偉逃跑的路上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個苦命而堅強的女人,在自己丈夫對著血淋淋的臍帶瑟瑟發抖的時候,毫不遲疑地在孩子的肚臍上用臍帶打了個結,接著一咬牙,便忍著痛自己低頭用牙咬斷了血淋淋的臍帶。接著,她又一句句瞇著眼囑咐劉偉用棉布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擦干凈,從包袱里拿自己的舊衣服把孩子護好包好。 演這場戲的時候,雖然戲里所謂的臍帶和血都是假的,可就因為那玩意做得足以亂真。一場戲演下來,還是把我惡心了個半死,特別是那臍帶咬進嘴里是一股又苦又澀的變質豆干味,讓我喉頭一直犯惡心,導演一喊卡,我就受不了捂著嘴扶著墻開始吐,只覺得哪哪都惡心。 這時候,又正好在旁邊棚上戲的柳夢戈從隔壁棚過來串門,見了我這個樣子他倒是不客氣,幾乎是用喊的說:舒爽??!你前段時間才去婦產科看痛經,現在你這一吐又給我看見了,這瓜田李下??!我要是狗仔,我就絕對會說你這是懷孕了! 我聽了就拿著紙巾摸了把嘴,轉身把那血淋淋的臍帶往他身上扔,我說:柳夢戈,你吃吃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 可這我這一扔,偏偏給扔歪了,直接扔在了后頭跑過來湊熱鬧的秦夢萌臉上,這丫頭臉一呆,就開始一邊跳腳一邊哭。 我看著夠寒磣的,擺擺手抓著餐巾紙盒往她那頭扔,嘴里一邊喊:可不怪我,你的好搭檔惹我來著。 這時候,正好有工作人員走來給我送快遞,我雖然意外還是老老實實地跑過去簽收。秦夢萌見了快遞盒子也來了勁,一邊拿著紙巾擦臉一邊湊熱鬧地走過來說:咦?什么東西???舒爽,打開看看唄。 我拿著那有點重的盒子左翻翻右翻翻,也沒找到寄件人名。想想也不會有什么,這可能就是我那少得可憐的粉絲給我寄的禮物,所以,我也沒拒絕,就當著秦夢萌的面借了把剪刀拆盒子。 那盒子還包得挺扎實,我打開了兩層硬殼紙殼,才終于看見了里面的東西,一瓶Sauvignon Blanc的白葡萄酒。 秦夢萌看見愣了愣,彎身盯著酒瓶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好地望著我說:舒爽,這是誰罵你???這個酒我可知道!Sauvignon這個詞源于法語的quot;Sauvagequot;,意思是野蠻,不規矩。舒爽,你這種似男似女的定位果然不太討喜呢!竟然還真有人做這樣的惡作劇暗諷你。說著,秦夢萌又眼底憐憫地望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有點無語,心里翻了個白眼,拿著酒在手里看了看我才說:秦夢萌!你也別總亂七八糟地瞎聯想了!野蠻不規矩也不一定是貶義詞,到了原始社會你還講禮義廉恥那才真的要死!然后,我干脆沒理她,站在那里拿著酒研究那酒的酒瓶蓋是不是擰死的,有沒有被開過。 柳夢戈站在旁邊聽了我的話笑,他伸手推了推秦夢萌的肩膀說:看吧,說了你這人喜歡帶有色眼鏡。然后,他又抬起臉對著我笑了笑,那笑有點曖昧,看得我眼角直抽。 果然,我就聽他開口說:舒爽啊,其實Sauvignon Blanc還有個名字。 白沙威濃唄。我翻了個白眼,拿著酒瓶半天沒看出名堂,最后又把它塞回了盒子里。 長相思。 什么? Sauvignon Blanc還有一個很有意境的中文名字,叫長相思。說著,柳夢戈微微側過頭問我:誰送的???然后他也走近,拿起我扔在桌上的快遞盒在上面找寄件人名。 長相思?我只是嘀咕了一聲,心里多了抹疑惑。下一刻,我抬眼看了看身旁這犯嘀咕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打著哈哈說:不知道。呵呵,我最近靠著痛經才好不容易漲了點人氣,估計是終于有影迷想起我了,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