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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童晴緣對童阿貍看不慣是看不慣,但也是不怎么忌憚童阿貍的,但自從誣陷事件未遂后,她才知道方悅給童阿貍留了很多錢,具體有多少她不曉得,但是奶奶是這么說的:“晴緣,你怕什么?怕阿貍和你搶么?她沒有必要那么做,她母親留給她的那些,就足以她富貴一生了?!?/br> 憑什么她一個小三的女兒就能富貴一生?!萬一江家看見童家對童阿貍一視同仁,又看上她的財產讓童阿貍和江映秀訂婚,那她童晴緣怎么辦? 這樣想著,童晴緣的視線就不自主地落在了漫不經心望著窗臺的童阿貍身上,一咬牙,給大家倒茶的手指微微輕顫。 今天方舞才來童阿貍就覺得她不對勁,但兩人也只點點頭沒有更多的接觸,童阿貍是冷性子,這會雖然盯著方舞寥落的背影出神,卻仍是沒有上前。 今天這樣的場合,大多的姑娘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方舞卻還是一身戎裝,她筆直的身形和俊秀男孩兒一樣利落帥氣,眉目間又是干凈清爽,清澈的眼底更是柔媚。這會兒,她似乎百無聊賴,背對著眾人,手指卻掐著煙頭在燒花盆里的樹葉。 童阿貍咬咬牙,想想還是準備上前去關照她一下,才抬步就見包廂的門由外被開了,江海波推門進來,一身米白色休閑服俊美邪肆,眉目稍抬,黝黑的眼底水光瀲滟,驚艷極了。 他的視線劃過在場的眾人,直對著江映秀才是一笑,眼眸淡淡的,有點兒閑,遞了個盒子給他,“諾,恭喜你又大了一歲?!闭Z落,江海波的目光好似不經意地劃過窗臺那頭,幽幽一頓,有些微妙。 說實話,童阿貍忍不住YY了,心里還在想,難不成方舞和江海波終于要公開了?卻沒想,包間的門又被人從外頭推開,那女孩長得極漂亮,皮膚好的可以掐出水來,雪白的裙子襯得她純美無暇。聲音也是細軟,一進門就極親昵地伸手抱住了江海波的胳膊,挺翹飽滿的乳、房緊貼著他的手臂,語氣里幾分打情罵俏地埋怨:“阿江,你也不等我一下!” 這一刻,包廂里真是面色各異,只江映秀還笑著,挑挑眉,心里有數地喊那女孩:“嫂子你也來啦!” 這稱呼,簡直就如滴水入油鍋,瞬間,全場嘩然。方墨原本還在里頭玩牌九,看見這一幕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他拐進窗臺一把拉過方舞,氣呼呼地只一個字:“走!” 方舞卻硬站著沒動,她緩緩扭過臉來,雙手插在兜里走過來,停在桌面拿了杯水淺淺喝了一口,才再抬起眼皮,轉眼,人已經立在江海波和那女孩面前了。 那女孩看向方舞,白皙的臉半縮在江海波手邊一片緋紅,睫毛撲閃撲閃,像只善弱的小白兔,突然朝方舞喊:“姐!” 也就應著這一聲,方舞揚起水杯就把杯里剩下的水全潑向了那女孩的臉。她的眼底平靜無波,死水微瀾,扯唇已是諷笑道:“你是我哪門子的meimei???” 在場的,包括童阿貍都以為這是相愛相殺倆女爭一男了。 童阿貍登時就覺得無趣,她雖然明白人世間總是有這種你望著我,我望著他的癡心錯付。但那女孩質量實在不咋地,顯然就一裝逼白蓮花,這赤裸裸的外圍氣質到底哪里招人喜歡了?童阿貍一直覺得江海波在部隊里和喬以梁一樣名聲在外,在感情上也應該和喬以梁一樣有點腦子才對。卻沒想到,江海波的腦子明顯是進水了! 接著她就見方舞突然扭過來看她,問她,“童阿貍,你可急著喊童晴緣jiejie?” 這話牛頭不對馬嘴,童阿貍默然,望向那女孩再望一眼隱怒待發的方墨,一陣短暫的沉默后,已是心中了然了。 想著,她優雅地上前半步,輕笑,涂了正紅色口紅的唇角更是冷艷地彎起,淡淡道:“我一個小三在外頭生的野種,能夠登堂入室回到童家本來就是不應該的了,怎么還好意思舔著臉皮喊jiejie?人啊,應該有自知之明,像我這種小三生的野種,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吧!” 童阿貍這話是自降身份,但她說得干脆利落沒有半分失落頹唐,就反而是大氣非常了。但,江海波懷里那女孩聞言卻是面色一黯,哭得越發垂然欲滴了起來。 這一下,聰慧如童阿貍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方舞也是是笑,只覺得自己沒看走眼,童阿貍果然和她是有默契的。 轉眸,就見方舞搖著頭,盯著江海波的眼神有失望也有蔑視。只一諷笑,她又望向了童阿貍,話里雖然還是帶刺頭,目光卻是溫和了太多,她道:“所以我不惡心你,卻惡心某些登堂入室的賤人?!闭f著,她朝童阿貍揚了揚下巴,把手里的空杯一扔,端起童阿貍桌前那杯茶就出去了。 擦身而過的時候,江海波懷里那女孩反射性一縮,方舞卻根本連看也沒有看她,拎著杯子就走了。童阿貍拉拉裙擺,微微一笑,便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第99章 咖啡館里,方舞手里還捏著那個茶杯,童阿貍也不問她,挑了挑眉,繼續吃自個面前的巧克力蛋糕。 這時候的童阿貍心態靜,模樣也就越發嫻靜,在咖啡館昏暗的燈光下,紫色和昏黃的燈光交叉出莫名的神秘和誘惑,但她那艷美中卻又添著一抹柔雅。就這樣的童阿貍,旁人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極其受寵愛的孩子,因為寵愛安逸,她身體里純凈的東西多了,妖冶和純美混合,倒美得不真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