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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沒有再說話,徑直跨上葉家的馬車,不愿意再跟李瑤說話。 “誒,尋芳兄弟,你要去哪里?方便的話,咱們一起??!”李瑤卻仿佛不知道他的反感似的,還在后邊兒叫喚。 見尋芳上車,他也趕緊讓下人將自家的車馬駕駛過來。 尋芳見狀,覺得李瑤真宛如一塊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他坐到了車內后,掀開簾子,便對李瑤說道:“李公子,你不要怪我說話不好聽,我的態度是表現得很明白的,為避免你聽不懂,我再清楚說一句,咱們不是一路人,你不必再等在我家門口等著了,就是你等上幾年,我都不會有跟你做什么兄弟的心思的?!?/br> “你一個相爺家的二公子,何苦在這里作踐自己?為我一個也不值得。以你的本事,只要愿意,找個皮囊比我好的總不至于太難。況且我雖生得比旁人好些,但是脾氣卻沒有那些溫柔鄉里出來的姑娘少爺要好。你在我跟前耍那些風月場中的心思,就是對牛彈琴,勸你還是收手的好,不要再繼續丟臉了。我話說到這里,你下次若還來,就不要怪我接下來如何說話不好聽,如何給你臉色了?!?/br> 攤牌后,尋芳又加了一句:“今日我事兒忙,沒得功夫理會旁的事情。李少爺請回吧,我這里不勞你費心了?!?/br> 李瑤聽了尋芳一番話,當場愣在了原地。 直到尋芳所坐的馬車走出老遠,都沒有回過神來。 倒不是他因為尋芳這一番大膽的話而震驚到了。只是李瑤身為宰相之子,從小到大,除了他父親哥哥,就連他母親都是順著他的意。 在別人嘴里聽到這樣拒絕清高的話,這輩子還是第二次。 要說第一次,那便是當年在陸府的姑娘嘴里說出來的。 然而尋芳說話的感覺又跟那陸婉很不同,當年陸婉是抱著死的決心說的狠話。 可這葉尋芳,卻是好像根本不將自己放在心上,一點兒都不怕自己似的說出了這話。 方才對他說這一番話的葉尋芳,李瑤看著他就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家父親跟哥哥,同樣帶著些輕蔑的眼神,語氣平靜,仿佛他李瑤就是一個螻蟻。 可他葉尋芳只不過是一個剛過了會試,連殿試結果都還沒有放下來的貢士。 他是如何,能夠有跟李相,還有李家大公子這樣的眼神的呢? “好,好個葉尋芳?!崩瞵幫鴮し歼h去的車馬,不禁喃喃說道。 李瑤身邊兒有個仆人走上前來,對李瑤問道:“爺,他不識抬舉,要咱們讓他學學規矩么?” 李瑤朝身邊兒那人一看,挑眉道:“學規矩?陸婉那教訓我可記得清清楚楚,要是敢動葉尋芳,我爹能抽死我。你還想要教他學規矩?在這之前,我看你得先學學規矩!他跟尋常人不一樣,將來是要當官的,你以為他是誰?那些凡夫俗子,給他葉尋芳提鞋都不配。拿對那些普通貨色的辦法對付葉尋芳,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李瑤再好色,好歹是大家出來的公子。什么人該是什么態度,他從小就清楚。 “那爺,咱們就算了?這葉尋芳反正也招惹不得?!鄙磉叺南氯藢瞵巻柕?。 李瑤冷聲道:“算了?怎么算?這樣的美人,我這輩子得不到陸婉就罷了,連這個都不能到手,死也不能瞑目?!?/br> 對待葉尋芳,不能亂來。但是他死纏爛打,就算鐵樹不開花,卻早晚能讓他揪到葉尋芳的弱點。 李瑤身邊兒的奴才,被李瑤這么一通說,頓時沒了話說,乖乖立在一旁,伺候李瑤上車去別的酒樓找逍遙去。 *** 皇宮內,考生試卷被閱卷官一一傳閱,批改出來,選出了前十名成績優異者,被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一一看過手中的卷子,邊看著,邊對大臣們問一些關于考生的信息。 譬如這人是哪里人,祖輩都是做什么的這些問題。 等他看到葉尋芳的卷子的時候,看到他答的題目,心下有了想要將這試卷列在前排的想法。 不過他記得自己剛才就抽出了一張卷子,上面有個叫“葉尋芝”的人,再看他們籍貫,是在一個地方的。 “這葉尋芳跟葉尋芝是什么關系?”皇帝頭上戴著冕旒,端坐在前,對下面的大臣問道。 “是族中兄弟。這葉尋芝是翰林編修之子?!毕旅嬉晃淮蟪颊境鰜碚f道。 皇帝聽了大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哦?這樣說來,他們家一族中,竟然出了三位進士。這可真是難得?!?/br> 再看了一眼這葉尋芳跟葉尋芝的年紀,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郎。 “真是青年才俊啊?!被实垡膊唤袊@道。 隨即拿了尋芳他們二人的試卷,一一將二人所答對比了一下,經過一番對比,才拿起手中的朱筆,在葉尋芝的試卷上打上了圓,之后提上了字。 第145章 葉尋芳跟葉尋芝既然兩人都是同族, 并且都是住在中部地區的人,那么前面的名詞就只能給一個人。 皇帝并沒有見過尋芳跟尋芝二人,尋芳他們在殿內考試的時候, 皇上還是跟他們隔著簾子的,自然看不清兩人誰是誰。 所以只能從文章來看人,兩位少年,皇帝覺得誰好, 那便把高些的名次給誰。 這時候也是分地域來劃分進士的, 一般南北進士的名額不會相差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