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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謝容時會感覺到莫名其妙,感覺到無辜,但她真的多一句也不想再和他講。 有什么好說的呢? 她已經死了。 死在謝容時后妃的嫉妒下,死在謝容時的自以為是下。 她該怪他嗎?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但他是促成一切的因。 有了這個因,她才結下那樣的果。 如果不是她足夠運氣好,現在的她早已成為一個亡魂,而不是還有機會重新感受世界的美好。 以前在大齊,她會同他吵架,是因為她對他還抱有希望。 后來她不再和他鬧,視他為無物,是因為她對他徹底失望。 這次也是一樣,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她只想朝前看,再也不回頭。 - 如火如荼的拍賣結束后,來賓們由Abel的母親Ashley引著,走向早已布置好的宴會廳。 眾人四散開來,闞枳正要找機會離開,Abel捏著兩杯酒向她走來。 見狀,倪杰十分有眼色的離開,去找別的朋友了。 “闞小姐,請?!彼f給她其中一杯酒,闞枳道謝后接過來,沒有喝。 盡管感受到對方的興致不如之前,Abel便給她講了一個笑話。 這個笑話很有意思,而且闞枳從未聽過。她get了里面的笑點,嘴角不由露出淺淺的微笑。 見美人臉色終于放霽,Abel松了口氣,繼續與她探討起剛才沒說完的事情:“闞小姐,剛才你有說到,那個幾乎無人見過的瓷窯,創辦者是一位風塵女子?” 他很聰明的沒有提剛才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兩人繼續拍賣會前未完的話題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 “嗯?!标R枳同他講了自己這邊聽過的故事版本,還分析了一下那邊土質的情況,為何能燒出那樣完美顏色的瓷器。 兩人相談甚歡的場面落入不少人的眼中,大家都在想,可惜小謝總花了八十萬,最終還是沒有競爭過Abel這個洋人。 闞枳與Abel一邊聊著天,一邊打探出了這邊宴會廳外竟然有個溫室花房。有了這個地方,她也不用擔心自己在外面游蕩時會感到寒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Abel的母親派人過來叫他過去。 “不好意思,我又要失陪了?!?/br> Abel有些歉然,旋即,他的臉上又掛上了一絲忐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他的眼睛在宴會廳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波光粼粼的云江水,溫柔又誠懇。 兩人的相處很愉快,闞枳沒有拒絕他的理由,便從手包中拿出手機與他交換了聯絡方式。 “我之后會聯系你的?!盇bel搞怪的在耳邊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接著微笑離開。 偷偷圍觀的眾人見此場景,都覺得小謝總的機會大約是又少了幾成。 待Abel走后,闞枳謝絕了幾個前來邀請她一同跳舞的男人,避著人群獨自向外走去。 她順著Abel說的那條小路走下去,果然在盡頭看見了一件玻璃花房,里面花團錦簇,一片春意盎然。 推門進去,一陣暖意混著泥土味還有花香撲面而來,闞枳舒服的閉了閉眼,關上門后走到正中央的木制長椅上坐下,弓腰脫掉磨了她一晚的高跟鞋,然后將腳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地面。 “呼?!?/br> 闞枳舒坦地嘆了口氣。 她將手機靜音關閉,以防待會兒倪杰找不到她。接著,她雙手向后支撐,悠然的晃著腳,欣賞著周圍怒放的鮮花。 這個花房地品種十分齊全,看得出來是被精心打理著的。 就在闞枳靜靜賞花時,花房的門突然開了一些,一點冷風灌了進來,讓她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還不等她警覺的質問來人是誰,就聽見了輪子在地面壓過的聲音。 行吧,她知道是誰了。 只要不是壞人,闞枳就放下了心。 她一邊穿鞋,一邊有點閑心的想著,剛才她在宴會廳沒看到謝容時,本以為對方是參加個拍賣會便離開了,誰曾想他居然一直“隱藏”在某處。 沒幾秒,謝容時的身影便從拐角處顯露出來。 這時的謝容時與在拍賣場的他截然不同,那時候他淡然冷靜,可現在的他眼睛發紅,看起來在竭力隱忍著什么。 闞枳不想和他多言,穿好鞋子便打算徑直離開。 可在她經過謝容時身邊時,對方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手勁很大,但在盡力控制著自己不傷害到闞枳,手心滿是潮意。 “放開?!?/br> 闞枳冷聲道。 “不?!敝x容時聲音暗啞,他紅著眼,也不看闞枳,只是低著頭,問:“你就那么喜歡和那個洋人說話?” 這是什么鬼問題? 闞枳冷笑出聲: “關你什么事情?我就喜歡和他說話?!?/br> 闞枳冷漠的態度刺傷了謝容時,他眼神逐漸陰翳,聲音發冷:“闞枳,你一定要這么和我說話嗎?” 作者有話說: 小謝總,你一定要這么和闞姐說話嗎? 你是不是想把那玩意兒染成綠的? - 稍微和文案內容有點出入,一個是我覺得小謝總現在殘著,把人拉上車不太現實;二是我才想起來這種地方應該都是由門童把車開來,所以時間上也不太允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