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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沈清當即眉開眼笑:“那是當然。你的動作是完美無缺,不過這茶湯比起我還差點火候?!?/br> “不過……”心情大悅后,沈清拂了拂衣角,看似不經意般評價道:“短短幾天內能有這么大成效,你也算是天資聰穎了?!?/br> 闞枳微笑首肯:“英雄所見略同?!?/br> 【哈哈哈哈闞寶你怎么這么可愛!】 【一本正經的“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br> 【一看到她眼角還在泛紅我心里就難受?!?/br> 【我也是……這種明明已經很受傷但還得強裝開心的感覺,狠狠地感同身受了……】 【就沒人扒一下他倆之間到底咋回事兒嗎,我真的好好奇?!?/br> 【倬韋之后娛樂圈再無狗仔?!?/br> 很快,茶道突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毫無疑問,闞枳排在了第一個,拿到了很高的分數。 而令人驚詫的是,第一次學習效果還不錯的項明這次排在最后,分數甚至還不如跳脫的賀修言。 感受著旁人似有若無的目光,本就已經心態失常的項明緊緊握住了拳頭。 闞枳。 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 茶道結束后,民宿迎來了它的第二批客人。 一共有兩組,一組是一對中年夫妻,打扮復古又時髦,十分恩愛; 而另一組則是一位母親帶著一個小女孩,兩人間的氛圍有些古怪。 那個小女孩看起來與嘉嘉同齡,長相精致可愛,不過有些怯生生的,一雙眼睛猶如受驚般的小鹿。 帶著他們辦理了入住后,除了那對母女要求再次更換了四件套以外也沒別的事情,于是大家便自由活動。 闞枳注意到,項明在離開前,眼神陰冷的望了她一眼。 大概是兔子急了跳墻? 闞枳也沒放松警惕,給陳耀祖發了個消息提醒注意項明那邊的動作。 當兢兢業業的經紀人回復收到時,闞枳正坐在露臺外做她的花藝。第一個作品用的容器是一只巨大的廢舊陶罐。 先在陶罐里插入一根枯樹枝,然后用鐵絲、麻繩將其固定。 本來這里的工作一般都有立春或者夏荷替她代勞,不過現在只能闞枳自己動手了。 下午的陽光正是一天中最溫暖的時刻,人在室外也毫不覺得寒冷。 正當闞枳吭哧吭哧干活時,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凝望著她。 闞枳扭過頭去,原來是剛來的那個小女孩在不遠處的桌邊趴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動作,模樣十分好奇。 不過闞枳素來不擅與孩子打交道,便也沒主動招呼,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 這插花說起來文雅,可大多數時候想做出風骨與觀賞性皆具的花藝作品,遠沒有大家平時想的那么輕松。 一根枯枝可不是隨隨便便插進容器便算了事,而是需要精心設計的角度使它與桌面、容器都呈現出最完美的角度。 而為了讓它長久的保持在那個角度,一些費力的手工活便必不可少。 闞枳不斷地走進固定、走遠觀察、繞著圈觀察的行為吸引了很多人視線,其中就包括那對剛來這里的中年夫妻。 兩人看起來感情極佳,一直在面帶微笑的與對方竊竊私語,談論著所見的事物。 他們在闞枳旁邊站了許久,但都沒出聲打斷。 插好枯枝后的闞枳瞥了眼他們,發現兩人已經在不遠處坐下,手中拿著個本子涂涂畫畫。于是她便沒再理會,繼續完成手上的事情。 這個作品的主體已經固定完成,可單單只是一個破罐、一根枯枝也許能表現出古樸的氣息、甚至格調蠻高,但卻遠遠沒有達到闞枳的要求。 她看了眼手邊現有的材料,又像四周望了望,最終看上了路邊長得十分茂盛的野草。 從露臺下去后,闞枳慢慢挑揀著野草中最長的部分從根本挖出。 【欸,怎么去吃了個飯回來就看不懂闞姐在干嘛了?】 【別說你,我一個一直在看的人都不知道?!俊拘蕖?/br> 【好像是在插花吧?!?/br> 【你見誰家插花是插干樹枝?】 【花道啊……不過這個在霓虹國那邊比較盛行吧?】 【霓虹的?那為什么要在宣揚傳統文化的節目上搞……?】 【霓虹的花道本來就是脫胎于我們國家啊?!?/br> 這邊,正專心挖土的闞枳身旁突然冒出一只白嫩的小手,里面攥著兩顆她需要的野草。 闞枳移動眸光,原來是那個一直安安靜靜呆在旁邊的小女孩。 見她不說話,闞枳主動問了一句:“給我的?” 小女孩點了點頭。 見狀,闞枳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謝謝你?!彼鸶觳?,用干凈的手腕蹭了蹭小女孩的額頭。 對方白嫩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羞澀的笑意。 闞枳問:“你叫什么?” 小女孩的聲音細若蚊鳴,囁嚅道:“……容嘉?!?/br> 起初,闞枳并沒有聽清楚她說什么,于是再次彎腰側耳:“什么?” 這回,她離得足夠近,而對方的聲音也稍微放大了些。 “……容嘉,謝容嘉?!?/br> 聽了這個名字,闞枳登時如遭雷劈。 她仔細端詳起了身前這張面龐,最終,記憶中的某個模樣與其重合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