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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秋不敢置信。 好你個謝殊,我一心想要攻略你,你卻想要綠了我。 戚秋腦子一混沌,嘴上就沒個把門,“謝殊,你好惡毒?!?/br> 謝殊:“……?” 這是頭一次,謝殊愣是在人前沒遮掩住自己的神色,震驚地看著戚秋。 不過是打攪了她和韓言的一次獨處,這就算得上是惡毒了? 謝殊頭一次感受到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心茫然。 緩緩吐出一口氣后,謝殊試圖跟戚秋講道理,“我知道這樣子做是耽誤你了,這次也是我不對,可……” 戚秋咬著牙,覺得自己有些聽不下去了。 知道耽誤她了還這樣子做!知道對不起她還這樣做! 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戚秋恨得牙癢癢,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謝殊繼續說下去。 徑直打斷謝殊的話,戚秋眨巴著眸子,故意問謝殊:“表哥,你看我今日穿這身桃粉的襖裙好看嗎?” 謝殊:“……” 戚秋壞心眼,誠心折磨謝殊。 她歪著頭,佯裝無辜,“表哥為什么不說話,不好看嗎?” 謝殊:“……好看?!?/br> 戚秋笑了笑,又靠近了謝殊一點,繼續不恥下問,“哪里好看?” 謝殊:“……” 謝殊:“…………” 看著一臉無辜的戚秋,謝殊額上青筋直突。 第36章 去吧 方才爭得起勁,這會兒又不敢了?…… 面對戚秋的咄咄逼人式詢問,謝殊身子往后一靠,嘴角輕抿,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略顯緊繃。 他合上薄淡的眼瞼,端坐在一旁,打定主意無視戚秋的幽幽注視。 以沉默應對萬全。 等到了謝府,馬車停下。 謝殊和戚秋先后下了馬車,前后而立。 謝殊轉過身,抿了抿唇,剛想要說什么,眉頭就緊皺了一下。 謝府府邸位于長寧街街口,這條街越往里頭走,越寂靜。 因隔條街就是京城集市,偶也有擺攤的商販從此條街路口經過,因此街頭比街尾熱鬧多了。 玉枝想去謝殊跟前搭話,但瞧著謝殊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又生了怯意,只好轉頭來向戚秋福身,“表小姐,夫人吩咐奴婢回府之后去請大夫來給公子把脈,奴婢先行告退?!?/br> 府上養著的大夫前段時間剛請辭走人,只能去府外請大夫了。 戚秋剛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頭頂一片陰影落下,身上便重重砸過來一個人。 耳邊頓時灑下一片溫熱的氣息,一路向下,徑直垂在戚秋白皙的玉頸間。 脖頸間落下一陣輕癢。 謝殊束起的白玉冠就杵在戚秋眼前,仿佛只要戚秋一低頭,兩人的呼吸就會交織。 謝殊倒下的那一刻,戚秋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謝殊。 謝殊身上的玄袍與戚秋淡色的披風糾纏,隔著衣物,戚秋也能感受到謝殊過于guntang的身子。 戚秋尚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側目垂首一看。 只見倒在她身上的謝殊眼瞼輕合,本桀驁冷淡的眉頭緊皺,那張略顯野性不恭的臉上此時病氣幾乎掩不住。 戚秋終于反應了過來,急急地喚了一聲,“表哥?” 謝殊這一下倒來的猝不及防,府上的下人還在呆愣中,直到聽到戚秋的這一聲驚呼,這才反應過來。 劉管家急得三步并作兩步沖下臺階,險些沒將自己絆倒在地。 將謝殊從戚秋的身上扶起來,劉管家立馬道:“快去請大夫!” 府門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聞此言,幾個腿腳利索的小廝趕緊跑了出去。 謝殊的院子里并沒有種多少花樹,一到冬日更是空蕩蕩的。 謝府下人腿腳麻利,謝殊躺在床上不過片刻,大夫便被拉來了。 戚秋等在內室外,一轉身的功夫,就見下人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四周頓時泛起濃重的血腥味,遮掩住了院外的紅梅淡香。 戚秋本以為謝殊只是風寒,可一瞧這陣仗心里不免一咯噔,連忙派人去南陽侯府通知謝夫人。 等大夫從內室出來,便不斷搖頭,“余毒未清,余毒未清?!?/br> 這八個字嚇的戚秋心里一緊,若不是下人端出來的血水是紅色的,戚秋心中真是要起了不好的聯想。 劉管家也急了,“毒?什么毒?煩請先生把話說清楚?!?/br> 大夫解釋道:“謝公子胳膊上的那處劍傷上有殘留的余毒未清,加上風寒,毒性便發作了?!?/br> 劉管家急的直擦汗,“這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是何時被淬了毒的劍刃給劃傷的?身邊伺候的東今東昨也不知道嗎!” 可眼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戚秋問道:“先生可有把握解毒?” 大夫只有兩三成的把握,若是旁人家也就算了,謝府門第高,沒有十足的把握大夫怎么敢應承下來這個差事,當即搖頭道:“這毒罕見,又毒性強,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br> 劉管家看出大夫話中留有余地,剛欲再行勸說,卻沒想到戚秋直截了當的說道:“再派人去南陽侯府,若是那邊不緊需,就讓王老先生過來一趟?!?/br> 劉管家頓時一拍手。 是了,有王老先生在,何需再為難別的大夫。 劉管家趕緊轉身,吩咐下人過去傳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