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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側妃以為提及子嗣她會哭,見她一臉平靜,吳側妃詫異之余,又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無端端地覺得心里憋屈,她嘲諷道:“我看世子能寵你多久?!?/br> 沈琦蕓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帶著人消失在小道上。 剛回到院子不久,就聽齊嬤嬤說因為敬茶的事,老王妃正大發雷霆,這會兒正張羅著要進宮告狀。王妃已經過去勸了。 “您要去嗎?” 沈琦蕓沉吟了下:“不去!”老王妃本來就看她不順眼,這種時候她若是出現,只會火上澆油。 齊嬤嬤頷首:“那您歇會兒吧!” 于是,沈琦蕓真就去歇著了。 等她一覺睡醒,得知王府眾人沒能勸住老王妃,方才王妃都被皇后娘娘傳進了宮里。 沈琦蕓剛睡醒,腦中還有些迷茫,下意識問:“還是告了?” “應該是?!饼R嬤嬤嘆息:“無論如何,老王妃都是長輩。今兒敬茶這事,確實該等一等?!?/br> 以沈琦蕓的身份,還不配cao心這些事,她只當是閑事,聽過就忘。 傍晚,婆媳二人還有父子倆一起從宮中回來。 皇后和太后娘娘請一家人用了膳,勸了老王妃,也責備了幾句王妃,讓一家和睦。 不過,安王的面色不太好,下馬車后隨口道:“韶羽,你忙了一天,趕緊回去歇著?!毕肓讼胗值溃骸澳隳莻儒诲e,聽說沒讀過書,這樣吧,我讓人送些筆墨紙硯過去,讓她沒事的時候練一練字。不然,若是胸無點墨,日后見客時,怕是要失禮?!?/br> 一個不算正經的兒媳,壓根輪不到王爺親自過問,且他那模樣,也根本不是看重兒子的側妃,仿佛只是隨口一說。 嚴韶羽慎重答應下來,率先沖著夫妻倆告辭。 王妃唇角微翹,扶著王爺離開。 幾人離開,從頭到尾就沒有和老王妃打招呼,且安王方才無端端提及沈琦蕓這事很可疑。明顯就是知道老王妃不喜這個側妃,他故意抬舉,以此來打老王妃的臉。 她不喜歡的,他偏要看重。 老王妃站在原地,老臉上皺紋止不住的顫抖,氣得胸口起伏,臉色都不對了。 月嬤嬤有些緊張:“主子,您進宮一日,肯定也累了,咱們趕緊回去歇著?!?/br> 老王妃手指都在顫抖:“這像是知錯的樣子?” 月嬤嬤低下頭,根本不敢搭腔。 很明顯,今日老王妃去宮里告狀的事惹惱了王爺,連面上的恭敬都沒了。老王妃若是不能與王爺和解,日后想要在王府順心如意,怕是不能了。 “你為何不說話?連你也嫌棄我老糊涂了?” 月嬤嬤心里苦,她急忙道歉:“奴婢方才走神,不是故意不回話的?!彼肓讼氲溃骸巴鯛敶蟾旁跉忸^上,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不是假的,回頭一定會到您跟前來認錯?!?/br> 來不來的,月嬤嬤也不敢肯定,她只是想把眼前這一茬糊弄過去,讓主子消氣,免得自己成了出氣筒。 她多年來在老王妃身邊伺候,還算了解主子,這話成功抹平了老王妃心里的怨氣。 老王妃面色緩和下來:“這還差不多?!?/br> 月嬤嬤:“……”您高興就好! 在她看來,老王妃跑去宮里告狀,讓太后皇后逼迫王爺孝敬老王妃這事簡直大錯特錯。孝敬這種事本就是晚輩隨心而為,逼迫不得。說難聽點,王府大門一關,除了里面的人,誰知道里面的事? 老王妃想要得到兒孫的尊重,讓宮中貴人打擊兒孫只會離他們越來越遠。她今兒也勸了的,可惜沒能勸住。 * 沈琦蕓自從成為了側妃后,以前半月一次的請安,換成了五天一次。因此,她經常碰見吳側妃和王爺的其他妾室。 那些人都挺羨慕她的,畢竟,世子爺身邊只有她一人。不像王爺,回來的時間本就不多,卻還有那么多的女人等著,一月能伺候一回都是運氣好。 還有人悄悄跑來與他交好,想要學她專寵的本事。 沈琦蕓哭笑不得,很快將人打發走。說實話,她是王妃的人,若是與妾室來往多了,于她有害無益。 又是幾天過去,沈琦蕓要買宅子的事有了眉目。齊嬤嬤是個能干的人,找來了五位中人,可著三百兩能買到鋪子挑了十幾個,將地契放在了沈琦蕓面前供她挑選。 其中還有三個東家有急事才放出的,價錢實惠不說,還愿意將里面的老人一起贈送,直白點說,就是鋪子買過來之后不用費心,直接就能盈利。 沈琦蕓來了差不多半年,出門的時候不多,雖然有些想法,但這一時半會兒不好實施,干脆選了其中一個點心鋪子,連里面的廚子一起買下。 名下多了個鋪子,沈琦蕓暢快了不少,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容。 傍晚,嚴韶羽來了后,很快就發覺她和往日不同,好奇問:“今兒發生了什么好事?” 沈琦蕓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知道瞞不過他,將自己買鋪子的事情說了。 嚴韶羽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歡喜若有所思,用過晚膳后,屋中氣氛不錯,兩人夜里相擁而眠。 翌日,沈琦蕓醒來時,身邊早已冰涼。她哼著歌起身,聽到外面有喜鵲在叫,她剛想找鳥呢,齊嬤嬤笑著從外面進來:“姑娘,有件事你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