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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替自己的生母報仇,已經是對那個所謂的生父仁至義盡了。 沈長修握住了她的手,“曦兒,我只希望你能好,可我現在能給的,當真有限。少夫人的位置,我總覺得不夠?!?/br> 吳曦兒卻又笑,“你又怎知,我還不滿足呢?” 這已經是她曾經所期盼的一切了。 正堂堂正正大婚,成為意中人的妻子,她只覺得此生不悔。 沈宜善剛過來,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不知為何,她一看到吳曦兒和兄長親密無間,就會想到燕璟。 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他的寒毒可發作了?為何不來找她了? 沈宜善總覺得心頭不安。 吳曦兒笑道:“善善,你來得正好,我和你兄長正商量著,給燕王也送一份請帖呢?!?/br> 婚事一切從簡,不會邀請太多人。 沈宜善一聽見“燕王”二字,心頭一顫,“好、好……” 她心虛使然,似乎害怕被瞧出什么,“我做了果脯,這就去看看曬得如何了?!?/br> 言罷,沈宜善直接離開。 沈長修和吳曦兒面面相覷。 沈長修,“善善對燕王還是害怕啊,提及燕王,她說話都不利索了?!?/br> 吳曦兒,“……”她怎么瞧著像是在害羞呢? * 燕王府。 燕璟剛從城外騎馬歸來,風塵仆仆,他所到之處,風塵飛揚,身后跟著的隨從也一個個都是高大威猛。 十萬人馬在城外安營扎寨,燕璟每日都會親自練兵。 那十萬人之前是山賊,紀律不嚴明,這一點是燕璟不能容忍的。 他每日早出晚歸,百姓們算準了時辰,少女少婦們就專門等著一睹風采。 戰神殿下雖是剃度了,但風頭半分不減。 一下馬背,燕璟手里馬鞭拋給了玄鏡,大步邁入堂屋,灌了幾杯涼茶下腹后,曉蘭低垂眼眸上前,道:“王爺,姑娘今日也是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br> 燕璟吸了口氣,胸膛起伏。 三十五天了,那小東西當真半點不主動! 他這個獵人都快要熬不住了。 曉蘭又道:“大公子和吳小姐馬上大婚在即,他二位給王爺送了請帖,王爺請過目?!?/br> 大紅色燙金喜帖遞到了燕璟面前,他隨手翻開一看: 一堂締約,良緣永結…… 哼,嫉妒! 燕璟合上了請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為了娶妻還得繼續熬著,但饒是川地那位活菩薩說出家修行可以破煞,可他還是不敢直接娶妻。 屆時,先把沈宜善弄入王府再說。 “本王知道了,回去好生照料著姑娘,她……可有提及本王?” 曉蘭不喜歡扯謊,一本正經的搖頭,“回王爺,并無?!?/br> 燕璟,“……” 是他猜錯了? 她對自己并沒有動情? 一月之前的那場夢境,她應該也夢到了吧? 燕璟撓心撓肺,欲/情/故縱這戲碼實在磨人。 第96章 欲擒故縱 曉蘭默不作聲, 站在原地宛若石雕。 她知道王爺的算計,姑娘雖也心思縝密,但玩不過王爺的老謀深算。 王爺是在欲擒故縱。 但王爺忽略了一樁事, 姑娘起初對王爺萬般排斥, 哪會這么快就接受王爺呢? 欲擒故縱起作用的前提, 是要動心。 已經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王爺就那么看著庭院中的秋海棠發愣,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終于, 風起,茶涼,王爺開口說話了。 “她為何會如此?” 燕璟不可謂不失望。 故意冷了沈宜善一個多月,也不見她主動。 她不想打聽定北侯的下落了?也不來關心他體內寒毒? 為何如此?還能為何?!她就是一個沒良心的絕情女子! 曉蘭, “……”依舊不插話。 玄鏡、左狼,“……”他們只會舞刀弄槍,不懂男/女感情之事。 入秋之后, 體內寒毒隱有動靜, 戰神殿下覺得,他的身子骨尤為重要, 不可有半點馬虎, 是時候需要要藥引子了。 燕璟看向曉蘭,“姑娘近日來可會出門?” 他不能直接登門,他要不著痕跡的“巧遇”。 曉蘭立刻領會燕璟話中之意,“王爺, 姑娘近日的確時常出門,大公子和吳小姐大婚在即,姑娘也在積極幫襯,另外姑娘還在親自料理夫人留下來的鋪子和田產, 秋收之前,姑娘會去一趟莊子?!?/br> 一言至此,曉蘭又說,“沈家的糧鋪都是低價賣給百姓,這引起了周遭商販的不滿,只怕姑娘路上會遇到麻煩?!?/br> 曉蘭的“提醒”讓燕璟豁然明了。 燕璟,“好,本王知道了。京城治安,本王有責?!?/br> 曉蘭匯報完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離開了王府。 玄鏡和左狼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里門兒清。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 定北侯府陸陸續續掛上了簇新的大紅縐紗的燈籠。 家仆忙忙碌碌,所有人臉上都逐漸有了喜色。 能走到今日,沈宜善內心是滿意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今日要出門去一趟莊子,回程路上順便也去幾間商鋪看看,曦兒jiejie沒有嫁妝,她要給未來嫂嫂備嫁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