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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挾持沈宜善的人反應過來,他已被燕璟一劍封喉。 燕璟抱著沈宜善重新退回原地。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太快,四大家族的家主被驚嚇到了,立刻大喊,“王大人,你還在等什么?!讓你的人動手,殺了太子與燕王!你難道不想要榮華富貴了?!” 燕璟嗓音清冷,“王大人,你若下命,本王就立刻殺了王家老小,你自己看著辦?!?/br> 要挾,他也會。 王太守身子顫顫巍巍,這時,其中一位家主突然大笑,他一手捂著發作的腹痛,一邊放出了信號,“哈哈哈!虧得我早有準備!” 信號發出,不消片刻,又有無數弓/箭/手/出現在了院墻頭,只要一聲令下,庭院中人會被射成靶子。 然而,燕璟沒有給他們機會,他放開沈宜善的同時,附耳道了一句,“閉眼?!?/br> 沈宜善比在場所有人都了解燕璟的實力和狠辣。 她果斷閉上了眼。 然后就聽見了幾聲尖叫聲,似是王太守的家眷被嚇慘了。 等到她再度睜開眼時,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已尸首兩地。 張謙僵在當場,好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擒賊先擒王,你們家主已死,都給本官放下/弓/弩,否則一律問罪!” 王太守身子又晃了晃,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不過,旋即,他又大笑,眼底有淚花,他看向燕璟,“王爺若能早日來川地,那該多好!不過,眼下也是最好的結局!一切都是下官所為,與下官家屬無關,下官愿意以死謝罪!” 王太守當場自刎。 張謙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王太守的幾位家屬當場嚎啕大哭。 燕璟款步走到沈宜善面前,似乎旁人的事都與他無關,他只關心面前的女子,“嚇到了么?” 沈宜善搖了搖頭,非但沒被嚇到,反而覺得燕璟是在為民除害。 燕璟卻歉意道:“都是本王不好,連累你了?!?/br> 沈宜善,“……”王爺大可不必如此。 就在這時,一根箭矢飛快射了過來,燕璟眼疾手快,然而那根箭矢雖被燕璟擋去,卻還是劃破了沈宜善的胳膊,雖沒有重傷,但還是溢出血來。 燕璟眸光乍寒,單臂抱住沈宜善的同時,他一個轉身,被他握住的那根箭矢直接射出去,當場射殺了趴在墻頭的一名男子。 燕璟勃然大怒,“都給本王殺了,一個不留!” 張謙擰眉,“……”他怎么看,都覺得燕王和他懷中的女子不像是真正的兄妹。 沈宜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就對上了燕璟深邃的眸。 她忽然一陣頭昏眼花,接著就是燕璟不斷在喚她。 “善善!” “善善,你怎么了?!” 沈宜善昏迷之前,她在想,燕璟對她的關切,相較之兄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 夜深人靜,房中飄蕩著淡淡的湯藥氣息。 燕璟坐在案桌前,一手抵著太陽xue,正在假寐,他聽見腦子里有道聲音在不停喊著: “都怨你!” “是你害死了我!” “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害我好慘!” 燕璟仿佛又看見了血泊之中的女子,她一手捂著隆起的小腹,一邊埋怨他。 燕璟豁然睜開眼。 竟然……還是那個夢。 他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沈宜善,雖然已經解毒了,人無大礙,可燕璟總覺得又是他克了她。 男人口中苦澀,唇瓣發干。 屋內明明是湯藥氣味,可他卻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那大師說得沒錯,他身上的殺戮太深。 便僅僅是今日,他手上又多了數條人命。 燕璟最后看了一眼沈宜善,然后直接轉身離開,他突然發現,他對夢中那個沒出生的孩子也有了牽絆。 他無論如何也要讓孩子安然出生。 他與沈宜善從未做過真夫妻,但他卻莫名覺得,那孩子當真存在過。 是他的骨血。 * 燕璟連夜見了張謙。 王太守就是內鬼,這讓張謙很是錯愕,以及惋惜。 張謙身為川地的節度使,肩頭責任重大,子夜尚未入睡。 這一次見到燕璟,張謙多了敬畏之意。 要知道,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辦成這些事。 但燕璟做到了。 他雷厲風行的手段,令人不得不敬佩。 張謙起身相迎,“王爺,這么晚了,找下官是有何事?” 燕璟眸中有血絲,言簡意賅,嗓音清冷如冰玉相擊,“本王要收編那十萬人手?!?/br> 聞言,張謙咽了咽口水,他素來膽大,不成想有人比他膽更大。 說實話,那十萬山賊若是能“除去”,將會是川地百姓莫大的福氣。 張謙,“好!下官早就不想忍那幫賊人了!” 燕璟又問,“張大人手上統共多少人馬?” 張謙如實說,“不足三萬?!?/br> 燕璟,“你且速速組織人手,即刻啟程?!?/br> 張謙以為自己幻聽了。 但轉念一想,若能在天明之前殺去山寨,一定能讓那幫賊人始料未及,“……好、好!下官這就照辦!對了,王爺,公主殿下傷勢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