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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道了, 讓陸、傅兩位大人入住客棧吧,縣衙已無空置屋子?!毖喹Z道。 左狼應下,他理解自家王爺, 哪個男子也不愿意和自己的情敵朝夕相處。 “是, 王爺?!?/br> 左狼退下。 燕璟把手中瓷碗遞給了沈宜善,“給本王盛粥?!?/br> 既然沒良心的小女子不自覺, 他只好主動開口。 對此, 沈宜善倒也不反駁,只要燕璟不發瘋就行,她接過瓷碗時,燕璟的指腹劃過了她的手心。 但即刻, 兩人的手又分開了。 沈宜善,“……” 她垂眸,沒去看燕璟,但仍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老老實實盛了一碗粥, 沈宜善遞給燕璟,兩人的手指又一觸即離。 沈宜善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半斂眸,就是不去看他一眼。 燕璟悶聲喝完粥,臉色不太好看,他這人素來不會偽裝神情,說變臉就變臉,嗓音清冷,吩咐道:“善善今日隨本王出去,你既是本王的書童,就要時時刻刻跟在本王身邊?!?/br> 沈宜善,“……是,王爺?!?/br> 吳曦兒算是看出來了,燕王是吃醋了。 只不過,一個醋意大發,另一個只想息事寧人??磥?,這兩人的關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沈長修輕挑劍眉,也沒多言,這幾日的相處,讓他對燕璟此人不再那般厭惡排斥。 最重要的是,meimei半點不像那種被/色/所/迷的癡情女子。 如此一來,沈長修倒也放心了不少。 * 陸家遠和傅茗之間已是對立關系,交情不在。 他二人這次是奉旨前來洛城,見到燕璟時,發現沈宜善也在燕璟身邊,不免會情緒波動。 陸家遠喉結滾動,“善善!你怎會在此?!” 傅茗此前就覺得燕璟對沈宜善似有不同,此時此刻,他更是篤定。 傅茗擰眉,問道:“善善,你沒事吧?”他凝視著表妹的臉,試圖在她臉上找到蛛絲馬跡,或許是被綁來的也說不定呢。 沈宜善沒答話,而是看向燕璟,眼神詢問他,自己是否可以回答陸家遠和傅茗二人。 見沈宜善如此識趣乖巧,燕璟心情不錯,順帶也大度了,道:“善善,兩位少卿大人與你說話,你做甚不答?” 沈宜善覺得燕璟比自己還能裝,“……是,王爺?!?/br> 她對陸家遠沒甚可說,至于傅表哥,她半點不想再連累他。 本就是無緣無分之人,何故糾纏。 沈宜善神色清雅疏離,“回兩位大人,我為何會在王爺身邊,恐怕與二位毫無干系,恕我無需坦明?!?/br> 她不喜藕斷絲連,更是沒有任何維系交情的必要。 真到了生死關頭,誰也救不了誰。 陸家遠抿唇,這陣子清瘦了太多,他知道自己家族的齷齪事,也知自己的無能,但他不想放棄沈宜善,但此時此刻此地,他就連吃醋的身份都沒有,更不是燕王的對手。 傅茗心思深沉,他了解表妹,大抵猜出表妹與自己保持距離,都是為了他好。 傅茗握緊手中長劍,隱忍了下去。 燕璟心頭陰郁徹底消散。 他的小書童,果然甚合他心意。 “善善,給本王研墨。若非兩位少卿大人辦案不利,也無需本王特意走這一趟。不過既然本王來了,定是會把無頭尸案破了?!?/br> “兩位少卿大人且自便吧,莫要干擾本王?!?/br> 沈宜善,“……” 陸家遠和傅茗無話可說。 畢竟,這樁案子一開始的確是他二人在調查。 也確實遲遲沒有破案。 燕璟這是在嘲諷他二人。 還是當著沈宜善的面。 沈長修一過來,就聽見這樣幾句話。他差點沒繃住,內心無奈笑了笑。燕王這人吧,還真有把人活活氣死的本事。 這以后……meimei還能逃得了燕王的手掌心么? 沈長修難免憂慮。 要知道,燕璟這態度是恨不能把meimei拴在褲腰帶上,隨身攜帶??! 他無能對抗燕璟,若是父親還在,定然早就和燕璟打起來了。 燕璟見沈長修前來,笑道:“長修兄來了呀,速速入座,都是自己人,無需跟本王客氣?!?/br> 沈長修,“……”這廝是在暗指什么?!燕璟把曦兒送到了他身邊,算是有恩于他,沈長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燕璟鬧翻。 沈宜善垂首磨墨,內心一陣陣的唏噓,戰神殿下的嘴,當真不是一般的毒。 她要盡快找到父親,在燕璟身邊待越久,就會越難以抽身。 此刻,陸家遠看著昔日的未婚妻待在燕王身側,心如刀絞。這種無措和無力感,讓他想要發泄,但他又知小不忍則亂大謀。是陸家對不住沈宜善在先,他沒臉要求她什么。 一切且再慢慢謀劃。 * 徐巍做東,在洛城最大的酒樓設宴,款待燕璟、傅茗等人。 沈家兄妹自然也入席。 這本就是一場洗塵宴,燕璟陰陽怪氣,“徐大人,本王來此地時,你并未設宴,今日兩位少卿大人到了,你卻特意設洗塵宴,你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沈宜善,“……”又來了,戰神殿下為何這么多事。洛城情況特殊,徐巍又不知敵友。他又何必招惹徐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