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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結結實實的貼在了男人露在外面的胸膛上。 沈宜善,“……??!” 她絕非有意為之! 她抬起頭來,急出一身薄汗。 又用雙臂撐在燕璟身上,再度爬站了起來,有了方才的經驗,即便還是頭昏目眩,但好歹能夠站穩。 燕璟沒有阻擋她,只是慢條斯理的起身,然后重新穿好衣裳,他抬眸時,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心,“你醒了就不認賬了?男人的衣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扒的。虧得本王是個善人,不然……定當睚眥必報?!?/br> 他說完“睚眥必報”四個字,唇角忽的一勾,像是獵豹正打量著眼前的獵物,然后方便決定從哪里開始下嘴。 沈宜善無言替自己反駁。 她雖不認為自己真的會扒了燕璟。 可方才,事實就擺在眼前。 她懷疑是燕璟故意為之。 她氣鼓鼓的,又無話可說,沒法想象昨晚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燕璟一定沒安好心! 這廝上輩子的手段,她至今歷歷在目! 沈宜善側過身子,不看燕璟一眼。 這時,男人呵笑一聲,似是不滿。 “怎么?善善一覺醒來就不承認了?本王一旦沒有價值,你就不要本王了?”他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沈宜善,“……?。?!”她就要氣煞了。 這一定是個陰謀! 山洞外面,傳來馬蹄聲。 沈宜善松了口氣。 燕璟已重新穿戴好,長袍玉帶、玉樹臨風、風流矜貴,臉上笑意瞬間淡去,徹底變了神色。 徐巍攜人找來,他讓隨從留在外面,單獨踏入了山洞,抱拳作揖,“王爺恕罪,下官來遲。下官昨夜已得知刺客一事,王爺無恙那是最好不過?!?/br> 他甚是鎮定。 絲毫不虛與委蛇。 甚至于不為自己辯解什么。 畢竟,燕璟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事。 而燕璟也沒問責,只道:“無妨?!?/br> 沈宜善愣了愣,總覺得徐巍和燕璟都不太對勁。 沈宜善多觀察了幾眼徐巍,卻被燕璟直接拉出了山洞,她被放上馬背時,男人也隨后坐在她身后,在她耳旁威脅,“亂看什么?小心本王挖了你的眼珠子?!?/br> 沈宜善,“……” * 得知meimei一夜未歸,沈長修愧疚不已。 沈宜善一回到縣衙宅院,沈長修就噓寒問暖,沈宜善不想讓兄長cao心,安撫道:“阿兄,我無事的,昨夜大雨,只能在山洞躲雨,并未發生任何事?!?/br> 她對燕璟只字不提。 生怕兄長會多想。 吳曦兒和沈宜善曾是手帕交,這段時間兩人同住最合適不過。 沈宜善回房沐浴換衣時,吳曦兒多觀察了她幾眼,見她身子毫無損傷,這才放心。 兩個小姐妹久別重逢,有說不完的話。 沈宜善捯飭好自己,就與吳曦兒在花廳談心。 從沈長修說到傅佳人,金蘭小姐妹待在一塊,凡事皆可議,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吳曦兒猶豫了一下,拉起沈宜善的小手,數日不見,她覺得沈宜善的容貌較之以往更加清媚,饒是一副書童打扮,也遮掩不住她的清/媚/之色。 別說是男子,就是吳曦兒也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只見少女膚若凝脂、眉眼若黛、精致瓊鼻……總之,是無一處不精致。 尤其是她那雙/含/情/脈脈桃花眼,明明純澈到了極致,可又會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介于清純與清媚之間,卻又毫無違和。 這等容色,若是燕王起了心思,也很正常吧…… 吳曦兒,“善善,你……你和燕王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聞過有關燕王的傳聞,王爺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兒,可他對你好像有些不同。你可別怪我多言,王爺雖生得好看,但未必是良配,尤其是皇家的婚事,與尋常人家不一樣?!?/br> 她見不得沈宜善這樣的好姑娘去做妾。 所以,就提醒了一句。 沈宜善無奈,兄長和曦兒jiejie果然是情投意合,兩人的觀點也不謀而合。竟都覺得燕璟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他們又哪里會知道,燕璟是他們都不能得罪之人呢。 婚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下去。 求生,才是她的目的。 沈宜善發自肺腑,道:“曦兒jiejie放心,我與燕王殿下之間毫無干系,以后也不會過多牽扯?!?/br> 此言一出,沈宜善察覺到身后一股冷意。 她回過頭,對上了一雙森冷的眼,這雙眼睛的主人正眸光淡淡的看著她。 沈宜善,“……” 燕璟呵呵冷笑一聲,手里提著幾包藥,虧得他專門去了一趟藥鋪子。 燕璟把藥包擱置在了花廳石案上,未置一言,直接轉身瀟灑離開,就連背影也是孤冷寡言的。 吳曦兒長吁一口氣,“善善,你要不要去向王爺解釋一下?” 沈宜善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上仿佛懸著一把刀,而這把刀隨時會落下來,“不、不必了……”她原本就不打算與燕璟有任何牽扯的。 * 午后,沈宜善與吳曦兒在后花園子里消食。 她染了風寒,再加上燕璟似乎還在氣頭上,今日外出辦公并未帶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