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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一個外男! 若非對方是燕璟, 礙于他的身份權勢,她不能如何。換做是旁人,她大抵會讓定北侯府的護院前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好一個不知廉恥的浪/蕩/兒! 這種私密的衣裳, 哪能隨便贈人?! 沈宜善正要拋開手中包裹。 曉蘭內心蕩起一陣漣漪, 表面上仍舊寡淡, 由衷道:“姑娘, 你若是不收下這些,只怕王爺他還會重新送一批過來。姑娘若是實在不能接受, 那便……把小衣收起來,不穿便是?!?/br> 雖說曉蘭是燕璟的細作,但她這一次打心底覺得王爺這事做的不太地道啊。 沈宜善捧著包裹,如同捧著燙手的山芋。 沒錯, 燕璟就是那么執拗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沈宜善只能“含恨”收下。 連帶著兩日前被燕璟弄臟的那一件小衣,都一并裝進了箱籠里。 一個多時辰過去之后, 沈宜善的面頰依舊火燒火燎, 沒法平息下去,生怕前世的一切都會重蹈覆轍。 她和燕璟之間的關系, 完全沒有融洽到可以贈送小衣的境地。 確切的說, 這輩子都不會有那一天。 * 翌日,清晨,日光剛剛破曉,整個紫禁城開始陸陸續續熱鬧起來。 太子今日特意做了萬全準備。 他從東宮出發, 沒有乘坐馬車,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前去燕王府,和燕王這個親兄弟敘敘舊。 太子攜帶了三位美人,以及美酒、字畫、珠寶, 從皇宮出發,一路招搖。 抵達燕王府時,他讓隨從守在王府大門外,排場十分隆重。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破除全京城的謠言。 他沒有殘害燕王! 他這個太子,和睦兄弟,為人謙和,絕對不會做出戕害手足之事。 這個時辰,燕璟剛從王府的校場下來。 他自幼習武,如今困在京城,每日必回練武。 他身上的雪色中衣半敞開,脖頸到腰肢之間,露出一大片結實修韌的肌理,渾身上下無一絲絲的贅rou。 燕璟穿著衣裳時顯瘦,但如此敞開衣襟,竟又有幾分健碩。 太子一過來,就看見了這樣一幅光景,晨曦之下,燕璟的身子透著一股/雄/性/強/者的美,肌理上有汗珠滑落,每一寸都仿佛蘊含無盡力量。 這一剎那間,太子頓時底氣不足。 太子喉嚨干澀,咽了幾下,無意識的伸手握了握自己的胸口。 都是同一個父皇所生,不僅身高不同,這身子骨也大不一樣吶。 太子直接懷疑,他這陣子床笫不行,莫不是身子出現了問題……?! 倘若他能像燕璟這般,是不是也能夜夜笙簫,屢戰屢勝? 他很想問問燕璟,到底是吃什么,又是如何練出這樣的身段。 燕璟狹長幽深的眸,自帶威嚴與冷意,“皇兄有何事?” 太子站直了身子,腰桿挺直,但饒是如此,身高上的差異還是讓他在燕璟面前不夠底氣。 太子清了清嗓門,極力勸說自己,他是一個集智慧與容色為一體的男子,大可不必艷羨燕璟這一身的修韌肌理。 自我寬慰過后,太子唇角微微一揚,正要伸手輕拍燕璟的肩頭,卻被燕璟一個側身,輕易就躲開了。 太子神色一僵。 燕璟卻神色如初,似乎這是很尋常的一件事,道:“皇兄,實不相瞞,我不喜與人接觸?!?/br> 太子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那只手落下之后似乎突然變得無處安放。 太子與燕璟之間隔著一步之遙,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太子二十年養尊處優,燕璟七歲起就被發配苦寒之地。 可此刻看來,反而在西南野生長大成人的燕璟更為修韌挺拔。 太子笑了笑,時刻讓自己顯得高深莫測,他太恨燕璟了,沒事長這么高大作甚?! 更可恨的是,燕璟歸京之后,他這個太子事事不順,備受陰霾籠罩。 太子左手一揮,面帶淺笑,笑意不達眼底,典型的笑面虎,他淺笑的同時,眸光瞇了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子正盤算著何等陰謀詭計。 這時,三位美人走上前,“給燕王殿下請安?!?/br> 太子道:“二弟,你回京有一陣子了,身邊不能沒個體己的女子照料,孤特意給你挑了三位美人,你若是不嫌棄,就莫要辜負了孤的一番心意?!?/br> 燕璟目光掃過三位美人。 這三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光景,的確是好容色,穿著時下盛行的低領裝,身段纖細曼妙,但少了一股韻味。 燕璟只掃過一眼,再度和太子對視,“皇兄,我不喜平/胸/女子?!?/br> 低領裝要想穿出韻味,胸/脯不能過于平坦。 太子一噎。 三位美人把頭垂得更低,頓時羞憤自卑。 要知道,本朝以瘦為美,少女們從十一二三歲開始就會控制飲食,以至于/胸/脯/難以發育到最好的狀態。 平/胸/也是諸多貴女的煩悶之事。 太子沉住氣,心中腹誹:燕王府就連一個婢女都無,這煞神更是克死了一任又一任未婚妻,怎還好意思嫌棄這嫌棄那?! 此時,燕璟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三位美人頭上的首飾,以及腰間的彩色荷包上。 他稍稍擰眉,“皇兄,我倒是想跟你討要些東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