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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側的左狼在內心翻了個白眼。 他家王爺當真是個大善人,半點心機都無,瞧瞧,多么直接率真,說話從來都不拐彎抹角。 傅茗握了握拳頭。 他原以為太子惦記表妹,是因著太子好/色的本性使然。 可他從未想過燕璟也會對表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傅茗是男子,豈會看不出來男子的眼神。 燕王方才看著表妹的目光,分明就是……想要占有。 傅茗手心冒汗,極度防備。 一個太子已經足夠讓他頭疼,現在又來了一個燕王。 無論是太子,亦或是燕王,都不是什么好人。 傅茗只覺得一陣無力感。 善善,我該拿什么去護著你? 傅茗沉聲,“王爺,吾之表妹并非尋常隨便的女子!” 他的言下之意,沈宜善不是旁人能夠/玩/弄的。 燕璟眉目清冷,隱有怒意。 他和沈宜善之間的事,與任何人都無干系。 別說是區區一個傅茗,就是定北侯父子二人也不得干涉。 燕璟嗓音無溫,“傅公子,你說完了?” 傅茗只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外界傳言燕王心情古怪,這幾次交鋒,還當真如此,讓人捉摸不透。 這廂,燕璟徑直而去,對傅茗視而不見,清高孤冷,矜貴漠然。 * 后花園子,世家貴女們聚在一塊閑聊。 今日的場合,尚未婚嫁的貴女們一個個精心打扮,著綾羅綢緞,珠翠點綴,淡妝濃抹,表面上謙遜有禮,實則只想爭艷。 “我剛才聽前院的婆子說,沈宜善今日竟然登門了呢。她可真是心大,前陣子剛被退婚,卻像個沒事人似的?!?/br> “定北侯府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又被陸家退親,可不得抓緊機會再尋一個如意郎君?!?/br> “到底是京城四美之一,沈宜善或許自詡容貌不凡呢?!?/br> “你們說,她今日來給老太君賀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貴女們七嘴八舌,三句不離沈宜善。 哪怕沈宜善鮮少參加京城貴女圈子,她也時常是貴女們討論的對象。 這時,不知誰人道了一句,“你們快瞧,沈宜善來了,她脖頸上怎的還系了絲絳?為了博人眼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話說回來,這打扮還挺好看?!?/br> 已是暮春,就連風吹在人身上都是熱的。時下貴女盛行低領裝,有些女子脖頸不夠纖細白皙,會給本身的容貌造成硬傷,可若是系上絲絳做修飾,那就更為養眼了。 貴女們鄙夷沈宜善打扮獨特的同時,也暗暗嫉妒羨慕。 畢竟,不是誰都能長一副天鵝頸。 更別提天生的雪膩陶瓷肌了。 脖頸上的桃花粉的絲絳,襯得人比花嬌。 沈宜善明明沒有特意打扮,卻勝過無數鶯鶯燕燕。 怎叫人不艷羨? 何況她還是年輕才俊陸家遠的前未婚妻。 聽聞,陸家遠屢次登門侯府求和呢。 在場貴女眼中,陸家遠無疑是乘龍快婿。 而這位優質公子,卻對沈宜善戀戀不忘,還不顧身份在退婚之后,屢次登門表明心意。 故此,無論是之前,亦或是現在,沈宜善都處于被孤立狀態。 這廂,沈宜善還走在千步廊下,一長信侯府的婢女靠近了她,“沈姑娘,我家大奶奶要見你?!?/br> 這婢女是表姐的人,沈宜善之前見過,她便沒有多疑。 是以,沈宜善跟著那婢女往另一條小徑走去。 此時此刻,貴女圈中的陸無雙,對身邊的隨從丫鬟使了眼色,主仆二人心照不宣。 陸無雙是陸家遠的胞妹,最是痛恨自家兄長對沈宜善的那片癡心。她只因有幾次說了沈宜善的閑話,就被自家兄長大聲斥責,陸無雙一直懷恨在心。 * 沈宜善來到一處無人的偏院,這里不像外院那般熱鬧,倒是有一塊干凈靜怡的荷花池子。 “表姐,她在何處?”沈宜善問了一句。 那婢女止步,稍稍側過身子看了一眼沈宜善,突然冷笑一聲,“沈姑娘,要怪就怪你自己,可別怪婢女?!?/br> 沈宜善一愣,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然而,她正要防備時,身后突然出現一人,一股大力將她推下了荷花塘。 莊嬤嬤竟不知幾時不見了。 糟糕! 被算計了! 池水從四面八方涌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把沈宜善吞沒。 她不會鳧水,池水入肺,好不難受。 就要淹死了么? 這就是她的結局? 不! 她不能就這么死了! 沈宜善的腦子里浮現出前生今世的種種,她是弱女子,但她不甘心命運的擺布。 此時,一道身影閃現,站在荷花塘岸邊的一名婢女和粗實婆子被人當場擊中了后脖頸,暈死了過去。 左狼正要開口如何處置,只見他家王爺縱身一躍,跳入了荷花塘。 左狼,“……”罷了,他還是回避一下吧。 左狼左手拖著婢女,右手拖著粗實婆子,讓自己消失在了方圓十丈之內…… 第20章 初次吻 燕璟潛入水中,輕易就摟住了已停止撲騰的沈宜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