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p①㈧sf.cм
江鶯鶯以為要與城門侍衛稍作解釋,未料侍衛一見此玉佩,即刻打開宮門。 她不能再坐馬車了,下車后打了一把紙油傘,跟著一位太監走向東宮。 今夜暴雨滂沱,紙油傘被砸得噼啪作響,不一會兒裙擺沾滿春雨,待走到東宮時,整個人都在淌水,頭發絲都濕透了。 江鶯鶯被帶去太子別院,那位殿下坐在上首,手里拿著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翻看。 渾身濕透的少女進殿跪下請安,他這才抬眼道:“何事?” “臣女,求……哈秋!”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太子見她裙擺周圍匯聚小小的水塘,凝眉道:“你將東宮地板弄臟了?!?/br> 她害怕地顫抖。兩旁的宮女們更是直冒冷汗,心道還好不是宮女犯錯,否則……ρó㈠8dd.?óм(po18dd.) “先去清洗?!碧邮栈匮凵?,很快有宮女扶著她離開。 江鶯鶯人已經傻了。她還沒開口求人,就惹人嫌棄了嗎? 但是她身上太冷了,真的需要好好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宮女們帶她去的是一個小間溫水池,婢女們體貼地伺候她梳洗,熱水從頭頂淋下…… 江鶯鶯心道,這些宮女手法好極了,令人身心舒暢,末了還給她全身涂滿香膏。 她不知的是,這處溫水池是專供侍寢宮女用的,這些宮人也是因殿下愛潔,將人清洗兩遍,用上特制香膏的。 待重新跪到太子跟前,她整個人散發著香甜的氣息,身上著了簡單的粉色儒裙,這裙子薄如蟬翼,絲絲滑滑,好像輕輕一扯就會裂開。 “殿下,臣女想求您……求您更換謠諑案主審?!鄙倥忧拥乜粗俗鲜椎哪凶?。 他微微擰眉道:“女子不得議政?!?/br> 嗚嗚,真的好可怕。江鶯鶯心里直打退堂鼓,可都到這節骨眼了,她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盧大人與閔瀾有舊仇,怕會屈打成招……” 太子李琰問道:“有何舊仇?” “閔瀾尋人打斷了盧廣之孫盧平的腿?!?/br> “那是閔瀾咎由自取了?!?/br> “不是的!事出有因……”她輕咬櫻唇,面露難色。 李琰倒是不急,就這么淡淡地看著她。 江鶯鶯繼續道:“盧平對臣女口出穢語,閔瀾打抱不平才會致此?!?/br> “口出穢語便要打斷人腿嗎?”李琰的聲音有幾分嘲諷,又問道,“他說什么了?” “他說,他說……”江鶯鶯在心中斟酌半天,回道,“他與幾位世家公子閑談時說,若臣女有朝一日成了罪女,被押去蘭茵院就好了,他們就可以玩弄臣女了?!闭f完這些,滿臉通紅。 江閔兩家要親上加親的意向是眾人皆知的,早前曾有幾個世家公子上門求親,都被婉拒了。 “……盧平這就得斷腿?”李琰聲音的嘲諷意味更濃了,嘴角亦是微微掀起。 江鶯鶯看他這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心里懼怕,可她這么一走,閔瀾就徹底沒希望了。她只能豁出去了,把那天盧平的原話說出來:“盧平他還說,臣女胸脯隔著衣裳也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長這么大吃的什么,當什么世家女,還不如當妓子物盡其用!還說,嗚嗚,”傾國傾城的少女輕泣的模樣,極美又極脆弱,“還說臣女說不定早就私通了男人,被人揉著乳兒長大,嗚嗚嗚……” “哦,”李琰裝作剛剛知曉的模樣,補了一句,“那他說的是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