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100節
“好意思么駱窈,這包子里里外外有你什么事兒???”岳秉噙著笑意呲她。 駱窈雙手叉腰:“怎么沒我事兒???這面,這餡兒,不都是我買的嗎?” “光花錢了???就讓我師兄忙活?” “你師兄都是我的人,你有意見?” 岳秉抱拳,陰陽怪氣地說:“哎呦喂,我哪敢有意見呢?” 其他人在旁發出一陣哄笑,葉玲玲也是個嘴不饒人的性子,緊趕著話口說:“那也沒有你這樣的啊,我們可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br> 駱窈在紀亭衍身邊坐下幫忙包包子,聞言拍拍手上的面粉,道:“那成啊,來來來,請葉同志上坐觀摩,瓜子飲料都給您備好了,收音機也給您找來了,想聽什么頻道呢,我給您調調?” “德行!”葉玲玲拿了顆瓜子砸她,為了避免被波及,高傳波默默遠離了陣地,陸長征也側了側身擋住薛翹,切了一塊蘋果送到她嘴里:“難受么?” “還行?!毖βN這兩天有些鼻塞,吃什么都沒味。 見她調料下得重,紀亭衍阻止道:“窈窈給你煮了瘦rou粥?!?/br> 薛翹輕笑:“讓我吃清粥小菜,然后看著你們吃大魚大rou?那我不如不來,省得傳染你們?!?/br> “不怕不怕?!痹辣闹馗f,“就咱們這體格,抵抗力強著呢!” “就是?!蓖亢B附和了一句,末了又找了個時機悄悄問薛翹,“翹翹姐,窈窈說你是律師,那我能不能咨詢你一個問題?” 薛翹點頭:“你說?!?/br> 涂涵珺伸出舌頭潤了潤唇,小聲說:“就是,怎么樣能鉆合同漏洞???” 薛翹挑眉,饒有興致地問:“什么樣的合同?” “就是……” “你讓一個正直的律師教你違法犯罪,信不信她老公直接抓你進派出所???” 岳秉不知道什么時候晃悠到了身后,一把提溜起涂涵珺的脖領子,跟抓小雞仔似的將人拉開,然后拍拍她的頭。 薛翹見狀清了清嗓子,鼻音很重,語氣卻肅然:“也不盡然,如果合同或合同內容本身就不合法,那么她的行為反而是正當維護自己的利益?!?/br> 聽到這話,岳秉噎了一下,瞪薛翹:“你別管!” 陸長征抬起下巴:“暴力干涉公民行為,信不信我直接抓你進派出所???” 岳秉:“……”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高傳波等人在一旁捧腹大笑,駱窈也笑倒在紀亭衍身上,開口又添了一把火:“岳秉同志,今年中秋月餅是不是沒吃自來紅的???” 岳秉氣極反笑,抓起籃子里的紅辣椒說:“沒事兒,今年改吃辣了,運道更加紅火!” 笑鬧間,所有菜一一上桌,正中間的羊rou鍋子咕嘟嘟冒著泡,高傳波特意帶來了自己家鄉的好酒,是非常清冽的酒香,入口柔和,帶著點甜,幾杯下肚,后勁才漸漸上頭,所有人都很喜歡。 因為在自己家,紀亭衍也沒太拘著駱窈,只是不時夾菜到她碗里讓她墊肚子,見她一直不動筷,無奈地笑笑,只好夾了直接送到她嘴邊。 “張嘴?!?/br> 駱窈臉頰已有酡紅,感覺到酒杯被東西擋著,眨了眨眼睛,偏頭看他,然后張大嘴巴,卻沒有吃菜,而是偷偷把酒杯繞過來一口喝掉。 紀亭衍:“……” 他低低笑了兩聲,無奈扶額。 這是醉了。 那頭的葉玲玲正口若懸河地說著什么,逗得其他人笑聲不斷,高傳波拍掌道:“你比天橋底下說書的還厲害!” 葉玲玲舉杯痛飲,感慨道:“遲早有一天,我要自己做一檔節目,什么話題都可以聊!就是和人談天說地,多有意思!” 駱窈贊同地高呼:“好!我支持你!未來你就是國內頂尖播音員!” 涂涵珺傻乎乎地跟著喊:“我也支持你!” 其他人:“……” 紀亭衍哭笑不得地將自家小醉鬼拉進懷里,這回直接把酒杯酒瓶拿走了。 酒足飯飽之后,外頭的雪也停了,陸長征特意叫了輛面的開進來,讓其他幾個人坐上回家。 因為不順路,高傳波往另一個方向先走了,紀亭衍看著醉得不輕的涂涵珺和葉玲玲,對岳秉說:“你一個人可以么?” 薛翹忽然開口:“我和長征一起吧,正好也沒騎車過來?!?/br> 紀亭衍這才點頭:“好,路上小心?!?/br> 回到家里,駱窈已經被安置到了床上,紀亭衍簡單整理了一下廚房,然后才打了盆熱水幫她擦臉。 駱窈軟綿綿地靠在男人懷里,忽然眼皮動了動,抬起頭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燈下看美人,駱窈摸了摸男人的臉,五官深邃,面容俊朗,忽然發出帶著酒氣的笑聲:“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哦?!?/br> 她還沒有這么叫過自己,紀亭衍動作一頓,手指捏了捏她柔軟的耳垂,俯下身哄道:“你老公叫什么?” 駱窈打了個酒嗝,雙唇嫣紅,臉頰發燙,只想往冰涼處靠,嗓音有點嗲:“紀亭衍啊?!?/br> “那我是誰?”紀亭衍的嗓子發干。 聞言,駱窈支起身子,用迷離的眼神認認真真盯了他一分鐘,然后彎起眼睛,一個吻落在男人的鼻頭。 似乎意識到自己沒找對地方,她又抬高了些,親到了他的額頭。 還是不對,駱窈反復實驗了幾次,在他臉上一通亂親之后,終于找準了地方,吻住他的嘴唇。 “老公,我的……” 第90章 那就不是 人有不同, 喝醉后的反應更是各異。駱窈酒量差,但酒品還算好,頂多放飛一點好色本性, 對象僅限于紀亭衍。 或是像涂涵珺直接斷片, 不管出了什么糗通通扔到另一個時空,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當然, 也有如同葉玲玲這般, 不準確地形容就像酒壯慫人膽,趁著神經麻痹說出了自己深藏的心里話, 但她睡醒之后并不覺得后悔, 反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愈發上頭。 按葉玲玲自己的話說,她屬于那種不想則已,一想就會止不住念頭,走路吃飯睡覺都止不住心里的蠢蠢欲動,非要得出一個結論才肯甘心的人。 “你確定?開設一檔新節目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蓖亢B最近也睡不太好,說話時還在打著哈欠。 駱窈瞧著她倆一人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哭笑不得:“你倆怎么回事兒?單位宿舍鬧鬼了還是大半夜結伴做賊去了?” 葉玲玲用食指撐著自己的太陽xue, 兩只眼睛被扯得高高吊起, 眼皮像涂了膠水:“我不是成宿成宿地考慮這事兒嘛, 她我就不知道了,那天從你家回來就變成這樣了?!?/br> 涂涵珺露出一副別問問就是沒事兒再問我也不會說的表情, 輕咳一聲,干巴巴地將話題轉回葉玲玲身上:“雖然臺里現在正處于改革期,但開辦節目這事兒可不是我們能說得上話的?!?/br> 駱窈眨眨眼,從涂涵珺臉上收回視線, 想了想說:“也不是不可能,你們忘了上回臺里接二連三地喊同事們和領導談話,接著就有了一系列的動作,換個角度想,是不是也說明領導們其實很愿意傾聽咱們的想法和意見?” 葉玲玲那段時間出差去了,在這件事上沒有參與度,仔細問了問后,手掌托著兩邊臉說:“只要我有足夠的準備說服領導……” 駱窈點頭:“或許你可以寫個詳細的策劃案?!?/br> “哎對了?!蓖亢B忽然說,“文藝部那個叫錢文先的編輯好像就是這么冒出頭的,對吧窈窈?” 跟劉亮幾人工作的具體情況駱窈沒和其他人細說,但涂涵珺畢竟和她走得近,多少也知道一些。 “玲玲和他的情況還是有差別的?!瘪橊簺]有說太多,只建議道,“不過如果真下定決心要做的話,可以先試探一下你師父或者主任的態度,以后或許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隔閡跟麻煩?!?/br> 聞言,葉玲玲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隨即重重點頭:“好?!?/br> …… 今年冬天雪下得薄,歲序更新之際,科學頻道也迎來了新變化。 梁博新升職,將手頭上的播音任務交了出去,除了特殊重大的專題,日常節目全都交由駱窈負責。 和幾所高校的合作活動進展順利,全組人開會復盤之后,決定將這種與聽眾的互動反饋到節目當中,增添了科學小實驗和知識問答的環節,并計劃聯系他們經常合作的單位和科研所,邀請一些科研人員及從業人員一同開展“科學入課堂,科學進社區”的活動。 出于私心,駱窈特別攬下了生命科學研究所的聯系工作,正兒八經地打完電話,在其他人心照不宣的調侃目光中披上外套。 何欣桐說:“外面下著雪呢,其實不用特定跑一趟,回家談也是一樣的?!?/br> 駱窈一本正經道:“公是公,私是私,這點還是要分清楚的?!?/br> 喬芳莞爾,難得調皮地加入他們:“要不我去?” “別,不用?!瘪橊荷斐鍪衷谒绨蛱幠罅藘上?,殷勤道,“外面正下雪呢,喬喬姐你身體不好,萬一感冒了怎么辦?” 言罷,駱窈繞上圍巾戴好手套,瀟瀟灑灑地揮揮手:“走了哦?!?/br> 研究所的門衛認得她,看了看出入登記表上的信息,笑著說:“紀工下午不在所里,估摸著上完課就回來了?!?/br> 駱窈會意地揚起唇角:“謝謝您?!?/br> 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去找紀亭衍的,工作為先,駱窈按約好的時間提前到了事務辦公樓,等了五六分鐘又和人談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紀亭衍的辦公室。 “嫂子?”小王同志正忙著,聽見敲門聲抬起頭,有些驚訝地張張嘴,“您來找紀工么?他今天在燕大有課,還沒回來呢?!?/br> “我知道?!瘪橊禾鹗种噶酥咐锩?,“可以在這兒等他么?” “可以可以?!毙⊥跬具B忙搬了把椅子讓她坐,想了想又問,“用紀工的杯子可以么?” 駱窈頷首:“麻煩你了?!?/br> “不麻煩?!毙⊥跬咎崞鹋瘔氐购脽崴f過去。 駱窈又道了聲謝:“你忙你的?!?/br> 小王同志也不多客氣:“好嘞?!?/br>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小王同志被別人叫走了,駱窈翻出自己的記事本核對工作內容,又過去一刻鐘,她才聽見一陣平穩卻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紀亭衍應該已經從門衛那兒得知她過來了,見到她等在自己辦公室里并不顯驚訝,雖然喜形于色,仍是先脫去了帶著寒意的外套,等身上的冷氣都消散殆盡,才走上前摟著人吻了吻:“怎么過來了?回答學生提問拖了點兒時間,等很久了?” “沒有?!瘪橊簞偛乓恢北е麓杀?,雙手暖和得不得了,直接握著他的手幫他取暖,“看來紀老師很受學生歡迎?!?/br> 紀亭衍笑:“比不上你?!?/br> 這確實是實話。 自從科學頻道在校園開展活動,駱窈和馬思偶爾需要到現場主持參與,對于經常關注節目的聽眾來說,熟悉的聲音拉近距離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喜悅之情無以言表,而那些還沒有聽過節目的學生也會因為這次活動而心生興趣,尤其駱窈長得美性格好,每次去都會收獲一群小粉絲。 聞言,駱窈動動鼻子,上下左右嗅了嗅,然后說:“好像有點兒酸???” 紀亭衍低笑,指尖在她掌心撓了一下,接著捏住她臉頰邊的嫩rou輕輕揉了揉,表達被揭穿的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