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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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想起一事,便道:“今早雁兒沒有來妾身這邊請安,聽說是身子不適,你可要去看看?” 宋子卿聞言微怔,看了眼溫庭姝,見她神色如常,便道:“我待會兒再去吧,你用午膳了么?” 溫庭姝道:“還沒有?!?/br> “那便一起吃吧?!?/br> 兩人進了屋,春花安排好了午膳,請兩人過去,用膳過程,溫庭姝與宋子卿說起蘇雁兒的事,“夫君,雁兒進府也有些時日了,這段日子妾身看得出來雁兒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姑娘,妾身覺得再讓雁兒沒名沒份地跟在你,總歸不大好,我打算與婆婆說,找個黃道吉日便讓夫君收納了雁兒,夫君覺得可成?” 宋子卿聞言臉上沒有笑意,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可不知為何,看到溫庭姝賢惠大方地替自己張羅納妾一事,他心中卻有些郁悶。 “一切隨你做主吧?!彼巫忧涞暤?。 溫庭姝見他興致不是很高,有些莫名,他不是希望趕緊納蘇雁兒為妾?雖是有些疑惑,但溫庭姝卻也無心多問,待用完膳之后,又提醒了一遍蘇雁兒身體不適的事。 宋子卿沒奈何只能去了蘇雁兒那邊。 宋子卿離去后,溫庭姝便去了畫室。 溫庭姝白天與江宴約定,晚上將采花大盜的畫像交到他手中,因此兩人依舊約在梨香小院見面。 自從這里面的屋子被溫庭姝用作書房之后,溫庭姝便光明正大地踏足此地,不再在隱藏行跡,秋月陪著她過來,仍舊守在外頭。 秋月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李擎的身影,知曉他大概又隱身到了屋頂上,觀察周邊一切動靜,這般想來,這世子約小姐時都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先前不知曉,她和小姐總是提心吊膽,擔心被人發現。 自從知曉李擎也守在外頭之后,秋月便沒有那么怕鬼了,秋月百無聊賴地坐在飛來椅上,忽然想到先前在江世子的府邸被他拍暈的事,到現在她還沒找他算賬,秋月一想到那事便生氣,加上實在無聊,不禁想著怎么整一整這塊大木頭。 屋內。 將畫像交到江宴手中,溫庭姝面上露出些許羞赧之色,她小聲說道:“畫得不好,請世子見諒?!?/br> “你太謙虛了,當初你那副神女圖已經折服了我?!苯绾敛涣邌莸乜滟澦?,隨后打開畫像一看,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畫的栩栩如生啊?!?/br> 得到夸獎,溫庭姝內心有些雀躍,話也不禁多了些,“希望我能夠幫上你們一點忙?!?/br> “這幅畫像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苯缥⑿Φ?。 溫庭姝唇邊不由浮起淡淡笑意,隨后又問:“世子,您可是要親自去抓著這名采花大盜?”自從白云寺之后,溫庭姝得知江宴似乎是某個組織的領袖,而且這個組織好像是個俠義團伙。 “嗯?!苯鐚嬒窬砗?,納入寬袖中,倚著門笑吟吟地注視著她,“怎么,擔心我?” 溫庭姝見他故態復萌,不禁又開始拘謹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擔心救命恩人是應該的?!?/br> “真只是如此?”江宴有些不甘。 “真只是如此?!睖赝ユ呀洶旬嬒窠坏剿?,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世子,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睖赝ユ呱锨皫撞?,“世子,請讓一下路?!?/br> “別急著走,再待片刻?!苯缟焓謹y起她的手,柔聲挽留。 “不了?!睖赝ユ芙^,想抽回手卻抽不出,面上不禁有些焦慮。 “你越來越抗拒我了?!苯鐩]有為難她,松開了她的手,“是真的不肯原諒我了么?” 溫庭姝看著他透著低落的神情,也不知他是真失落還是故意假裝失落以博取她的同情,她內心有些惱火,冷聲道:“世子,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心思,昨夜你一副冷漠得不想理人的模樣,今天又表現得極其熱情,你到底意欲何為?” “昨夜我很冷漠么?”江宴鳳眸掠過詫異之色,像是自己都不曾察覺一般,他忽然站直身,輕笑道:“原來你是以為我對你不上心么?” 江宴朝著她走去,“抱歉,你不知曉昨夜的你多么誘人,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忍耐住撲向你的沖動,那并非冷漠,只是我擔心自己克制力不夠?!?/br> 溫庭姝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臉驀然一熱,不由嗔道:“花言巧語?!彼怀邅?,溫庭姝便往后退了幾步。 江宴放棄靠近她,“這真不是花言巧語,是我的真心?!?/br> 溫庭姝受不了他這些話,忍不住問:“你騙人,若果真如此,為何自從那夜之后,你便沒有再過來,亦不回信?!?/br> 江宴滯了片刻,才回:“被你打擊到了,你說不讓我碰你,這對我而言,的確是沉重的打擊?!?/br> 溫庭姝臉一陣發燙,隨后面頰慢慢浮起紅暈, “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溫庭姝頓住,漲紅著臉難以再往下說,“我要回去了,待會兒我夫君會回屋?!?/br> 江宴沉默地注視她片刻,忽然輕嘆一聲,“溫小姐,男人的愛離不開rou-體之歡,若我說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只要你的心,這才是最虛偽的話?!?/br> 言罷,他打開門,忽又回眸,漫不經心地笑道:“待我把那采花大盜的頭砍下來給你當賠禮?!毖粤T轉頭離去。 留下一臉惶恐錯愕的溫庭姝,把采花大盜的頭砍下來給她當賠禮?這……太血腥了,不等溫庭姝拒絕,江宴已經走出了屋子。 * * * 江宴離開宋府后,去了一趟公主府。 清河公主未睡,風情裊娜地斜躺著貴妃榻上,榻旁邊一俊俏的兒郎正給她捏腿,聽聞江宴到來的消息,清河公主便將那男寵揮退了,江宴進來時正好與那男寵碰上面,男寵看到江宴,粉雕玉琢的面龐有些尷尬,給他行了一禮,便匆匆退下。 這男寵年紀怕是比他還小,江宴搖了搖頭,進了清河公主的寢殿,他已有一個月沒見清河公主。 “寶寶,你都多久沒來了?為娘都差點忘記有你這么個兒子了?!鼻搴庸魅耘f慵懶地斜躺著,笑盈盈地說道。 江宴前段時間受傷的事清河公主并不知曉,江宴也不愿意讓她知曉,他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淡淡道:“忙。不好笑?!?/br> “做什么惜字如金?”清河公主看著他的臉片刻,“臉瘦了,你自己住在外頭可要好好吃飯?!?/br> “知曉了?!苯缛耘f不咸不淡的口吻。 清河公主微撐起身子,“我的兒,最近我聽聞城內出了一名采花大盜,為娘有些怕,你陪娘幾日吧?!?/br> 江宴鳳眸微瞇,打量了清河公主一眼,莞爾一笑,“母親,放心,采花大盜看不上你這種的?!?/br> 清河公主也聽聞那采花大盜喜歡貞潔的女子,而且這公主府他也不敢進,她不過是借口留他住幾日罷了,卻沒想到她這兒子如此不給她面子,清河公主嗔了他一眼,“不乖的小孩。和你那死鬼爹一樣?!?/br> “怎么,父親又氣你了?”江宴接過宮女遞來的茶,飲了一口,笑問。 “嗯,兩日未給我回信,定是罵不過我,怕了?!鼻搴庸骼湫σ宦?。 江宴聽聞此言沒由來得想起今夜溫庭姝抱怨他沒有給他回信,便問:“你們何時喜歡上寫信了?” 清河公主見江宴問,便與他說起了近來的事。 原來就在前幾日,定北侯騎馬出街,與清河公主的男寵的馬車沖撞在一起,那男寵認不得定北侯,十分囂張地命他讓路,又直接報出了清河公主的名號,定北侯看不慣他傅粉涂脂,纖媚窈窕的模樣,當面斥了他一句:“屈居婦人胯-下,真是大丈夫之恥辱?!?/br> 那男寵十分氣憤回去便向清河公主打了報告,氣得清河公主當即寫了封信叫人送到定北侯手中,信中內容故意歪解他的意思:“當初將軍不也屈居本公主胯-下,否則何來吾兒?” 定北侯見信,俊臉亦氣得一白一紅,立即回信:“此的確乃本侯畢生恥辱,不提也罷?!?/br> 清河公主收到信時,心情已然平定,見內容不過冷笑一聲,當即提筆寫道:“將軍若視吾兒為畢生恥辱,不若你把吾兒重新塞回到本宮的肚子里?!?/br> 定北侯收到回信時正逢酒醉,沉著眉眼將信看好了片刻,才提筆洋洋灑灑地寫道:“先人曾說莫與婦人論長短,只因婦人愛胡攪蠻纏,今日一看,先人誠不欺我?!?/br> 清河公主原本已經不打算理會那小肚雞腸的男人,一看到回信內容,不禁又來了氣,氣不吐不為快,梳妝到一半,又去回了信:“呦呦呦,連字都寫得軟趴趴的人還作起學問來了,你倒說說是哪位先人說的?”清河公主一口氣寫完,全是大白文,連“將軍”的敬稱也省了,只以“你”稱呼。氣得不淺。 定北侯收到信時正在校場練武,看到信的內容,默默地離開校場,去了鮮少踏足的書房翻了大量書籍,卻找不到那句話出處,最后只能回道:“本侯祖先說的?!?/br> 信送出去后,定北侯很快收到了回信,內容只有簡短的一句:哦,原是死鬼說的。 自這封信出去之后,清河公主便不曾再收到回信,清河公主等了兩日,等不到回信,內心極其煩躁。 信的內容清河公主完全不避諱地告訴了江宴,江宴聽完之后,內心頗有些詫異,他竟從信的內容中聽出了調情的味道,隨后再次想到溫庭姝抱怨他不回信。 次日一早,溫庭姝梳妝完畢,秋月從外頭進來,臉上神神秘秘的,待春花出去后,秋月笑嘻嘻地拿出一封信交給溫庭姝,“世子給你的?!?/br> 溫庭姝愣了片刻,打開信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愿聽教誨?!?/br> 什么意思?溫庭姝一頭霧水。 第42章 “世子是一個很完美的情…… 溫庭姝收到江宴的信, 疑惑了好一陣,她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想起來回信給她,直到想起昨夜自己與他說過的話, 她當時好像問了句, 他為何不給她回信。 難不成便是這個原因? 溫庭姝看向秋月, “這信你怎么來的?”溫庭姝一邊將信折疊起, 一邊疑惑地問她。 “小姐,奴婢掉了只耳環, 想著是落在了梨香小院里, 奴婢方才過去找,恰好在那里碰到了李摯, 他便將信交給了奴婢?!鼻镌禄卮鸬?。 溫庭姝不覺蹙了下眉, 問:“他去如何進到宋府的?”夜里還好, 如今大白天的, 溫庭姝有些擔心他的形跡被人窺破。 秋月怔了下,她當時看到李擎,十分吃驚,加上很煩他, 接過信便走了, 也沒有多問,秋月慚愧道:“奴婢也不知曉, 要不奴婢回去看看他還在不在?”正好她再找找耳環, 她方才還沒來得及找。 溫庭姝想了想,還是道:“不必了?!?/br> 話剛說完, 宋子卿便來了,溫庭姝連忙將信收進朱漆鏡匣里,隨后起身離開妝臺, 卻看到宋子卿正盯著鏡匣看。 溫庭姝不露聲色地移了移步子,擋住他的視線,溫婉地笑了笑,“夫君怎么過來了?” 一旁的秋月擔心宋子卿發現端倪,心口也跟著狂跳,好在宋子卿最后什么也發現。 “無事便不能來了么?”宋子卿溫聲道,走到溫庭姝身旁。 溫庭姝微微一笑,隨后道:“夫君,妾身已經和婆婆商量過雁兒的事,婆婆說公公那邊來信說任由婆婆做主,婆婆同意夫君收納雁兒,妾身選擇吉日,是這月的月底,夫君覺得可行?” 宋子卿神色如常,“嗯??梢??!?/br> 溫庭姝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怎么歡喜的模樣,內心略覺疑惑。 兩人走到榻前坐下。 溫庭姝略一沉吟又道:“夫君,只是這納妾一事妾身覺得如今不宜辦得太過張揚熱鬧,咱們便在家中擺幾席,自家人熱鬧熱鬧便行了,夫君覺得如何?”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不明意味。 溫庭姝擔心被他誤會,又笑著解釋道:“妾身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恐夫君被人議論?!彼捱^來未到半年,而且他科考將近,這個時候納妾對他名譽肯定有所影響,她就算不直說,宋子卿也應該明白。 宋子卿面容清冷,淡淡回了句:“隨你定便是?!?/br> 溫庭姝見他看起來漠不關心的樣子,便笑著揶揄道:“夫君怎么看起來并不高興,倒像是我要逼你納妾似的?!?/br> 宋子卿明明是該高興的,可內心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他淡淡說道:“娘子如此賢惠大方,我怎會不高興,一切便有勞你了?!?/br> 溫庭姝從宋子卿平淡的話語中聽出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心中頓生不悅與憋屈,當初他因為蘇雁兒不得進府而給她擺臉色,如今她幫他cao辦此事,雖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到底是如他所愿,他卻仍舊沒給她好臉色,仿佛她做了什么錯事一般,溫庭姝心中雖然有火,但他話無錯處,她也不好說什么。 宋子卿心中莫名有氣,站起身,故意說道:“我去看看雁兒,你自己用午膳吧?!?/br> 溫庭姝沒有送他出去,冷冷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待人消失在視野之中,秋月終于忍不住開口抱怨:“這姑爺也是,小姐好心給他納妾,他倒像是小姐欠了他什么似的?!?/br> 溫庭姝緘口無言,不愿與秋月繼續談宋子卿之事,免得心上添堵。 宋子卿來到蘇雁兒的房中,見蘇雁兒在廊下搖著小扇納涼,穿著繡素心蘭對襟汗衫,內襯湖綠色小衣,下穿一條鵝黃紗裙,坐在那飛來椅中,一派弱柳扶風之姿。 蘇雁兒正微微的嘆著氣,見到宋子卿到來,立刻起身,沖著他嫣然一笑,“爺怎么來了?” 宋子卿扶著她,阻止她行禮,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她明眸皓齒,唇似櫻桃,仍舊是那多嬌多媚,楚楚動人的模樣,但奇怪的是,宋子卿看著她卻沒了當初那股怦然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