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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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睡吧,我想一個人坐一坐?!睖赝ユ眠^神女圖,隨后對秋月道。 秋月無奈:“是,那奴婢先去睡了,您別太晚睡?!毖粤T歸房睡去了。 溫庭姝坐在榻上癡癡地看著那幅畫,忽然“砰”的一聲響,她前面的紗窗向兩邊打開,大概是窗戶沒關緊,被風吹開,溫庭姝將畫作放到一旁,起身去關窗戶,只是剛伸去手,一人影驀然出現在了窗外,溫庭姝頓時嚇了一跳,當看清來人,溫庭姝更加惶恐,慌忙關窗。 江宴一手擋在窗面,細長的鳳眸微瞇了下,溫庭姝對上他莫測的目光,心口猛地一跳,慌了起來,她一轉身,快步地往前走,卻不知道朝哪邊走,最終只是停在西施小榻背后,防備地看著他。 江宴笑吟吟地從窗口躍進來,不疾不徐地朝著她走來。 比起他的氣定神閑,溫庭姝則顯得極度的驚慌意亂,就在江宴即將靠近小榻時,溫庭姝禁不住呵斥他:“你再別過來了?!?/br> 第25章 吻 “溫小姐,我忍著痛…… 江宴如溫庭姝所愿地駐足, 沒有對她步步緊逼,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眼底含著淺笑。 溫庭姝目光落在江宴的臉上, 見他面色比昨夜好一些, 心中不覺放心不少, 然后正色道:“江世子, 您難道忘了么?您上次在破屋里與我說過,您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您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溫小姐, 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苯缏唤浶牡匦α讼? “只是……”他從榻的右側踱步過去,溫庭姝見狀立刻后退幾步, 退到一旁的屏風處, 直到退無可退。 江宴不以為意, 修長的指尖緩緩劃過榻圍欄的透雕, 隨后聲柔似水:“溫小姐,我忍著痛放棄你,可你為何要大半夜的來招惹我?讓我又重燃希望?!?/br> 轉眼江宴已經逼近她身旁,溫庭姝聽聞他的話已經覺得理虧, 她低著頭感到誠惶誠恐, 又無地自容: “對不起,昨夜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我不應該出現在您面前的, 但我并沒有招惹您的意思,我只擔心您的傷勢?!睖赝ユ@番話十分心虛, 她擔心他說,如果擔心他的傷勢為何不等白日再去,或者為什么不讓婢女去打探, 卻要選擇深更半夜自己去探視他。 如果他如此反駁,溫庭姝根本不知道如何辯解,她昨夜的行為的確不合禮數,她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而是憑著心意就作出了決定。 但并沒有發生溫庭姝擔心的事。江宴將她惶恐不安的神色看在眼底,只淡淡說道:“不是你的錯?!痹跍赝ユ@訝的目光下,江宴又沖她溫柔一笑,“是我該為我昨夜失禮的行為向你道歉?!?/br> 江宴朝著溫庭姝微一欠身,與昨夜既粗暴又邪氣的舉動不同,此刻他的舉止優雅而得體。 溫庭姝慌忙還禮,“沒……沒事,你不必道歉,我知曉昨夜的事情并非出自你的本意?!?/br> 溫庭姝有意把他昨夜熱情的攻勢當做他神志不時的無意之舉,只有如此,她才能當做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 江宴聽聞她的言語,唇邊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溫庭姝不敢與他對視,偏著目光道:“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便請江世子回去吧,江世子傷勢未痊愈,應多加休息?!睖赝ユo張地想走,卻被江宴一手拽住手腕,將她撈了回去。 “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苯鐡е难?,俯首低聲道:“那就是我的本意,只是清醒時,我一直壓抑自己沒有向你出手?!?/br> 溫庭姝心不安地狂跳了下,不知如何回應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在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時,溫庭姝渾身一顫,忙逃離他的身旁。 溫庭姝返回到小榻旁,雙手緊緊抓著裙子,正要說話,然而就在這時,外間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溫庭姝吃了一驚,擔心江宴被發現,便走到門口閂上門。 秋月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溫庭姝的屋子好像有什么聲響,便起了床,掌著燭盤到了她的屋子門口,一推門,竟推不開,不覺有些古怪,平日里這外房的屋門是不閂上的,她疑惑地問:“小姐,您還不睡嗎?” 溫庭姝聽到是秋月的聲音,心神微松,一回頭卻不見了江宴的身影,溫庭姝驚疑,又對著門外道:“我馬上就睡了,你也去睡吧?!?/br> 等了片刻,又聽到秋月小聲的問:“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溫庭姝四處看了一下,不知曉江宴藏了起來,還是走了,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沒事,你睡去吧?!?/br> 聽聞腳步聲消失之后,溫庭姝撫著如小鹿亂撞的心口,緩緩吁了口氣,隨后想到江宴,心再次提起來,她靜悄悄地在四處搜尋,并沒有沒看到江宴。 大概是離去了吧? 溫庭姝無力地回到榻上,坐下,隨后發現放在榻上的神女圖不見了,溫庭姝正要尋找,一轉頭卻看到江宴倚在屏風處,姿態有些散漫,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的畫作。 “為什么不告訴你的丫鬟,說我在這?”江宴目光沉沉地凝望著她,直起身,放下交疊的雙手,笑著朝她而來。 溫庭姝有些腿軟,而且感覺無處可躲,有一瞬間不想逃避了,而就在這遲疑的片刻,江宴已經坐在她的身旁。 “你同意我留下了么?”江宴伸手摟住她的腰,語氣親昵地說道,另一手攜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的手腕,“今夜我不會像昨夜那般粗暴?!?/br> 溫庭姝聽聞他這一句話,原本有些迷亂的心神瞬間清醒,她驀然站起身,面帶著恐懼之色,“江世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神色凄楚地看著他,“江世子,像您這樣的人,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你為何非要得到我?” “情這種東西豈由人控制?”江宴輕笑一聲,他看著她的眼,用洞悉一切的眼神凝望著她,“你明明一直鐘情于我,卻只敢偷偷的凝望我,躲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為我哭泣,自己給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鎖,不敢讓自己享受一絲一毫的歡愉,這樣的你如何不讓我憐惜?”他的聲音很冷漠,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憐憫著可悲的人類。 溫庭姝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他肆無忌憚的捅破了出來,她芳容失色,呼吸急促,眼淚因為羞愧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她慌忙背過身去,“不……不是這樣的?!?/br> 江宴蹙了下眉,走到她身后,摟住她的纖腰,被抱入懷中,溫庭姝心跳不由劇烈地鼓動起來。 江宴的唇貼在她的脖子上,細細的吻著,溫庭姝掙扎著哀求,“江世子,請您……不要再這樣?!?/br> 江宴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拉入懷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硬地堵住她輕顫的唇瓣。 與宋子卿碰觸她的感受不同,溫庭姝感覺到渾身發軟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而且好像被火爐炙烤一般,江宴只是輕輕地試探著,沒有十分強勢,在感受到溫庭姝似乎在逐漸放棄抵抗,江宴打算深入嘗試,但很快的,溫庭姝就慌張地推開了他。 溫庭姝雙腿發軟,不覺跌坐在地,淚水不停地滑過臉頰,一顆顆砸落在地。 江宴靜靜地俯視著她,心口像是堵著什么一樣,無法排遣,令他有些煩躁。 溫庭姝不想過這種擔驚受怕,無法接受內心因為見到他而心生的狂喜,無法接受自己竟然喜歡他的親吻,她感覺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 “江世子,你說錯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愛的是夫君,就算他在外頭有別的女人,我也愛他。你們男人三妻四妾難道不是很正常么?” 溫庭姝喘著氣,不停地哭著說著: “我不介意。他溫文爾雅,才華橫溢,是我夢寐以求的夫君,他待我也很好,我對如今的生活很滿足。我不覺得自己可憐,也無需江世子你來憐憫我。請你立刻從我的房間離去?!?/br> 江宴俯視著她,神色莫測,在她說完所有的話之后,他蹲下了身子,面無表情地伸手撫去她的淚水,將沾著她淚水的指尖抹在自己唇邊,然后伸舌舔去。 淚水有些苦,有些澀。江宴眉幾不可察地蹙起。起身走到榻上,拾起她的那幅帶有她署名的畫作,然后回頭平靜地看向她: “你欠了我的恩情,便用這副畫來償還吧,至此之后,你再不欠我的情,不必再心懷不安?!?/br> 言罷,他如溫庭姝所愿地消失在她的房中。 溫庭姝看著空蕩蕩的窗戶,淚水未止,反而愈發洶涌。 第26章 殘酷 棄他者不可追?!?/br> 青花巷。 蘇雁兒此刻正臥在榻上, 懨懨地翻看著曲本。 自從白云寺歸來之后,蘇雁兒的一顆心原本安穩許多,因為比起溫庭姝, 宋子卿更在乎她, 甚至不管她的死活, 而選擇了自己。 但沒兩日, 她便聽聞她與宋子卿的事被宋溫兩府的人知曉了,那溫庭姝還回了娘家, 蘇雁兒自然知曉她家人的打算, 無非是以此作為要挾,脅迫宋子卿與她斷了來往。 這令蘇雁兒很是苦惱, 宋子卿雖然為她破了很多例, 但是他始終是個世家子弟, 不可能為了她與家族作對。 蘇雁兒并不打算和溫庭姝爭什么地位, 她只想以妾室的身份進入宋府,可那溫庭姝是下定決心要拆散他和宋子卿啊,蘇雁兒感到很不甘心。 就在這時,她的婢女香桃匆匆走進來, 道是宋子卿的馬車到了大門口。 蘇雁兒一喜, 忙坐起身,走到鏡前整了整衣服, 又將唇上鮮艷的唇脂抹去一些, 讓自己看起來憔悴一些,這才迎接了出去。 兩人在庭院中相遇, 宋子卿握著她的手,輕聲道:“不必出來迎接?!?/br> 蘇雁兒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穿著一襲白色圓領錦袍, 愈發顯得氣質清冷矜貴,他的面上有些愁緒,想必是因為這幾日的事情。 蘇雁兒凝望著他,眼眶不由地微微泛紅,隨后微微一低頭,聲音柔弱:“我以為你再也不來了?!?/br> 宋子卿心口微緊,手攜起她的手,“先進去再說吧?!?/br> 兩人同進屋中坐在榻上,香桃奉上茶之后,便走了出去,替兩人關上了門。 “怎么了,心情不好?”宋子卿見她低著頭,始終默默無語,便問道。 蘇雁兒看了他一眼,輕咬朱唇,隨后張口道: “我聽聞你府中那位知曉我的事,一氣之下回娘家了?!碧K雁兒語氣帶著酸楚。 她觀察他的神色,見他眉動了一下,又連忙解釋: “你別生我氣,因為她失蹤的事,我也有些擔心,畢竟她若有三長兩短,我也良心難安,所以才去打聽的,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br> 她聲音柔柔弱弱,且小心翼翼的,讓人不禁心軟。 “我并未生你的氣?!彼巫忧鋵⑺龜埲霊阎?,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目光微冷,因為溫庭姝回了娘家,他母親逼迫他去給溫庭姝道歉認錯,還要他與蘇雁兒斷了來往,否則便要絕食,宋子卿如今也很是為難,也因此,他對溫庭姝多了幾分厭惡。 “她可是不許我進你的家門?”蘇雁兒抬眸看他,眼眸水光浮動,那股子我見猶憐的模樣令宋子卿心口一緊。 宋子卿只能與她說起他母親絕食的事。 蘇雁兒眼睛紅了一圈,泫然欲泣道:“是我讓你為難了吧?”言罷眼淚恰到好處地墜落而下,她偏了偏臉,像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委屈,“既然如此你是棄了我吧,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成為不孝之人?!?/br> 宋子卿知道她善解人意,不愿與人爭搶,又柔柔弱弱的,如果他不護著她,她絕不可能在這世道上生存。 宋子卿略一沉吟,說道:“雁兒,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你先住在這里先,我以后一定接你回府?!彼贿厯嶂陌l,看向窗外的眼眸變得有些冷厲,最后沉聲道了句:“雁兒,只是還要你再委屈一陣?!?/br> 蘇雁兒聽聞他有力的保證,心中稍微放心些許,只要宋子卿還沒有放棄她就好,她依偎在他的懷中,柔柔地說道:“只要與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委屈?!?/br> * * * 溫府。 溫庭姝剛起沒多久,此刻正坐在妝臺前讓春花給她梳妝。 她昨夜睡得很晚,今天起得遲了些,陽光已經從窗子里照射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在娘家總是自在一些的,偶爾起遲也不怕人說她懶惰。 溫庭姝今日穿了身一身淡雅衣裳,淺綠色紗衣,里面搭一件素色小衣,下著白紗繡蘭花長裙,春花想給她戴那只蘭花簪子,但找來找去都沒找見,恰好秋月走過來。 “小姐,您且等奴婢一下?!?/br> 春花走到她身旁,小聲問:“秋月,你可看見小姐的那只蘭花簪子?小姐前天才戴過,小姐臨睡前,我明明已經把它收到了匣子里,這會兒怎么找不見了?” 秋月覺得她的語氣像是在質問她為何弄丟了簪子一般,心中不悅:“我也不知曉,我沒拿過?!?/br> 春花忍不住道:“小姐的首飾就你和我能動,我清清楚楚記得我放進去了,之后就沒再拿出來過,若不是你弄丟的還會是誰弄的?!?/br> “你自己弄丟了蘭花簪子,就怪在我頭上,沒這種道理?!鼻镌侣勓运查g火冒三丈,聲音不由提高可幾分。 溫庭姝聽聞蘭花簪子,原本還不怎么在意,但下一刻她突然想起前天夜里,江宴拔下她的簪子捅了自己的手臂,好像就是蘭花簪子。 想來那只簪子落在了江宴的臥房,溫庭姝心瞬間一慌。 那只簪子原是她常戴,不止府里的人,還有她的閨友以及一些親戚都知曉的,那江世子私下的生活混亂,也不知曉他那臥房有多少人踏足,若是簪子不小心被人拿去,或者他不知曉簪子是她的隨意將它轉贈給她人。到時被知曉的人看到,豈不是被人誤以為她和江宴有私情,溫庭姝心瞬間紛亂如麻,不由回頭沖著秋月暗示了一眼。 恰好秋月也看過去,看到溫庭姝對她使眼色,怔了一下后,瞬間明白了。 小姐的首飾她自己也能動啊,大概事情有難言之隱,秋月便與春花道:“啊,我記得了,昨天我與小姐去花園散心時,我好像是給小姐戴了那只簪子。昨天晚上你幫小姐卸妝可有看到那只簪子?” 春花略想了想,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