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后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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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下,是剛剛在舞臺上有過互動的伴郎,也是費三的發小。 “謝謝?!敝芫U梨接過碟子。 “害,甭客氣?!睂Ψ叫σ馑剩骸罢J識一下,雷琿,都叫我大雷?!?/br> 取完餐后,倆人坐到了同一張桌上。 “剛剛路上遇見另一隊婚車,我看你們打下車窗,跟那頭互扔花瓣兒來著?”大雷是個健談的,才坐下就找到話頭,順勢聊起來了。 “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周綰梨跟他解釋一嘴:“既是向對方的祝賀,也是為了沖個喜頭?!?/br> “嗬,還是南方人浪漫,按我們北方的老講究,那都直接扔硬幣?!?/br> 那餐吃了多久就聊了多久,許鶴同送完人回來,那頭的一幕就撞進眼里。 彼時大雷正和周綰梨說著什么,她好像是沒聽清,探過頭問了一句,而大雷也順勢斜過身子,拉近二人間的距離。 日頭撫在面頰,姑娘面上的笑容眩目又扎眼。 費三覷了眼許鶴同的臉色,掏手機給大雷發信息:「干嘛呢你?差不多散了吧?!瓜肓讼胗旨由弦痪洌骸改枪媚镉兄?,你別招她?!?/br> 大雷抽空回信息:「知道,你旁邊那位臉都快成炭了,我又不瞎?!?/br> 「那你還不撤?」 「急什么?我談點正事。放心吧,哥們兒有分寸?!?/br> 收起手機,費三試探著看許鶴同:“還好吧?” 喝完酒又吹了風,許鶴同的眼眶也有些熏意,他抹了把臉,說沒事。 費三心下稍寬:“辛苦了,早點回去醒醒酒,可別真醉了?!?/br> “嗯,我先把關老師和周老師送回去?!?/br> 賓客陸續開始離開,費三跟江露站在迎賓口送客。 江露看了眼許鶴同頭也不回的背影,小聲嘀咕:“看來這倆人是真不得好了?!?/br> 費三捏了捏媳婦的手,嘿嘿笑了。 要真能放得下,那天晚上為什么推了約好的局,巴巴地跑人家里吃飯去? 都是男人,誰分手沒嘴硬過???更何況這倆人愛火燒得濃,當時膩得跟什么似的,要是這都能忘,他直接改名叫廢三。 收尾有婚慶公司,賓客走得七七八八,伴郎伴娘的擔子也就卸下了。 幫江露換過婚紗后,周綰梨帶著伴手禮回了家。 夏天入夜慢,但場地離得遠,等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過了道閘,在單元樓下的花壇旁邊,見到了許鶴同。 他穿著淺灰色的西裝馬甲,領下別著的絹花也沒摘。雖然喝酒喝得脖頸子都紅了,但人還是筆直坐著,沒什么醉相。 幾年不見,這人酒量大漲。 還記得他頭一回喝酒,醉得眼睛發直,人也亢奮得不像話。 那時候她跟同學在外地旅游,他打來視頻電話,在屏幕那頭軟聲軟氣拉著長音喊她,還說了很多不要臉的dirty talk,隔著電話抽干她四肢的力氣,讓她也染上他那份nongnong的,放肆的醉意。 回來之后,他攢了渾身的勁,扣著她做了一回又一回,實實在在讓她體會了什么叫被榨干。 而這回,他迎著她的視線站了起來,雙眼濃漆深邃,鬢角明晰。 “你怎么還在這?”周綰梨抱著外套,詫異地問。 “誰送你回來的?”他聲音低低的,帶些沙感。 “管這干嘛?”周綰梨伸手去包里掏門禁卡:“喝醉了早點回家醒酒,坐這里當心嚇著小孩兒?!?/br> “我在等你?!?/br> “等我?”掏包的動作一頓,周綰梨抬起頭。 第9章 回頭草 下次別穿黑色 【chapter 09】 -------- 許鶴同眼底變得潮潤潤的,像酒上了勁,濕氣涌到頭頂:“上回找鑰匙是真的,但快遞確實是故意寄錯的,還有那天到樓上吃飯,也是特意去見你?!?/br> 忽然聽到這些,周綰梨皺起眉來:“喝大了?” “你為什么總要搶我的話,又不讓我把話說完?”許鶴同雙唇貼得緊巴巴的,他的嘴唇很薄,唇線有蜿蜒的清晰感。 “我想過你,很多回?!彼苯訌澫卵鼇?,平視著她:“過去四年,你想過我嗎?” 有外賣小哥打著手電經過,見這雙男女對峙一樣地站著,于奔跑中好奇地探了視線過來。 “當然有?!敝芫U梨飛快地答了三個字,接著揪住他往旁邊站了站,掩進綠叢里。 “可你今天連看都不愿意看我?!痹S鶴同攔在她跟前,低垂著的眼里激蕩著執拗和委屈,讓人心臟一麻。 今天在臺上互動的時候,她直接跳過他選了別人,甚至接親的時候,連他的車都不肯上。 熟悉的舊表情躍進眼簾,周綰梨逃開視線,噥噥地壓著聲音:“我不得避嫌?否則你……” “那現在呢?”許鶴同打斷她:“你如果要聽我的坦白,那從你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該怎么再見到你?!?/br> 周綰梨沉默了下:“我以為,你不想吃回頭草?!?/br> 這話過后她聽見他長出一口氣,接著一臂攬過來,另只手掌貼著她的后頸,狠狠壓上她的唇。 他那兩瓣嘴,可真軟啊。 但這樣唇齒被撬開,酒氣也遞了過來,周綰梨伸手掐他大腿,還緊著皮rou擰半圈。 許鶴同吃痛,嘶一聲按住她:“淤了?!?/br> 周綰梨紅著臉往后仰了仰:“酒醒了?” “我沒醉?!痹S鶴同雖然微微喘著,但說話字正腔圓。他把她拉回來,貼著她的嘴角復述一遍:“我沒醉。這幾年我參加過很多酒局,酒量早就練出來了?!?/br> 周綰梨哼了一下,伸手推他:“耍流氓呢?我答應你了嗎就親?” 許鶴同偏了偏頭,把臉埋去她的肩窩,聲音像從甕里發出來一樣:“那我醉了,要上去醒醒酒?!?/br> 這樣耍賴的姿勢,鼻息全噴在周綰梨的脖子上,皮膚表面生出那刺刺撓撓的溫感,讓她心里也長了草一樣,拔來動去。 像亂打太極似的,一套沒章沒法的拉扯來回之后,倆人就這么復合了。 回到家的時候,周綰梨臉還紅著,被關女士一眼脧過來:“你也喝了?” “嗯,后來喝了一點?!敝芫U梨強自鎮定,還坐客廳跟爸媽扯了會兒閑篇,這才慢悠悠離開沙發,跑樓上去了。 打開手機,看到許鶴同的未讀信息一條:「到家了?!?/br> 她關上門回復:「喝成那樣,確定沒開錯門?」 換完伴娘服回來,周綰梨收到許鶴同發來一張浴室的照片。照片的焦點,是塊方方正正的肥皂。 「應該沒錯,這東西可以作證?!箤υ捒蚶镞@樣寫。 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在用這玩意兒。 周綰梨問:「你在洗澡?」 「洗完了?!?/br> 「內褲穿的哪條?」 「你確定要看?」 這么推拉著問,周綰梨便想起以前躲在被窩看他提褲子的那些時刻。尤其提內褲時,那點兒顛動大象鼻子似的,好像說戰隨時就能戰。 色氣上頭,她搓了搓臉,開始噼啪打字:「就怕你不好意思拍?!?/br> …… 復合后的頭一個夜晚,并不比分手后的那個夜晚要來得輕松,同樣磨人,同樣輾轉。 想徹夜聊個不停,但又都克制著,下意識保持住微妙的距離。 破鏡重圓,既有舊夢重溫的微醺,又有無法名狀的新鮮感,雙重的情緒劑量之下,直讓人數著時間等天亮。 幸好轉天調周六的休,還有一天可以浪。 起得有點晚,午飯后借口跟同事有約,周綰梨跑下樓,出了小區。 她穿著簡單的工字背心裙,腳蹬一雙低幫球鞋,手里拎著件襯衫外套,隨性又甜爽。從小區出來就這么段路,頻頻惹得異性回望。 路邊,一輛glc的車窗打下來,駕駛位上的男人側頭:“黑車三折,要上嗎?” “你認不認路?” “去哪里?” 周綰梨打開手機,地圖上顯示的,是一間男執事桌游體驗店。 車門被打開,主駕位的人不顧幾米外的攝像探頭,繞過車頭把她抱進副駕,再親自給她系好安全帶:“坐著,這就帶你去?!?/br> 大約半小時后,車停在了濕地公園前的一片空地。 周綰梨不輕不重地睨過去:“走錯道了吧?這是我要去的地方?” 許鶴同解了安全帶,越過cao作桿握住她的手:“jiejie想要什么服務?” “神經病,”周綰梨啐他:“哪個是你jiejie?” “那叫什么,周meimei?”許鶴同幽幽睇過來:“昨天費三那個發小,好像就這么喊你的?” 眼神撞在一起,那份不敢宣之于口的哀怨與控訴,在此刻都成了情趣。 笑意到了嘴角,周綰梨試圖抽出手:“少占我便宜,你比我還大幾個月好不好?” “可你是我學姐?!痹S鶴同手上不松,人也靠近過去:“怎么脾氣見漲,一見面就嗆人?” 他的氣息灼灼罩了過來,周綰梨抬眼就掉進那雙火光葳蕤的瞳仁。他伸手,擦過她頭頂的發,再沿著頸線撫上她的面頰。 過了面紅耳赤偷吃禁\果的年紀,生澀早被青春時的彼此相互啄掉,接個吻也早已是家常便飯,甚至昨天還算預習過,但這回唇與唇再接到一起,或吮或咂,都促就了喘\息上的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