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拆前男友快遞之后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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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女士出來喝水,稀罕地看了眼掛鐘再看女兒:“才三天,這就被辭退了?” “……” 換好衣服下來,鉆廚房見關女士在切海參,砂鍋還煨著半個雕了花口的冬瓜。周綰梨被這陣仗弄得有點發蒙:“慶祝我找到工作,是不是晚了點?” “少給自己貼金,是小許要來?!?/br> “……哦?!?/br> 七點差十分,許鶴同到了周家。 “周老師,關老師?!?/br> 和二老打完招呼后,許鶴同走過玄關,進了客廳。 扶手梯旁邊的沙發上,周綰梨正躺著在刷平板,視線爬過來看他一眼很快又挪開。無情無緒,愛搭不理。 “小許先坐一坐,餓了的話先吃點水果墊墊,還有兩三個菜就好了?!?/br> “還不餓的,需要我幫忙么?”目光拂過客廳,許鶴同也收回視線,轉步要往廚房走,被二老攔下來:“不用不用,你平時夠忙夠累了,快去坐著歇歇?!?/br> 進廚房的路被阻攔,許鶴同只得去了客廳。 一直到他坐下來,周綰梨連眼皮都沒抬,更別提打招呼了。 涼咝絲絲的空調之下,她穿的再不是下午那套小v領的西裝裙,而是吊帶罩衫加一條闊腿格子褲,頭發也披下來,散壓在靠枕上。 廚房里在忙活,不時停出二老的幾句交流,而客廳里頭分著坐在不同沙發上的人,誰也沒開口。 是僵持,更是較勁。沉默的和平不算和平,是不樂意開口的別扭。 腳踝有點子冷,周綰梨往下滑了滑。 夠到放在對側扶手上的空調毯后,她拿腳趾夾住個邊,正打算拖到自己腿上時,突然另一頭被許鶴同伸手扯住,并搶著蓋到了他的腿上。 周綰梨愣了一下,頓時毛了:“你坐月子呢?搶我毯子干嘛?” 被人狠狠瞪著,許鶴同非但不當回事,還真就往后一靠,把毯子拉到胸下面。 黑色棒球帽重新戴起,帽沿壓到鼻梁,他安然地合起眼養神。 憤怒是經過鋪墊的,卻遭遇這樣的冷處理?;饸庠谧现芫U梨的神經,她摸到空調遙控,嘀嘀摁了幾下。 客廳溫度漸漸高了,坐在單體沙發上的人拿下帽子,視線睇過來,眼瞳里黑濃的一團,無比抓人。 第3章 是分手 又不是結仇 【第三章 】 --------- 怵是不能夠的,周綰梨甚至覺得自己找回了場子。 她架起腿來換了個端正的坐姿,再直視回去。 許鶴同眼也不眨地盯了她足有半分鐘,喉結往上涌了涌,似乎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長輩張羅起菜了。 他偏頭看了看,摘下帽子疊好毯子,起身去幫忙端菜。 這頓晚飯很熱鬧,兩位長輩要么挾菜,要么關切他的身體和動向。 許鶴同認認真真聽長輩說話,白天穿過的疏冷殼子好像寄存去了哪里,撤換成學生時代的書卷氣。 周綰梨一片吃心,全程低頭干飯,不搭茬。 這樣的態度,跟當年許鶴同剛搬來這個家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吃完飯后,許鶴同又包攬了清理的活計,讓老周和關女士去休息。 他從來都這樣,不讓做的事也不跟你多爭,只會一聲不吭地動手,以沉默的方式在發倔。 一如既往,關女士見不得自己女兒的懶漢樣:“嘎大個姑娘了,沒點眼力見?!?/br> 男人糙,連膠手套都不帶。周綰梨被轟進廚房幫忙時,許鶴同正光著手在水漕里刷碗碟。 關女士有潔癖,更有對科技的偏見,餐具進洗碗機前必定要過一道水。而他幫忙的次數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形成了這個習慣。 周綰梨拉開洗碗機,打算跟他流水線作業,一個洗一個擺。 但她手套還沒戴上,就聽到了清晰的來電鈴聲。 鈴聲來自許鶴同的手機,他停下刷碗的動作,看了眼周綰梨。 周綰梨只得放下手套,轉身過去。 對以前的周綰梨來說,在許鶴同褲兜里掏東西是常事,她甚至經常伸到兜底去掏點別的,再被他紅著耳朵捉住手腕,低聲低氣地哀求她別鬧。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位置相對隱蔽,或者家里只有他們倆,那他多半會滿足她的惡趣味,甚至縱容她從別的地方再伸進去,肆無忌憚攥個夠本。 但今時今日,周綰梨連他褲子的布料都不好碰,只用了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手機給抽了出來。 看到來電顯示時,周綰梨的目光原地擱了一下,接著才劃開接聽鍵,舉去許鶴同的耳邊。 通話大概持續了三分多種,結束之后周綰梨把手機給他塞回兜里,順嘴問了句:“女朋友?” 許鶴同不說話,甚至身體與她拉開些距離。 周綰梨樂了:“怎么個意思???咱們是分手又不是結仇了,犯得著跟我擺臉子么?”見他還是繃著,接碟子的時候就自說自話:“怎么有人都當老總了,還跟小媳婦一樣別扭?” 果然人還是老樣子,最聽不得這種調謔。許鶴同頭頸偏了些:“也可以是結仇?!?/br> “這么小氣?怪不得白天裝不認識我?!?/br> “難道你不是?” 周綰梨頭腦空了一下。這是反跟她算帳了? 講道理,白天他那幅刻了冰的模樣,最低也表達出想避嫌的態度。那種情況下她如果不明不白地主動,恐怕挨頓漠視不止,還有故意跟甲方boss套近乎的嫌疑。 噎了幾秒,周綰梨揣摩著:“那你這意思……” “聊什么呢?”關女士突然進來了。瞧老人家那一臉擔心,像是生怕他倆又斗嘴吵架似的。 周綰梨舌頭打了個轉:“許總現在是我們公司甲方,我在跟他套近乎?!闭f著還笑瞇瞇地彎了下腰:“對嗎許總?” 許鶴同壓根不接她的腔,嘴角抿起來,手里動作也快了不少。 收拾完廚房再陪著二老喝了場茶,時針指向十點半。 雖然舍不得,但長輩還是催著許鶴同早點回去休息。 臨走之前,他還有東西要帶。 自己的房子已經裝好,以前住在周家時的一些零零碎碎也該搬走了,不好再放周家占地方。 東西早給收拾歸類,也搬過幾趟,今天就剩下兩個收納箱,外加一只帆布袋。 家里有小推車可以用,但長輩們不想讓許鶴同多跑一趟,于是收納箱放在小推車上,袋子則在周綰梨手里拎著,她也跟著坐電梯下去了。 小區車位緊俏,許鶴同的車停在底商前面的泊車區。兩人一個拉著推車,一個拎著生鮮配送的帆布袋,像是要去擺夜攤的小夫妻。 綠化帶的草坪白天翻過,被夏夜里的風帶到人的鼻尖時,能聞到草木的枝葉感和舒服的泥土氣息。 周綰梨喜歡這種味道,追著風咻咻地吸了幾下,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問:“怎么去lp了?” 她收回鼻子:“費三介紹的?!?/br> “嗯?!边@句后,發問的人不說話了。 周綰梨捻了捻提手上的紋路,跟著無言到了停車場。 許鶴同今天開的是輛glc,停在車位上比兩邊的車都要長些,后備箱一踢就開了,挺方便。 東西放完后,他把小拖車交給周綰梨,看她動了動嘴皮,趁她說話前先拋出自己的猜測:“想說什么?如果提前曉得要跟我打道,就不去lp了?還是明天就打算辭職不干?” 周綰梨的話被推回嘴里,壓到了舌頭底下。 她微微別過臉:“你想多了,工作而已,我是動不動辭職的人么?” “當然不是,在工作上,你穩定性比一般人要強?!痹S鶴同聲音平穩,說了重逢后最長的幾句話,然后又接了一通來電。 聽到他接電話的內容,周綰梨握著拖車的手柄,扭回臉來:“都這個點了,你還要回去加班?” “回去過幾張效果圖?!痹诼窡魸娤碌墓鈺灷?,許鶴同眉眼顯得有些倦淡。 “哦……”周綰梨收了收手臂:“那慢點開,再見?!?/br> 她轉身就走,背影跟在側邊,因為不同光源而拉長縮小。 許鶴同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低下頭朝輪胎踢了幾腳,還是轉身拉開車門,啟動車子走了。 …… 相比深市,虹市的節奏要慢一些。 周綰梨從城中村握手樓里抽身出來,跟爸媽住回一起,早餐也從腸粉瀨粉變成粢飯湯飯。 和其它職能部門比較起來,市場部沒那么多規矩,坐班的人也少很多。經常一眼望過去,零零散散就那么幾個工位上有人。 助理是文職,待審單據預分類,核對下報價,做做報表再修修ppt之類的,絕對算是個閑差了。 這天午休剛上班,周綰梨接到同事電話,說是在外面談業務,讓她幫忙送一份板材的樣品冊子過去。 打電話同事叫游丹,屬于經常不在公司的,有時候拜訪完設計師回來,還會順道給周綰梨拎杯奶茶咖啡,是周綰梨來公司半個多月交到的朋友之一。 正好下午工作不忙,周綰梨叫了輛網約車就給送過去了。 地方是一家叫夷光里的高檔會所,游丹明顯喝了酒,兩頰紅撲撲的,抱著周綰梨連聲道謝。又說自己談下兩張別墅大宅的單,提成夠她去恒隆挑個好包了。 正說著恭喜,外露臺的軌道門被拉開。 游丹眼睛尖,高跟鞋的聲音才響了一下,她立馬跟出現的人打了聲招呼:“任工!” 余光有些刺眼,周綰梨偏過頭去,意外看見熟人。 法式襯衫配一條黑色西褲,鼻線細陡,鼻頭精致,栗色的頭發用抓夾盤在腦后,整體是帶著文氣的輕熟感。 對方明顯也認出周綰梨,在回了游丹一聲“你好”之后,再朝周綰梨笑笑:“梨子,真的是你?!?/br> 周綰梨把身子轉過去,提了提嘴角:“好久不見,任姍?!?/br> 任姍,就是那天晚上給許鶴同打過兩通電話的人,也是跟著許鶴同一起創業的人,更是曾經被許鶴同帶去見過家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