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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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繼續道,“本王會給你手刃仇人的機會,但不是現在。你是生是死本王不關心,但你若一意孤行,因此連累了槿兒,本王不會放過你?!?/br> 這一次是真的把謝珩給激怒了,可蘇元青的心里也不肯讓步,兩人僵持原地,怒目相對。在旁的邢謙恐他二人會鬧個不歡而散,而轉眼時,卻發現一旁的蘇木槿已不知去向,忙道,“王爺,蘇姑娘不見了?!?/br> 二人心頭一驚,又四處看了看,卻不見蹤影,只得分頭尋找了起來。 且說蘇木槿在見到沈歸辭的第一眼之后,便覺得似曾相識。于是在他們離去之后,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走出好一段路,沈歸辭才發現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便停了腳步。 蘇木槿走上前,又看了看沈歸念道,“沈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br> 沈歸辭微微頷首,隨著她的步伐,在一處較為僻靜的路邊,停了下來。方才不曾細看他的容貌,現如今才算看得一清二楚。年紀約莫比謝珩小了些,身穿鴉青色圓領長袍,面容清秀,笑容溫和宛若三月的暖陽,只是臉色較常人略為蒼白了些,仿佛大病初愈。 “姑娘有話請講?!彼?,語氣細細柔柔的,舉手投足間是滿滿的書生卷氣。 “沈先生,我們,”她頓了頓,鼓起勇氣問道,“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沈歸辭一臉疑惑,隨即搖搖頭道,笑道,“在下與姑娘今日初次相遇,又怎會是舊相識?姑娘可是記錯了罷?!?/br> 蘇木槿想起跟蹤馮姨娘至春水河邊的那個晚上,被圍困在八卦巷內,那個蒙面人,武功高強自不必說,身上還帶有濃郁血腥的殺氣,偏偏眉眼像極了沈歸辭??裳矍暗娜?,分明只是個身體孱弱的書生。 可她不死心,她心中堅信沈歸辭就是當晚的那個蒙面人,盡管聲音不一樣,當時也未曾識得他的真面目,但她知道直覺騙不了自己。 她又問,“那日八卦巷中,我問你,為何救我。你當真不記得了嗎?” 沈歸辭并未思索,淡淡說道,“姑娘的確是認錯人了?!?/br> 待她想再問什么的時候,哥哥和謝珩已經趕了過來,沈歸辭略施一禮,神色平淡道,“在下先走一步,告辭了?!?/br> 蘇元青見了meimei,一臉責備道,“meimei你怎么到處亂跑,我和殿下四處好找,你和他在說什么呢?” 而面對沈歸辭的否認,蘇木槿心中有些失望,不得不相信,的確是自己認錯了人。又唯恐謝珩知道此事后會擔心,便隨口道,“沒什么,只是看他有幾分像我以前認識的人,可惜不是?!?/br> 蘇元青信以為真,沒有多問。而一旁的謝珩看著他兄妹兩遠走的背影,突然想到先前沈歸辭說的那句‘她怕生’,不由地多留了個心眼。對身后邊的邢謙道,“鸚鵡園里的那批人如初處置了?” 邢謙答道,“依照皇上的口諭,已經送去皇陵了。殿下是想?” 謝珩回想起謝琛在世時,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緩緩開口道,“去查查看,那些人當中可有比十四弟年幼的丫頭?若有,即刻帶來見我,你親自去?!?/br> “是!”邢謙領了命,匆匆離開了。 蘇元青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又見他情緒低落,十分悲傷,心中慚愧不已,“殿下,方才是我太過沖動了,未曾思慮周全?!?/br> 謝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蘇木槿,想著訓斥幾句已經是不能夠了,只是疲憊且無奈地吐出兩字,“你們 再無下文。 蘇木槿知道他這些人因為謝琛的事,心里很不好受,便叫了哥哥先行離開,自己又匆匆趕上謝珩欲快速離開的步伐,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著他,“殿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哥哥他也是無心之失,我往后會看住他的?!?/br> 謝珩停下腳步,伸手揉了揉緊蹙的眉頭,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求饒的模樣,便知道自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一言不發。 “殿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關于蕓姑姑還有褚大夫,包括那張你刻意造假的藥方,所有的一切一切,我都知道了。殿下這樣做,是怕我以身犯險,可殿下卻忘了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笨粗桓睈瀽灢粯返臉幼?,她忍不住把藏了好久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彼蛔忠痪?,擲地有聲,神色從容堅定。 他身子一震,怔怔地看著她,像是心底的最后一道防御被擊潰,眼低泛起點點淚光,萬般自責道,“是本王沒用,對不起,明知道仇人就在眼前,卻無法給你們一個交代?!?/br> “此事與殿下無關,殿下不要自責了,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彼?,低低抽泣,眼淚止不住地流。 他自嘲般笑笑,將她緊緊地擁抱在懷里,“本王何德何能?今生怎么偏偏就遇見了你?” “殿下,能一直陪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彼?,可終于有些不適應他這太用力的擁抱,又輕輕地脫開身,眉眼低垂,小心翼翼道,“萬一叫人看到那就不好了?!?/br> 懷里的溫香軟玉一下子逃走,謝珩見她這副嬌俏可人的模樣,心里就癢癢的,再不敢離她太近,生怕自己再無法克制。 再等等,等成親,等大婚,就可以完完整整地擁有她,所有的一切。 可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一沉,冷聲道,“你方才為何直勾勾地盯著那人?莫非……” 蘇木槿心頭一慌,才心疼他幾句,怎么又蹭鼻子上臉了?眼睛長在自己身上,哪里不能看!可他看他這副神情,分明是想把自己咬碎了,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 “莫非什么?”她問,粉嘟嘟的唇間,躍出幾個字來,膽子又萎縮了下去。 不得不說謝珩的天賦異稟,前一世的時候,只覺得他有些固執,重活一世,蘇木槿懷疑這怕是扛了個醋包在身上,還時不時地漏氣。 “莫非他長得恰巧與你喜好相符?” 蘇木槿:“……” “這個答案,還需細想嗎?”他的聲音一下子就靠了過來,嗓音溫厚,氣勢壓人。 偏偏就不能這般輕易遂了他的心愿,她靈機一動,踮起腳尖,湊在他耳邊俏皮道,“我若說是,殿下又如何?” 謝珩眉頭一皺,一眼就看出來她是故意激自己,反倒一點也不生氣,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低聲道,“無妨,待成親之日,一并清算?!?/br> 翌日清早天還是蒙蒙亮,茯苓從外頭急匆匆地小跑了進來,神色張皇道,“小姐,奴婢見大公子早早地出了門,臉色有些難看,您說他該不會是去......” 第55章 所以謝珩來的時候,他并未察覺到。只是聽見身旁的meimei輕喚了殿下,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到長劍上,沒有說話。 謝珩看了一眼蘇木槿,并沒有避諱,坐下身來,一把奪過蘇元青手中的利劍,端詳片刻道,“時機到了?!?/br> 蘇元青眸子一亮,迫不及待道,“你的意思?” 永慶帝點點頭,看著他欣喜萬分的模樣,無奈之余,卻有一絲欣慰。 翌日清晨,趕到鎮北侯府的時候,蘇元青正在院子里正在擦拭一把長劍,劍刃鋒利無比,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蘇元青臉色陰沉,眼眶四周黑沉沉的,看起來十分憔悴。馮映蘭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安歇。 “雖然馮映蘭對通敵叛國的罪行否認,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殺不得,”謝珩頓了頓,“而刑部搜查出來的那些,不過是最尋常的家書罷了,所以只好無罪釋放。她出了天牢,定會連夜離開長安,趕往梁國,投奔梁國太子妃。本王已經命人在她所有可能會經過的路上,設下了阻礙,到時候見機行事?!?/br> 正說話間,只聽見外頭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爭吵,聽說話聲像是有人硬闖進了鎮北侯府。 謝珩見父皇終于松了一口氣,想著多少還是有些希望,只是沒有說話,抬起頭來,默默地看著他。 永慶帝見他用這般眼神看著自己,心中難免有些動搖,沉默許久,緩緩開口,應允道,“叫他行事多加小心!” 謝珩心中大喜,忙磕頭謝恩,迫不及待,“兒臣先行一步了?!?/br> “你想到的,朕也想到了??赡銢]想到的,朕還是想到了,朕對你失望至極,”永慶帝來回踱步,最后在謝珩的面前停了下來,躬身附在他的耳邊道,“還是說,因為朕讓欽天監延期婚事,你對朕耿耿于懷,說到底,朕與你的父子情,及不上你們半分?!?/br> 謝珩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事情棘手誰人不知,盡管父皇一直罵罵咧咧,他卻尤為冷靜道,“兒臣以為父皇不僅要放了她,還要命人送她去梁國?!?/br> 永慶帝正為如何處置馮映蘭的事而頭疼不已,聽到謝珩如此說,只是冷冷道,“什么事?” 謝珩想了想,硬著頭皮道,“兒臣以為,既然并未查出馮映蘭通敵賣國的證據,那么不如先放了她?!?/br> 而層層抽絲剝繭之后,所有的證據在馮姨娘的身上就斷了線索,她對通敵賣國的事死不承認,只說因為女兒,同jiejie有過幾封書信來往,除此之外,再無交集。那晚在春水河邊約見的那些梁國人,是給自己送信的。 所有的一切與相國府和寧王謝瑞無關,更與鎮北侯府無關,可這樣的結局無疑是最棘手的,因為沒有充分的證據,而永慶帝多少忌憚兵力強盛的梁國會因為此事而對衛國大動干戈。 太子主審馮映蘭通敵叛國一案,細查下去,結果讓謝珩為之震驚,不敢相信。 永慶帝一聽,怒不可遏,揀了案牘上書卷,劈頭蓋臉便他擲了過去,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是想說,朕還沒有你聰明對不對?放了她,那和光明正大送她去梁國報信,有何區別?” “你!反了你了!”永慶帝怒火中燒,想著他好容易才省心了下來,偏偏又開始說這些令人肝疼的話,氣得牙癢癢。 “至少,我們衛國殺不得,”他繼續道,“朕知道,你是想讓蘇元青給他母親報仇……” “父皇且聽兒臣把話說完,”他道,神色如張弓之弦,“而今,馮映蘭的事朝野上下,知曉的人寥寥無幾,況且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通敵叛國。倘若在這個時候放了她,那她在衛國已無立足之地,亦會為了女兒著想,更不會投奔相國府。她只有梁國一個選擇,她能全身而退,是她的本事,可能不能回到梁國,這得看她的造化?!?/br> 永慶帝身軀一震,細想了想,稍稍收斂了火氣道,“朕不是沒有想過,可此人殺不得?!?/br> 殺與不殺,都是一個極大的禍患。而這也是馮映蘭作為一個妾室而言,如此囂張的原因。害死正妻,現如今又謀害嫡女,她向來有恃無恐。 那是謝珩深夜進宮,在見到一籌莫展的永慶帝以后,毅然而然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br> 眾人忙起身,往前院走去,卻是許久未見的蘇靈兮,她素面朝天,身形比起出嫁前圓潤了不少,穿了件百花曳地齊胸襦裙,小腹微微隆起,正怒氣沖沖,高聲訓斥。四周的仆人們個個低頭躬身,嚇得大氣不敢出。 其中的一個老婆子見不得她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忍不住出聲道,“三小姐,您如今已經高嫁相國府,且有了身孕更應該在府里好好養胎才是,況且不讓您進府,是侯爺的意思,您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拿我們撒氣呢!” 蘇靈兮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也顧不得自己身形不便,走到那婆子面前,劈頭蓋臉就要打。蘇木槿上前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道,“你今日要是膽敢在侯府撒野,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而蘇元青更是對其恨之入骨,怒道,“來人!快給我轟出府去!” 怕是今日出門前不曾看黃歷,偏偏就叫他們湊齊整了,蘇靈兮嚇得面如土灰,可為了能救出母親,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吞吞吐吐道,“我雖然已經嫁去了相國府,可這里畢竟是我的娘家,怎么就不能回來了?況且我是回來找爹爹的,你們憑什么攔著我。就算是他發話不讓我回侯府,那也要他親自跟我說。否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在故意為難我?” 不知何時,裴彧從府門外跑了進來,見了蘇靈兮,皺了皺眉頭,神情不悅,二話不說,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蘇靈兮沒有見到父親哪里肯罷休,索性往地上一坐,也顧不得什么顏面,把手一指,沖裴彧哭哭啼啼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說會寵我,什么都聽我的,現在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他們這般對我,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在胡說些什么呢?”裴彧一見她頭疼,今日要是jiejie裴素好說歹說,勸了很久,自己才不會來趟這渾水。怕是上輩子掘了誰家祖墳了,這輩子竟然娶了這么一個女子,怕后半生都無法安寧。 蘇靈兮沒有答話,只是坐在地上低低抽泣,四周鴉雀無聲,裴彧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懶得再裝模作樣,肚子里強忍著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怒道,“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起來!” 蘇靈兮一動不動,哭聲見笑,一臉委屈地看著裴彧。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真想和我好好過日子,現在馬上跟我回府,我既往不咎,否則就別怪我無情?!彼騺砗軟]耐心,又見謝珩等人都在場,只覺臉上無光,這糟婆娘是要讓他人前人后出盡風頭??! “起不起來?” “我不……”蘇靈兮的臉上寫滿了不情愿,賴在地上死活就是不肯起來。 “那我走了,你愛待多久就多久!” “相公,不要生氣,我肚子還懷著孩子,你扶一下人家好不好?”她挪了挪身子,拽了拽轉身欲走的裴彧。 這樣的情形,叫蘇元青看了咬牙切齒,剛想說什么,卻被meimei制止了,“哥哥,你還是先去把爹爹找來吧?!?/br> 蘇木槿說罷,又朝青芽使了一個臉色。 不少一會兒,蘇呈懷從內室走了出來,見了這兩人,只覺胸悶氣短,黑著面孔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從今往后沒什么事,就不要回侯府了?!?/br> 蘇靈兮一聽,兩串淚珠子簌簌地落了下來,跪倒在父親的面前,“爹爹,女兒萬不敢忘記您的教誨,女兒回府更是迫不得已。娘親如今下了大獄,生死未卜,還請爹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想辦法救救她把,女兒給您磕頭了?!?/br> 蘇呈懷氣得把袖子一揮,指著她的鼻子,怒氣騰騰道,“你知道你母親犯下的可是何等罪行嗎?若不是皇上網開一面,別說是你這條小命,怕是搭上整個鎮北侯府都要給她一起陪葬!現在竟還有臉到我面前來提這件事?!?/br> 蘇靈兮嚇得面如土灰,而一旁沉默不語的裴彧也忙上前道,“侯爺息怒,我這領她回去?!?/br> “我不,”蘇靈兮眼下是鐵了心了,也不理會裴彧,繼續道,“不管娘親做了什么,她對您從來對是一心一意,不曾有半點虧欠,可您呢?在您的心里,永遠都只有大夫人,她都故去那么多年了,您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娘親為您所做的一切,您永遠都視而不見。您表面上對她千萬般的好,可背地里卻總是冷落她。娘親出了這樣事,您卻見死不救,是要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 “夠了,我已經將她逐出府,便再沒有任何瓜葛。你若執意替她求情,就別怨我不念父女之情?!碧K呈懷聽完這話,又偷偷看了蘇木槿一眼,見她面色平靜,心頭松了一口氣。 “裴彧,你還是快點把她帶回去吧,我這柄劍可是不認人的?!碧K元青的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而蘇靈兮眼下大哭大鬧地提及馮映蘭,他已是忍無可忍。 “知道了?!迸釓獞艘宦?,又轉眼看向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蘇木槿,微微頷首,從地上將蘇靈兮攙扶了起來,欲轉身離去。 “且慢,”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木槿突然開了口,面向父親,淡淡道,“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今日就看爹爹能不能狠下心來,為某些事做個了斷?” “槿兒,你這是要做什么???”蘇呈懷的心里有一絲不安,這個女兒自娘親離世之后,越來越不愿意同自己敞開心扉,許多事情愿憋在心里,也不愿說出來。眼下更是難以揣度她的心思。 “青芽,去把褚大夫請上來吧?!彼?,如釋重負。 原本想著多少應該顧忌眾人的顏面,擇個恰當的時機,將此事告知蘇呈懷,現在看來,并不需要了。在聽到褚大夫三個字之后,謝珩也是大吃一驚,轉頭看向她,神情滿是疑惑不解。 若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為了不讓她知曉真相,而盤下了整個居草堂,且將褚良之平安送出了長安城。滴水不漏的事,怎么就被她瞧出了破綻,還把人給尋了回來。再看一眼聲旁的蘇元青,顯然也用一副不知情的目光看著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