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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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 但他萬萬也不敢提及自己忘掉這件事了啊,一面往門外退去,一面道,“meimei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想起還有些事,先走一步?!?/br> 看著哥哥走遠,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細嚼慢咽地吃了幾塊梅花糕下肚,覺得身子恢復地差不多了,便同茯苓道,“你且去將繡繃取來,我再繡上幾針,萬一欽天監擇好了日子,可就來不及了?!?/br> 茯苓竟繡繃捧給了她,又燃上了幾只新燭,看著小姐一針一線認認真真的模樣,忍不住道,“小姐急什么?成婚之日的嫁衣自有禮部準備,您這樣不分日夜趕繡,萬一累壞了眼睛,可就不好了?!?/br> 她不禁偷樂,笑道,“虧你還是我房中人,偏偏這事,你怎么就半點不記得了?你細想想,我做嫁衣,是從何時開始?皇上的賜婚圣旨又是何時才下的?” 茯苓聽后恍然大悟,連忙輕拍了拍嘴巴,“奴婢掌嘴,是奴婢的錯?!?/br> 無論能不能等來賜婚圣旨,這件嫁衣,她還會繡。這是前世,她欠謝珩的,今生定會好好補償。 她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這件嫁衣無論是否能用上場,她還是一定要繡。這件衣衫載滿了她對謝珩的所有情思,絲絲縷縷,纏纏綿綿。 過了許久,她還是將憋在心里的話,問出了口,“爹爹當真舍得將她趕出府去?” 茯苓看得出小姐的擔憂,忙道,“千真萬確,奴婢是看著她被打得渾身是血,又被丟到了門外,只是可惜小姐當時昏迷不醒,不能親自得見這般場景。不然那才叫一個舒爽呢!” 一想到那情形,她就連連皺眉,難怪昏昏沉沉中,總能隱約聽見一個女人在鬼虧狼嚎。見父親這一回終于肯下狠手了,心中自然暢快,只是也不屑落井下石,只是道,“是她自作孽不可活,這回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若不是蕓姑姑及時出現,我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伤叩媚敲醇?,我都來不及看看她,和她說說話?!?/br> “小姐切莫憂心,大公子方才不是說了嗎?蕓姑姑只是有事先走了?!避蜍咴谝慌詷O力地安撫道,“今日之事,絕非是夢。奴婢親眼所見,從未見過像蕓姑姑這般英姿颯爽的人呢!小姐,我比劃您看看!” 茯苓說著說著就來了興致,伸手出來,左右比劃著,絮絮叨叨好久,總算將今日所見,一五一十說了完全,這才停歇下來。其實話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收回了目光,只是專心致志地刺繡。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已是綺霞萬里,宛若繁花綻放在天際。穿過矮小的窗格,落在她嬌嫩的臉龐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薄紗,容貌是從未有過的精致華麗。 她的目光緩緩流轉到一旁的食盒上,又默默低下頭去看著手里的嫁衣。茯苓在旁,看出她有心事,忙不迭問道,“小姐這是怎么了?” 她動了動嘴角,鼓起勇氣道,“我想去見見他?!?/br> 到如今她才算真真切切體會了詩里那句,‘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如三秋兮,如三月兮’。 茯苓會意,咧嘴笑道,“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晉王府把殿下請來?!?/br> 她趕忙拉住茯苓的手腕,小聲道,“是我想見他,不是要他來見我?!?/br> 茯苓一頭霧水,越發不解了,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說的,奴婢好像有點不明白?!?/br> 她雙手相互握了握,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想去他府上,偷偷地看上一眼?!?/br> 作者有話要說:‘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如三秋兮,如三月兮’出自《采葛》先秦;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是,”邢謙應下了問,“殿下,關于相國府還有寧王那邊,末將已經收集到了一些情報。是否?” 第51章 、偷~ 還沒等茯苓繼續說什么,邢謙上前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門口一路牽出好遠,這才松手。 而此時的蘇木槿目光,只是循著他二人的視線緩緩挪移,不曾看到原來在邢謙的身后邊,還立著一個人,真是她日思夜想的謝珩。 于是又一次的,以同樣的方式,在毫無防備之下,她被謝珩生生地拽了回去。吱呀一聲,大門厚重地被關上了,門里門外,兩對鴛鴦眷侶。 問完這話,見邢謙的目光依舊緊緊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茯苓的小臉上瞬間爬滿了紅暈,語無倫次道,“好巧啊、邢將軍看著我做什么?” 雖然他依舊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心里卻已經是春花浪漫。從來不覺得這小丫頭有半分可愛之處,如今算是我見猶憐,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順眼。明明是自己闖上門的來,竟還好意思說‘好巧’?這幅呆頭呆腦的模樣,與那傻愣愣的信鴿怕是沒什么兩樣,簡直就是蠢萌地可愛。 被拽進去的瞬間,她這回過神來,心生恐懼,本能地失聲尖叫,謝珩用手輕輕在她的嘴唇邊輕輕比了比,一雙迷人的丹鳳眼緊逼她的臉頰。 兩顆炙熱的心碰撞在一起,宛如擂鼓一般,她慌忙從他的手中掙脫,飛快躲到一旁的柱子跟頭,探出了小半個腦袋看著他,聲音軟糯四糖,“殿下,我 她終于鼓起了勇氣,腳步輕挪,緩緩上前,在黑漆木門前停下,抬手的瞬間,又突然愣住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叩響,默默收回手,心神不寧。 一旁的茯苓見她這幅模樣,心里也按按替她著急。趁著小姐不注意的時候,快走一步上前,叩響了獸面門門環,問道,“請問有人在嗎?” 卻在這時,沉重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邢謙一身玄色衣衫,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了茯苓的面前。驚得她險些喊叫出來,很是難為情道,“邢將軍,怎么是你???” “別……”她慌忙拽住了茯苓的手腕,指了指另一旁的巷道,小聲說,“要不就從東門走吧?!?/br> 明明那么想見到他,如今心里七上八下的,今日的膽怯也不知從何而來,竟如此猛烈,連身子也有些微微發抖。 “小姐,您怎么了?”茯苓看了一眼王府大門,陰沉沉的夜色下,門廊上的兩只大紅燈籠,火苗在風中輕輕搖曳,四周寂靜一片,并沒有什么異常。 “我、”她輕輕拽了拽茯苓的袖子,嬌小玲瓏的身子往后挪了挪,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聲音極為膽怯,“要不我們還是回府吧,我這也是一時興起,如今也算是瞧過了?!?/br> 茯苓很少得見她這般問自己,便也對其的用意全然通透明白。自家小姐向來天生麗質,平日里又喜歡著素雅一些,哪怕沒有半分胭脂修飾,也足以叫人神魂跌倒。生怕小姐以為自己敷衍,茯苓繞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夸贊道,“小姐放寬心,奴婢這身衣裳倒十分適合您,更有月色相襯,越發顯得明媚動人,殿下見了怕是喜歡滴不得了呢!” 聽聞此言,她很快就幡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失言,忙掩飾道,“我才不是給他看的呢,只是覺得未施胭脂,有些寡淡,沒有別的意思?!?/br> 哪里需要他親自前來,只要能夠偷偷地看上一眼就好,她收起繡繃,又尋了領墨綠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又叫茯苓提了燈籠,趁著夜幕降臨,悄悄從東門而出,直奔晉王府。 “小姐,您這連王府的門都不曾踏進去呢,怎么就算瞧過了?”茯苓聽得出她話里的嬌羞,忙自告奮勇道,“小姐,您就在這里稍等,待奴婢敲了門,去將晉王殿下請出來?!?/br> 猶記得重生后第一次見他,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而今究竟的怎么了? 只猶豫了這么一小會兒,方才那兩個丫鬟已經換好了新燭,關上門回府去了,那門縫里的最后一點光亮也被合上了。 走到東門的時候,有一對小丫鬟正在有說有笑地給屋檐下的燈籠換新燭,并未注意到蘇木槿。她卻像受了驚的小鳥一般又退了回來,喃喃自語道,“我還沒想好,萬一要是見到他,又該說什么才好?” 總不能說,想他了。那這樣榆木一般的男人,絲毫沒有半分情趣,定會冷著臉,說些什么不矜持的話,想想就掃興,要不還是別去了吧。 “是是是,小姐的花容月貌,自不必說?!避蜍咭呀浟晳T了她面對謝珩時的嬌羞,也連連附和。 月夜靜悄悄的,約莫離王府大門還有一段落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悶頭往回走了幾步,手心都是汗,心中郁悶。這也不會頭一回跑出去見他,為什么還會這樣緊張,還有些胡思亂想。 一時語塞,她心里泛著嘀咕,要說什么才好?可萬萬不能叫他瞧出自己的心思??墒窃僭趺凑f,人出現在王府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怕是再解釋什么已經沒有用了。 “梅花糕好吃嗎?”他問,聲音就像月夜之下的霜雪,沙沙作響。 此言一出,她以為又是有什么糕餅屑黏在嘴角,慌忙用手去擦拭,卻換來謝珩的毫不留情的偷笑。她有些生氣地抬起頭來,謝珩臉上的笑容才慌忙收斂了下去,佯裝若無其事道,“本王只以為方才那些梅花糕只夠解解饞,填不飽肚子呢,所以你來?” 這是分明換個法子嫌棄她特別能吃嗎?本想好好謝謝他,現在看來大概是多余的。 她沒有回答,轉身欲走,卻被他攔住了去路,帶著一絲淺淺的壞笑,“來了就想走,你當本王這里是你們鎮北侯府嗎?” “腿長在我身上,自然想去哪就去哪,更何況是你們自己要開門的?!彼?,語氣中小小的一絲倔強和偷樂。 “強詞奪理?!敝x珩無力反駁,輕描淡寫應了一句。 “殿下,我該走了?!彼⌒囊硪硗说介T邊,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逮了回去。 反正也算親眼瞧過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她是這么想的,可推開門,朝四下張望卻發現黑漆漆的巷道內,空空如也,哪里還有茯苓和邢謙的身影。 原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謝珩,這才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后頭,漫不經心道,“走吧,本王送你回府?!?/br> 她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茯苓作伴,路上也好安心些??裳巯驴磥?,自己也不是沒有膽量回去,反而總覺,這樣也挺好的,于是點點了頭。 穿過熱鬧的街市,謝珩跟在她的身旁走出了一段路,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能不能稍微聽話一點,不要到處亂跑。有什么事,叫人來通傳一聲,本王自會過去?!?/br> 天曉得她這會子又是來做什么的,多叮囑些總該是沒錯的,畢竟她向來也不太會記得自己曾說過什么。 她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臉有些不服氣,“哦?!?/br> 謝珩:“......” 依舊是拿她毫無辦法。 這一路走來,二人的心思皆在對方的身上,并未認路。只是覺得身旁的人越來越少,路也越來越偏僻,二人才發現走錯了方向。本想折返回去時,卻從遠處跑來一人,衣著打扮是酒樓店小二的模樣,他笑容可掬道,“二位可是來沉香園游玩的?” 蘇木槿本能地搖搖頭,謝珩卻問,“我在長安城內這么久,從未聽說過什么沉香園?!?/br> 店小二一遍連連躬身應著,一面笑臉逢迎道,“二位有所不知,這沉香園是半年前新造的,而今春夏交臨,園內豢養了成千上萬只螢火蟲,是夜間眷侶邀約的好去處,溫馨浪漫。園子還有些稀有的花種,就連皇宮也沒有的?!?/br> 蘇木槿想也沒想回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謝珩卻道,“口氣倒不小,那我倒真想進去好好觀賞游覽一番?!?/br> 店小二聽了,笑逐顏開,用手朝謝珩比劃了一下,“二位,一共五兩銀子?!?/br> 謝珩丟了銀子,在店小二的引路下,走到了園子的大門口。從外頭看,與平常園子并無兩樣,隱約能聽到人們在里頭歡聲笑語,更有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剛在進去時,門口有位穿粗布長袍的長者將他二人攔住,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在下是沉香園的薛掌柜,小圓子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需得是夫妻方可入內。二位需得證實彼此是恩愛的夫妻眷侶?!?/br> 此話一出,她趕忙輕拽了拽謝珩的衣袖,小聲道,“我們還是回去吧?!?/br> 謝珩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雖然眼下還未拜堂成親,但說是準夫妻,也算不上過分吧!相處此處,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掌柜的面前輕輕晃晃,“這樣總算可以了吧!” 那掌柜一面干笑,一面牽過店小二的手,也同樣晃了晃,慈眉善目,和藹道,“公子那照您這么說,在下同這位小哥,也算是夫妻了?” 謝珩:“......” 道理是這個道理,好像也沒什么毛病,可仔細想想,總覺得哪里別扭。 謝珩的心莫名有些堵。 正在沉默之際,她卻突然輕輕踮起腳尖,趁著謝珩不注意,在他的臉頰上印下輕輕一口勿。 動作飛速,時間匆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已經乖乖地站直了身子,佯裝渾然不知,實則,胸腔內的那顆心,就快要跳出喉嚨,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謝珩眼神呆滯,就連身子也有些僵硬,方才的那一口勿,更想像一個夢,軟糯香甜。身體里有一股莫名的火焰緩緩燃燒了起來,他后知后覺,微微動了動嘴唇,蹦出兩個字來,“放肆?!?/br> 旁邊的店小二,許是不曾見過這樣的場景,眼神呆愣不已,舉手輕輕鼓掌,滿目艷羨。 終是進了園子,趁著四周無人,他停下腳步,方才十指相扣并未松開,他不由地又扣緊了些,冷冷道,“這些都是從哪里學的?本王說了多少次了,你怎能?” 她沒有說話,只是想著收回自己的手。但謝珩顯然是生氣了,一種很詭異的氣氛撲面而來。 雖然表面生氣,但是心里歡喜啊,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吧,否則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她只好道,“我一時情急,沒想這么多?!?/br> 看著謝珩這幅怒氣騰騰的樣子,也只好強忍笑意。也不知,前一世,究竟是誰喜歡這樣的把戲,說什么一個口勿,換一顆糖。怎么?重來一世,反而就不適應了?從前眼巴巴的那股勁,都去哪里了? “罷了,”他一臉泄氣,冰冷的月色下越發襯地他宛若天人,他蹙眉沉聲道,“方才,不算?!?/br> 蘇木槿:“......” 果然,還是原來的性子。 只是他還要,哪能就這么輕易給了? 她靈機一動,悄聲道,“殿下,后面有人來了?!?/br> 謝珩本就心虛慌張地不行,聽她這么一說,忙松開手,若無其事地朝前頭走去。 戌時已過,可夜晚的沉香園無疑是熱鬧的,小小的園子內,長燈如晝,別有洞天,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宛若世外桃源。更有雜耍皮影戲唱小曲的,應有盡有。三三兩兩的夫妻眷侶一對對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沿著小徑往園子深處走去,隱約能聞到陣陣清香,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在無數螢火的照耀下,宛如嬌羞的小姑娘,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