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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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書案前坐定,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別不承認?!?/br> 謝琛抿了抿嘴,青澀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氣,“九哥,不是我喜歡,是她成日里,有事沒事粘著我?!?/br> 謝珩冷哼,不屑道,“是誰家姑娘把你迷得七葷八素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家的,”謝琛附在他的耳邊,神秘兮兮道,“我只知道,她是三哥府上,一個種花的小丫鬟?!?/br> “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謝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執筆的手停了停,細細聆聽。 “她才來長安沒多久,九哥自然不知道,我原也不會遇見她,正巧三哥進宮,帶了她來,一來二去的,便也熟了?!彼f著,嘴角微微上揚,滿是幸福。 謝珩看向他,“哪天空了,帶來給我瞧瞧?!?/br> 謝琛抿了抿嘴,趕忙擁護道,“九哥,她年紀小怕生,萬一被你嚇到了怎么辦?還是再等等,我在鸚鵡園里,把她養大些,再領過來?!?/br> 謝珩點點頭,目光轉回到面前的山水畫上,“好?!?/br> 才拿起筆,他又輕放下道,“不行,我需得同她說清楚,我怎可騙她?父皇此舉情有可原,而我卻是明知故犯,又怎能這般利用她對我的情意?” 聽著他自言自語,謝琛也覺得頗有道理,但在他起身的時候,又上前攔住了道,“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九哥,我知道你現在內心不安,等成親以后,好好彌補也是一樣的。況且,她先前對裴彧一往情深,現在就算舍了命也要陪在你身邊,九哥應該高興才是。這樣,我找個借口,送她回府,這樣一來,你也不用擔心了?!?/br> 不等謝珩說什么,他轉身飛快地出了門,尋蘇木槿去了。 彼時,她正在池水邊靜靜出神,只聽見身后傳來幾聲清亮的咳嗽,卻謝琛一臉傲氣地站在自己身后邊,她站起身,剛想開口,卻被擋了回去。 “本皇子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她微微一笑,納悶道,“臣女哪有什么可幫得上十四皇子的?” 謝琛往前一步,抬手托腮,“自九哥從青州之后,這些日子,你就一直纏著他。本皇子想與他私房夜話,也不能了。所以,你只需回自己候府去,就算是幫了本皇子的大忙了!” 蘇木槿有些不解道,毅然而然道,“十四皇子這又是哪里的話?殿下沒有痊愈之前,臣女是不會離開他半步的?!?/br> 謝琛猜到她會這么說,來的時候,也已經想好了對策,故作深沉道,“你說的這些,本皇子也想到了,不過九哥的身子已經開始慢慢好轉了,只是從今日起,需得每日焚香,沐浴更衣。蘇姑娘,你確定要留下來嗎?” 她沒有說話,徑直就往藥閣走去,想著尋張太醫當面問個清楚。謝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追上前道,“不用去問了。本皇子才見過張太醫。你若不信,親自去問九哥也是可以的?!?/br> 她微微抬頭,看著謝琛,仍舊不信,只是這樣難以啟齒的問題,就是見了謝珩,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過細想方才,謝珩的言行舉止,強勁有力,哪里有半點,奄奄一息的跡象。 謝琛見她沒有說話,便已知成功了一半,欲擒故縱道,“既然蘇姑娘執意要留下來,那就隨本皇子去給九哥更衣吧?!?/br> “不、不必了,”她被謝琛的這一句給嚇得不輕,連連搖頭道,“既然有十四皇子在殿下跟前,那就再好不過了。臣女離家數目,想來父兄必定掛念,煩請十四皇子替臣女轉告殿下,臣女這就回府了?!?/br> 謝琛連連點頭,頗為得意,莞爾道,“馬車已在府門外候著了,看在那些糕點的份上,本皇子也做個順水人情,送你回府吧?!?/br> 有這番話,她心中必定是安心的。而今日永慶帝前來探望的時候,也不急不躁,想來病勢已經去了大半,再沒有什么理由,非要留下不可。 “如此,臣女謝過十四皇子了?!彼?。 馬車穿過空無一人的巷道,途經車水馬龍的街市,兩人一直沒有說話,臨近侯府門口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一本正經道,“丑話可說在前頭,你往后要是待九哥不好,本皇子定不會輕饒你?!?/br> 她沒有說話,只是淺淺一笑。 對于謝琛,她的心里只是感激。雖然嘴上一直囔囔著,不希望她和謝珩在一起??擅骼锇道锏匾矌土瞬簧俚拿?,眼下也無以為報,只是默默記在心里,想著往后尋個機會,一并報答他。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了下來,她下了馬車,看著鎮北侯府這四個莊重肅穆的鎏金大字,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謝琛掀開車簾,看著她在緊閉的大門前猶猶豫豫,有些不放心道,“可要本皇子陪你一道進去?” 她搖搖頭,“謝十四皇子,您還是快些回去照看殿下吧!” 謝琛冷哼了一聲,“不領情,那就算了?!?/br> 看著馬車緩緩走遠,她這才鼓足勇氣上前,輕輕叩開了府門。管家福伯從里頭開了門,見到蘇木槿的瞬間,喜不自禁,高喊道,“侯爺,公子,小姐回來了!” 這一去,在晉王府就待了六日,若說不想念是假的。她徑直朝府內走去,茯苓飛撲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淚眼婆娑道,“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奴婢原想著去晉王府找您,可是 她低聲抽泣,哽咽道,“小姐,您這一回,可是把侯爺給惹生氣了,還有大公子,雖然公主一直在勸,可他心頭仍舊余怒未消。奴婢知道小姐記掛殿下,逼不得已才如此行事,可您怎能忤逆侯爺和大公子的意思呢?” 蘇木槿伸手替她輕輕擦了擦淚,心平氣和道,“事已至此,爹爹要打要罵,我也認了?!?/br> “幾日不見,小姐憔悴了許多,還是先進屋沐浴更衣吧?!避蜍咻p輕替她理了理鬢前的碎發,攙扶著她往屋子里走去。 才走出一小段路,身后頭就響起了蘇呈懷渾厚的嗓音,“站住?!?/br>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劇透不要劇透,感謝大家! 一顆心撲通撲通,不曾停歇,她點點頭,又迅速收回手。 第45章 、不要臉 茯苓見此情形,這才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又奉上一杯熱茶,悄聲道,“小姐,奴婢有件事想告訴您,只是小姐不要生氣才好?!?/br> 蘇木槿的心思只在抄寫上頭,隨口一問,“你說吧?!?/br> “其實這兩只燒餅是侯爺給的,他也說了,方才是他太沖動了,要奴婢稍稍塞給小姐,”茯苓頓了頓道,“不過,侯爺不讓奴婢告訴您。小姐,其實侯爺的心里一直都是疼您的,他只是有時候不知道如何表達罷了……” 茯苓看了一眼燒餅,微微撅起嘴道,“小姐吃多少,奴婢就吃多少?!?/br> 見小姐依舊不為所動,茯苓伸手將燒餅一掰為二,香酥的味道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偷咽了咽口水,伸手接了過來。 她輕擱下筆,舒了一口氣道,“那又怎樣?他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區區兩只燒餅,又能彌補什么?他若真心疼我,又怎么會放任她人,在我面前興風作浪?娘親病逝,他哪里有半分悔恨之心?我算是真的對他失望了?!?/br> 她心中難免惆悵,如果不是自己親手調查此事,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隱情。只以為爹爹娶了馮姨娘,是為了完成娘親的遺愿,報答其恩情??蛇@里頭分明又許多不為人知的事。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彼f著,伸手去提筆。 “小姐不吃,奴婢也不吃?!避蜍叽蜷_紙包,將里頭兩只黃燦燦的燒餅往小姐面前遞了過去,板起小臉固執道。 蘇木槿無奈,抓過其中一只,象征性地小咬了一口,又放了回去,“我飽了……” 看著如此盛氣凌人的父親,那些陳年舊事一樁樁又浮現在了心頭,她不禁冷笑道,“女兒在這里也要奉勸爹爹一句,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想到彌補?!?/br> 原是有很多話想說,但此時,蘇木槿的心里,只剩下失落。 見女兒一言不發,眼神中隱約有一絲諷刺的意味,他忙不迭又道,“不管你能不能聽進去,爹爹還是要說。晉王殿下雖對你愛慕已久,即便違抗父母之命,娶你為妻,那又如何?你要面對的是很多人,皇上,皇太后,徐貴妃,他們之中,又有誰,是對你稱心如意的?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怎么就當了真?!?/br> “女兒何時說過非要嫁給殿下不可?反倒是爹爹,您怕是早已忘記,當年對娘親的承諾吧,一生一世一雙人,爹爹捫心自問,做到了嗎?” “殿下病重,我放心不下,暫且照看了幾日?!彼氐?。 蘇呈懷氣得不行,皺眉道,“爹爹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女兒家要矜持,你這樣子,算什么?那晉王府的正妃之位是留給楊婉的。你沒名沒分地貼身伺候,知道的,說你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說你自作多情,低三下四?!?/br> 她身子微微一顫,回過身來,略施一禮,聲音清冷,“女兒見過爹爹?!?/br> 面對女兒咄咄逼人的回答,蘇呈懷只是氣得肝疼,知道再說下去,恐只會讓父女間勢如水火,只是微微閉目,“去把女誡抄寫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吃飯?!?/br> 諾大的書房內,她靜坐在桌案前,提筆只寫了幾個字,便覺得一肚子的委屈,通通都冒了出來,擲了筆,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身子輕輕抽搐。 “小姐,您千萬不能這么想,侯爺必然是心疼你的,只是語氣稍重了些,小姐不要往心里去才是?!避蜍哒f著,又從袖兜里掏出一個紙包,柔聲道,“小姐不要同自己嘔氣了,還是先吃點墊墊肚子吧!” 茯苓正在一旁研磨,見小姐這般傷心,趕忙掏了帕子出來,拭去她眼角的淚花,心疼不已,“小姐,您別難過了,侯爺這么說,也是擔心您??!他一直忙于軍中事務,今早才得知您去了晉王府,一時氣不過,才說了這樣的話,可總歸是心疼您的?!?/br> “我哪里需要他心疼了?”她漸漸止住哭聲,聲音變得冷硬,“他那是擔心嗎?我才回府,就這般高聲質問,怕是有一日,我再不回府了,那才叫好呢,他也就舒坦了!” 面對爹爹的指責,她的心頭又怎能沒有怨氣,冷笑道,“爹爹若是覺得女兒此舉傷了您的顏面,那大可將女兒趕出府,免去后顧之憂。若爹爹只是想說教,那女兒還是誠心奉勸一句,省了這點心思吧!女兒離家數日,也沒見爹爹派人來王府問個話,如今又在這里假惺惺說這些做什么?還是說爹爹,根本就是塊軟骨頭?只敢在女兒面前,說這些風涼話?” “槿兒,這就是你跟爹爹說話的態度嗎!你為什么就不肯聽爹爹一句勸呢?”蘇呈懷也是有苦說不出,前些日子公務繁忙,稍不留神就出了這樣的事,才想著去王府將她領回家,偏偏自個兒又回來了。 遐想間,卻見蘇靈兮身穿一件玫粉色齊腰襦裙,從遠處扭擺著腰肢款款而來,笑容可掬道,“jiejie今兒怎么得空,竟有如此雅興在書房練字???” 不稍一會兒,蘇靈兮已經近前,伸手湊了過來,蘇木槿重重地合上書卷,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見此情形,她的表情稍稍有些扭曲,尷尬地笑笑,在一旁坐了下來,瞧見蘇木槿面前的女誡便已然知曉發生了什么。 萬萬不敢想從前罰抄女誡的日子,如今也算風水輪流轉了。想到此處,只覺心頭痛快,少不得陰陽怪氣道,“我自然是來看望jiejie的。才聽說,jiejie從晉王府回來,不知道晉王殿下病況如何,可有好轉?爹爹也真是的,jiejie如此深明大義,他卻不問青紅皂白,罰jiejie抄寫女誡,meimei真是替jiejie打抱不平???” 蘇木槿懶得開口,同這樣的人逞口舌之快,只會是讓拉低自己的身份。說的話,自然也不用放在心上。 茯苓在一旁氣不過,起身怒道,“三小姐,奴婢奉勸您一句,要是膽敢再對我家小姐不敬,奴婢這就去告訴侯爺,到時候也有三小姐不好受的時候?!?/br> 蘇靈兮不以為然,嗤笑了一聲道,“jiejie,這才幾日不見,你瞧瞧她這小蹄子,真真是越發目中無人,連尊卑都不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jiejie無能,太過縱容呢!” “三小姐有什么話,只管沖著奴婢來,不要牽扯上我家小姐!”茯苓憤憤不平,起身擋在了蘇靈兮的前頭,“要是覺得奴婢怠慢不周,三小姐自可離去,又何苦在這里討人嫌?” “嘴巴長在我身上,怎么就不能說了,jiejie在晉王府,貼身伺候了這么多日,怎么又灰溜溜地回來了?還是說,晉王殿下,已經厭棄你了?”蘇靈兮越發起勁了,叫嗓音也抬高了不少,惹得外頭有幾個丫頭,遠遠看著,交頭接耳。 “說完了嗎?”她問,細如蔥白的手指有過書卷,目光落在蘇靈兮的身上,冰冰冷冷的。 茯苓在一旁氣得不行,想想小姐受的委屈,眼下她又來說這些風涼話,實在是忍無可忍,往桌案上看了一眼,伸手抓過一只茶杯,朝她的臉上撲了過來。 再細看時,茯苓這才發現,自己潑得哪里是茶水,拿起的也不是茶杯,而且硯臺。 只見蘇靈兮白皙的臉龐上沾了一灘黑漆漆的墨汁,衣裙上也星星點點,未能幸免。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臉龐,放在眼前一看,掌心也是烏漆麻黑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忍不住放聲痛哭,朝茯苓撲了過來,哇哇大叫,“你賠我裙子!” 茯苓怎么也沒想到會出現眼前這一幕,同樣有些不知所措,強忍笑意,在蘇靈兮撲過來的瞬間,本能地橫出來一只腳去。 蘇靈兮臉上一塌糊涂,睫毛上粘滿了不少的墨汁,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被茯苓這么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四肢在地上撲騰,嚎啕大哭。 哭聲很快將外頭的丫頭婆子引了過來,眾人趴在窗沿上一看,皆唏噓不已。有平日里受過蘇靈兮囂張氣焰的,在見此情形后,匆匆忙忙打了一桶冷水過來,一面澆一面道,“三小姐,莫慌,奴婢拿水給您沖沖?!?/br>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茯苓也緊張了起來,萬般自責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失了手,奴婢這就去侯爺面前請罪?!?/br> 蘇木槿看了一眼她手上殘留的墨汁,柔聲道,“不用理會,我先帶你去洗手?!?/br> 兩人出了書房,才走了幾步,便有馮姨娘在前頭攔住了去路。 茯苓見狀,搶先一步,把小姐護在身后頭,咬牙道,“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小姐無關?!?/br> 她話音未落,馮姨娘一個耳光就劈了下來,啪得一聲脆響,讓原本鬧哄哄的書房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呸!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以前我讓你三分薄面,而今竟然蹭鼻子上臉了,你眼里還有主子嗎?”馮姨娘上前一步,聲音響亮。 蘇木槿上前一步,才伸出手來,卻見蘇呈懷從遠處而來,疾步上前,照著馮姨娘的臉頰,就是啪啪兩下,狠快準。 “侯爺,你竟然為了這下賤胚子打我!你怎么可以?” “槿兒,沒事吧?”蘇呈懷沒有理會她,只是轉身看向自己的女兒,滿眼心疼。 這樣的舉動,讓一旁的茯苓也有些吃驚。從來侯爺對馮姨娘都是溫聲細語的,哪里舍得打罵,今日看來,怕是要變天。 等了好久也沒見女兒回答,蘇呈懷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朝著馮姨娘怒目而視,“若不是今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還狡辯?從前,我不在府上,你也是這般恃強凌弱嗎?” 馮姨娘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伸手捂臉,慘兮兮道,“侯爺冤枉??!今日分明是這丫頭先拿墨汁潑了靈兮,妾身氣不過,這才出手教訓了幾句。靈兮已經是準世子夫人,怎能任由一個下人隨意欺負?叫相國顏面何存??!拋開這個,妾身身為的靈兮母親,又怎能坐視不理?” “你胡說,”茯苓上前一步,氣得渾身發抖,“分明是三小姐挑事在先,你們就是看在我家小姐性子溫和,不計較的份上,才會這么得寸進尺。今日奴婢若是妄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蘇呈懷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冷笑道,“你也知道,她是世子夫人,不好好管著她,任由在府內興風作浪?是不是我平日里太嬌縱你了?” 馮姨娘微微抬頭看著蘇木槿那張寡淡,毫無表情的臉龐,更是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心疼,咬牙殊死一搏,“侯爺怎可聽信這丫頭的一面之詞?妾身說句公道話,而今靈兮已是準世子夫人,位份不同往日,若與二小姐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