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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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也知道,這些年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奴婢當時只想著快些將熱水送到夫人房中。青芽卻說,鍋里的水是給二小姐備下的,死活不讓奴婢舀水。奴婢當時只顧著夫人身子虛弱,少不得同青芽爭辯了幾句。誰知竟將她惹急了,上來就要打我。奴婢想著自保并沒有還手,一時情急,躲閃間,竟叫青芽狠狠地打了茯苓一巴掌?!?/br> “你撒謊。明明是你挑事在先,這一巴掌分明就是你有意打的?!逼渲械囊粋€丫鬟聽了冬葵的一番話語,小臉漲得通紅,氣不打一處來。 茯苓見此情形,也低低在地她身邊,委屈巴巴地說了一句,“小姐,不是這樣的……” 話音未落,蘇木槿輕輕地拍了拍茯苓的手背,以示安撫。隨即走到冬葵的面前,莞爾道,“方才你說,是不小心失了手?” “回……” 啪啪。冬葵才回了一個字,蘇木槿便抬手,照著她的臉頰,打了兩個巴掌下去。瞬間,冬葵的雙頰上就出現了五個指印,牙齒也落了血,順著嘴角緩緩滴落下來。 這兩巴掌打得毫無防備,很是爽快。 冬葵怎么也沒想到,前一刻,還是笑眼盈盈的二小姐,竟然對自己下了這么重的狠手,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神情平靜地叫人不寒而栗。 冬葵吃了痛,但哪能這么輕易認錯,捂著臉繼續詭辯道,“二小姐,奴婢說得通通都是事實?!?/br> 院內此時,鴉雀無聲。 縱然冬葵哭的再兇,蘇木槿也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將滿身狼狽的青芽,從冰冷的地面上攙扶了起來,隨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還有那幾個或深或淺的腳印。 “青芽,你告訴我,剛剛都有誰欺負你?”蘇木槿朱唇微啟,如鳴佩環般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在此刻顯得尤為冰冷刺骨。 青芽原是個膽小慣的,跟著蘇木槿進了鎮北侯府,只想討口飯吃,為求自保,哪里敢惹是生非?,F在叫她指認,更是嚇得渾身哆嗦,身子搖搖欲墜。 “二小姐,您怎能強人所難???事實真的就是奴婢說的那樣?!倍四I水,先前的口齒伶俐,蕩然無存。 蘇木槿沒有理會冬葵,而是再次冷冷地發話道,“青芽,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我便叫人將你趕出去?!?/br> 此話一出,冬葵嚇得肝膽俱裂,連哭聲也收斂了不少,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四處亂轉著,趁著蘇木槿不注意,偷偷支使身旁的一個小丫鬟,去給院子里的馮姨娘通風報信。 可轉念一想,今日這兩人是一同回府的。且從神情看上,一個嬌羞地要命,另一個眼睛直勾勾的,滿是柔情,都已經挪不開了。 第8章 、我為尊,你為卑 這一番話,竟叫旁邊靜站著的茯苓聽了也熱淚盈眶,激動地抹著眼淚。 這場鬧劇也算是有了個最好的結局。 只是蘇木槿還未來得及回屋,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叮叮當當的鈴鐺聲。轉身一看,卻是庶妹蘇靈兮。 “我?”青芽指了指自己,一臉訝異。 “是啊,如果沒有今日的事,你永遠也走不出第一步。那些欺凌你的人只會變本加厲,在他們眼里,弱者永遠是弱者,”蘇木槿輕吁一口道,“青芽,我能幫你一時,卻幫不了你一輩子。從今往后的路,只有靠自己了。有句話,你一定要謹記在心,已往發生了什么,并不重要,他日,才是你自己可以掌握在手里的?!?/br> 她身穿銀紋刺繡百花裙,身披軟毛織錦斗篷,懷抱著一只乳白色藍瞳波斯貓,從遠處款款走來。剛近前,一股濃烈的胭脂水粉,撲面而來,叫而膩得慌。她走到蘇木槿的面前,略施一禮,聲音倒像是捏著鼻子說出來的,尖細得叫人渾身不舒服,“靈兮見過jiejie。聽聞昨日jiejie染了風寒,現如今可好些了?” 蘇木槿瞧見這個庶妹渾身就不自在,前一世倒只是覺得她愛招搖,穿得花枝招展,時常在謝珩的面前獻媚,現在如今看來,惡心之處哪里只是這么一點點。 青芽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身旁的二小姐。才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她似乎變了不少。從前二小姐,膽小怕事,最厭煩這些瑣事,而今日倒叫她好生佩服。 等那些丫鬟奴婢們統統散去后,青芽連忙跪地起身,感激涕零道,“奴婢叩謝二小姐的大恩大德。今日大恩,奴婢怕是來生作牛作馬,也無以為報,請受奴婢一拜?!?/br> 蘇木槿見狀,忙將她從地上攙了起來,笑容溫和,與先前的陰冷截然不同,“你最該謝的人,是你自己?!?/br> 蘇木槿此刻的心境異常焦慮,她之所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量。只有青芽親手動手,她才能成長,從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成為草原上有血性的一匹狼。 青芽看著蘇木槿肅穆的神情,知道自己這一刻已經沒有選擇。索性閉上了雙眼,打開手掌,朝其中的一個奴婢,狠狠地劈了過去。 “你是沒有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嗎?”蘇木槿秀眉微蹙,神情不悅。 茯苓忙走到她身旁,并不多言,只是朝青芽微微頷首。 說罷,伸出手來,將馮姨娘院落里的一一都指了過去,繼而又道,“茯苓jiejie,見他們多人欺辱奴婢一個,便前來相幫?;靵y之中,他們也踹了茯苓jiejie好幾腳?!?/br> 聽她這么說,蘇木槿這才注意到茯苓那桃粉色的下裙上也有不少的腳印。才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也容不得青芽再害怕了。她這樣的小身段,若真是被扔出府去,怕只能一命嗚呼了。 青芽拖著沉重的步伐,朝那些乖乖佇立著的奴婢們走了過去,猶豫了半天,這才哆嗦著抬起手來,遲疑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在庭院里時起彼伏,震耳欲聾。 蘇木槿緩緩地走到青芽身旁,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撫,開口道,“青芽,往后只要她們膽敢像今日這般對你,欺辱一次,打一次。若有不服氣的,只管叫他們來找我。長安城的春水樓里多一個,不多?!?/br> 青芽個子小,又瘦弱,偏偏掌力大得嚇人,那些奴婢在吃了這狠狠的兩巴掌之后,只是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那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沒有一個敢還手的。 青芽看著自己guntang的掌心,久久不敢相信眼前既定的事實,眼眶里淚水斑駁,神情復雜。 “青芽,你聽好了。但凡今日在場,且欺辱過你,不分今日昨日,每人統統兩巴掌,不能少,亦不能錯漏。你聽明白了嗎?動手!”最后兩個字,喝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不敢吭氣。 青芽從懷里抬起已經嚇得蒼白的臉孔,戰戰兢兢道,“二、二小姐,奴婢真的要動手嗎?” 這個庶妹,是爹爹在娘親離世之后,才領回府的。蘇木槿仍舊清楚地記得那天的場景,彼時爹爹剛把馮姨娘從外頭接進府,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平白無故間,竟然多了個meimei。她心里雖然覺得有些膈應,但還是強顏歡笑地接納了。而當時哥哥蘇元青為了此事,還和爹爹大吵了一架,將侯府砸得稀巴爛。 和哥哥不同的是,尚且年幼的蘇木槿對這個突然出現的meimei,心里莫名覺得有些害怕。她害怕蘇靈兮會搶走她的爹爹和哥哥,將原本屬于她的寵愛占為己有。自那以后,蘇木槿漸漸變得沉默了,唯獨在裴彧這件事上,她絲毫不肯讓步,險些把蘇呈懷氣吐血。 但蘇呈懷本就對已故的夫人,心中有愧。所以木槿任性,就任由她去。這些年的寵愛,不減反增。 蘇元青心里氣的是,娘親尸骨未寒,爹爹就將那小妾領回了家。后來蘇呈懷解釋說,馮姨娘是娘親生前的好友,娘親臨終前曾囑托父親,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所以才將她領回了府。 蘇元青無法阻止她們入住侯府,多年以來也一直不肯原諒爹爹,亦不肯接納meimei。等年長一些,有些事漸漸看開了,這才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但依舊不會給蘇靈兮好臉色看。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找爹爹問個清楚,蘇靈兮究竟是不是親meimei。蘇呈懷總是不痛不癢地說上幾句,但很多時候,都是草草敷衍了事。時至今日,也無人知曉。 前一世的蘇靈兮機關算盡,卻總是入不了謝珩的眼,但那個時候,蘇木槿對他厭惡至極,故此并沒有多想,有些時候還會傻乎乎地以為,蘇靈兮那樣做,是對謝珩至死不渝,就像她對裴彧那樣。 蘇木槿眉眼輕抬,一眼看到了蘇靈兮身后閃躲著的丫鬟冬葵。 原來是告狀去了,這個冬葵也算是蘇靈兮手下的得力助手。年紀小小,倒十足的心狠手辣。前一世的蘇木槿,落到那般田地,怕是這小蹄子出了不少的力。 總該還是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眼中釘,先給拔了。 想到這里,蘇木槿微微一笑,“不勞meimei掛心,睡了一宿,已經好多了。只是方才有幾個不懂事的,攪得我有些不舒服,需得好好歇息一會兒?!?/br> 說罷,就要往里面走去。 蘇靈兮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忙上前道,“jiejie且慢。冬葵是meimei房里的人,自小跟著meimei一起長大的,性子就同meimei一般,難免烈了些。若是有沖撞之處,還望jiejie海涵?!?/br> 聽聞此話,蘇木槿骨子里不由冷哼一聲,遂轉過身來,淡淡道,“你來,若是為了她討回公道。那我就勸meimei省了這力氣吧。jiejie我呢,脾氣也不好,但她脾氣再大,也萬萬沒有大過主子的道理吧?!?/br> 蘇靈兮聽她回話如此理直氣壯,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按往日jiejie的性子,自己說幾句好話,這事過了也就過了,斷然不會有咄咄逼人的境況?,F如今看來,這團火苗怕是要越燒越旺了。 蘇靈兮一咬牙,死死地沉住氣,但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jiejie說得是哪里話,婢子犯錯,自當是由我們當主人的來管教。jiejie若是能解氣,便是削了她的雙足,剝了她的筋,抽了她的皮,也未嘗不可啊。不過,meimei此番前來,是想告知jiejie一聲,冬葵可不是jiejie院子里的人,管教下人這種粗活,jiejie又何須親自動手?故此,特意來為冬葵討要個說法,還望jiejie千萬不要見怪?!?/br> 蘇靈兮此番話,可真是猖狂至極。言外之意,已然明了。 蘇木槿倒也不急不躁,微微一笑,“meimei一定是誤會了。在這鎮北侯府,除了爹爹和哥哥。論起尊卑,余下的所有人中,有哪一個可以與我平起平坐?今日莫說只是教訓一個小小的賤婢,便是meimei你犯了錯,我這個當jiejie的,也是訓誡得起的?!?/br> 蘇木槿振振有詞,語氣又頗為盛氣凌人,與先前的軟弱好欺,截然相反,叫人錯愕不已。 聽她這么說,蘇靈兮腳步不由地往后一退,小臉變得很是蒼白。先前,丫鬟冬葵同她哭訴的時候,她就信誓旦旦地許諾過,一定會幫她討回公道,出這口惡氣。 哪想,才進院子說了幾句,便碰了一鼻子的灰。蘇靈兮心底的郁火一下子,翻涌了下來,狠狠地瞪了冬葵一眼,頗有遷怒于人的架勢。 那冬葵雖不是個笨拙腦子,但今日受了氣,又在內院的眾丫鬟面前丟了顏面??峙卢F在那些先前被她欺辱的丫鬟婢子們,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呢。想到這里,冬葵哪里肯罷休,拼死一搏,跪倒在地,緊緊地抱住蘇靈兮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小姐,你可千萬要給奴婢做主??!” “沒用的混賬東西,誰叫你在外惹是生非了!”蘇靈兮就她纏了上來,神情就想被什么可怕的瘟疫給傳染了一樣,抬起腳,狠狠地將冬葵踹了出去。而懷里的波斯貓也因受驚,狠狠地爪了蘇靈兮一爪子,從她懷里一躍而下,倉皇地鉆進濃密的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丫鬟冬葵被她這一腳,踹滾到幾尺遠,捂著肚子在地上痛得嗷嗷叫。那蘇靈兮向來也是個冷血慣了的,見冬葵如此,又朝她吐了幾唾沫出去,破口大罵道,“小蹄子,盡給我惹事!” 先前那種由內到外的文雅,全然消失不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同菜市上的潑婦,毫無區別。 蘇木槿鼻子冷哼了一聲,這種苦情計,倘若是重生前的她,定然毫不猶豫前去相救,但重活一世,哪里會有再上當受騙的道理? 她雙手死死擰著裙邊,咬牙道,“是冬葵,還有她們幾個?!?/br> 第9章 、愚蠢的東西 這話,若是放到平常人跟前,定會沖上前去,和她理論一番。但馮姨娘向來就是個沉得住氣的。她能嫁進鎮北侯府算得上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些年才讓蘇呈懷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些,可萬萬不能在此節骨眼上多生事端。況且,以自己的現在的能力,想與蘇木槿抗衡,可還差得遠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她翻身之日,眼前的小虧,還是先咬牙忍忍吧。熬過這些日子,總有叫她跪地求饒的時候。 只是,這樣咄咄逼人的蘇木槿,她也是第一回 遇上,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隨即微微一笑道,“妾身多謝二小姐關心。風寒這事,說來也巧。近些日子,侯爺留宿在妾身的屋里,徹夜不眠。這風寒恐是因夜風而起,原是第二日便好了??珊顮斠挂沽羲?,這才至反反復復,久久不能停歇?!?/br> 馮姨娘身子一震,訝異之余,也是胸中怒火難填。蘇木槿此番話,便是再蠢笨的人,也能聽出一二來。 她這是要咒自己早日見閻王呢! 此話已是十分露骨了,不堪入耳。言中之意,便是道那蘇呈懷夜夜不眠,同她鉆研房中之術,才致的風寒。 馮姨娘說這話,也算是逮到了蘇木槿的軟肋了。無論蘇呈懷有多么喜歡那個女人,但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裙下之臣。她說這話,無非就是為了直戳蘇木槿的心窩,叫她想起以往那些傷心的事情來。 馮姨娘所說,倒叫蘇木槿想到一塊去了,又是個來求情的,如此堂而皇之,若自己不開口原諒,倒真被她揪了小辮子去,叫他人以為自己氣量小了。 “姨娘此話差矣,不過是下人犯了錯,又怎敢勞駕姨娘親自跑一趟。況且我聽說,姨娘受了寒,吹不得冷風。雖說只是小小的風寒,可姨娘年事已高,比不得從前的風華正茂,若是有什么差池?我可真要成那千古罪人了!” 蘇木槿朱唇輕啟,聲音如黃鶯出谷,洋洋盈耳,偏偏最為致命,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字字誅心。她容貌姣好,在春日的艷陽下,更顯得楚楚動人,叫人挪不開眼。 蘇木槿也不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馮姨娘緩緩抬起頭來,看了蘇木槿一眼,心中不由微微一顫。幾日不見,蘇木槿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而今雖然一言不發,可那眼神,卻不由得叫人脊背生寒。 蘇靈兮聽到聲音,連忙收了手,乖乖地立了在一旁,低聲喚道,“娘親?!?/br> 蘇木槿才轉過身去,聽到聲響,這才轉過身來,卻將馮姨娘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微微低著頭。她這身衣著很是樸素,卻難掩那玲瓏有致的身段。 但蘇靈兮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以往遇見了這樣的事,可從來沒有吃過什么明面上的虧。今日的事,要是在侯府里傳了開來,定叫那些多舌的老婆子們笑掉大牙,叫她的顏面往哪里擱??? 若是再叫人傳出侯府,在長安城的酒肆這么一宣揚,怕是有不少人會暗地里,戳著她的脊梁骨唾罵,鎮北侯府庶出的女兒,終究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 看著這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此鬧騰,蘇木槿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聲音懶懶道,“meimei又何須同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置這么大的氣呢?還是快快將那貓兒尋來,帶出去。我這院小,可容不得什么畜生。免得我這脾氣一上來,它吃不了什么好果子?!?/br> “妾身,見過二小姐?!瘪T姨娘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言畢又用帕子捂嘴輕輕咳了幾聲,嘴唇發白,倒像是風寒入體,病得很是厲害。 馮姨娘是見過大世面的,她不用多問,就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畢竟是鎮北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平時使使性子也是有的。 想到這里,她嘴角泛起一絲淺笑,“今日之事,是妾身教導無方,若有沖撞之處,還望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饒恕了靈兮吧!” 可剛剛進院子時,看到自己女兒如此的模樣,真真叫她窩了一肚子的火。她聰明一世,機關算盡,哪想竟然生出了這么愚蠢的玩意,明擺著是要折她的壽??! 但氣歸氣,誰叫蘇靈兮是自己生的呢,畢竟是身上掉下的一塊rou,又哪能叫他人如此白白欺負了去? 想到這里,蘇靈兮越發頭昏腦漲了,將冬葵從地上拎了起來,揮起手掌,朝著她的臉龐就要打下去。 “住手!”卻在這時,從外頭走進來一婦人,身穿靛藍色的長錦衣,高挽發髻,斜插著一只梅花琉璃釵,薄施粉黛,眉如柳葉。雖上了年紀,卻依舊嬌媚動人。 此話入耳,蘇木槿只覺萬箭穿心,疼得不能呼吸。她眸子一沉,冷冷道,“姨娘這話,好不害臊啊。且不說在場的都些未出閣的女兒家,聽不得如此污言穢語,便是在上了年紀阿婆那里,也叫人難以啟齒。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廉恥,是要敗壞我侯府的門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