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書。明天早上姐夫考我背課文?！?/br>
    王秋香看向方劍平。

    方劍平點頭。

    “給你添麻煩了?！蓖跚锵阌悬c不好意思，“栓子這事包在我身上。小草要是知道了，回頭也能幫我家胖丫找個好對象?！?/br>
    高素蘭一聽到她的小算計就無語。

    “胖丫還在上學。你整天對象對象的掛在嘴邊，孩子還學的進去嗎？”

    王秋香嘿嘿笑笑蒙混過去，聽到公雞打鳴立即轉移話題，“該做飯了吧？”

    高素蘭抬頭看看太陽：“差不多了。劍平，咱們也做飯。吃了飯你下午去農場看看，以防錢不夠?！?/br>
    “行?！北绕鹚湾X，方劍平更好奇栓子的媳婦生男生女。

    于是，吃過午飯他就帶著錢去農場。

    原本想給他老岳父帶點吃的，可是家里沒有飯盒，又天寒地凍的，就是灌一壺開水，趕到醫院也能涼透。

    方劍平到農場就拐進飯店，買六個包子帶過去。

    抵達縣醫院，方劍平看到產房門口的人禁不住驚呼：“你們這么快就知道了？”

    “什么？”楊斌被問糊涂了。

    方劍平比他還糊涂：“栓子的媳婦啊。你來不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張小草也要生了？”

    楊斌下意識點頭，想到他的話猛然轉向他：“栓子的媳婦？也——也在醫院？”

    “你——”方劍平往四周看了看，不見栓子和他老岳父，“我叔他們呢？”

    “這兒，這兒?！?/br>
    張支書和栓子聽到熟悉的聲音趕緊從休息區出來。

    方劍平不禁問：“你們怎么在哪兒？”

    “栓子家的和小芳不一樣，護士說還早，讓我們別擱門口呆著，擋著人家的路，讓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兒，有消息會告訴我們?！睆堉呓蛦枺骸靶〔菀惨?？”

    楊斌點頭，指著身后的產房。

    栓子頓時忍不住說：“我媳婦也在里面?！?/br>
    “這么巧？”楊斌不禁驚呼。

    栓子點頭：“不信你問護士?！?/br>
    話音落下，產房門打開，護士出來，迅速把門關上。

    栓子忙問：“我媳婦咋樣？”

    “先送來的那個？”

    栓子連連點頭。

    護士指著右邊，“那邊有樓梯，你扶著她走兩圈?！?/br>
    “??？”栓子驚呼一聲。

    張支書道：“這樣生的快點?！?/br>
    護士點點頭，轉身進去，片刻扶著栓子的媳婦出來。

    栓子連忙接過去，不確定地問：“兩圈？”

    “能走幾圈走幾圈?！弊o士說完再次進去。

    方劍平想想小芳生孩子的時候快累虛脫了，栓子和他媳婦也沒吃飯，給兩口子四個包子。

    栓子的媳婦直搖頭。

    張支書：“不知道得啥時候，吃點吧。別孩子露頭了，你沒力氣。栓子，你也吃點?！?/br>
    方劍平把剩下倆給他老丈人。

    栓子一見他大爺還有，就接過包子，扶著他媳婦上樓。

    楊斌不由地看向方劍平：“我的呢？”

    “你的什么？”方劍平奇怪。

    楊斌：“我的包子啊?！?/br>
    方劍平：“誰知道你在這兒？”

    張支書遞給他一個。

    方劍平攔?。骸八@么有錢，想吃讓他買去?！?/br>
    “我——”楊斌不由地朝身后看，“這個時候我怎么去？”

    他不說張支書都沒意識到不對勁，“你父母呢？他們怎么回事？是不是覺得小草跟爹娘關系不好，沒有仰仗，懷的有可能是閨女，所以連來都不來？”

    “不不，您誤會了?！睏畋筅s忙解釋，“我媽說小草還得過些日子，孩子的衣服，包孩子的被子她都沒收拾，在家收拾東西。今天我們都得上班，也沒跟單位請假，我爸幫我和我媽請假去了?！闭f著，看到大門口進來一人，“來了！”

    方劍平轉身看去，來了一位五十來歲的女人，左手拎著一個大包，右手還拎著一盒飯。

    楊斌和張小草定親的時候，楊斌的媽去過張莊。方劍平見過她，見她還記得給小輩帶吃的，“這樣還差不多?！?/br>
    楊斌沖張支書笑笑：“我們家又不指望小草傳宗接代，生男生女都一樣，哪會啊?！闭f完迎上去，“給我吧?！?/br>
    楊母把東西遞過去，看到張支書和方劍平：“你們怎么來了？”

    “巧了，小草的弟媳婦也要生了?！睆堉?。

    楊母驚訝地張張口，“這——這么巧？”

    “誰說不是?！睆堉劢怯喙饪吹剿ㄗ觾煽谧?，“在那兒?！?/br>
    楊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兩口子一邊啃包子一邊往這邊來。到跟前包子也吃完了，栓子給他媳婦擦擦汗就問：“大爺，差不多了吧？”

    張支書又沒生過，剛剛那句也不過是聽人家說的，“要不問問護士？”

    楊母問：“是不是讓你們走一圈？”看到兩位小輩點頭，又問栓子的媳婦，“有沒有濕濕的感覺？沒有就再走一會兒?，F在難受生的時候不費勁?！?/br>
    栓子扶著他媳婦繼續爬樓。

    楊母這也意識到不對勁，產房門口四個人，三個大男人，“我親家她們呢？”

    方劍平：“沒來?！?/br>
    “沒來？！”楊母驚叫，“這么大的事？”

    方劍平點頭：“老太婆要擱家里生。非說栓子的媳婦懷的是男孩，她親自接生?！?/br>
    楊母禁不住說：“胡鬧！她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看得見嗎？”一看到張支書，趕緊住嘴。

    張支書無所謂地擺擺手，“我——”

    “哇！”

    孩子的哭聲傳出來。

    四人不由得朝產房看去。

    哭聲漸小，接著到無，產房里一片安靜。

    方劍平忍不住問：“這是怎么了？”

    張支書有經驗：“應該在給孩子清洗?！?/br>
    話音落下，護士出來要東西。

    楊斌的媽慌慌張張把東西遞過去。

    護士看到飯盒：“這個等會兒再給產婦吃?！北е鴸|西就進去。

    楊母意識到這話什么意思，跟做夢一樣，“小——小草她生了？”

    張支書點頭：“應該是。等會兒孩子就該出來了?！?/br>
    “男孩女孩？”

    方劍平下意識看楊斌，你不是說生男生女無所謂？

    上了年紀的人多希望多子多福。

    楊斌的媽沒能例外。不然有兒有女了也沒必要再生楊斌這個老三。

    “是男是女等一下抱出來你不就知道了?！睏畋罂匆谎鬯麐?，“我們就要一個，是男是女還重要嗎？”

    楊母瞪他一眼，想數落他，注意到張支書和方劍平，笑著說：“我就是好奇?！?/br>
    張支書點頭：“理解?！?/br>
    看到護士出來，立刻后退，給楊母讓開空。

    楊斌的媽上前接過孩子：“男孩女孩？”

    第121章 斗智斗勇   這么尖酸刻薄，你都不配當老……

    護士不由得看張支書。

    張支書瞧著小護士眼熟, 猛然想起瞳瞳出生那天他誤以為女孩：“你還記得我？看你這樣肯定是男孩?！?/br>
    護士笑著點點頭，轉身之際看到栓子和他媳婦，“過來我看看是不是差不多了?！?/br>
    栓子的媳婦早撐不住了, 聽到這話急的踉蹌了幾步。

    護士趕忙迎上去, “小心！”

    兩口子到跟前, 看到楊母懷里的小孩，異口同聲地問：“男孩女孩？”

    護士道：“男孩?！?/br>
    栓子羨慕, 忍不住看一眼他媳婦。

    他媳婦也不由地看一下自己的肚子：“我這個——”在自家門口的一幕幕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要是女孩就好了?！?/br>
    “??？”栓子不可思議地轉向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