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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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記憶中這個侄女見誰都笑臉相迎,好言好語。什么時候變得跟蠻不講理的老潑婦一樣。 “小草,我沒得罪過你吧?” 張小草心說,多了去了。但她不想跟張廣華打嘴仗,“你沒得罪過我不等于你就能摻和我的事?!?/br> “我可是為你好!” 張小草:“謝謝。不需要!” “你這孩子咋這么不知好歹?” 張小草點頭:“我就是這么不知好歹?!?/br> 以前張小草不會這么跟人吵。多了幾十年記憶,張小草知道跟有些人吵架,千萬不能反駁,順著她的話說讓她無言以對。 張廣華不論在婆家還是在娘家,跟人家吵架都是她罵人娘,人家問候她祖宗,她說人家不懂事,人家說她不懂事。像張小草這樣承認自己不識好歹的還是第一個,導致沒有這方面經驗的張廣華當真如張小草預料的那樣——無言以對。 可是連門都沒進,就這么鎩羽而歸可不是她張廣華。 “小草,不是我說你,你是真不懂事。都是你娘慣的!” 張小草搖搖頭,“不是,是我奶奶慣的。找我奶奶去?!?/br> 張廣華再次語塞。 趴在墻頭圍觀的王秋香樂了,張小草這個慫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種? 以前不是最喜歡含沙射影的擠兌人嗎? 這么直接可不像她啊。 拐彎抹角不好使,尤其對付張小芳,不光聽不懂,還說她神經病,整天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笑啥笑?!”張廣華跟她娘一個德行這點小草沒說錯,西邊受挫東邊找回來。 王秋香一個人面對她怯?,F在張家大殺器還沒出來,又有張支書兩口子和張小草幫忙,別說年輕二十多歲的“高氏”,就是高氏本人她也不怕。 “我都沒管你放屁,你管我笑?你誰呀你?”王秋香很不客氣。 張廣華來了機會,“你才放屁!” “我放屁也沒你臭,離這么遠我都能聞見?!?/br> 張廣華大字不識一個,只會污言穢語的罵人,擅長一哭二鬧三上吊,撒潑打滾耍無賴,像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她是真不擅長,“那我就熏死你?!迸苓^去跳起來試圖薅人家頭發。 自打那次被小芳推下去兩次,王秋香吃一塹長一智,不待她伸手就縮回去。 張廣華認為自己得勝了,氣焰大增,“有本事別躲!有種你出來!” 王秋香不能出來。 先前張支書做主泥鰍平均分,豬下水分的時候也沒全按工分,以至于王秋香家的工分少也分了不少。 王秋香算一下,泥鰍和豬下水夠她家過年,所以就把魚賣的只剩一大一小兩條。大的留著走娘家,小的留著過幾天燉給孩子吃。 豬rou是按工分分的,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給五花rou,就搭配著不甚好的,比如豬肚子上的rou一起分。腹部的rou可以熬豬油,王秋香就把五花賣的只剩兩斤,一斤回娘家,一斤腌起來慢慢吃。 一斤五花和一條魚走親戚很有面子。 王秋香已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兄弟姐妹們羨慕的眼神,可沒空跟她吵吵。 “我沒本事,你有本事?!?/br> 張廣華又噎一下。 這些娘家人今年怎么了?都這么會噎人,跟誰學的啊。 “你個縮頭烏龜!” 王秋香一邊小聲讓她丈夫給孩子換新鞋,一邊大聲朝外吼,“我可是老九的女人,我是縮頭烏龜他是啥?他要是縮頭烏龜,你四叔四嬸是啥?張廣華,你四叔四嬸要是縮頭烏龜,你爹娘你大哥二哥是啥。你個不懂事不長腦子的東西?!?/br> “你你——”張廣華可不敢把一大家子全罵進去,“你才不長腦子!你不是個東西!” 王秋香無所謂地說:“我是老九的女人,我是啥他是啥,他是啥姓張的人都是啥。隨便你咋罵?!?/br> 張廣華哪還敢繼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沖她家墻壁吐口吐沫,轉過頭看到她大哥大嫂,想到她來這兒的目的,疾走幾步過來,“大哥,必須得給我好好說說,憑啥讓小草退婚?!?/br> 張支書就知道她不可能把他忘了:“小草說了,我沒啥說的?!?/br> “她小不懂事,你這個當大伯的也不懂事?” 張支書笑道:“你這個當姑姑都不懂事,我這個當大伯的不懂事咋了?” 張廣話再次噎住,“我——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小草那么好的親事沒了,你必須得負責到底?!?/br> 高素蘭沒見過這么胡攪蠻纏的:“憑啥?” 張支書直覺不好,他meimei可能就等著這句話。 “就憑他是小草的大伯,你是當大娘的。小草的親事是你們做主退的。我不管,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走了?!睆垙V華不容張支書開口就往屋里鉆。 高素蘭被她推了一下推愣住。 張支書防著她可他不擅長跟人打架,以至于沒她手腳利索。 張小草忙不迭追,追到一半猛然停下,因為她看到方劍平擋住大門。 難怪一直沒聽見他吭聲。 張廣華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問:“你誰呀你?” “小芳的愛人,你大哥的閨女女婿,你侄女婿方劍平?!?/br> 張廣華不禁打量他一番,就他???還以為長得獐頭鼠目。沒想到還挺好看??蛇@么好看有什么用,眼瞎心也瞎,娶個張小芳。 “你個外來女婿有你啥事?一邊去?!?/br> 方劍平的臉色微變,淡淡地尷尬。 張小草忙說:“他可是上門女婿。以后生了孩子姓張?!?/br> 張廣華一聽這話急了,顧不上進屋:“啥意思?大哥,咱不是說好的,老三給你當兒子,將來也能幫小芳一把。你一個村支書咋能說話不算話?” 張支書氣笑了。 高素蘭也氣笑了:“你大哥就是做夢也沒說過這話?!?/br> “她做夢聽見的?!睆埿〔輪?。 張廣華撒潑:“你說過!我不管,大哥,你這個女婿——對了,他是知青吧?你糊涂啊大哥,知青在咱們這兒呆不長,你咋能把小芳嫁給他?你這是要害了自家閨女啊。我可憐的芳啊——” “叫我干啥?”小芳打開門。 張廣華的嚎聲停下來,轉向小芳,眼神閃閃,這個衣著干凈皮膚光滑亮的能當鏡子用的人是小芳? 再仔細看看,臉還是那張臉,眉眼還是那雙眉眼,不見呆樣,但臉上還有孩子般的稚氣。所以是小芳。 張廣華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小芳不禁皺眉:“你抓疼我了?!?/br> 方劍平注意到她的棉衣凹下下去很多,連忙掰開張廣華的手。 張廣華反手朝他手上一巴掌。 今天不需要出去,方劍平就沒戴手套,手背瞬間通紅通紅。 小芳頓時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快速抓住她的兩只手臂,不待她反應過來,單手攥住,然后把剛剛在屋里弄好的繩套往她手腕上一套,拉住繩子,繩圈瞬間箍住她的手。 張廣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蒙了。手腕痛回過神,不禁掙扎:“你干啥?傻小芳,松手,放開!” 小芳從兜里掏出個東西遞給方劍平,朝他使個眼色。 方劍平想也沒想轉手把她的嘴巴堵上。 注意到那花色分外眼熟,方劍平不禁問:“小芳,這是什么?” “你的襪子啊?!?/br> 方劍平張了張口,“我——”他的襪子不是在腳上?心中忽然一動,因為過年要穿新衣服,他不光外套換成新的,襪子也換新了。 腳上這雙襪子還是小芳給他買的,嫌他的襪子破了四個洞。 來農村之前方劍平從沒穿過破襪子。到了這里發現很多人大冬天都不穿襪子,方劍平沒臉浪費。腳后跟或者腳趾頭破了就縫一下繼續穿。以至于這幾年沒買過襪子,還是從家里帶來的那幾雙。 年前去洗澡找換洗衣服,方劍平把襪子拿出來,小芳就嫌棄跟她爹的一樣破。所以到農場就買了八雙,一家四口一人兩雙。 年三十晚上,方劍平把破襪子脫掉,他丈母娘說,年初一不興干活,他就打算今天中午燒點熱水洗了。 思及此,方劍平驚得張口結舌:“小芳,這,這襪子——” 小芳當然知道沒洗。 再說了,她可不舍得用干凈的東西。 冬天那么冷,洗洗刷刷多遭罪啊。 小芳:“扶著她?!?/br> 方劍平下意識扶著朝他歪過來的張廣華。 小芳立馬把她放到地上。 張廣華說不出話只能嗚咽。 小芳覺得張廣華在罵她??伤致牪灰?,不就等于沒有罵嗎。 “小芳,這是干嘛?”高素蘭不見閨女動刀子就沒著急??墒前讶朔诺厣弦膊粚Π?。 小芳裝沒聽見,用繩子另一端把她雙腳捆上。 張支書等人突然發現這一幕很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小芳拎著繩子中間很是輕松地把張廣華提起來。 來富家的住的不遠,聽到熱鬧出來看,結果看到這一幕,頓時忍不住問:“小芳,你當殺豬呢?” 方劍平等人福至心靈,難怪覺得眼熟。張廣華的雙手雙腳在背后,導致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要是轉到胸前,可不就跟捆豬一模一樣。 一定是之前看捆豬看多了,她學會了。 小芳點頭:“我要把她燉了吃了。也不知道人rou好不好吃。我還沒吃過。來富家的,你吃過嗎?” 來富家的臉都白了,急忙忙說:“小芳,人rou不好吃,又腥又臭還有毒?!?/br> “有毒?”小芳假裝嚇一跳,一松手張廣華掉在凸凹不平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