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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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莊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姓張。其中一半上數三代都是近親。這個人是張小芳本家嬸子。她丈夫跟張小芳的爹是一個奶奶的。張小芳她爹最大,這人的丈夫行九,外號張老九。 不過原主沒叫過她九嬸。因為這個女人看不起她娘,覺得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就算了,生個閨女還缺心眼。 她平時也沒少言語上嘲諷原主。 沒敢動手是因為原主力氣大,心眼不全乎,殺人不犯法。 “王秋香?!睆埿》枷肫饋砹?,就學著方劍平跳下炕裹上被子。 方劍平拉住她:“干什么?” 張小芳回想一下原主的做派,道:“王秋香正事沒有就喜歡打聽東家的長西家的短。我爹娘說不出個讓她滿意的理由,她得一直問下去?!鳖D了頓,“肯定以為我娘拿的好吃的。那個女人見吃走不動?!?/br> 方劍平知道這人:“住你家東邊的?” 小芳點頭。 “她不會就在門口吧?” 小芳搖搖頭。 王秋香不用進來。 農村房屋低垂,院墻不能高過房屋,以至于最高的院墻也就一米五六。 一米五的女人踮起腳能看到隔壁家的情況。如果再在墻角放兩塊泥坯,跟在自家院里沒兩樣。 王秋香有一米五七,踮踮腳就能看到這邊的情況。 但那樣很不舒服。 張小芳估計她跟以前一樣墊著椅子趴在墻頭上,跟看戲似的往張家院里瞅。 原主的爹娘個頭高,干活爭的是整工分。原主力氣大,也是整工分。原主一家三口爭的跟男人一樣多,所以日子挺寬裕。 王秋香有兩個孩子要養,她和她張老九都痩,倆人干不過原主一個,所以日子緊巴巴的。王秋香不敢找妯娌打秋風,就整天盯著原主家。每當原主家蒸玉米窩頭或做別的好吃的,她就酸了吧唧的說個不停。 原主的娘高素蘭聽得心煩,或者可憐她的兩個孩子,就會給她一兩個窩頭。 吃慣了嘴,王秋香更愛盯著這邊。每到飯點都會爬前頭看一下,恐怕錯過一粒米一根菜。 “既然沒進來,就別管她。她覺得沒意思就該不問了?!?/br> 張小芳搖頭,這時候農閑,王秋香啥事沒有,能跟他們耗半天。 “那你出去就有用?” 張小芳:“她怕我?!?/br> 方劍平不放心,叮囑道:“你說話前多想想,別不經過大腦什么都往外說?!?/br> 張小芳下意識想反駁。到嘴邊想到原主的反應可沒這么快,故作煩躁的擺擺手:“不用你教?!闭f著就往外走。 “小芳房里不會有個男人吧?” 小芳腳步一頓,猛然轉向方劍平,她怎么知道?她看見了? 方劍平瞪眼,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你呢。又怕她看不懂,壓低聲音問:“是不是你說的?還是,還是——” 張小芳見他一臉難為情,替他說:“我保證昨晚扛著你回來的時候前后左右鄰居都睡了?!?/br> 方劍平聽到“扛”就后悔多嘴,跳上炕移到窗戶邊繼續聽。 張小芳仔細想想,終于想到哪里出了問題。 張莊大隊的人都知道原主喜歡方劍平。包括她父母。 原主第一次嚷嚷著她喜歡方劍平的時候才十六。 十六歲的傻姑娘的話哪能當真啊。 原主的父母都當她沒見過方劍平那么好看的男人,新鮮勁過了就好了。即便沒過,等方劍平回城她見不著自然就好了。 可原主癡心不改,膽子還越來越大。 說到原主心大,不可能因為把人扛過來之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羞愧地自殺。因為她也不懂這些。 也不可能激動的昏過去。 原主身體好的能抗一麻袋糧食。 張小芳再想想,好像想到了。 張莊在黃河南邊,離東邊的大海也沒多遠。這里的天氣農歷十月不是特別冷,晚上不燒炕一條厚被子也夠了。 原主的娘擔心夜里變天,還是多放一條薄被子。昨晚原主敲暈方劍平后就把厚被子給他。她裹著薄被子??赡芩X不老實,薄被子是秋天蓋的,還比厚被子窄,她就滾到被子外面,半夜身體失溫無聲無息地睡過去。機緣巧合換成她這個水鬼。 “要不我出去?”方劍平聽到王秋香開始喊老九,擔心她把全村人喊來。 “給她臉了?!睂W著原主的口吻罵:“臭女人,看我咋收拾她?!?/br> 拉開門就看到還有個外間,挨著門的地方有個鍋。這個應該是燒灶的地方。她便宜娘在外間門口,看到她一個勁使眼色——趕緊進去,別出來。 張小芳覺得她這個娘太軟,一點不像她媽。 她媽軟硬都行。以前她奶奶厲害,她媽得閑就坐在她奶奶門口哭,跟哭喪一樣。 別人問她哭什么。她就盯著奶奶家欲言又止。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奶奶欺負狠了,紛紛指責她奶奶過分。三五次她奶奶就不敢拿捏兒媳婦。 國家開放二胎之前她家就她一個閨女。農村人迂腐,覺得沒兒子是絕戶,看不起沒兒子的人。她媽在早出晚歸不知道這事。有次身體不舒服回來早了聽到別人說她在鎮上又咋樣,還不是生不出兒子,將來家產都是人家的。 她媽怕她聽見了胡思亂想,又知道那女人欺軟怕硬,抄起鐵鍬就砸。外人都以為不是那人躲得快能砸斷她的腿。從此以后沒人敢議論她們家。 王秋香跟說她家沒兒子的那些八婆一樣欺軟怕硬。 張小芳擠開她娘,大吼:“王秋香,再說一遍!” 高素蘭一把把她拉回來:“小芳!” 張小芳看到她娘懷里有她的花棉襖,奪過來退到里間門邊扔掉被子套上棉襖。 高素蘭趕緊關上門,這個傻閨女能傻到多大。 墻上有人,她爹在窗戶邊,她居然這么大咧咧穿衣服。也不怕他們突然進來。 “趕緊的!”高素蘭連忙把棉褲給她。 張小芳想問秋褲呢。 一想到王秋香那女人也顧不上那么多,快速穿好,按照記憶去對面廚房翻出大刀,罵咧咧:“三天不收拾你皮就癢。我房里有啥東西跟你有啥關系?吃你的糧食喝你的水了。不把你剁吧剁吧喂狗,當我好欺負?!钡綁吿饋砭统X袋上砍。 “小芳!” “住手!” 撲通一聲,王秋香從墻頭上摔下去。 張小芳停下來,張父奪走她的刀就擰她的耳朵。 “爹,爹,爹——張老大!給我松手!” 張父朝她腦袋上一巴掌:“你個沒大沒小不懂事的玩意。我不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我是你爹!”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沒聽見?!” 張家父女停下。 高素蘭聽到陌生的聲音趕緊把將將出了臥室門的方劍平推進去,“我去看看又是誰。這大清早的一個個咋這么多事?!?/br> 到門口看到院里的軍綠色大檐帽,心慌的扶墻,這——公安咋知道小方同志在他們家?不對,不對,現在不是以前,未婚男女睡一塊不犯法。 高素蘭穩住心神,朝那倆公安走去。 一個公安奪走張父的刀,一個掰開他的手,“老張同志,你可是名老黨員。這是干什么?” 張父下意識說:“我教訓自個閨女?!?/br> “你自個的閨女也不能動刀?,F在什么年代了?還有你小張,剛才干嘛呢?跳起來殺人???” 張小芳不是法盲,雖然現在的法跟幾十年后的有點不一樣,但大概沒變,故意傷人可不行。于是就說:“王秋香想翻墻進我們家偷東西?!?/br> “你放屁!” 王秋香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張小芳問:“你爬墻上干啥?看上我啦?” 兩家院里陡然安靜下來。 高素蘭了解閨女,不是很意外,最先反應過來,“你個缺心眼的瞎咧咧啥?給我回屋去!” “不行?!币幻餐镜溃骸拔覀兪莵砹私馇闆r的?!?/br> 張父下意識問:“啥情況?” “你們村的女知青段伊然剛剛去報案她被人強jian了?!?/br> 張父震的眼暈:“強強jian?” “是的。不過天太黑沒看清楚那人?!?/br> 張父懂了:“問我們有沒有見過可疑人?” 公安:“這是其一。其二據我們了解村里只有知青方劍平那個時間段出去過且一夜未歸。我們初步懷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希望你出面組織村民——” “不可能!” 張家三口異口同聲。 公安嚇了一跳,看到他們這么肯定,忙問:“你們見過兇手?” “他們沒見過兇手?!?/br> 墻頭上出現個人。 公安看過去,又是王秋香,她居然還敢上來。 真有不怕死的。 “你見過?” 王秋香:“昨晚天一黑就睡了,我上哪兒見去。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方劍平。因為小方同志就在咱家小芳妹子炕上?!焙苁呛V定又得意地看著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