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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茵知道外面出事了,連忙出去查看,確認細雨沒受傷才看向安柔:“安貴人何故對我聽雨軒宮人隨意出手!” 安柔不屑道:“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本貴人說打也就打了,她委屈也得忍著?!?/br> 林茵茵活動了一下手指:“那要是不忍呢?” 細雨太了解她了,這個動作就是要準備動手的前奏了。 安柔可是右相的孫女,身份不是其他后妃可比擬的,細雨生怕自家小主吃虧,連忙攔住她。 安柔覺得這主仆二人是在演戲,一個氣勢洶洶另一個攔著,其實就是不敢真動手。 林茵茵才不管這些,一個大巴掌就扇了下去,先爽了再說。 安柔一個不察被她打個正著,捂著臉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她:“你真敢打我?” “為什么不敢?”林茵茵毫不示弱:“今兒個我的話就放這兒,我聽雨軒的人,你敢動一下,我就打你一下,決不食言!” 安柔性子再潑辣也不過是一個嬌小姐,以前是仗著身份欺壓人,現在林茵茵根本就不顧及她的身份,她一時間倒沒有什么辦法了,只能一跺腳,跑去找皇后告狀。 皇后一聽說又是因為林茵茵的事,這頭就止不住的疼,索性稱病不見她。 安柔哭了半天也沒能哭進坤寧宮,于是又跑到壽康宮哭,太后本就不待見安家人,怎么可能替她撐腰,一樣的稱病不見。 安柔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那必須忍不了,一咬牙,又跪倒御書房去哭。 殷熙白正在里面批閱奏折,被她哭的新番:“蘇德海,外面誰在哭?!?/br> 蘇德海忙道:“回皇上的話,是安貴人?!?/br> 后妃未經宣召是不可以去御書房的,否則就有干政之嫌,安貴人一時激憤,忘記了這一點。 殷熙白本就因右相勢大不滿,安貴人此舉等于觸了他的逆鱗:“安貴人當真是沒有分寸,讓她跪到奉先殿外面思過?!?/br> “是?!?/br> 外面傳來安貴人的哭求聲,殷熙白充耳不聞,他連問問原因的心情都沒有。 蘇德?;貋碇?,把順便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殷熙白。 殷熙白哼笑了一聲:“她倒是能惹事?!?/br> 蘇德海靜默不言,皇上的聲音里明顯沒有怒氣,顯然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他不需要搭話。 殷熙白自認還是比較了解林茵茵的脾氣的,雖然她總是惹禍,但是細想來,每次的事端都不是她主動挑起的,她雖然性子并不柔婉,但是也不會主動去挑事,這件事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安貴人不安分。 蘇德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數數的欲望,心里默數了一、二、三。 殷熙白把手里的筆一扔:“批了半天奏折也累了,出去走走?!?/br> “是?!?/br> 蘇德海心里樂開了花,總算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想數數了,皇上這是看喜小主受委屈了,心疼了吧。 殷熙白無意中看到他的表情:“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在想什么?” 蘇德海連忙回答:“回皇上的話,奴才想著這件事喜小主怕是受委屈了?!?/br> 殷熙白也沒深究:“也對,那朕就勉為其難的去看看她吧?!?/br> 蘇德海心中得意,看來自己這個馬屁拍對了。 有了理由,殷熙白也不說隨便走走了,直接就去了聽雨軒。 細雨跟著林茵茵沒怎么吃苦,也是細皮嫩rou的,被幾個人一起上手推到,摔的不輕,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疼也是真的疼,有些地方還青了。 林茵茵一直把細雨當meimei的,見她摔成這樣止不住的心疼,硬拉著人進屋擦藥。 殷熙白直接直接遭了閉門羹,他好心來安慰,結果人家不領情,這怎么能忍,關著門是吧,爺會輕功。 蘇德海眼睜睜的看著皇上飛過了墻頭,一時間不知道是跟還是不跟了,他、他不會輕功啊 。 殷熙白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進了聽雨軒的院子就直接去了寢殿。 林茵茵連忙拉過被子把細雨蓋?。骸罢l?” “還能有誰?”殷熙白大步流星的進到里間:“愛妃膽子愈發的大了,連朕都拒之門外?!?/br> 林茵茵噘著嘴:“那還不都怪皇上,不讓臣妾澄清沒有受孕的事,結果惹了安貴人嫉妒,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br> 殷熙白揉揉額角:“安柔的確過了,但是愛妃也不能把責任推到朕的身上不是?” 林茵茵不承認:“臣妾沒有?!?/br> 殷熙白:“你有?!?/br> 林茵茵:“臣妾沒有?!?/br> 殷熙白:“你有?!?/br> “好吧,我有?!绷忠鹨鸩环瘩g了:“但是皇上不得不承認,后妃爭風吃醋的源頭正是皇上自己,對不對?” 殷熙白憋了半天也沒想到反駁的話:“對,你有理,朕也把安貴人貶為答應為愛妃出氣可好?” 林茵茵想到安柔的身份,有些意外:“皇上動了安家的人,不怕得罪右相?” 殷熙白冷哼一聲:“他的手再長也管不了后宮的事情,對懷有龍嗣的后妃動手,有傷害龍裔的嫌疑,晾他安儒也不敢說什么?!?/br> 林茵茵有些疑惑:“可是她并沒有對臣妾動手?!?/br> “朕說她動了,她就動了?!币笪醢着呐乃念^頂:“對于安儒來說,每一個人都可以為他犧牲,包括他的兒女子孫,而且,蓮貴妃還安然無恙,他不會因為安柔做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