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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如月:“……” 連如月:“?!?/br> 別的不說,姬冰玉的嗩吶的音色吧,實在太獨特了。 連如月不禁想起她剛才第一次聽見嗩吶時的場景。 實不相瞞,盡管在找到連如月時,姬冰玉等人已經用上了所有的辦法讓連如月身上的傷恢復得七七八八,但由于傷勢過重,連如月的意識還是有幾分模糊。 直到后來。 直到那一聲嗩吶響起。 連如月可以毫不遲疑的說,倘若不是姬冰玉的那聲嗩吶,自己絕不會這么快恢復理智。 什么江府、什么復仇、什么江望之—— 當時思緒混沌,腦中模模糊糊像是一團泥漿的連如月什么都記得不得了。 她遠沒有姬冰玉腦補出來的這樣淡然鎮定。 在那個慌亂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前路的時期,重傷的連如月的腦中只剩下一件事—— ——誰能在我死之前,把這個天殺的鵝拖出去鯊了。 連如月:即便是死我也要讓這個鵝陪葬! 或許是這樣的愿望過于強烈,導致了連如月竟然靠著幾枚丹藥的修補,硬生生睜開了眼。 有那么一瞬間,恍恍惚惚的連如月沒看清姬冰玉手中的東西,她錯以為這聲音從姬冰玉的口中發出。 ……好強的一個鵝精! 就這樣,姬冰玉叼著(?)嗩吶的身影留在了連如月的腦中,成為這本子無法忘懷的風景。 它與別的樂器——甚至是別的嗩吶都不同,姬冰玉的嗩吶實在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讓人見之忘俗,起碼三月不想再見到這糟心玩意兒。 即便是死。 連如月想到,即便是死,她也不想要這個完全不符合她審美的東西在她的棺材前響起,否則恐怕她即便是死了,被釘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 “嗩吶滾出修仙界!” …… …… 眼見這一招有用,姬冰玉立即打蛇上棍:“躺下?!?/br> 她歪嘴一笑:“否則我就上嗩吶!” 連如月:“不要!” 姬冰玉:“嘿嘿,知道不要就按照我說的做!” 剛剛走到門外的幾人:…… 此時他們是萬萬不敢直接住在江府的,畢竟誰知道魚龍混雜的江府里還藏著什么妖魔鬼怪,所以連如月休息的地方是在江府旁邊的一出院落。 算是一個別院,雖然不至于豪華,但勝在干凈,設施也算齊全。 但有一點。 這里太小,而姬冰玉來時也沒想著下隔音咒,于是她的話被門外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連天行當即臉色一變,大步上前,猛地將門推開! “jiejie!你——” ……怎么了。 連天行目瞪口呆地看著真被姬冰玉摁在床上,雙手抵在姬冰玉肩膀上、滿臉通紅卻毫無反抗之力的jiejie連如月。 此時此刻,連天行只覺得自己新世界的大門被暴力拆遷了。 歡喜冤家、破鏡重圓、陰差陽錯。 邊緣戀歌、因緣邂逅、情有獨鐘。 替身、白月光、追友(?)火葬場。 他喃喃道:“原來如此……竟然如此……替身虐戀,白月光回歸……” 姬冰玉:? 小同志你在說什么鬼話? 姬冰玉總覺得這個連天行的腦子似乎也有點奇奇怪怪,但她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姬冰玉晚開口了一步,等她想開口時,連如月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 “多謝酈道友,天行會跟你一道,江府之事就拜托你了?!边B如月對著同來的容清垣和酈撫卿頷首示意。 姬冰玉看著僅僅點了點頭的酈撫卿,趕忙薅天道羊毛,在心底傳音八卦:[嘶——大師兄今天格外安靜啊。] 是的薅天道羊毛。 上次姬冰玉偶然得知,她之所以能和容清垣如此暢通無阻地打異地電話甚至網速高達10086G,除去那個神奇的白玉墜外,還有天道幫忙的緣故。 被不愿透露姓名的容某人壓榨的天道:我小小年紀就付出了太多[點煙.jpg] 容清垣瞥了眼酈撫卿,微微頷首:[是有一些,大概是之前喝了些茶,有些恍神罷。] 姬冰玉一本正經:[也有可能是悶醋喝多了。] 姬冰玉猜的不錯。 酈撫卿自己不知道為什么,被連如月拜托要照顧韶陽羽時,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就有種又憋屈又奇怪的感覺,酈撫卿形容不出來,總之他不舒服就是了。 當然,連如月本人并不是這個意思。 她雖然自己不能前往,但仍舊十分擔憂韶陽羽的安危,所以拜托自己的弟弟代替自己,前去助韶陽羽一臂之力。 至于為什么不拜托容清垣…… 盡管連如月不能下床,也并不清楚的知道容清垣的身份,但連如月本能地覺得這個人十分危險。 而這個本能,是庇護了連如月在妖魔密布的西方邊境生存下來的優勢之一。 連如月又看了一眼容清垣。 此時容清垣已經將自己的面容用法術改變,除去姬冰玉等相熟之人外,旁人看他時,只會看見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罷了。 然而即便如此,連如月還是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要不然就是他殺人如麻,導致她渾身上下叫囂著遠離;要不然就是他已經強大到了危險的地步,導致她連戰意都升不起絲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