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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偷溜出去的謝家子,遇上了姬師侄?!?/br> 一瞬間,大殿陷入可疑的沉默。 下一秒,樂水真人若無其事地拱手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不再留了,今日還答應子期要教他一首新曲?!?/br> 乾明真人點點頭:“我的幼徒向來心里藏著事,如今謝家興師動眾地上山,來鬧了一場,多少被傳出去了些風聲。又有裴樂夜那沒輕沒重的在,我還是早點回去,看著他們些?!?/br> 兩人說完后,見長清子也沒留,便順勢離開了。 嗐,別的弟子那是心軟容易被蒙騙,可這姬冰玉能和別的弟子一樣嗎? 她不把人忽悠瘸了就不錯了! 與他們三人所料分毫不差,這謝永思險些被姬冰玉弄得精神失常。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與分家家主約定好的地方,眼神空洞,表情麻木,滿口血沫,活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擊。 門口守門的弟子被他駭了一跳,趕忙派人進去通傳,又趕緊將他攙扶進了門中,還不得謝永思喝上一口熱茶,就聽分家家主要見他。 分家家主名為謝天昌,在見到謝永思時也吃了一驚,他聯想起自己讓對方出去的目的,不由神情激動,心潮澎湃。 謝天昌強行壓住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緒,問道:“你在路上遇見誰了?” 謝永思抬起頭,目光愣愣道:“鵝……” 謝天昌:“???” 滿口血沫的謝永思含糊不清道:“鵝翠花?!?/br> 謝天昌:…… 這一刻,他和當初的謝永思一樣,露出了“這都是什么鬼”的表情。 不過到底是分家家主,謝天昌恢復的很快,他掃了眼謝永思的衣著,又落在了他的臉上,終于想起遞給了對方一枚修復身體的丹藥。 于是謝天昌又問道:“你這傷勢是怎么弄得?” 謝永思張了張嘴,謝天昌豁然發現他的門牙少了一顆,不等他詢問,就聽謝永思道:“啃玉米啃得?!?/br> “……” 謝永思回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對話,不禁悲從中來。 一開始時,無論他問什么,對方都會回答“為什么不去問問神奇的海螺呢”。 他抹了把臉,心酸地想,最后好不容易問出來了消息,卻又是個大消息,幾乎可以讓他被滅口。 可是這消息太驚人了,謝永思不敢不報,他抬眼掃了一圈四周:“此事關系重大!” 謝天昌心領神會地揮了揮手,布下了隔音咒,抬了抬下巴:“快說!到底是什么消息!” 謝永思咽了口吐沫,語出驚人:“西魔界的白骨魔將大人懷孕了!” 謝天昌:?! “而且孩子……孩子是謝文瑞少爺的!” 謝天昌:??? 謝天昌:?。?! …… …… “你似乎很開心?” 容清垣撫平了衣衫上的褶皺:“真要去參加你那個‘父親’的壽宴?” 姬冰玉點點頭:“當然。我都三年沒出門了,難得有個機會,怎么能放過!” “而且不止是我,飛霜、子期、還有裴樂夜那家伙,大家都要去,哦,說不定謝喻安也會去?!?/br> 姬冰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如果我們都去,場面定是很壯觀?!?/br> 剛進門的沈和歌和韶陽羽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沈和歌甚至顧不得對清虛真人行禮,就對著擔憂道:“師妹真的不用我一起嗎?” 姬冰玉搖搖頭,半開玩笑道:“我要是連一個小小的生辰會都搞不定,也實在是愧對我在長清門修煉的這三年啦!” “更何況聚英盛會在即,我也需要鍛煉一番?!?/br> “師妹此番要去,定要做好準備?!?/br> 韶陽羽言簡意賅:“如今針對我長清門的流言紛紛,師妹此去,無異赴鴻門宴?!?/br> 韶陽羽沒有夸張。 那日謝家離開后,雖然不敢從“魔族”方向下手,卻又不知怎么,弄起了新的留言。 于是坊間開始傳聞,說長清門附庸風雅,不過是表面清高,實則不思進取修煉,只顧玩音弄樂,一個個的用著琴、笛等物,與過去樂坊中供人取樂的樂師沒有區別。 甚至還有人放言,說文有流明谷,劍出玄天宗,雅在靈霄舫,而長清門嘛,實在不配為四大派之一! 長清門的弟子,就配在宴席上奏樂了。 這番流言實在歹毒,長清門弟子皆是音修,音修不弄樂舞音,又該如何修煉?偏偏在這留言中,弄得好似他們不務正業一樣。 姬冰玉感受到韶陽羽擔憂的目光,她心中流淌過暖意,心頭熱乎乎的,表情越發松快起來。 “他們若真要我奏樂,我便奏??!” 沈和歌和韶陽羽一愣,而后噗嗤一笑。 對啊,也不看看小師妹的樂器是什么。要是雁家人想要,他們也愿意成全。 容清垣翹起嘴角:“打算吹哪首曲子?” 姬冰玉眨眨眼,“弟子之前剛剛悟透了師兄教我的那首《入蝶》,成功將它登在了《離譜》上!” 她將那本《離譜》抽了出來,上面果然謄寫了一首曲子,只是曲子上卻沒有標題。 韶陽羽問道:“師妹還沒取名?” 與人一樣,這曲子也需要取了名字后,才真正立身于世,發揮其最大的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