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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笑夠后,姬冰玉抬起頭看向容清垣:“這也太假了吧?別人會信嗎?” 容清垣抬手拭去姬冰玉眼角笑出的淚花,歪歪頭,鴉青色的發絲落在了姬冰玉的左肩,掃得她脖子發癢。 “為何不信?” “這白骨魔將是男子?!奔П褚苫?,“男子如何生子?” 容清垣眨眨眼,露出了一個好看:“男子為何不能生子?這里并非凡俗,阿玉勿要學那迂腐之人?!?/br> 姬冰玉微微瞪大了眼睛。 震!撼!我!媽! 經過了容清垣一番講述,姬冰玉才知道凡是帶有那幾個特定妖族血脈的,幾乎都可以做到男性生子,只不過許多人不愿,尤其是西魔界,更是認為此舉妨礙了他們高貴的身份。 所以容清垣故意使壞,他提議將這消息編造一番,真真假假地放出,定能引起一片紛爭議論。 “我草……草率了?!?/br> 姬冰玉咽了口吐沫,她仍舊賴在容清垣的懷中,可此時早已顧不得這些了。 姬冰玉抓緊了容清垣的手腕,目露激動道:“不是說白骨魔將與大師兄系出同族嗎?既然白骨魔將可以,那大師兄是不是也……?!” 不知為何,姬冰玉總覺得自己這話出口后,容清垣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不過他仍是噙著笑,慢悠悠道:“是啊,也許呢?” “不若阿玉親自去問問他?” “好誒!” 姬冰玉滿口答應,這話本就不該問旁人,在與容清垣告了別后,飛速去找了酈撫卿。 可真的事到臨頭了,姬冰玉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主要吧,這話實在奇怪,不知該怎么問。 ——大師兄,你是不是能懷孕? 不行不行,太猛浪了! ——大師兄,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不行不行,這太曲折了,酈撫卿能不能聽得懂不提,別人乍一聽,還以為她在向他求愛呢! ——大師兄,你知道你叔叔可能懷孕了嗎? 不行不行,這話出口,依照酈撫卿的脾氣,絕對要連夜買站票趕往西魔界去看那人的笑話。 一日下來,姬冰玉光是盯著酈撫卿,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問她又什么都不說,只用一種令兔炸毛的詭異眼神盯著他,時不時口中還會發出更詭異的“嘿嘿嘿”的笑聲。 酈撫卿實在受不了,趁著姬冰玉難得不在,飛速去找了容清垣,質問道:“容——師父,你和小師妹說了什么?為何她自從從你這里回來后,就開始盯著我了?” “是啊?!比萸逶挠囊粐@,用一種更令酈撫卿發毛的眼神盯著他,“為什么她盯著你呢?” 酈撫卿:? 他有些茫然。 如果自己沒聽錯的話,容清垣的語氣里還帶著三分惋惜三分遺憾和四分恨不得以身替代? 果然,不等酈撫卿再次開口,又聽容清垣幽幽道:“無論是遇見她,還是和她說起這件事,明明都是我先啊……為什么她就第一個想到你呢?” 這口氣,實在是太耳熟了! 酈撫卿記得自己還是魔尊時,有一個魔使的下堂夫人盯著那魔使摟著新歡時,也是這樣的怨婦口吻。 嘶!容清垣怎么會…… ??!難道是—— 難道是容清垣終于忍不住對小師妹下手,結果被小師妹拒絕了,所以他把這件事賴在了自己身上? 酈撫卿恍然大悟,打定主意后,慌不擇路的離開。 太可怕了!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 就這樣,酈撫卿氣勢洶洶地趕到了梧桐居,不到片刻后,落荒而逃。 而之后第二日,面容憔悴的酈撫卿一出門就看見了姬冰玉再次用詭異的目光看著他,他深吸一口氣,再也不躲閃,上前幾步,誠摯地握住了姬冰玉的雙手。 “師妹,你想干什么?” 姬冰玉用比他更大的力氣反握住他的手,語氣更加誠摯地開口:“師兄,我有一個問題!” 原來如此! 小師妹定是在為感情所擾,可惜他幫不了??! 酈撫卿熱淚盈眶,用力搖了搖姬冰玉的手:“我知道!我覺得你的問題,可以去問師父!” 不是酈撫卿說,就按容清垣那隨心所欲的行事風格,小師妹完全不用有那些俗世顧慮,只需考慮心意即可! 別說容清垣了,其實整個長清門上下,顧忌也就乾明真人無法接受些,其余別人,倒也不必在乎。 “走!我帶你去找師父!”求求你們趕緊說清楚,一個兩個別再折磨我了! 突然被老夫揪住了命運后領的姬冰玉:嗯??? 她期期艾艾,眼神躲閃:“這個問題,要去問師父?” 啊這,這個也太那個了吧? 下了浮舟后的姬冰玉仍試圖拒絕:“大師兄這涉及隱私,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不太好問師父吧?!?/br> 酈撫卿義正言辭:“正是因為隱私,所以一定要去找師父!” 為了讓姬冰玉不要和他說,酈撫卿甚至已經開始用“我不行!師妹!我真的不行!”來堵住姬冰玉的口。 彼時,酈撫卿還沒意識到不對,他硬是帶著稀里糊涂的姬冰玉來到了梧桐居。 恰逢樂水真人與云瀟真君即將趕來,正和容清垣商量著不日后,由誰帶弟子下山的事。 容清垣不動聲色的轉了轉茶杯,還不等他開口說出這事,就聽酈撫卿道:“師父!小師妹我帶來了!她有問題要請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