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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焚天,以及他身后的那一堆人攔在了姬冰玉的小舟前。 姬冰玉掃了一眼,意外地沒發現鳳飛霜和雁流蘇等人。 看來他們是分開了。 剛劈開了巨浪的姬冰玉癱在船上,她懶得起身,:“你們要做什么?” 軒轅焚天對著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上前一步,似模似樣的對著姬冰玉行了一禮。 “在下金鳳謝家嫡出次子謝宗昊,多謝姬小姐方才出手相助?!?/br> 姬冰玉:“?” 她一臉莫名:“你謝我做什么?” 謝宗昊被她問得一愣,在軒轅焚天的眼神暗示下,連忙道:“姬小姐剛才救了在下的弟弟……” “哦?!奔П駛冗^臉,看向也走到了這里的謝喻安,“原來是你是他弟弟啊?!?/br> 謝喻安抿唇,在謝宗昊的眼神威逼下,垂下眼簾:“他確實算是我的兄長?!?/br> 身上的水汽早已蒸發,可謝喻安卻覺得現在的自己比剛才更加狼狽。 姬冰玉點點頭:“那沒事了,你弟弟已經謝過我了?!?/br> 眾人齊齊一愣。 “我救得是你弟弟,因為你弟弟長得比較合我眼緣,如果是你——或者是你身后的某些人,我一定是見死不救,甚至還要踹上兩腳的?!?/br> 謝喻安怔了一瞬,下意識抬起了眼。 姬冰玉卻看也不看旁人的臉色,她站起身,微微抬起下巴,手里握著木槳硬是握出了寶劍的氣勢。 配合著遠處尚未平息的余波,怒還翻涌,站在浪前的姬冰玉宛如神祇臨世。 “還、有、事、嗎?” 就連天道也為姬冰玉此刻的氣勢所震懾,更別提這些還未入門修煉的弟子了,就算他們有些小修為,在幻境之中卻也被限制。 更遑論,剛才還看見了姬冰玉手持木槳,與巨浪抗衡的那一幕,給所有目睹的弟子都留下來的深深的震撼。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一次,哪怕軒轅焚天眼皮子抽筋了,都沒有弟子敢再次上前攔截姬冰玉的船只。 軒轅焚天迫切地想要知道姬冰玉是怎么得到這艘船的,可他又愛面子,問不出口,最后絞盡腦汁,眼看著人都要遠了,急忙開口:“冰玉meimei這是在做什么?” 他充滿暗示性地看了姬冰玉一眼,只要她說自己在“劃船”——哪怕只要提到“船”字,那么接下來軒轅焚天都可以接著問下去。 如何得到的船、如何造的船、如何…… 如何將姬冰玉的船據為己有。 反正他們是未婚夫妻嘛,軒轅焚天漫不經心地想到,她的,就是他的。 趁著這幾秒,姬冰玉一邊快速劃船駛離這片神奇生物聚集地,一邊順口就要開罵。 “瞎嗎,傻——” 天道法則一聽這話就知要遭,在腦內瘋狂報警。 [爹!看在船的份上!人設!] [人設啊,爹!我的世界還不想崩塌啊啊啊啊啊啊] 出于做爹的責任感,姬冰玉勉強壓下了罵人的話,她重新端起了白月光的溫柔,回頭,彎了彎眼眸。 恰如春花初綻,春水微漾,帶走一片混沌黑暗,只將溫柔留在人世。 眾弟子被這微笑恍了下神,哪怕他們背后在對姬冰玉口出惡言,真正站在這樣的美人面前時,卻都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時隔多日,白月光版姬冰玉終于上線了。 天道長松了口氣,希望姬冰玉正常的時間能夠久一點,再久一點。 軒轅焚天幾乎都要看癡了。 不止是他,水晶內外,不少人心中都是這么想的。 白月美人姬冰玉啊。 只要她對我笑一下,哪怕只有一下,我便是為她死了也是甘愿的。 他們癡癡地看著那個美人,只見她回眸,彎了彎眼睛,吐字清晰道—— “傻兒子,你爹我在劃水啊?!?/br> 軒轅焚天愣在原地,重復了一遍:“劃水?” 姬冰玉眨眨眼,手下動作不停:“對啊,哦,天吶,你不會連這關的主題是‘劃水’都沒意識到吧?不會吧不會吧!” 天道:…… 聽見這話的弟子們:…… 水鏡外大大小小的宗門長老們:…… 玄楓道長:…… 水鏡外的弟子們彼此疑惑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nongnong的不解。 “這關……考的是劃水嗎?” “似乎有些道理?我記得方才這弟子還曾說過‘水可載舟亦可賽艇’,應當就是這個意思?” “對誒!畢竟叫‘浮生?!?!既然是海,那便有海水,說考的是劃水倒是意外的切中核心了!” “是啊是啊,就是劃水嗎!我看這位姬師妹不止人長得美,悟性倒也挺高!”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兒來的船了……嘿嘿,不過既然有船,希望小師妹能來我們流明谷!” “可惡!比起劃水,我們靈霄舫才是第一!” 眾位長老們:…… 徒弟們,清醒一點!這是什么值得爭奪的好詞嗎?! 長老們彼此互看了一眼,鶴中仙聽見“劃水”時,老臉都抽了抽,皺成了一團。 哦,這熟悉的窒息感! 哦,這熟悉的陰陽怪氣! 哦,這熟悉的bug般的存在和戰斗力! 哦,這熟悉的扭曲本意并將自己的理解附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