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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壁w云繁目露兇光,惡狠狠的道:“你說是我指使你放的,有何證據。那紙上寫了什么?” 她之所以做此問,就是因為,她知道杳安不認識字。 她憑什么說,那張證明趙云寰與幫她冶煉鐵器的下屬來往的密信,是她放的。 她根本沒有證據。 “知道!”杳安毫不猶豫的道:“奴雖然認不全,但好歹也是識得幾個的?!闭f完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數字的位置,不多,但也足以證明,她確實是看過這封信了。 她說的幾個數字,正是信上所寫的,那個鐵礦所在的山下,趙云寰偷偷鑄造鐵器的各個數量。 趙云繁大為震驚,她在用杳安之前明明查過,杳安目不識丁,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 她哪里知道,是杳安進府后,魏姨憐她身世可憐,想要給她一份前程,讓她以后負責府中采買。所以手把手教了她識字,數字是最先學到的。 “哼,老三謀逆,可不光是單憑薄薄的一張紙定的罪?!被侍幊恋目粗冒驳?。 “還有幾個鐵器樣品,上面在柄上編了號,用小字寫著柒?!辫冒步涌诘?。 趙云寰臉上適時的露出了一絲震驚。 其實她剛剛從沈清越那里得知當初的事情是杳安做的之后,確實也是震驚的。她沒想到她府里一個小小的仆役,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更沒有想到,以她的能力,竟能躲過暗衛的眼睛,偷偷摸到書房里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認為,這些是蕭清絕做的。 因為她只有對蕭清絕,從來都沒有設過防。 所以當她被查出證據以后,瞬間心如死灰,發現辯無可辯之后,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莫名其妙的就被定了罪。 “原來是你陷害我……”趙云寰喃喃的道。 但當初的事確實是蕭清絕向女皇舉報,所以才會查抄出來的這些證據。說明他確實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 就不知道,他與杳安是一伙的,還是被人蒙騙的了。 “殿下,是奴婢對不起你。都怪奴婢當時被豬油蒙了眼睛,奴婢也不知道就那么幾樣東西,能鬧出那么大的事來?!辫冒蔡闇I橫流地朝著趙云寰道。 “你說了那么多,只能證明確實是你誣陷了三皇姐。母皇,這人狠毒,無情無義,連自己的主子都能陷害何況是我。還求母皇替我做主?!?/br> 趙云繁當斷則斷,知道今夜趙云寰時肯定要洗脫謀逆的身份了,但她卻不能因為這件事折了進去。 “哈哈哈,我狠毒,我無情無義?”杳安悲憤不已,絕望的環繞了一下四周?!叭舴悄阌媒疱X誘惑,用母親的命來威脅我,我怎會作出這種事來。當初你明明答應,哪怕事情暴露,這件事也與我無關。結果現在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來。你才狠毒!” 杳安嘶聲吼道,“天家之人,冷血無情,我算是領教了!” 說著紅著眼睛,突然像一只發瘋的野獸一般,猛地朝著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趙云繁見之急吼:“快攔住她!” 杳安的舉動來得突然,眾人離得杳安比較遠,又跪的跪,沉思的沉思,根本反應不及。 唯有趙云寰離得最近。 只見她震驚了兩秒,忙伸手去攔杳安。卻只抓住了她衣服的一角。撕拉一聲,布料應聲而碎。 接著下一秒,就聽砰的一聲。 杳安額頭撞到了石柱上,血濺當場。 趙云繁悲憤的看著趙云寰吼道:“你故意的!” 趙云寰呆了兩秒,跟著愧疚的跪了下去:“母皇恕罪,是兒臣的錯,沒能攔住這人?!?/br> 趙云繁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故意的。 只有杳安死了,才能真正的在女皇心里定下趙云繁的罪名,女皇一旦相信了她有不臣之心,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畢竟這件事,并不僅僅是誰對誰的誣陷那么簡單。 羽林衛后來確實在那密信上所寫的位置找到了那堆鐵器。私鑄鐵器等同謀反,既然這鐵器如今證實不是她趙云寰造的,那又是誰。 趙云繁首當其沖。 誰知道她鑄來是為了誣陷人,還是真的,有謀逆之心。 杳安一死,女皇的臉色更差,怒不可遏的傳人進來?!跋劝掩w云繁押到刑部處置等候?!?/br> 沒有褫奪封號,仍有緩和的余地。 趙云繁臨走時悲悲切切的看了太君后一眼,這才隨人出去。她知道,只要有太君后在,這件事就不能那么容易的定她死罪。 趙云寰跟沈清越也被請了出去。 …… “這杳安的表現,今日頗為奇怪?!眱扇顺弥焐⒚?,宮內沒有什么人,邊走邊小聲道:“似乎太過賣力了些?!?/br> 若不是知道這杳安確實是趙云繁的人,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她自己的一顆暗棋。 “這個,屬下倒是能猜到幾分原委?!鄙蚯逶礁锌溃骸暗钕赂?,可是有一個叫魏姨的老人?!?/br> 趙云寰點頭。 “杳安曾吐露,她原先混跡鄉野,目不識丁,跟母親二人相依為命多年。后來她母親重病,有人看中了她有幾分小聰明,推薦去給趙云繁做事。她當時為趙云繁做了幾件小事,十分漂亮。加上她心思沉穩,又初來京都,無人認識,趙云繁就決定了將這件事交于她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