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派人聯系了,只是還沒聯絡上她?!壁w云寰嘆氣,焦慮的不行。 好在晚間終于收到了一個好消息,蕭清絕找到了。 原來那日蕭清絕失蹤后,暗衛怕出事當即修書一封送了回來。實際上中間只隔了一日,就發現了蕭清絕的蹤跡。只是路途遙遠,兩封信回來的速度不一樣,第二封就比第一封晚抵達了好幾日。 趙云寰收到信后,手掌遮住眼睛沉默了許久。拿開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他沒事……就好。 …… 阿策還沒等到他的溫折玉。 蕭清絕回來了。 是斜風陪著他一起回來的。斜風到了俞溪之后,聯系了暗衛,才知道那六皇女甩開了追殺之后,就拿著證據,快馬加鞭的回京都了。 而蕭清絕則因為受傷了的緣故,在俞溪修養了兩日才動身往回趕。 斜風直接在人面前自爆存在,然后稍微易了一下容。就明目張膽的以貼身侍女的身份保護起他來。 蕭清絕對趙云寰余怒未消,對著斜風也沒什么好臉色,好在斜風直是直了點,這次卻誤打誤撞的說到了蕭清絕的心里。 “你問你走以后啊,主子想你想得不行,茶不思飯不想的,整日里連魂都沒了?!?/br> “你來的那日主子根本不在屋,我聽疏雨說她大清早去主子房間,發現了捆胳膊的繃帶。主子已經不見了。不消說也知道,主子絕對是去找你了呀?!?/br> “去干嘛?能去干嘛,肯定是道歉啊?!?/br> 回去的路程比去的時候仿佛要遙遠的多,迫切的心情又令人備受煎熬,蕭清絕索性就靠斜風的話來打發時間了,不出幾日,趙云寰的生活細節就被念叨了個遍,底褲的顏色都沒保住。 當然,也僅限于她的生活瑣碎。人際交往蕭清絕沒問,斜風也不會說。 …… 蕭清絕先回了一趟國師府,里里外外洗漱了一番。收拾停當才在晚間去的皇女府。 腰間墜的,正是趙云寰送去的那枚玉佩。 他既然將這玉掛在身上,想必趙云寰也該明白。他這是不認不記小人過,已經原諒了她之前的過失。 他與斜風一起進的皇女府,當然還是越墻進去的,惹得斜風十分憋屈。 我這回自己家,竟還要爬墻。 蕭清絕習慣性的往趙云寰的房間走。 “等下,蕭道長……你看那個房間!”斜風喜出望外的指著燭火微明的窗欞低聲道:“那不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嗎?” 蕭清絕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懷念的看著那里,沒有說話。 “蕭道長,你有所不知。之前主子想你想得緊了,時常在晚上一個人靜靜的待在你住過的房間里,一待就是一整夜?!毙憋L情真意切的道:“不肖說,主子她這是,又想你了呀?!?/br> 蕭清絕嘴角微揚,矜持的點了點頭?!澳闳バ菹?,我一個人去看看?!?/br> 久別重逢,蕭清絕有好多話想對她說,自然不希望有外人在,打擾到他們。 蕭清絕在門口站住,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跟頭發,定了定神,這才推門進來。 也不知那人睡了沒有,蕭清絕的腳步放的很輕很輕。慢慢走到了房間的中間。 他深吸口氣,張口道:“我……”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寒光從床上直射而出,直直的朝著蕭清絕臉上飛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蕭清絕來不及退避,只來得及側了一下臉。 那寒光沿著他的臉頰劃過一道細細的血線,接著射,進他身后的窗上,是一把約三尺長的匕首,插,進去大概有一半深。 蕭清絕驚慌未定的側過頭來,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微微刺痛的臉頰。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口鼻之間,伸手一看,手指間都是鮮血。 他的視線移到床上的罪魁禍首身上,只見那人膚色極白,長相頗為不俗,可以稱的上是容色絕艷。只是他躺在原先自己的床上,他只穿了一件純白的褻衣,赤足坐在床邊,還保持著扔匕首的姿勢。 只是他表情略微有些迷茫。再配上他蒼白的嘴唇,虛弱的喘息,當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蕭清絕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之心。 他快要崩潰了。 這人是誰? 睡了他的床,發間插著跟趙云寰送他的玉佩,質地相同的長簪,還敢在趙云寰的地盤,跟他動起手來。 “是你……”阿策想起了這人的身份。 “抱歉,我睡的魘了,不是有意傷你?!卑⒉咴陬~角用指腹輕壓了兩下,有氣無力的道。 “你敢傷我?”蕭清絕已經聽不得他的解釋了,腦子里充斥的全部都是,這個人,他跟趙云寰關系不一般。他還傷了自己的臉。 這兩樣,無論哪一樣拿出來,皆是他的逆鱗所在。 蕭清絕二話不說,長腿勢如閃電般朝著阿策踢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對下了幾十招。 若按平時來說,蕭清絕絕對不是阿策的對手。阿策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煞血閻羅,生死之間領悟出來的對敵經驗,一招一式,都是朝著要人命去的。 可是他剛受了傷不說,又心有顧及,不敢全力施展。 畢竟當初在皇陵,蕭清絕是跟他交過手的。他怕被看出武功路數來。 種種束縛加在一起,就導致蕭清絕占盡上風,眼看就要一腳踢在人胸口,把他踢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