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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如此,才會覺得這么傷心和難過。 …… 萎靡不過一天,她嘗試復工,拍了個廣告,狀態不太好,但也算完成任務。 那天晚上,回家,要入睡時下起了很大的雨。 其實在她拍廣告的路上就已然有預兆,天一直是陰的,云層又厚又低,讓人有種被壓得喘不上氣的錯覺,所以她心情一直低迷。終于在睡前聽見雨聲在外面炸響成一片,“唰——唰——唰——”,覺得倒是能聽著這聲音睡個好覺了。 然后她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一眼,是江欲。 想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她沒說話,電話兩邊的雨聲重疊在一起。 那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我到港城了,見個面談談吧?!?/br> 姜榮蕊閉了閉眼,還是拒絕:“我現在不想見你,對不起?!?/br> 那邊再沒有聲音,她掛了電話,關機。 …… 在這件事處理好之前,她都不想見他。 總不能每次有什么矛盾,他一來找她她就妥協,自己把不爽往肚子里咽。這樣的情況已經在韓國發生一次,就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拜各種爛事所賜,他們兩算是徹徹底底地吵了一架后開始冷戰了。 -------------------- 作者有話要說:咱就是說,想虐40章完結了。 第62章 風暴 傾盆大雨不斷澆注在車前擋風玻璃上,模糊成一片,幾乎看不清水的紋路。 黑漆漆的夜,車之外四下無人,雨和霧一同散漫,連距離不遠處的海灣都看不清。江欲點了一根又一根煙,在車內集聚起來的白霧遲了許久才找到突破口,從他降下一寸的車窗縫漫出去,被亂雨打散,同時也有雨串不斷從那條縫隙落進來,澆濕一片區域,他聽著雨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復雜的事不斷前進發展,像什么剪不斷理還亂的龐然大物,轟隆隆壓過生活的塵埃,且還在越積越大著。 他難得有這么一段時間沉下來,對過去有所懷想,因為他壓根就不是個戀舊的人。卻在這樣一個雨夜,遠在港城,抽著煙,慢慢地想著與姜榮蕊從始至終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到凌晨四五點左右,雨終于停了,破曉。 就像經歷過一場混沌的風暴,終于熬到天氣晴朗又分明的時候。云霧散去,朝霞褪盡,太陽從海平面冉冉升起。他也差不多開始頭疼,才打開雨刷器,隨便清理一下留在前擋風玻璃上的水漬,重新啟動了車,揚長而去。 * 姜榮蕊七點就早早地醒了,帶著困倦,在床上翻個身,透過窗簾縫隙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然和前一晚截然不同,是經過一整晚風暴洗刷后格外清明的景象。 陽光自海平面射過來幾縷,海面被映出一片波光粼粼的區域,白色的光點閃閃爍爍,而冬日的港城還能看到一片綠油油生機勃勃的景象,然后她帶著那份困頓繼續睡,在半夢半醒中回想到一些關于江欲的事,就多了點煩躁和空落落的悵惘。 之后的幾天非常安靜,緩慢,像一部沒任何剪輯及快進處理的老電影。 公司給安排的工作不多,照舊是零零散散地拍一些廣告。而周照宜嘗到和她一起度過“母女時光”的甜頭,反而覺得她這樣閑下來非常好,且不會被江欲給占用時間,她就經常帶她去逛吃逛吃,除此之外參加一些在港城的社交活動。 周照宜喜歡的社交活動當然不會是一群名流貴族開party,聚在一起觥籌交錯、套近乎并虛與委蛇?;臼墙猩蠋讉€合拍的朋友,和她一樣讓人猜不出年齡,漂亮,又沒心沒肺,帶著姜榮蕊一起在游艇上喝下午茶、釣魚,去看畫展。 在一次盛大的畫展上,姜榮蕊還撞見廖景凡。 那次畫展的地點是淺水灣一座莊園,那里的裝潢就如同范知非豪宅,金碧輝煌,浮夸得沒邊兒。 那些油畫也是那樣富麗的風格,她不怎么欣賞得進去,然后就在一個樓梯轉角與廖景凡碰上面。周照宜一抬眼,挺夸張的一聲:“喲!” 姜榮蕊跟在她后邊,跟著抬眼。 說起來,挺巧,但她又覺得一切都在廖景凡計劃之中,因為來參加這次畫展是要事先登記的。 廖景凡很紳士地與她和周照宜一起逛了段,果然拋出正題,說想約姜榮蕊晚上一起去吃頓飯。他跟周照宜說:“我有些事想和榮蕊談一談?!?/br> 周照宜好像覺得挺有意思的,回頭看一眼姜榮蕊。 姜榮蕊也沒理由拒絕。 傍晚,她就乘廖景凡車,共赴餐廳吃飯,地點是一豪華酒店的高層。廖景凡提前訂好了最大的包間,無人打擾,菜式相當精致,侍者每上一道菜就立即離開,空間很私密。 廖景凡先試探著關心了一下她近況。 這種事被這樣當面提起,姜榮蕊還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尤其江欲曾在那戀愛綜藝上用溫茶來代替她,但廖景凡現在依然不在意,說:“我聽說了,因為最近這些事,你甚至還被截了部電影?!?/br> 姜榮蕊下意識皺了下眉。 第一反應是,這件事原來這么多人知道么;第二反應是,廖景凡是與自己同公司的前輩,知道這事就不奇怪,于是釋然,垂下眼夾一筷子菜,廖景凡繼續說:“沒關系,小蕊,說不定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我今天單獨找你也是有事想同你商量,我又要準備拍春節檔電影了,你說巧不巧,”他溫和地笑,停頓一下,“其中有個角色,我依舊覺得特別適合你,簡直就是為你而量身打造,如果你有意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