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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越這么說,姚雪玲就越不敢。 還是那道理,姜騰不待見姜榮蕊,但更討厭麻煩。每次有什么事,基本都是姚雪玲和姜淇淇在挑事,他心里又不是不清楚,鬧大了往往兩邊都撈不到好。而姜榮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機靈,上次就是姜淇淇吃虧更多,被姜騰給扇了。 “什么東西???什么東西???”姚雪玲驚慌失措地喊。 “她自己清楚?!?/br> 姜榮蕊手快麻了,還好她掌心的傷已經好了。她一直提著姜淇淇衣領,任憑她怎么用指甲摳自己,好像都摳出了血。 她也煩了,松開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一本書,往她臉上沒命地打。姚雪玲立即跑過來,她又把書甩到她臉上,在她發愣時,搬起一花瓶,對著哭個不停的姜淇淇說:“三秒之內,把東西給我,不然就一起死!我可什么后果都不怕!” “什么東西???姜淇淇!” 連姚雪玲都不幫她了,姜淇淇徹底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在姜榮蕊三個數的倒數里,連滾帶爬地到床邊,從床底下抽出一籃子,把黑色的大耳狗公仔從里面拿出來。姚雪玲目瞪口呆:“就這?” “因為是江欲給她的!”姜淇淇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是江欲在運動會上給她的!” “你有病吧!”姜榮蕊惡狠狠地罵,“是老娘我自己比賽得的!” “姜榮蕊!你怎么這樣說話?”姚雪玲幾乎快崩潰了,但還沒開始訓斥,姜榮蕊就已經開始了反擊:“我發現你們這對母女還真是遺傳得好,還真是賤,就喜歡碰別人的東西是不是?我媽是你們媽?我媽給我的東西是你們的東西?到現在還不長記性?” 她指向姜淇淇,姜淇淇下意識停止了動靜,抽了抽鼻子,姜榮蕊說:“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總喜歡招惹我,每次非要被收拾了才消停,就是賤?” “你……”姚雪玲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姜淇淇看她的眼神再次充滿怨毒,姜榮蕊也懶得再理,覺得真是晦氣。 她都快走過走廊了,才聽到姚雪玲喊話。 她也只敢這樣,遠遠地對著她背影說些什么了:“既然對我們這么有成見,你就早點滾出這個家??!” “……” 她巴不得呢。 回到房間,把公仔放床上,再沒有心思收行李。 她從抽屜里找到幾條創可貼,把手上被姜淇淇抓出的口子給貼上。再看一眼那公仔,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怎么就成江欲給她的了?難道其他人都這么以為么? * 國慶結束,開學了。 那天還是江欲第一次在國旗下講話。但因為姜淇淇沒事找事,姜榮蕊已經對什么都沒興趣,連江欲講完話給她發微信,告訴她:【我爸周二走,周二晚上有時間?!克矝]多么上心。 過完運動會、國慶假,她的校園生活又回到原來的狀態,沒什么改變。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身邊的氛圍更怪了。 中午,她又沒好好吃飯,買了杯串串,依舊在實驗樓室外的走廊上吃。坐在欄桿上,周圍綠化不錯,也沒什么人,是很適合她的環境。 快吃完了,張曉芙又找來。 姜榮蕊都快把她這號人忘了,看著她,吃掉最后一片土豆。張曉芙說:“我也不是總要來找你……但姜淇淇她們說,陸學澤之所以退學,是因為他想在學校強.暴你,結果被校領導給撞見。你能進學生會也是因為這個?!?/br> 姜榮蕊撥拉竹簽的動作慢了許多,笑了,慢慢就想明白很多事。 比如她早晨坐到位置上,鄰桌刻意要往另一邊挪椅子,且整整一天都像是渾身不舒服。比如她排隊參加升旗儀式、去小店鋪買東西,周圍看她的眼神好像比往常多,也更意味深長,和之前運動會時完全不同。 她能理解,運動會時大家都心情高漲,大概看什么都順眼些,她也一直和學生會在一起,處境就和以往不一樣,但她也察覺了,今天確實有什么地方變了。 “我就想問問你,是真的么?”張曉芙觀察著她神色,猶豫地說。 姜榮蕊只是說:“之前不還說我和陸學澤狼狽為jian,怎么現在又改口,那不是承認自己之前在胡說八道么?” “可……還有一種可能,她們說,就是……你本想和陸學澤在學校做些什么,結果被領導給撞見了,你為了自保才這么撒謊?!?/br> “你信么?” 張曉芙搖頭。 “難道學校領導都是傻子?”姜榮蕊也笑了,“還真是編故事不打草稿?!?/br> “所以也沒太多人信?!?/br> “但還是會對我有偏見唄?!?/br> 張曉芙啞口無言,姜榮蕊也明白。在這種勁爆的八卦面前,誰還會去在意可信度,在意那個傳播者——姜淇淇到底有多愛胡說八道、搬弄是非,他們只會被最刺激的事情關鍵所吸引,那就是——陸學澤想在學校強.暴她,或者,他們兩個曾想在學校做些什么,以及,她是通過走后門進的學生會。 姜榮蕊還是讓自己平靜,甚至看起來挺無所謂的,說:“如果這是真的,難道我有錯?我不是受害者嘛,我多可憐?!?/br> “是真的嗎?”張曉芙驚訝,“是陸學澤想……?” 姜榮蕊沒理她。 她就訥訥地說:“我也是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