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37節
蕭澄笑著低下頭,在她唇上潁上一吻。 不久后,蕭澄給安遠堂送了一塊金字招牌,“藥到病除”。 月楹看著這塊純金打造的牌匾,不得不感慨了一下皇室的豪氣。 想來用不了多久,東宮就會有好休息了。 “這么高興?我也送你一塊純金的怎么樣?”蕭沂道。 月楹笑起來,“好啊?!?/br> “岳大夫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嗎?”安遠堂對窮苦人家贈飲施藥已經幾天了。 月楹搖頭,“不不不,我這叫劫富濟貧?!?/br> “哪兒來的這么多歪理?”蕭沂輕笑,問她,“有個老朋友要來見你?!?/br> “誰?” 安遠堂前慢悠悠過來一輛馬車,蕭沂抬了抬下巴,“來了?!?/br> 月楹眺望過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著急忙慌就下了馬車,一路奔進來,身后還跟了個男子,喊著,“夫人,你慢些?!?/br> “明露!” “月楹,你真的沒事!”明露窺見那熟悉的容顏,鼻頭微酸,眼淚大顆地砸下來。 天知道她知道月楹沒死有多激動,從前她都以為是蕭沂瘋魔,卻不想月楹真的還在世。 每年明露都要去王府拜年,但今年她身子不方便,季同想讓她留在家里,本來明露也是答應的,但一聽說月楹回來了,還帶著世子的娃,當即就做不住了。 “小小姐呢?”明露東張西望著。 “在里屋,你消停點吧,都快當娘的人,怎么還不如以前穩重了?” 明露笑笑,“放心,這孩子瓷實得很?!?/br> 月楹摸了摸她的肚子,“有你這么說你孩子的嗎?” 她身后的季同上來見禮,“見過世子,世子妃?!?/br> 明露懟了他一下,季同后知后覺,但再改口又顯得太刻意。 好在蕭沂沒有在意這些,知知又多了個新姨姨,很是興奮。 兩個女人交流起了育兒經,明露這是第二胎了,真正的三年抱倆。第一胎是個小子,才一歲多的年紀,就能讓她氣跳腳了。 “這胎再是兒子,我怕是要瘋!” 神情夸張得讓月楹笑出聲,“沒那么可怕,泊哥兒不是挺乖嗎?” “得了,家里沒遺傳文靜的種?!?/br> 月楹與明露想談甚歡,其間代卡也來了。 代卡摸著明露的肚子,驚訝道,“他踢我了!”她不是第一次感受胎動,從前月楹懷知知的時候,就感受過一次,不過那時只覺得好玩,沒有感觸。 這一次……代卡看向外頭的廖云。 這個木頭! 月楹察覺她的視線,“實在不行,來點硬的?” 代卡瞇起眼,“阿月的意思是?” 代卡想起太子送的那個藥到病除的匾額來,那日的酒里是加了料的,如果…… “給我藥?!?/br> 月楹瞬間懂了她的意思,“下藥不妥吧?” “誰說給他下藥了,我給自己下藥不行嗎?” 月楹豎起大拇指,“好計策!” 日落黃昏,月楹正在拆東方及寄來的信。 “呵……”信中內容實在好笑,月楹沒忍住笑出聲。 蕭沂把女兒送到王府才回來,“什么信這么好笑?” 月楹勾唇道,“阿笈啊,快要成親了?!?/br> 對于這個他媳婦的“前夫”的八卦,蕭沂還是想聽的,“是嫁是娶?” “是娶也是嫁?!?/br> 月楹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段奇緣,這并非她收到東方及的第一封信,不過寫的都是同一件事。 說的都是東方及從匪徒手中救下的小姑娘,小姑娘不是小姑娘而是個真漢子。 對此,東方及是這樣說的,“終日打雁沒想到被雁啄了眼!人家下面可是貨真價實!” 月楹:你怎么知道的? 東方及:……不能細說! “小姑娘”以此為要挾讓東方及答應娶他。 月楹評價,“虛鳳假凰,假鳳虛凰,天生一對,正好正好?!?/br> 收到月楹的回信時,東方及正身著大紅喜炮,胸前一朵大紅花跨上大馬娶新娘進門。 —— 來安遠堂求醫之人漸多,月楹琢磨著再招個大夫,可挑來挑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蕭沂道,“不如我給你舉薦個人?” “你還認識大夫?” “認識?!?/br> 蕭沂準備好馬車,帶著月楹去到京郊的小山村。 夏風道,“世子,姑娘,到了?!?/br> 兩人下車,置身于山水田野之間,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有著兩處人家。 古樸的青磚瓦房帶著小院子,雞鴨的叫聲不絕于耳,偶爾混著兩聲狗吠。 “阿黃,別叫了,是客人到了?!?/br> 這聲音…… 月楹心神一震,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蕭沂。 蕭沂淡笑,“進去吧?!?/br> 屋內走出一個老朽,看見來人笑起來,“故人遠道而來,進屋喝口茶水吧?!?/br> 月楹還未從驚訝中回神,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劉太醫?” 老朽搖搖頭,“姑娘認錯了,老朽姓柳,木卯柳,非文刀劉?!?/br> 月楹低頭一笑,看了眼蕭沂又看向老朽,“是,是我認錯了人,柳老先生?!?/br> “老先生這幾年,過得如何?” 柳老先生捋了把山羊胡,“很好?!?/br> “老先生在山野間,似乎更愜意?!?/br> “是呀,每日擺弄擺弄草藥,不理俗事,身子骨都硬朗了?!?/br> 月楹心頭微暖,“康健就好?!?/br> 院門有被敲響,進來一個小腹微凸的年輕婦人,有個書生模樣的人扶著她過來。 “柳大夫,我娘子她有些不舒服,您給看看吧?!?/br> 月楹示意他請便。 柳老先生就給女子把起了脈,“不是什么大問題,吃幾副安胎藥就好了?!闭f著柳老先生進屋去給他們抓藥。 月楹小聲道,“是你救了他?!?/br> “是?!?/br> “當時為何不說?”她因為這個壞怨過他。 “要瞞過陛下不容易,當時并沒有把握?!?/br> “后來呢?” “后來……”蕭沂拖長語調,“不想你是因為感激而留下來?!?/br> 月楹失笑,“堂堂飛羽衛指揮使,也會犯傻?” 一聽這稱呼,蕭沂暗叫不好,被發現了,“你怎么……” 月楹隨手指向夏風,“你若真卸了任,燕風跟著你還情有可原,但夏風還聽從你的指派就不對了?!?/br> “我請了辭的,只是陛下沒有答應而已?!笔捯世蠈嵉?。 “還是陛下的不是了?” 蕭沂道,“不敢?!?/br> 月楹擰住了他的耳朵,“以后不許再騙我?!?/br> “好?!?/br> 柳老先生抓完藥出來,蕭沂與月楹也該告辭。 回程的馬車上,蕭沂瞥見那對小夫妻,丈夫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妻子,兩人眼里,滿是幸福。 他感慨道,“你懷孕的時候,我不曾在你的身邊,楹楹可怨我?” “為何要怨?” “你該怨我的?!笔捯世鹚氖址胖链竭?,“娘有孕時我便見她孕中辛苦,彼時身為人子的我,并不理解爹的擔憂,只覺得他杞人憂天?!?/br> “娘生產那日的兇險歷歷在目,見到知知后,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若你遇上了那樣的情況,我又不在你身邊,你會何等的心碎?!?/br> “那時爹推掉所有的事情只在家里陪她,即使是這樣,娘還是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楹楹,對不起,是我虧欠了你們母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