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40節
“誰?” “月楹?!?/br> 蕭汐歘地看向月楹,笑瞇瞇的,“對啊,月楹jiejie會醫術,想必對草藥也十分了解?!?/br> 月楹被趕鴨子上架,“奴婢不一定行的?!?/br> “你若猜不出,就是丟了我睿王府的臉?!笔捯试捠菍χ麻赫f,但眼神看的卻是商胥之。 需要上升到這個高度嗎? 月楹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蕭沂這是與商胥之斗氣呢。有必要嗎? 月楹還在為前幾日的事情記恨他,即便釧寶的事情讓她氣消不少,她心底還是有芥蒂,蕭沂想做的事情,她偏不讓他順心,“奴婢猜不出?!?/br> 蕭沂看她神情便知她在撒謊,就是故意不想。但他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堅決不能再商胥之面前丟臉。 蕭沂拉著月楹去了一旁,“要怎樣才肯?” 月楹趁機要挾,“一題怎么也得一百兩吧?!?/br> 好個獅子大開口! 蕭沂道,“最多十兩?!?/br> 這砍價比大媽都厲害,直接降十倍。 月楹道,“五十兩?!?/br> “成交!” ?? 月楹:虧了,不該對半降價的。 “拿不到宮燈,一分都沒有?!?/br> 月楹道,“您等著瞧便是!” 兩人商議好后,月楹改口道,“奴婢盡力一試?!?/br> 老掌柜卻不干了,“換人就得重來??!” 月楹淡笑,“沒問題。店家出題吧,或者您可以將十道題都攤開來,我一并答了?!?/br> 老掌柜笑起來,“姑娘可不要說大話?!?/br> 月楹莞爾,“是不是說大話,您一試便知?!辈轮兴幾种i,是她小時候常玩的游戲,對外行來說興許有點難度,對于她卻是手到擒來。 “姑娘看好了,這是前五題的謎面。滿盤棋,方法論,攔水壩,偷梁換柱,百歲老人?!?/br> 只見月楹不假思索道,“無漏子,白術,川斷,木賊,白頭翁?!?/br> 老掌柜訝然,“姑娘,再看這四題?!?/br> “請?!?/br> 老掌柜又在桌上擺出四張謎面,滔滔不絕,五月既望,三省吾身,人間四月芳菲盡。 “長流水,半夏,防己,最后一句詩文嘛……”月楹故意頓了頓,“春不見?!?/br> 老掌柜剛升騰起的喜悅瞬間消失,“姑娘實在厲害,想必是杏林中人?!?/br> 月楹微微頷首。 老掌柜道,“最后一題可有些難度,姑娘還要繼續嗎?若不繼續,那盞紫藍蓮花燈可以拿走,雖及不上凌華木宮燈,可也不是凡品,若答不對,前面的可都不作數了?!?/br> 月楹擺手,淡雅從容,“不必,店家出題吧?!?/br> 老掌柜深吸了口氣,“姑娘我這最后一提并非燈謎,而是一個上聯,姑娘能對出下聯便可將燈拿走?!?/br> 對聯與燈謎不同,燈謎的謎底是固定的,且不需什么文墨,對聯講究平仄,工整,難度高了不止一點。 老掌柜開口道,“我這上聯是,白頭翁戰海馬,與木賊草寇戰百合,旋復回朝,不愧將軍國老?!?/br> 月楹沒有立即作答。 蕭汐有些擔心,“月楹jiejie能對上來嗎?不然就拿了紫藍花燈走,那盞也挺好看的?!?/br> 商胥之道,“這上聯大致意思是稱贊一個年邁將軍,英姿猶在,仍可建功立業。但方才月楹姑娘說白頭翁是藥材,這對聯中怕是嵌進了藥材名,不好對呀?!?/br> 蕭沂清冷的眼眸浮現笑意,攤位前的姑娘,春風撩起她的發絲,顧盼生輝,勾唇巧笑,顯然成竹在胸。 “噤聲,稍等會?!?/br> 商胥之輕笑,“不言對月楹姑娘,這么有信心?” 蕭沂道,“即便答不出也沒什么,我家月楹已答對了九題,比之某人,強上數倍?!?/br> 某人指的是誰,不言自明。 那廂老掌柜又道,“姑娘,我這上聯有白頭翁,海馬,大戟,木賊,草寇,百合,旋覆,將軍,國老九種藥材?!?/br> “呀,九種藥材,好難啊?!笔捪剀X了會兒,往前幾步,與月楹耳語幾句,“月楹jiejie,咱們不答了?!?/br> 月楹一笑置之,“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br> 隨即從容對出下聯,“紅娘子插金簪,戴銀花,比牡丹芍藥勝五倍,從容出閣,宛若云母天仙?!?/br> 老掌柜一聽眼睛登時亮了,竟是工工整整,九味藥材一樣不差! “妙!妙!妙!”老掌柜連喊三聲妙,驚喜地從后面繞出來,鄭重地取下那盞宮燈交到月楹手里,“三年以來,姑娘是唯一對出下聯的人,還請留下姓名?!?/br> 月楹接下宮燈,“為何要留下姓名?” “此上聯乃我家少主人所出,他交代我,若有人答出下聯,還請留下姓名?!?/br> 少主人?聽起來又是個有身份的。 “萍水相逢,還是不留了?!?/br> 蕭汐挽著月楹便走,那老掌柜追了幾步。 “姑娘……” 蕭沂擋住他的去路,冷聲道,“女眷之名本就絕密,老丈是否太冒失?” 老掌柜見他打扮便知其身份不俗,“老夫失禮了?!?/br> 蕭沂冷哼一聲,轉臉和顏,“我們走?!?/br> 老掌柜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直嘆可惜。 月楹得了宮燈沒在手上拿多久,便交給了蕭汐。 “月楹jiejie真厲害!比胥之哥哥和大哥都厲害!”蕭汐還是小孩心性,夸獎的話不吝言辭。 “是,月楹姑娘是厲害?!鄙恬阒胶?。 月楹無奈,這要是度量小一點的主子,不知會被針對成什么樣,不過蕭沂的度量,似乎也不是很大。 她打量了蕭沂一眼。 蕭沂似有所察,轉過臉來,抓了個正著。 月楹若無其事移開視線。 明亮的燈照下她的小動作無所遁形。 “不言,胥之?”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喚。 眾人抬眼,見一白衣公子從長街的另一個方向走來,身邊跟著幾位仆從。 蕭沂拱手行禮,“十一殿下?!北娙艘哺卸Y。 “在外不必多禮?!笔挸沃槐仁捪笠粴q,按年紀還要叫蕭沂一聲哥哥。 蕭澄眉目靈秀,頭戴金冠,是個俊俏的小郎君。月楹只呂府匆匆見過一眼,便記住了他的容貌。 “殿下怎的獨自一人?”蕭沂道。 蕭澄笑起來,“本想約秋陽逛一逛這元宵燈會,然他小妹正是元夕走失,為恐其觸景傷情,故而一人上街?!?/br> 蕭沂緩緩點頭,“原是這樣?!?/br> 蕭澄垂下眼瞼,“汐兒手里的這盞宮燈好精巧,是胥之為你贏來的?” 蕭汐忙道,“不是,不是,是大哥贏下贈我的?!?/br> “哦~”蕭澄這一聲應得意味深長。 蕭澄左右看了看,“商大姑娘沒有與汐兒一塊兒出來嗎?” 商胥之道,“我那小侄兒有些不適,嫦兒掛礙所以未出門?!?/br> 蕭澄點點頭,他轉而看向蕭沂,“不言可有空一敘?” 蕭沂微愣,眼神晦暗不明,隨即笑起來,“殿下相邀,不敢辭耳、” 明明無風,月楹卻覺得眼前有風云暗涌起。 蕭澄哈哈笑了兩聲,“不言,你我之間,何必如此?!?/br> 蕭沂頓了頓,回頭囑咐道,“胥之先送汐兒回去吧。我與殿下,再走一走?!?/br> 商胥之頷首,帶著蕭汐離開了。 蕭沂與蕭澈相顧無言,似乎都在等著誰先開口。 月楹被這種奇怪的氣氛搞得有些緊張,捏了捏掌心。剛才就該跟著蕭汐一起走的。 蕭澄與蕭沂并肩而行,來到了一處酒樓的二樓,酒樓名曰香滿樓,酒樓臨江,坐在窗前便可看見滾滾江水。 廂房內燃著木香,蕭沂與蕭澄相對而坐。 “殿下是餓了?”蕭沂問,方才蕭澄吩咐小二點了幾道菜,故有此一問。 蕭澄淺笑,“晚膳用的早,是有些餓了?!?/br> 蕭沂鳳眸微斂,飲了口茶,無事不登三寶殿,蕭澄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則也不會點那三道菜了。 蕭澄嘆了口氣,眉目間帶著落寞、 “殿下有心事?” 蕭澄抬眼道,“不是我,是我一位友人。不言也算半個佛門中人,不知能否幫我這位朋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