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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趙喬立馬招來暗衛:“想辦法把青楊縣的欒新志請過來?!?/br> 名義上是請,至于用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 欒新志醒來的時候,頭腦還一片混亂。 他只記得他正坐在窗臺前伏案寫詩,突然聽到一聲冰冷得猶如寒潭的聲音:“我家主人要見你?!?/br> 他嚇了一大跳,連忙轉身,卻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就到了現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共鑲著十八顆珍珠的繡花鞋,在往上則是一身金絲繡花長裙。 那上邊兒的金色絲線,在窗外透進來的日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差點刺痛了欒新志的眼睛。 他一生清貧,就算是如今已經成為了人人尊稱的欒先生,也總是入不敷出。 這導致他對那些富人幾乎有種執念般的仇恨。 現如今眼前這人就是他命中的死敵! 欒新志陰翳的目光繼續向上,落到了女人的臉上,卻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 在他過去的前半生中,還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下一瞬,他便聽見女子嘴里吐出一串清晰的話語:“欒新志,荊州人士,生于奉平二十七年,死于一炷香之后?!?/br> 欒新志悚然一驚:“死于一炷香之后?!” 這女子正是趙喬。 她看著欒新志驚恐的臉龐,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微笑:“何必如此驚訝?我只是請你來做做客而已?!?/br> 她頓了頓,“當然。如果你不配合,就會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死于一炷香之后?!?/br> 欒新志還算鎮靜,臉上只浮現出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你是什么人?你憑什么就這么輕易決定我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在天啟,故意殺人是要坐牢的!” 趙喬語調緩慢,卻帶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你也知道這是在天啟。我還以為你們昨日在詩會上,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呢?” 欒新志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昨天在詩會上他們的確做了一些不容于世的事情,但那都是因為這個社會對男人太殘忍了??! 他們能有什么辦法,他們只是為了給自己尋求立錐之地而已。 不對,他們的行動那么隱蔽,而且加入逍遙派的人都不可能去暴露自己,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也許不是因為這件事,只是純粹因為他們一群男子舉辦了詩會而已。 欒新志面上現出惶恐的神色:“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我們雖然是舉辦了詩會,但參加的都是些未婚的郎君啊,就算有些于理不合,但也情有可原哪!” 與謀逆的罪名比起來,顯然是不守男德更輕一點。 欒新志從未見過眼前這個女人。 但按照對方的口氣來猜測,她應該是晉州新上任的哪個父母官,不知從哪里聽說了這件事,便想要先來個下馬威。 “難不成你們就僅僅是舉辦了詩會嗎?”青禾立在趙喬身后,語氣嚴肅地問道。 欒新志循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后面還有一個女人。 剛才一醒來頭腦混亂,加上太過緊張,他竟然一點也沒發現。 這兩人真的會是新來的父母官嗎? 她們看上去太不尋常了。 欒新志心里莫名涌上了一些不安。 定了定神,他開始為自己叫冤:“兩位大人明鑒,我們什么都沒做。您們可千萬莫要聽信讒言,污了好人!” 之后,不論青禾是威逼抑或是利誘,欒新志都咬死了自己只是參加了詩會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干。 他這般有恃無恐,青禾便提出要用刑,趙喬卻阻止了她。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壁w喬笑了笑,一張臉龐更是艷色逼人,“久聞你很會為別人取名字??煞駷槲液瓦@位女郎各取一個?” 原來是為了求個新名字。 這好說,取名字一向是他的強項??! 欒新志松了口氣。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美名竟然已經傳遍了五湖四海。 為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取名,他一定要顯得更加謹慎。 欒新志故作深沉起來。 趙喬也不催促他,只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暗示著時間的流逝。 半晌,欒新志終于胸有成竹地抬起頭道:“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倆一個可以叫詹妮弗·春花,還有一個可以叫奧黛麗·娟兒?!?/br> 欒新志說完,滿意地看著趙喬和青禾二人臉色一變。 很好,看來這是又被他新取的名字驚艷到了。 這兩個名字,他都想好挺久了,上次隔壁村的二蛋過來他都沒舍得說出去。 趙喬和青禾卻都是在心里下了定論,這個人的古怪行為絕對和那逍遙派脫不了干系。 青禾率先大喊一聲:“來人,把他拖下去!” 欒新志還沒從剛才的志得意滿中恢復過來,便聽到這句話,頓時又驚又怒:“你們想干什么?!” 很快就有人鉗住了他的上半身,欒新志雙腿亂蹬,嘴里止不住地叫喊道:“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什么罪都沒犯。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不合律法,會遭天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