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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件事,趙喬便沒有去當日下午的競賽,而是帶了一隊暗衛出宮,尋找龍傲天的蹤跡。 這宅子除了前后門便沒有別的出路,而她派來的暗衛又是一直守在院子的前后門的,人怎么會憑空消失了呢? 除非……還有他們沒找到的密道。 趙喬思索片刻,便令所有人開始搜索密道。 很快,暗衛便在床榻之下發現了一出密道。 一行人進入密道,果然在里面發現了有人走過的蹤跡。 隨著密道,一路七拐八彎,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才得以重見光明,出現在一處密林之中。 “陛下,我們已經出城了?!卑敌l首領觀察了一圈周圍的地形,便向趙喬回稟道。 這一點有些出乎趙喬的意料。 她想不到,究竟是誰這么大膽,敢在皇城腳下,私自開鑿地道,且還是一條通往郊外的地道。 “看看周圍那群人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盡快鎖定他們離開的方向?!?/br> 那群人十分謹慎,就連行走的蹤跡也用樹葉掩蓋了一番。但好在暗衛中有一人于氣味一道尤其擅長。 她指向西面:“陛下,奴婢聞到一股很淡的脂粉味。應該是這個方向?!?/br> 越往西面便離京城越遠。 這般看來,這群人是要離京城越遠越好。 看這行事,倒像是…… 總之到了現在,趙喬對那群人的目的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一行人沿著西面走,出了密林,那群人似乎自覺已經安全,就沒有再過多掩蓋行蹤。 又翻過一座山,不多時,一切的痕跡都在一處占地龐大的院子面前結束。 “陛下,這院子有些不對勁?!北慌扇ゲ樘降陌敌l回來稟告道,“奴婢剛才站在后面的樹梢上看了幾眼,院子里面擠了好多人,全是孩子和年輕的……女郎。據奴婢觀察,這些人恐怕都是被抓來的,個個遍體鱗傷,精神萎靡。而且這院子防守嚴密,外面還圍著十來個打手?!?/br> 趙喬心尖一冷,那一直盤桓在心里的想法更清晰明了了幾分。 假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孩子和年輕的女郎恐怕都是被拐來的。 這些人特地挖了一條通往郊外的地道,為的就是把這些拐來的孩子和女郎運出城。到了城郊,再偷偷轉運到別的省份去。 如此,天南海北,這些人便再也回不來了。 滔天的怒火在趙喬心中翻滾,令她面色冰冷,猶如冬日寒冰。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便徑直下令道,“暗三,拿著朕的令牌去命京兆尹派兵圍剿匪徒,解救百姓!” 暗三是這隊暗衛中速度最快的,她領命而去,即刻便不見了蹤影。 “其他人等,現在就潛進去把那些管事的控制起來,朕要問話!” 趙喬這次只帶了六名暗衛出來,如今走了一人,便只剩下五名暗衛。但對付起院子里面的那些人販子,卻是綽綽有余。 “現在,我問你答?!壁w喬對面的便是先前龍傲天去搭話的湖綠色衣裳女子,也是這群人販子之首。 女子被兩名暗衛壓在地上跪著,再沒有白日里從容微笑的模樣,卻是一臉憤怒:“你是誰?憑什么讓我下跪!” 這女子的話里帶著口音,并不像此方人士,更像是西南那一帶的。 趙喬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直接問道:“你是誰?從何處來到京城?” 女子冷哼一聲,并不答話,只是嘴巴動了動,想要吐口唾沫出來。 壓著她的暗衛眼疾手快,剎那間便將她的下巴卸了下來。 “呃呃——”女子的涎水沒來得及收回,順著她的下巴徑直往下流,滴到她的衣服上,將那片布料暈染成深色。 趙喬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她從椅子上微微俯身,湊近那女子:“不愿意開口的人,那舌頭也不必要了,你說是吧?” 她嗓音淡淡,面無表情,一雙菩提鳳眼中迸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意。 “唔!”女子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驚叫,猛地往后縮,卻又被拽了回來。 像是為了驗證趙喬的話,壓著她的一名暗衛掏出一把剪子來,擱到她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之感讓女子不由得渾身一顫,她驚恐地轉過眼,去看那把抵著皮膚的剪子,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得更歡了。 “這位女郎受了驚,幫她壓壓驚吧?!壁w喬淡淡地看著那女子,像是在看路邊的一根野草。 暗衛掐住女子的雙頰,迫使她張開嘴,沿著她的嘴角剪開了一個約手指骨節長度的口子。 眼見那剪子還有繼續往里的意圖,女子劇烈掙扎起來,嘴里也不住嚷道:“唔唔……唔唔……” 趙喬這才撩起眼皮,淡聲道,“現在,我問你答?!?/br> 是命令,而不是詢問。 女子迫不及待地連連點頭。 暗衛這才把她的下巴裝上去。 趙喬問出第一個問題:“你是誰,又是從哪里來的京城?” 女子嘴邊溢出血沫,如今她已經能正常說話了,只是聲音有些虛弱:“我叫珍妮弗·蕓,是靖州人士,也是從靖州來的京城?!?/br> “珍妮弗·蕓?”趙喬反復咀嚼這幾個字,忽然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她微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向女子,眼中暗含冷意,“你知道騙我,會有什么下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