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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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之內, 傳來一聲冷笑,柳致遠那沙啞的聲音,悠悠傳來:無知小輩膽敢傷我,今日我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 說罷他一揮袖, 霧氣之中竟是飛射出一只只黑色好似蝎子一般的東西,豎著尖尾嘶嘶叫著沖向兩人。 江尋道和藍以攸連忙揮劍砍去,卻見那裹著黑甲面目可怖的蝎子被砍作兩截,黑色的血沾在靈劍之上,竟是冒出一陣刺鼻的綠煙。 那綠煙顏色鮮艷而詭異,好似活物一般撲向兩人。江尋道一時不查,握著劍柄的右手被綠煙裹挾其間,而后便是傳來一陣劇痛。 她連忙撤回手,睜眼看去手背之上被綠煙接觸過的皮膚,竟是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起來。更是有一股邪魅詭異之氣,透過肌膚沖入筋脈之內。 攸兒,這黑蝎子有毒。 她大喊一聲,拉著藍以攸向后撤去。喘息之間,她乘機封住xue道,中了毒的右手已是麻木毫無知覺。 藍以攸已是發現了這些黑蝎子的詭異之處:這是什么邪術? 好生厲害的毒物。江尋道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看著面前密密麻麻飛來的黑蝎,咬牙自腰間取出一張火靈符,丟了過去。 符紙遇邪氣便瞬間點燃,那些飛來的黑蝎子不少葬身火海,只聽那被火灼燒的蝎子掙扎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焦味。 江尋道見符紙有用,便又抽出了幾張,猶如天女散花似的向前揮去,身前頓時冒起一陣通天的火光,將飛來的毒物焚燒殆盡。 柳致遠自黑霧中現身,他滿意的看著江尋道已經青灰腐爛的手背,大笑一聲道:中了蝎毒,你已是自身難保。 那沖入體內的妖邪之氣甚是詭異,途徑之處好似能腐蝕體內血rou一般。一轉眼那毒素便蔓延上了手臂。 藍以攸見狀,冷聲呵斥道:看來你早已暗中修煉邪術入了魔道。言罷,便轉身查看起江尋道的傷勢,江尋道額頭的冷汗不停低落,就連頭腦都開始昏沉起來。 江尋道深吸一口氣,看著面露擔憂的藍以攸,安慰道::我沒事,不過他這般歹毒,攸兒小心他暗算于你。 藍以攸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后:你先療傷,我來對付他。 柳致遠仰頭一笑,得意道:好阿,那老夫就來看看,你是怎么個對付之法。 藍以攸默然不語腳踏四步,她執劍而立身子緩緩浮至半空,長劍之上透出一陣藍光。劍刃之上亦是隱隱有雷光閃現。 天空之上密布的黑云間,已是響起雷鳴之聲,以藍以攸劍尖為引,巨大的漩渦浮現與她頭頂。 柳致遠抬眸看著半空中那衣袂翩飛的白衣女子,眉頭微微一挑有些驚訝道:御雷決,沒想到憑你這般年紀,竟是能使出楓華谷絕學。 說完又是微微一笑,腳步一踏飛上天際,與藍以攸正面相對: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縱然你楓華谷的御雷決再厲害,也傷不了我性命。 那便試試看。藍以攸緩緩閉上雙眸,將丹田之內的靈氣注入劍身,她青絲飛舞置身于一片云海之中,頭頂的漩渦中,隱隱現了一道巨大的暗紫色雷電。 江尋道仰頭看著藍以攸,手上的毒已是蔓延到了胸口,靈氣對此毒氣毫無辦法。江尋道心中焦急,便自丹田內的龍珠里,引出了一小股龍魂之力。 果然如她所料,那蝎毒被龍魂之力瞬間吞噬,她手臂之上腐爛的皮rou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常。而后白皙的肌膚之上,竟是冒出了一層堅硬的龍鱗。 那新生的龍鱗雖顯得有些稚嫩,可卻仍是這世上至堅至硬之物。她伸手搭在手臂之上。雖是恢復了傷勢,卻也沒有上前去幫藍以攸。 她默默起身,伸手在長劍之上抹過,鮮血頓時冒了出來,猩紅的血珠仿佛隱隱透著一絲金光。她站起身來,指尖上的血珠顫了顫,墜落在地上,瞬間隱入了土地之中。 柳致遠并未細心留意她的動靜,反倒是遠處在眾人圍繞之中的曲觴,遙遙看向了她。微風拂過面紗,只見她紅唇微微一挑,竟是對著江尋道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江尋道抬眸看著她,原以為她會提醒柳致遠。卻不想她只是淡淡一笑,便抬眸看向天上兩人,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天空之上雷電轟鳴之聲愈烈,天色也昏沉的如同暗夜。 藍以攸腳踏七星長劍指天,衣裳被風吹拂的獵獵作響,她舉劍遙遙向著柳致遠一指。只聽天空傳來一陣巨響,閃電之光將天地照的雪白。巨大的雷電狠狠擊向柳致遠,瞬間一陣白光將他包裹其中。那轟鳴的響動震的整座莫啼山都在晃動。 黑衣人紛紛驚呼一聲,情不自禁的心生畏懼,再往后退了幾步。 這可是楓華谷的絕學御雷決,當初景州城外江尋道便見藍以攸使過一次,那是藍以攸施展此法極為費力。不過短短半年,她便能絲毫不費力的使出御雷決,也難怪冷秋水如此看重她。 曲觴偏頭看向一旁的盛安然,輕聲問道:若是你,可擋得住這一擊? 盛安然垂下頭,面露一絲難色:徒兒慚愧。 曲觴輕笑一聲,看著天際的那道白色身影,點了點頭道:這女子資質的確出眾,假以時日也定能修為大成。 一擊作罷,烏云散去藍以攸面容蒼白的垂下手,卻見不遠處柳致遠的身影也慢慢顯現。他一身道袍已是破爛,露出的肩胛骨處被雷電劈出了一道傷口。 柳致遠深吸一口氣扯下一截衣袖裹住了傷口,咬牙看向藍以攸,面上神色有些羞惱:倒是低估了你。 剛剛大話說的太過,真的接了藍以攸這一擊他這才發現,御雷決的威力比他想象的大的多。若不是他憑借著一身身后的修為,恐怕還真會大意喪命在藍以攸之手。 藍以攸的靈氣已是耗了大半,卻也只讓柳致遠傷了肩頭,這個老匹夫的修為果真是恐怖。 柳致遠深吸一口氣,他輪到老夫送你去見你師父,待你死了,老夫再去好好照顧你的朋友。 說罷他舉劍,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瞬間破空而至,到了藍以攸面前,而后長劍一揮。 藍以攸急忙抬劍擋住,可劍身不過堪堪一碰,青色的劍光壓過藍光,光圈一蕩開,藍以攸便悶哼一聲身形一晃,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自天際狠狠墜落。 江尋道臉色一變,急忙奔了過去,雙手接住了她,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和唇角溢出的鮮血,她心中一同,急忙低聲喚道:攸兒你沒事吧。 柳致遠隨后落地,他長劍自身旁一揮,面上神色猶如逗著獵物的獵人一般,殘忍而又狂熱:哈哈,可別急,這就輪到你了。 藍以攸失神了好一會,雙眸這才清明了起來,她掙扎著從江尋道懷中起身。雖是身受重傷,卻也仍是倔強的站起身,擋在江尋道身前,顫顫巍巍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柳致遠:你先走。 江尋道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的搖了搖頭,起身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攸兒,你且等等。 藍以攸聞言偏頭看向她,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疑惑。 江尋道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然后扶著她往后退了幾步,柳致遠正得意的看著這兩個好似被逼到了墻角的老鼠,緩步逼近。 柳致遠不慌不忙的舉劍走來:不如求饒吧,老夫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江尋道垂著頭渾身顫抖,似乎很是驚恐的扶著藍以攸,繼續向后退去。 柳致遠嗤笑一聲,看著她們兩人步步后退:狂笑不止:不自量力,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蠢材,你們以為... 只見柳致遠的話才說了一半,一直低著頭的江尋道突然抬起頭,白皙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淺笑,她對著柳致遠眨了眨眼,啟唇輕聲念了一個字:中。 柳致遠一愣,正當他發呆之際,他腳下突然閃過一道紫光,他心中警鈴大作急忙向后撤去。卻不想腳下緩緩浮現的一個繁復古陣好似粘在他腳下似的,無論他怎么躲閃,始終在他腳下。 紫光中,一根根如同冰霜打造的鎖鏈自陣法中升騰而上,快速的繞著他的腳踝鎖住了他的身形。柳致遠連忙揮劍看去,可砍斷了一根就有更多的鎖鏈爬上來。 不一會柳致遠就被那些鎖鏈困住了,江尋道還未出聲,身旁的藍以攸便身形一閃執劍向著柳致遠沖去。 柳致遠看著踏空而至的藍以攸,冷哼一聲雙手一震,震開了手上的鎖鏈:雕蟲小技。 他還在嘲諷,卻不想抬起的劍卻突然一沉,似乎被什么東西死死的鎖住了。柳致遠訝異的側頭一看,卻見江尋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她的雙手正死死的握住了他的七星劍。 藍以攸的劍快的如同閃過的驚雷,瞬間便要削向他的脖頸,柳致遠這時眸中才顯現出了一絲慌亂,他將全身靈氣都注入七星劍中,那般猛烈迸發出的青光,足以將江尋道整個人吞噬。 可江尋道的雙手仍是死死的抓著七星劍。 這怎么可能。柳致遠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徒手握住七星劍,他面露驚恐之色扭頭看向曲觴:尊主! 不遠處曲觴正笑意嫣然的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就仿佛他只是一顆隨手可丟棄的棋子一般。見他求救,也只是淡淡一笑。 風聲合著劍鳴之聲,瞬間自柳致遠脖頸間劃過,柳致遠眼角余光最后看見的也只是藍以攸那張絕美而又清冷的面容上,露出的一絲厭惡。 頭顱落地,血灑而下。 第198章 柳致遠的頭顱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幾圈, 然后這才停了下來,他蒼白紫青的面上雙目圓瞪滿是不可置信, 他大概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么命喪兩個晚輩之手。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魔教弟子沒有曲觴的命令也并沒有上前來對付江尋道和藍以攸兩人。 這一切不僅出乎柳致遠的意料, 也有些出乎盛安然的意料,她偏頭看著曲觴, 低聲問道:師尊, 該如何處置她們? 曲觴輕輕搖了搖頭,并未說話, 她不開口底下一眾人也不敢動手,只得站在原地等待號令。 江尋道把握在水中的七星劍丟在了柳致遠的尸身旁,然后藏起了還在滴血的雙手, 負在身后的手上,遍布青白色的龍鱗。只是那龍鱗似乎也被七星劍的威力所傷,翻起的鱗片還在不停滴血。 藍以攸悲愴的看著柳致遠的尸身,為師父報了仇,她心中卻沒有半點痛快之感, 反倒是更加凄涼。就算殺了柳致遠, 冷秋水也回不來。 不過好在柳致遠一死, 她也算是告慰了師父的在天之靈。 江尋道警惕的在一旁看著那些似乎已經準備出手的莫教弟子, 低聲喚了句:攸兒。 曲觴撫掌遙望著兩人,笑道:兩位姑娘倒是配合默契,竟能斬殺修為遠高于你們的柳長老,看來我還是有些小瞧你們了。 藍以攸抬眸看著曲觴, 淡然開口:曲門主,我們今日只為柳致遠而來,無心于曲門主為敵。如今我已為師報仇,可否放我們二人離開。 曲觴搖了搖頭,無奈道:柳致遠前來投誠,便是歸順于我座下。如今你們殺了他,我再放你們安然離開,豈不是會讓其他人寒心? 江尋道靠近藍以攸,笑意吟吟的看著曲觴,手已是悄悄握住了背上的長劍:那依曲門主的意思,今日是不會放我們二人離開了? 曲觴的目光自藍以攸面上劃過,落在了江尋道身上,她似乎察覺到了江尋道的小動作,便輕笑著提醒道:江姑娘,有我在此你覺得你還真能出手? 藍以攸輕輕按住了江尋道的手,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曲觴: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要放你們安然離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曲觴自長長的石階緩步走了下來,盛安然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后。 江尋道問:什么條件? 曲觴越走越近,藍以攸抓著江尋道的手臂也越來越用力。 好在曲觴在不遠處停下了來,她雙眸定定的看著江尋道:我要你體內的龍珠。 江尋道冷笑一聲道:曲門主不是說對龍珠沒興趣嗎? 曲觴沉吟片刻,然后玉手一抬,白皙纖細的指尖遙遙指向江尋道背上的那柄長劍:你若舍不得龍珠也可以,那我就要你背上那柄劍。 一言為定。江尋道沒有半點猶豫,當即接下了背上的靈劍,而后雙掌一用力,長劍便徑直飛向了曲觴。 劍還未落在曲觴手上,劍柄處卻閃過一道金光,白瀧的身形于半空中浮現,她怒目瞪著江尋道咬牙罵道:你這無恥小人,我答應護你,你竟把我賣了! 曲觴接住了飛來的長劍,握在手中,而后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看向半空中的白瀧。 江尋道看也不看半空中氣急敗壞的白攏一眼,她護著藍以攸往后退了幾步:曲門主,劍已經給你了,那晚輩二人就告辭了。 藍以攸一揮袖,地上柳致遠的頭顱和七星劍便憑空消失了。她和江尋道沒有片刻停留,乘機快速飛身離去。 臭丫頭,別撇下我。白攏大喊一聲,瞥了曲觴一眼,見她滿面笑意心中更是一陣驚惶,便急忙想要追上去。 可曲觴哪會容她再次跑了,她玉手一抬,天地間好似刮起一陣狂風。自她為中心,四周蕩開了一圈白色的漣漪,那道往外逃竄的金光掙扎了許久,卻還是被狂風刮了回來,好似無形中被一根細線牽引一般,無聲的跌落在曲觴身前。 白瀧略顯透明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她一拍屁股站起身叉腰對著曲觴便是一聲怒吼道:你這瘋子究竟想做什么,你可知你這是在壞我大事! 白瀧這一番不敬的話語,讓一旁的盛安然眉頭緊蹙,她上前一步低聲呵斥道:你好大膽子,師尊念舊情再三容忍你,你竟敢對師尊出言不遜。 曲觴對白瀧亦是格外容忍,她看著白瀧那張氣急敗壞的臉,輕聲道:你不就是想要重塑rou身嗎?我亦可幫你,你又何必再去害那姑娘? 白瀧盤腿坐在地上,黑著臉氣惱的偏開頭低聲道:我不要你幫,你放我回去,我這就把那臭丫頭的rou身搶了。那時你想做什么,我再助你就是了。 曲觴搖了搖頭,取出了腰間的白玉葫蘆,看著白瀧指了指洞口:你不需助我,我只要你就這般留在我身邊就好。 白瀧氣的跳腳:你這瘋子??擅鎸ηx又無還手之力,她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最后一咬牙嘆了口氣化作一顆金珠,乖乖的飛回了曲觴的葫蘆里。 滿意的看著手中的葫蘆,曲觴似乎心情大好抓著葫蘆晃了晃,然后側耳一聽,便聽見里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他娘的再給老子晃一下,老子就咬死你這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