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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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道和藍以攸從虎王口中知曉曲觴等人的行蹤,便道了聲謝便要往莫啼山趕去。 臨走時虎王卻叫住了她們, 將兩個虎崽交予百獸看管后,它緩步走到兩人?;⑼跎硇瓮途薮?,足到人胸口那么高,就這么站在眼前頗有些壓迫之感。 虎王不僅講道理,還極為熱情,沒了初見的兇狠,倒顯得有幾分和善:本座送你們去蛇妖的洞府,它的洞府極為隱蔽,你們一時怕是找不到。況且,本座也想去看看那位老鄰居如今可還安好。 江尋道和藍以攸一喜,連忙謝過它:如此甚好,多謝虎王相助。 虎王點點頭,微微低下頭俯低身子,示意江尋道和藍以攸爬到自己背上:上來吧。 這...藍以攸還有些猶豫,江尋道卻是毫不客氣的翻身而上,按著虎王柔軟的皮毛,對藍以攸伸出了手:上來吧攸兒,莫要辜負虎王一片好意。 抓著江尋道的手被一拽而上,藍以攸有些別扭的坐在虎王身上,抓著江尋道肩上的衣襟。垂眸輕聲道:虎王今日相助,藍以攸自會謹記。 虎王輕笑一聲,而后大吼一聲,微微俯低身子,身后的尾巴足有人手臂大小的尾巴垂下::莫要小瞧了本座,本座可比你們這些道人御劍飛的還快。 話音剛落,虎王便化作了一道利劍呼嘯著撲入了山林之中,身影快的只見一道影子,一躍便是數十米。不消片刻,便翻過了兩座山頭。 藍以攸抓著江尋道肩頭的手一緊,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她閉上眼仍是覺得就這么坐在虎王身上有些別扭。江尋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低聲笑了笑。 脖子上的一小片rou被捏住輕輕一擰,江尋道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出聲了。 虎王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她們就到了百里之外的莫啼山。一到山腳虎王便停下了步子,它抬頭看著眼前那黑色的深林,眉間的王字擰在了一起。 江尋道見它似乎一瞬間身上的氣息都變了,警惕而凝重,便開口問道:怎么了? 虎王抖了抖身子伏在地上讓江尋道和藍以攸下來,而后開口道:是她們的氣息,她們果然來此了,不過蛇妖的氣息倒是很弱。本座怕這位老鄰居,也是兇多吉少了。 看上去虎王有些猶豫,藍以攸便所幸勸道:虎王回去吧,我們去便是了。 今日虎王能據實相告,又指路相送已是夠任意了,她們不可能再讓虎王冒險,畢竟她們可是比誰都知道曲觴有多厲害。 虎王搖了搖頭,雖然心中有幾分畏懼,但它還是堅持把江尋道和藍以攸領到蛇妖的洞府:先送你們去蛇妖的洞府再說。 兩人一虎小心翼翼的從山腳往上爬去,一路上未見鳥獸爬蟲,深林寂靜的可怕。這么明顯的異樣她們自然發現了,路上便更加小心翼翼。 快爬到山頂時終于能見到些許生靈,不過都是些纏繞在樹上的毒蛇,吐著信子看著一路走來的三人?;⑼踝叩揭豢脴渑?,看著掛在枝椏上的一只蛇,只是瞪眼看了一會,瞳孔泛著金光,沒一會蛇便從樹上爬了下來,湊到了虎王耳旁嘶嘶的吐著信子,似乎在說些什么。 很快虎王便緊皺眉頭扭頭看著藍以攸和江尋道,抬爪指著不遠處道:它說有人奪了蛇妖的洞府,在前面布下了結界,我們闖不進去。而且來犯的人不在少數,現下皆是洞府中,我們強行闖入恐怕會打草驚蛇。 藍以攸聞言點點頭道:我們三人的確寡不敵眾,若是曲觴在則更是危險。 地上的黑蛇突然嘶嘶了兩聲,兩旁的樹林中突然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蛇。黑蛇對著虎王嘶嘶了兩聲,似乎在說什么,而后看了虎王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領著蛇群向前爬去。 虎王神情復雜的看著那群不怕死的蛇就這么慢慢的爬上了結界,低聲道:它們的蛇母被囚禁在洞府中,它說能想辦法讓結界出現一個缺口,我們可以趁機進去。 蛇群一靠近結界,那原本透明不可見的結界便顯現了出來,散著白色的光芒如同一堵高墻死死的將蛇妖的洞府圈在其中。 它們能有什么辦法?江尋道有些莫名,不過是一群連修為都沒有的蛇罷了,這結界只能從里面打開缺口,在面前就只能用蠻力打開。 話音剛落,虎王便一躍跳入了結界外的一叢灌木中:莫要出聲,藏匿氣息。 江尋道和藍以攸跟著虎王借著灌木遮掩住了身形,看著地上那源源不斷爬來的蛇不怕死的爬上了結界。透明的結界就如同一塊由無數利刃組成的,只要是觸碰上結界的黑蛇,皆是被絞斷,血rou模糊的掉落在地。 可饒是這樣,那些黑色也一條接一條的爬上去,果真不怕死似的。只要爬上去就立馬被絞成rou醬,紫黑色的血和層層疊疊的蛇身很快便堆滿了結界外,看上去叫人頭皮發麻。 空氣中的血腥味隨著風吹來,那腥臭味濃的讓人作嘔。三人躲在灌木中默默看著,一時竟是呆住了,不知這些蛇無端送死是為了什么。 虎王緊皺著眉頭看著那些為了蛇母獻身的蛇,心中有些不忍,可它也知道這是它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救出蛇母它們壓根就不怕死。 蛇血凝聚而成的血流漫過腳下的土地,摻雜著rou沫滲透黃土中。 很快結界傳來一陣波動,一個小小的缺口被打開,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人走了出來。他看著腳下那無數黑蛇的尸體,只是厭惡的啐了一口道:又來,當真是惡心。 這就是機會?;⑼跚臒o聲息的繞了過去,在那黑衣人轉身的一瞬就這么撲了上去,血盆大口瞬間包裹住了黑衣人的頭,咬斷了他的脖子。 黑衣人一聲未出,就這么噗通倒地了?;⑼跤行盒牡耐鲁隽丝谥械娜祟^,扒開了黑衣人身上的衣物,然后站起身,身形扭曲變形,下一秒就變作了與那黑衣人一模一樣。他套上了黑衣人的衣裳,一腳踢開了黑衣人的尸體,四周的蛇爬了上來卷過他的頭顱和尸體,就這么席卷而過,那黑衣人就連尸骨都不剩。 江尋道和藍以攸隨后從灌木中走了出來,虎王看著她們默默的張開嘴,從嘴里吐出了兩顆閃著光的青色丹藥,然后遞給了她們示意她們吃下。 在虎王的注視下,江尋道和藍以攸勉為其難的吞下了丹藥,很快她們的身子也跟著變化了起來,虎王伸出手在江尋道的臉上捏了捏,又在藍以攸臉上捏了捏。不一會,兩人不僅相貌,就連身上的氣息也變了。 藍以攸變作了一個眉眼英氣俊俏的女子,眉間有一道金色豎紋,而江尋道則是變作了一個面目蒼老發須皆白的佝僂的老頭。 虎王滿意的看了眼,而后道:好東西對吧,不過只能堅持兩個時辰。本座名喚玄睦,便是你,而你則是本座身旁的沉龜。 藍以攸似乎是猜到了玄睦想要做什么,便低聲問道:虎王就不怕累及自己? 玄睦淡淡的瞥了藍以攸一眼:做了八百年的鄰居,蛇母若是出事了本座不能不管。再者說,今日是蛇母明日說不定便是本座,你們先在這等著。 說完玄睦便踏步走入了結界中,隨著他的踏入,結界的缺口快速的恢復。 江尋道和藍以攸對視了一眼,江尋道摸著下巴上的胡子,問道:攸兒,這老龜的聲音我又未曾聽過,怎知如何模仿? 藍以攸一挑眉:你未曾聽過,他們自然也沒有。 兩人并未等多久,眼前的結界再次出現一個缺口,兩個黑衣人的身影出現。 黑衣人盯著她們二人看了許久,好一會后才開口道:虎王果真識時務,尊主未曾開口便自動投誠,請吧。 第183章 江尋道和藍以攸在那兩個黑衣人的帶領下喬裝進入了結界之內, 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用黑石建造的宮殿赫然出現在眼前,宮殿像是一個蛇頭模樣, 張開的巨口便是宮殿的入口。 而兩顆尖牙則是兩根高聳的石柱,通往宮殿的石階上,隔開幾步便站著兩個黑衣人護衛。放眼望去, 宮殿外被人死死圍繞滴水不漏??磥碇鴮m殿中的確有些名堂不然曲觴也不會派人重兵把守。 領路的兩個黑衣人其中之一就是偽裝的玄睦,她和另一人一言不發的帶著江尋道藍以攸踏步走進了宮殿中。 巨大的宮殿內有一個鑲著五顆寶石的銅爐,懸掛在半空中, 低下是燃燒的翠綠色木頭。而燃燒而起的青色煙霧, 纏繞著銅鼎。 偌大的殿中,最高的地方有一把巨大的蛇形巨椅,而一個坐在其上的身影, 江尋道和藍以攸一眼便認了出來,竟是一位熟人。 兩旁站著不少黑衣人,角落里則是有一個巨大的牢籠,籠中鎖著一只黑玄蛇。那黑蛇頭頂生出兩只犄角,身上的黑色鱗片閃著亮光,顯然是只修為極高的蛇妖。他蜷著巨大的身子勉強帶著牢籠中, 有人入殿這才緩緩睜開眼。 金色的豎瞳中倒影了藍以攸的身影, 他喘息了一口氣, 突然開口道:老鄰居,你怎會來此? 藍以攸頂著玄睦的臉,面上露出些許無奈, 朗聲問道:兄可還安好? 黑蛇嘆了口氣,垂下眸子蜷了蜷身子自嘲道:你看我可安好?籠中之囚罷了。這些惡人奪我至寶,又奪我宮殿,還將我囚禁在此。 高臺的巨大石椅上,一身紫袍的女子慵懶的伸手撐在額角,居高臨下的看著走到殿中的兩人,嗤笑一聲道:虎王是來探望好友的? 藍以攸微微俯身,金色的瞳孔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暗光:玄睦見過尊主。 盛安然輕笑一聲,緩緩開口:尊主乃吾恩師,恩師暫且不在?;⑼跞粲惺?,與我說便是。 藍以攸畢恭畢敬的垂頭道:玄睦前來投誠。 盛安然微微瞇著眼,皮笑rou不笑道:哦,為何投誠,我可不記得恩師何時與虎王有過交集? 藍以攸倒是裝的有幾分模樣,言語中也盡是謙恭:不久前尊主路過玄水河,并逗留片刻。玄睦只知尊主修為通天乃妖中至圣,心生敬慕。知曉尊主在此,便前來投誠,愿歸尊主麾下任其差遣。 盛安然還未開口,一旁的黑蛇卻是難以置信道:老友,你竟要向這等惡人低頭?你可知他們要做什么,他們要逆天而行為禍人間妖界,此舉是要天降責罰的。 高臺之上的盛安然瞥了蛇妖一眼,嗤笑道:你不識時務就罷了,有人可比你識時務的多。 說罷,她站起身一步一步往下走,直到走到藍以攸身旁。打量了她兩眼后,柔聲道:既然虎王有意投誠,那我便替恩師應下了。不過虎王空手前來投誠,不免有些沒誠意。近日我們需要一些凡人百姓來試藥,若虎王不介意,明日子時擄兩百人前來此處,就當是立下了投名狀,如何? 藍以攸連忙拱手道:玄睦定不負尊主之望,明日子時帶人前來。說完話音一轉,有些猶豫道:只是不知,尊主可是要一統妖界? 盛安然呵呵一笑道:自天地混沌初開,人族妖族便現世間。只不過,人族與妖族向來不和。那些自詡高貴的人族將妖族視作異類,千百年來修道人士更是無端殘害妖族。恩師并不是想一統妖界,不過是想讓人族與妖族握手言和,自此,不再有異族之分?;⑼蹩啥业囊馑?? 這一番話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藍以攸的神色,似乎想從她的神色中看出她的反應。 藍以攸訕笑一聲:這的確,有些逆天而行。 盛安然失望的嘆了口氣,轉身揮了揮手:沒關系,若是虎王覺得荒謬,大可回去,我們只歡迎有識之士。 說完那站在兩旁的黑衣人突然齊刷刷的望了過來,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殺伐之氣。 藍以攸深吸一口氣,連忙道:百年來,玄水河旁的凡人百姓的確是找了不少修道之人前來降伏本座。本無仇怨,卻想置本座于死地,實在是叫本座心寒。本座也想看看,若是他們變作了他們口中的所謂妖孽,是何表情。 盛安然一撫掌,轉身看著藍以攸,滿意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明日子時,我便等著虎王前來納投名狀。 藍以攸拱手這就要告辭:那玄睦這就回去準備。 盛安然笑看著她:去吧,張堂主帶他們出去。 藍以攸和江尋道便在玄睦的帶領下往外走,沒走兩步突然大殿中的側門走進來了黑衣人,她伏在盛安然耳邊低語了兩句,盛安然就變了神色,她皺著眉頭焦急道:帶她來。 幾人一同走出大殿,卻見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 江尋道一愣,頓住了腳步,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一身白衣的女子,仿佛被人定住了似的。一旁的藍以攸見狀,循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愣。只是一瞬過后她便反應過來,看著周圍那些警惕的黑衣人,拽了拽江尋道的衣袖。 好在江尋道深吸一口氣,很快便緩了過來,跟著身前的兩個黑衣人快步的往外走了。 宮殿之內,那白衣女子傲然站在大殿之中,看著快步走到身前的盛安然,冷笑一聲道:你還要關我到何時? 盛安然垂頭抓起白衣女子的手,看著那被割的血rou模糊的手腕,心疼的捂住,以靈力為她療傷:裳兒,你何苦要傷自己。待事情了結,我自然會放你走。 這白衣女子竟是穆裳,她厭惡的甩開了盛安然的手,任由手腕上的鮮血浸染衣袖也不肯讓盛安然碰她一下:別碰我。 盛安然無奈又心虛的垂下頭,低聲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很快時機就要到了。師父會帶人蕩滌修真界,屆時沒多少人能活下來,我關押你是為你安危著想。 穆裳的手腕上緊緊的鎖著一個銀色的手鐲,縈繞著金色的光芒,鎖住了穆裳一身的靈力。任她想盡辦法都無法掙脫束縛,她輕笑了一聲,清瀲的眸中一片徹骨的恨意,她咬牙道:那我寧愿戰死。 盛安然沉默了片刻,笑著道:我不會讓你死。 穆裳冷冷的看著她:真恨我當初為什么沒有一劍殺了你。 藍以攸和江尋道從莫啼山出來后,便感覺到了身后暗中跟隨了不少尾巴,這些便是盛安然派來監視她們的人。 不過玄睦也是其中一員,一出莫啼山,身后的玄睦就悄無聲息的將他們都解決了。她脫了了一身黑衣,換作了原型巨大的猛虎,一躍跳到了江尋道和藍以攸身旁。終于控制不住怒火,低吼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竟要做如此荒謬之事,人能變成妖嗎? 江尋道抬眸默默看了她一眼道:她的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