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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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詫異又驚惶的眼神中,江尋道挑唇微微一笑,明明身形未動。宋宿星卻覺得身后一涼,轉身一看,在陣中的江尋道還安好的站著,他身后卻是又出現了一個江尋道,正勾著唇角眸中閃爍著一絲詭異的紅光。 宋宿星大驚失色連忙向一旁退去,可就算他退遠了,江尋道仍舊死死的跟在他背后,那清淺的呼吸聲如同惡魔的低語,毒蛇的吐舌聲。宋宿星瘋了似的提劍向后劈去,卻劈了個空。 江尋道的身影無處不在,那無數的□□栩栩如生壓根就分不出真假,淮水城一眾人只能拼命徒勞的劈砍著。只是劈開了一個又生出了兩個,清秀蒼白的面容上那一絲詭異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 宋宿星他們是被嚇跑了,江尋道雖然動了殺心,可她知道藍以攸就在身后看著她。無論她多討厭宋宿星,他都是藍以攸的故交,兩人也是自小認識的。江尋道便忍住了沒向他動手,一陣胡鬧之后將人嚇跑了,便笑著回頭對著藍以攸挑了挑眉,三步并作兩步跨了過去。 追兵只是暫時被嚇跑了而已,說不定過一會又有大批人趕來。幾人不敢停留,便先動身離開了淮水城,找了個依山傍水不算熱鬧的小鎮先歇下了。 這是個毫不起眼的小鎮,看上去不大。鎮外皆是綠油油的農田,天還未黑,放眼望去卻不見一個農夫勞作,這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而進了鎮子后,幾人所見所聞便更是有些怪異。鎮上的人少之又少,家家緊閉門戶,就算是偶爾經過的人,也是神色匆匆眼神警惕。 江尋道本想攔一個人問話,可是但凡見到她們的人,遠遠就避開或是繞路遠離,仿佛避瘟神一般。 這么隨意挑的落腳的鎮子就如此詭異,江尋道和藍以攸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都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她們本想在鎮中找一戶人家借住,正好從他們口中得知鎮中是發生了什么事??烧伊艘蝗σ矝]有找到肯收留她們的人家,要么就是敲門也不應聲,要么就是打開門敞一條縫,從里頭偷偷往外看一眼,然后立即將門關上。 這等舉動愈發讓她們疑惑,好在不久后,她們便找了了落腳地。 那是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開在鎮中央,攬客的棋子還掛著,只是門緊閉著,門前還落了幾片樹葉也沒人掃凈。敲了門后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胡子發白的老頭探頭出來,壓著聲音問何事。 待江尋道幾人說明來意后,他擺了擺手。好在藍以攸及時的從錦囊中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他眼前,他才愣了愣收下了幾人。只是開門讓她們進來時,卻警惕的在街巷前后張望了下,似乎是想看有人是否注意到了他的舉動。 客棧有些簡陋,店中只有掌柜一人。偌大的廳堂里,所有的椅凳都擺在桌上。來店中住的人,也只有她們四人。 掌柜對她們的態度有些警惕,話也不多,給她們安排了屋子后便提著油燈準備離開。只是離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轉身,昏暗的樓梯口他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森,他淡淡的開口提醒道:近來鎮上總有人失蹤,入了夜幾位姑娘將門窗緊鎖,千萬別去外頭瞎晃。 說罷他便要下樓,藍以攸攔住了他:我們幾人初來乍到,有些問題能否請掌柜代為解答? 歇一夜明日便趕緊走。掌柜沒理會藍以攸,只是丟下一句話便向下走去,他踩著老舊的樓梯,那木板發出的吱呀聲,在空蕩的客棧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金蟒初化作人身,對如此詭異的鎮子似乎有些害怕,一雙金瞳滿是慌亂,一路上都攬著藍以攸的手不肯松開。當掌柜對藍以攸態度有些敷衍時,金蟒驚惶的神色一怔,原本正常的瞳孔突然緩緩的收窄了,而后化作了豎瞳,一動不動的盯著掌柜的背影。 為了照應,幾人本決定,江尋道和藍以攸同屋,藍媚和金蟒同屋??墒墙痱惶矚g藍媚,又不肯離開藍以攸,死抱著她的手不放,幾番糾纏后,四人便只好擠在一間屋子里八目相對。 金蟒成了藍以攸的尾巴似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有時江尋道多看了藍以攸一眼,她便警惕的回望了過來。好在江尋道知道藍以攸的心意,便也沒多在意。 藍媚和金蟒都在,有些話江尋道便不能和藍以攸說。只是討論起了這鎮中詭異的事,特別是掌柜提醒她們時說的那句話,到了晚上鎮子上總有人失蹤,這大概說明了為何鎮子上家家戶戶閉門不開,見到陌生人便要繞路的原因。 既然她們四人撞上這事,便也等找到答案在離開。江尋道和藍以攸決定晚上先去鎮子外搜尋一番,看看鎮中怪異之事是不是因為附近有妖獸作祟。 為了不驚動掌柜,兩人是從客棧的窗戶翻窗而出的。白日還能見到人影,到了夜里鎮子便好似成了空鎮。她們并肩走在空蕩的街道上,除了她們的腳步聲便再也沒有一聲聲響,就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江尋道巡視了四周,突然開口道:這鎮中好似沒有妖氣。 也沒有靈氣。藍以攸補充了一句,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沒有妖氣沒有兇煞之氣,也沒有一絲靈氣。 查看了一圈之后,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怪異之處,江尋道和藍以攸便決定先回去。只是還未動身,她們便發現了鎮子中央突然升起了一股妖氣,似是金蟒的氣息。 兩人便急忙趕了回去,回到客棧后,她們便發現了屋內多了個人,正是客棧中的掌柜。正渾身顫抖的蜷縮在角落里,閉著眼睛嘴里不停的低喃道:蛇仙饒命蛇仙饒命。 而一旁的藍媚手中正捏一只小金蛇,手指按在它的七寸,將她捏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見兩人回來了,藍媚一臉無奈的看著二人道:你們一走她便下樓了,露了真身好似把這掌柜給嚇瘋了。我若是晚些出手,她都要將人給吞了。 第178章 江尋道和藍以攸看著眼前一幕, 皆是有些疑惑。金蟒這一路上可是乖巧的很,就是連生氣都悶著, 怎么會突然想要傷了這掌柜。 藍以攸上前從藍媚手中將金蟒接了過來,小金蛇軟軟的癱在她掌心,一動也不動倒跟一根小麻繩般任人擺布。江尋道在一旁看著, 突然低聲笑了笑,她倒是突然覺得這只金蟒有些可愛了,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金蟒的小腦袋,往她身上注入了一股靈氣。 沒一會金蟒便靈活了起來, 而后從藍以攸手心幽幽滑落,落在地上化作了人形。一化作人她就抓著藍以攸的衣袖,怒視著藍媚, 見她看來便嘶了一聲露出了兩顆尖牙,兇她。 江尋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指著角落里瑟瑟發抖的老掌柜,輕聲問道:說說,掌柜可是得罪你了,你為何想傷他? 金蟒回身愣愣的看了江尋道好一會, 才抿了抿唇看著老掌柜, 理由很簡單:他對jiejie不敬,是壞人! 藍媚一挑眉見她任是一副憤憤模樣,又氣又笑道:不敬?何來的不敬? 金蟒抬眸看向身旁的藍以攸,金色的瞳孔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和對藍媚江尋道的態度格外不同,看著藍以攸時, 她的神色便極為靈動,她像個邀功的孩子似的說道:他不肯說。 便是之前藍以攸問掌柜話,掌柜不耐的回絕了。幾人都未曾在意,金蟒卻是記在了心底。只要是違抗了藍以攸的人,在她心中那便是壞人了。 藍媚笑著道:攸兒,你養的這只小寵物可是要好好教訓教訓了。 藍以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與金蟒說了好一會,這才讓她明白并不是所有不愿意回答她問題的人就是不敬。也不是所有對她不敬的人,就一定要教訓。雖然金蟒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但是她好歹是答應了藍以攸以后絕對不會再變回本體去嚇人。 江尋道在一旁看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在蛇巢的時候,她記得聽王仟和另一個去取血的魔教弟子說過。被她殺了的那條金蟒是母的,而剩下的那條是公的,怎么金蟒變作人卻成了一個模樣俏麗的女孩子。 于是她便似笑非笑的看著金蟒,好奇的問道:小金蟒,我記得血魔教的人好像說,你是公的,怎么化作人形卻成了一個小姑娘? 金蟒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未回答,一旁的藍媚便眉尖一挑,搶先替江尋道解了惑,只是唇角的一抹輕笑頗有深意,看著金蟒的眼神也莫名的有些妖異:小蛇應當是雌雄同體。 江尋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旁的藍以攸先是查看了瘋傻的老掌柜,而后伸手點在他的肩上,只見老掌柜眼睛一瞪突然暈了過去,撲倒在地上。過了沒多時,又睜眼醒了過來。 而后有些疑惑的四處張望了幾眼,有些不解的開口道:我...我不是歇下了?為何在此? 藍媚輕笑著上前,緩緩蹲底身子然后伸手在老掌柜面前一晃,她掌心中一縷紅色的煙霧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老掌柜吸進了口鼻,而后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起來,呆滯的一動不動。 用那紅色的煙霧迷惑了掌柜后,無論藍媚開口問什么老掌柜都如實說了出來。最后藍媚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回去好生歇著,忘了今晚發生的事,老掌柜點了點頭乖乖的下樓回了自己的臥室。 做完這一切,藍媚一轉身看著身后三人,諷刺道:我就不明白,他不愿說你們便真的不問?還自己跑出去了解情況。你們這些正道人士就這么不屑用些小伎倆? 她自由自在慣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看不慣藍以攸和江尋道的行事風格。 江尋道和藍以攸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藍媚的舉動,可也因此知道了老掌柜剛剛在藍媚的引誘下說出的小鎮發生了異常。 就如他所說,前些日子開始鎮上便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蹤,失蹤的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不像是山匪綁架,倒像是被妖怪擄走了。 一開始鎮上百姓商量了一陣后,便湊了些錢去附近請來了兩個道士,請來降妖除魔??删瓦B那兩個夜里擺了壇有法術的道士,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不見了,祭壇上的黃紙地上的桃木劍都還在,就是人憑空不見了。 接著便是附近的鎮子也開始失蹤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憑空消失的,歹人沒有留下一絲線索,這實在是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鎮子上的百姓難免不會將此事與怪力亂神牽扯在一起,花的錢越來越多,來的道士一個比一個來頭大,可到最后還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老掌柜還說,離他們鎮子幾十里的有個叫李莊的鎮子,鎮子里幾百口人都在同一日夜里消失不見了,那李鎮如今已經成了空鎮。消失的人越來越多,鎮子里的人都待不住了,能走的都逃難去了,留下的人也每日提心吊膽,不敢出門的則是日日待在家中。 鎮子外山清水秀,百姓種的稻谷也長得茂盛,可就是如此也沒人敢去農田忙活。 藍以攸覺得有些奇怪:鎮子失蹤的百姓如此多,此等異象三大派的人應當知曉,派人前來查探。為何都過了快十日,還無人前來? 三大派在各大城池州縣中都有分院,由門下弟子掌管搜集當地的異常情況,然后再逐層匯報至門派。特別是此等怪力亂神的情況,各大門派都極為注意。這也是為何當初云清山下那小鎮出了怪事,穆裳他們會前往的原因。 江尋道點了點頭,她猜測道:除非無人通報?或是通報的事并未傳到門派內?要么就是有暗樁攔下了此等消息,要么就是三大派分院的人也出了事。 沒錯。藍以攸同意江尋道的猜測:或許,我們去一趟便知道是何緣由。 藍媚在一旁聽著江尋道和藍以攸的討論有些心不在焉,不過藍以攸最后那句話她卻是極為在意的,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金蟒問道:你們又要走?留下我和這條小蛇? 江尋道聳了聳肩:只能麻煩你照看她了,我們不能一同行動,總有人要留下。 藍媚挑眉不滿道:那為何不是你留下,或是攸兒留下?和著呆蛇留在這實在無趣。 藍以攸輕輕一笑,當頭就給藍媚來了一頂她最愛的高帽子:二姐,我們要查何事你可知曉?我和尋道如今正被人尋捕,若是我和尋道被抓了還指望二姐你來救我們。我們幾人中,二姐修為最是高深,自當時要留下坐陣的。 藍媚瞥了藍以攸一眼,無奈道:就知道恭維我,你還真以為我吃這一套。行了,我也不過是抱怨幾聲罷了,你們去吧,這蛇我給你們好好看著。 江尋道和藍以攸動身要離開,一旁的金蟒突然眉頭一皺,唇緊抿著道一字一句道:我不愿。 藍媚在一旁笑著問道:你不愿什么? 金蟒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倔強地看著藍以攸的眼睛,堅定道:不愿與她一起留下。 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就這么看著藍以攸,藍以攸垂眸有些為難,她無奈道:此行有危險,可我們不能帶上你。 江尋道突然探頭過來,看著金蟒巴掌大倔強的小臉蛋,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金蟒的腦袋,語氣竟是透著幾分寵溺:我們一會便回來,你去隔壁屋子或是房梁待著不理她就是了。 也好。金蟒聽江尋道這么說,看來她的眼睛好一會才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一躍當真跳上了房梁,然后坐在上面小小身子蜷在一起,看也不看下面的逐漸黑臉的藍媚一眼。 江尋道和藍以攸兩人一同御劍往附近的鎮子飛去。藍以攸暫且失了靈劍,便與江尋道一起,她摟著江尋道纖細的腰肢,在她身后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問道:初見你倒是不喜歡她,怎么現在越來越寵了? 江尋道輕輕握著藍以攸的手,把玩著她修長的指尖,低聲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性子討人喜歡。攸兒若小上幾歲,應當就是她這模樣吧。 藍以攸額頭輕抵在江尋道肩頭,突然嘆了口氣道:你那日殺死的另一條金蟒雖與她無血緣關系,可到底相依了白年。如今她還不知曉真相,若有一日知曉了,恐怕我們在她眼中便是仇敵了。 江尋道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會,你不是沒看到她看你的眼神。我倒是覺得她像是剛剛睜眼的小鳥,將你認作是娘親了,哪有那么輕易就翻臉。 藍以攸想起江尋道初見金蟒時,那一臉的警惕和醋意,便低聲一笑:娘親?那是誰當初還因為她打翻了醋壇? 江尋道訕笑著:不過是誤會嘛,我平日里可不會這般。 兩人正說著,很快便到了臨近的一個鎮子,還未落地兩人便是發現了這鎮子和她們落腳的那個鎮子一樣,散發著陰沉死寂的氣息。 鎮子上街道干凈,還有人家屋里點著燈,可整個鎮子卻沒有一個人。未干的墨跡,火爐上煮著的湯肴,無不說明不久前這里還有人活動??梢徽Q蹍s突然憑空消失了,沒有掙扎和打斗的痕跡。 江尋道和藍以攸愈發覺得這事太過怪異,查探一番后便又接連去了另外幾個鎮子,里頭的人也紛紛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