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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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以攸眉頭緊皺轉頭看著江尋道,盤腿坐著的江尋道周身氣息內斂呼吸平緩,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紫光,而她身上穿著的那件青衣正沾滿了血漬。也不知剛剛那一戰有多兇險,只是江尋道卻不肯與她細說,想來定是有性命之憂。 或許她應當擇一日將身份傾而告知,江尋道的一切都不曾對她隱瞞,她又何必一直對自己的身份有所隱瞞。 第155章 傷勢稍好一些后, 江尋道和藍以攸便帶著黑池一同順著暗流往上尋找出口。 地底的暗流水流湍急, 岸邊的沙地踩在腳下發出沙沙聲, 空蕩的溶洞里時常響起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響,除此之外便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在藍以攸祭出的皎珠光亮照耀之下,江尋道隨意一瞥,臉色驟然變得沉重起來,她指著前方對藍以攸道:攸兒,你看那! 什么?藍以攸順著江尋道指著的方向,發現前方不遠處的白色沙地上, 有一條蔓延扭曲的痕跡, 像極了蛇爬行而過的痕跡,她眉頭一皺, 嘆了口氣道:看來, 我們若是繼續往前走,恐怕就會撞上另一條金蟒了。 江尋道點了點頭:可只有這么一條出路, 我們只能繼續往前走。攸兒,咱們小心些,若是真碰上了另一條金蟒,或許能趁其不備偷襲它。 只能如此了。藍以攸神情凝重:只可惜落到此處時和殷師姐子覺師兄走散了, 也不知他們現下是否安全? 明明同時被漩渦卷入了進來,醒來卻并未發現殷禮和子覺的蹤跡,而這四周也并未發現有人出現過的痕跡,他們應當沒有和江尋道藍以攸落在一處。 兩人一熊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驟然出現了一陣亮光, 接著她們便同時發現了那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兩人對視了一眼,放慢了腳步慢慢的靠近了前方散發出妖氣的地方。 繞過一塊擋在身前的巨石,她們屏住呼吸握住長劍謹慎的探頭向前看去,果然就在前方遠處,出現了一個投射亮光的洞窟,洞窟正上方有一個能容納兩人進入的洞口,亮光便是從洞口透出來。 而她們一直擔憂的另一條金蟒便蜷縮著身子躺在洞窟正中央,那金蟒可比江尋道殺死的另一條金蟒大的多,那巨大的陰影,就如同一座不可挪動的大山。金蟒周身都是金光閃閃的鱗片,而那條金蟒正闔著眼似乎正在打盹。 江尋道握緊手中的長劍,扭頭看了藍以攸一眼:攸兒,它似乎并未發現我們,我們要不要...先出手。 也好...藍以攸點點頭話還沒說完,她卻突然將藍以攸拉到了身旁,將兩人的身形皆是隱藏了起來,江尋道還以為是金蟒發現了她們,正要緊張,卻突然聽到了極為細微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兩個低沉的聲音。 聽說有正派人士來血魔教查探,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現此處。 呵,咱們這如此隱蔽,他們怎么發現的了?;此堑娜硕妓褜ち四敲炊嗄?,都不曾發現咱們的營地,來的那些人又怎么發現的了。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等他們什么都沒找到,也就只能無功而返。 兩人小心翼翼的探頭出去,只見金蟒頭頂的洞口,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衣蒙著面的男子,他們站在洞口俯身向下看來,一邊細聲交談著。 稍矮瘦一些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呵呵一笑道:那倒也是,行了咱們先下去吧,堂主說今日要多取一些金蟒血,取完了早些回去,不然可要被堂主責難了。 兩人說完后,其中一人便拿出一個袖箭,對著睡在洞窟中的金蟒射了一箭,繚繞著黑光的銳箭急速向下射中了金蟒的身子,那看似輕飄飄的一箭卻輕而易舉的刺穿了金蟒身上的鱗片,刺入了血rou之中。 金蟒昂起了頭身子因劇痛緊緊蜷縮在一起,它巨大的眸子憤憤瞪著那兩個黑衣人,好似要噴出火一般,可片刻后它扭動著身子又凄然的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江尋道和藍以攸兩人藏在暗處,眼見那兩人只用一根箭便制服了金蟒,然后從洞口拋下了兩根繩索,順著繩索爬了下來,江尋道驚訝的低聲在藍以攸耳邊道:他們的箭好厲害,這么輕易的就將金蟒的鱗片刺穿了。 藍以攸抓著江尋道的手臂緊了緊:沒想到他們竟藏在血魔教的地底之下,不過這或許是我們逃離此處的機會,尋道一會見機行事。 江尋道點點頭,她們藏匿的氣息,眼看著那兩人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根足有手臂粗長的黑色箭頭,對著金蟒的身子狠狠的鉆入了進去,箭頭刺破了金蟒的鱗片,鉆入了血rou之中。金蟒的身上便留下了一個血rou模糊的洞口,一股股鮮血從傷口涌了出來。 那兩人用一個小小的瓷瓶接住金蟒流出的鮮血,那瓶子看上去只有半個巴掌那么大,卻好似抓不滿似的,過了好一會才裝滿了一瓶。 江尋道皺著眉頭看著那行動詭異的兩個黑衣人,她悄聲道:他們為何在取金蟒的血? 藍以攸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兩人。 不遠處已經取完血的兩人將瓷瓶封好:行了,裝好了,咱們走吧。 矮瘦的黑衣人摸了摸腦袋,向著兩人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他疑惑道:今日怎么就見到這么一條,另一條金蟒怎么不見了? 另一人擺了擺手滿不在意道:許是出去玩了,不管了,咱們先回去向堂主復命。 行。兩人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離去。 藍以攸抓著江尋道的手一松,耳邊掠過一聲:動手。 只見空蕩的洞窟中,一道藍光閃過,藍以攸的身影瞬間便出現在了那兩人身后。 那兩人只感覺身后突然出現一股威壓,危險的氣息掠過,他們快速轉身正面迎上了那帶著厲光的劍尖,那個子高一些的黑一人退后了一步臉色驟然大變,他急忙祭出本命法器,擋在身前,一面迅速漲大的銀甲盾牌出現在他身前。 可泛著藍光的長劍勢如破竹,鋒利的劍尖裹挾著藍色的靈光刺穿了銀甲狠狠的刺穿了那人的胸膛,那人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白衣女子。 矮瘦的黑衣人眼見同伴一聲不吭抵擋不及的被刺死,沒有半分猶豫便掠身而起,便想要逃走,他的手才抓上垂落洞口的繩索,頭頂便劈來了一道劍光,他臉色一變手中的繩索從中斷開,一抬眸便看到了那絕美的白衣女子冷冷的懸在身前。 你...黑衣人一松手落在地上,他看著懸浮在身前的女子,一咬牙便想向后逃,可才一轉身就被一柄劍架在了脖子上,江尋道出現在她的身后,她對著黑衣人咧嘴一笑,得意道:你想往哪跑?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為何...為何會出現在此?黑衣人額頭冒出冷汗,他咽了咽口水,驚恐的看著江尋道。 藍以攸緩緩落地,她走到那死去的黑衣人身旁,撿起他手中掉落的那兩個裝著蛇血的瓷瓶,她緩步走到被活捉的黑衣人身前,冷聲道:你難道猜不出我們是什么人? 半路殺出的兩個漂亮女子顯然已經讓黑衣人嚇破膽,不過他還是猜測道:你們就在血魔教查探的正道人士?你們...你們不是應當在血魔教的洞窟中嗎?怎會在此處? 架在脖子上的劍微微一用力,劍氣便割破了黑衣人的皮膚,鮮血一顆一顆的滲透了出來,江尋道挑眉道:你問這么多做什么,我們問你,你便老實回答,若是敢欺瞞,我便割破你的喉嚨。 若不是脖子架著劍,恐怕這黑衣人便要跪地求饒了:別...兩位仙子...別殺我,我只是一個小嘍啰而已。你們想問什么盡管問就是了,小的就是死也不敢欺瞞兩位仙子。 藍以攸冷聲道:好,那我問你,你們是何人? 黑衣人顫顫巍巍道:我們...我們是血魔教的人。 江尋道詫異道:你們血魔教不是早就被淮水城滅門了嗎?難不成這些年都躲在地底下? 黑衣人點了點頭,也不敢欺瞞,便將自己知曉的事全盤托出:是,淮水城的人與我們血魔教向來有大仇,幾百年前的正魔大戰,我教掌門和長老皆是隕落。剩下的弟子要不就是被淮水城的人殺人,要不就是另投別派。我..我只是個才入門不過幾年的新弟子,只是聽師兄們說,幾十年前血魔教的一位堂主將血魔教的殘余弟子召集,之后便藏身于血魔教地下的洞窟中。 江尋道看著藍以攸,兩人眼中皆是閃過一道詫異,沒想到血魔教這些年就這么藏在了淮水城眼皮底下,一直秘密行動著。 藍以攸轉頭看著那還在昏睡中的金蟒,疑惑問道:你們取這兩條金蟒的精血做何用? 黑衣人倒是配合的很,急忙回道:這是堂主的吩咐。這兩條金蟒是早便養在洞窟中的,堂主吩咐我們每日來此取兩瓶血回去交給他便是了,至于...至于是做何用,我也不知道。 江尋道急著找到出口,追問道:我們若想離開此處,你可知道有什么隱蔽的出口不驚擾其他人? 黑衣人搖搖頭:這洞窟隱蔽的很,堂主怕我們出入的多被淮水城的人發現,向來不許我們出去,出入洞窟都需堂主的手諭。又因上次幾個淮水城弟子偶然撞見了我們的人被抓了回來,堂主知道這些天你們會派人前來查探,便吩咐將洞口緊閉不許人進出。 第156章 在那黑衣人口中實在逼問不出什么, 如他所說, 他只是門派里平常打雜做些粗活最外圍的弟子而已, 隨意一位師兄就能差遣,壓根就不知道什么秘密。 藍以攸看著昏迷中的金蟒若有所思,黑衣人見江尋道看上去好說話些,便一直跪在她身前求饒。江尋道實在無奈,扯下他遮蓋住面容的黑布時,這才發現黑衣人竟是個半個的孩子,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 一臉的唯唯諾諾。 江尋道有些意外, 這孩子似乎并沒有什么資質,看上去又懦弱膽小, 怎么會成了邪魔外教弟子:你為何?會成了血魔教弟子? 黑衣人惆悵的嘆了口氣道:我原本家世不錯, 家族在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可家中兄弟姐妹眾多, 我是庶出又長得矮瘦性子膽小,時常被欺負。有一日實在是被打的受不了,就偷跑了出來,結果夜里躲在樹林中時, 被一位師兄撞見帶了回來。那位師兄本想殺了我,卻正巧被堂主撞見,堂主可憐我就將我收做徒弟留了下來。 聞言江尋道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這可憐的孩子心中生了一絲憐憫,她輕聲問道:若有機會回家, 你可愿意回去? 黑衣人連忙點頭,眸子亮了亮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自然是愿意的,我家中還有娘親與jiejie牽掛,自離家到如今已有兩年,也不知她們是否安好。早知如此,當初就忍著皮rou痛了,何至偷溜出來被關在此地,成日里不是殺人就是取血。 念及親人,那孩子不免有些感傷,抽抽鼻子強忍著淚水,用衣袖抹了抹紅了的眼眶。 江尋道見他可憐實在是不忍,便起身走到了藍以攸身旁,悄聲道:攸兒我看這孩子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人,況且他只是被人抓來的,我們若要逃出去,可否帶上他? 藍以攸聞言看了她一眼,然后偏頭眼角余光瞥了眼那還在抹眼睛的黑衣人,思忖片刻后點了點頭,簡短了的說了四個字:若有機會。 見藍以攸似乎是答應了下來,江尋道咧嘴一笑,回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興奮道:我師姐答應一會逃出去時帶著你,等我們真的出去了,我們就帶你回去找家人。 這位jiejie說的可是當真?那黑衣人眼睛一亮,接著便又猶豫道:可...就這么一個出口,還有許多師兄把守,我看你們...是自身難保的,怎么帶上我。 江尋道搖了搖頭:這你不用管,你且將你們教派內你所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便是了。 黑衣人連忙點頭道:jiejie,我絕不會隱瞞你們。 江尋道和藍以攸被困在蛇xue中,可自有人與她們同樣的境遇,那便是盛安然與穆裳兩人。 原本穆裳是主動提議與盛安然一同去血魔教總壇查探,盛安然知道穆裳會這么主動就是因為想要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罷了,她也不氣惱反倒是暗喜能與穆裳單獨相處。 血魔教總壇便是教主以及一眾教徒議事的廳堂,一個頗大的洞窟,地上鑲嵌著一大塊一大塊打磨平滑的血晶石,踩在腳下冰涼刺骨,讓人感覺仿佛是腳踏在一片平靜的血海之上。 而總壇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石像,穆裳自已進入洞窟中便感覺周身被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冥冥之中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待她抬頭便發現了那怪異的巨大石像。 那石像雕刻在洞窟頂,是一只栩栩如生人面蛇身的神獸,那神獸通體紅色,身形如同扭曲的蛇身,卻又有一張人面,張開的口中銜著一根蠟燭,蠟燭的燭光照亮了昏暗的洞窟,也照亮了它那雙陰冷的眸子,光影搖曳間好似正在直勾勾的盯著人似的。 盛安然仰頭看著那盤旋在頭頂巨大的石像,似笑非笑的看著穆裳道:沒想到血魔教供奉的竟是燭陰?聽聞燭陰是上古神獸,它的陰陽眼連接著煉獄,若是被它瞧上一眼,便會被惡鬼附身,久之就會變作人頭蛇身的怪物。 穆裳淡淡的瞥了一眼,只覺得那石像雕刻的實在是逼真,那栩栩如生的身形和那雙仿若活物的眸子。盛安然的話她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徑直走向了洞窟中央那把石椅前,皺著眉頭細心端詳著。 盛安然見狀嘆了一聲,幽怨道:裳兒當真是冷漠,你我同行竟是一句話都不應。 少說話。穆裳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查看著石椅,這石椅放置在總壇中央,應當是血魔教教主的座位,看似簡潔粗糙,可卻扶手之處卻有兩顆巴掌大的黑色珠子,珠子里繚繞著黑色的霧氣。 默默跟隨在盛安然身后的兩位金甲護衛很是不滿穆裳對盛安然敷衍冷漠的態度,其中一位眉頭一揚,語氣不善道:穆姑娘,這位可是我大李朝的盛安公主殿下,就是你們青云宮的掌門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公主殿下,你... 盛安然眸子一冷,不悅的扭頭看著那開口的護衛,呵斥道:閉嘴,你算什么東西,本宮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屬下不敢,請公主殿下責罰。那護衛連忙單膝跪下請罪。 穆裳微斂了眸子轉頭冷冷道:你們若再吵鬧便出去吵。 人間的皇帝和公主向來管不了修真界的人,穆裳不過是礙著李姓皇族與青云宮關系交好,這才尊稱一聲公主殿下,這可不代表她如同人間的凡人一樣,盲目的遵崇敬畏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