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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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趕到時,遠遠便覺著有些不對勁,走近一看子覺便渾身發涼,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毫無聲息的柳聞,眸子瞬間便紅了起來,他怒火沖冠沒了理智和冷靜。 只聽一聲出鞘,瞬間噴薄而出的恐怖靈力將江尋道席卷其中,那巨大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江尋道被掀翻在地動彈不得,她無聲的喘息著,耳邊是骨骼被壓迫發出的刺耳悶響,整個身子像是要被活生生撕開一般。 江尋道沒有掙扎抵抗,她只是呆呆的睜著眼,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被擠壓斷裂的肋骨刺入肺部,一聲悶哼,鮮血從她的口鼻中涌了出來。 極致的疼痛很快喚回了江尋道的理智,她旋即一轉身,丹田內的靈氣瞬間涌入雙手,她握拳一揮擊退了盛怒的子覺,隨后快速后退。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子覺雙眸紅腫難掩悲涼,可此時更多的是對江尋道的恨意,他不顧江尋道身上有傷,更不顧江尋道躲避之際想要解釋,招招狠厲致命。. 負傷的江尋道如何敵的過盛怒之下的子覺,本想先避其鋒芒先躲開的江尋道很快便被子覺狠狠擊落,背部撞上身后粗壯的樹干,身上的骨頭皆是斷裂。 江尋道狼狽的撲倒在地,身上被鮮血浸透濕的衣裳站上泥土,更顯污濁,而身上的劇痛讓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丹田中的靈氣瘋狂的涌向傷處,想要修復傷口。 子覺一步一步逼近,她退無可退,只能捂著劇痛的胸口艱難解釋:子覺師兄,柳師兄不是我殺的。 狀若癲狂的子覺絲毫聽不進她的解釋,高舉起利劍,當頭向江尋道狠狠劈去。 危急之時,突然一聲鐘聲響起,接著便是一道若有似無的誦經聲,一個渾身被金光包裹的和尚緊閉雙目,雙手合十口中振振有詞緩步走來。 那佛吟聲越來越清晰,灌入耳中讓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心中趨于平靜,舉劍的子覺頓住了,似乎被那誦經聲影響,緩緩的將手放了下來。 和尚走到江尋道和子覺之間,默默念了一會經文,才停了下來,身上的金光隨之消散,他垂首對著子覺行了一禮,輕嘆了口氣道:還望師兄手下留情。 江尋道緩緩抬起頭,恍惚之間,她認出了這及時出手救下她的和尚,竟是那位一直懷疑她針對她的和尚。 子覺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通紅的眸子少了幾分恨意,多了幾分冷靜,他深吸一口氣道:虛云大師,你且讓開。 說罷看虛云默然不語并未讓開,他這才又道:你放心,我不會殺她。 得此保證,虛云這才退開了幾步,讓出了身后的江尋道。 子覺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尋道,他咬牙冷聲問道:我且問你,刺在柳師弟胸口的那把劍,可是你的? 江尋道輕咳了一聲便牽動了渾身上下的傷處,她顫抖著緩緩爬起來,背靠身后的樹干,她抹去唇角的血跡,聲音極為微弱:是,可柳師兄并不是我殺的。 很明顯子覺并不相信他,他諷刺一笑,眼中閃著淚光:此地只有你和柳師弟打斗過的痕跡,以柳師弟的修為,能這么干凈利落的殺了他不是修為遠勝與他,便是在他毫無防備時刺殺。 我的法器被人刻意留在此處,我召喚法器之時有黑光附在劍身向我和柳師兄襲來,柳師兄及時發現不對救下了我,可我卻控制不了那劍.... 殷禮突然走近,她冷哼一聲道:若如你所說,便是有人利用了你的法器殺害了柳師弟,可生為此劍的主人你未發現不對,反倒是柳師弟發現了?是你蠢還是我們笨? 江尋道緊閉雙目,她此時的解釋都不過是徒勞,沒人肯信她,他們口口聲聲的問詢都只是在逼問。 在山寨中查探了一番,虛空趕到幾人身旁,看到躺在樹下被幾人逼問的江尋道,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山寨已人去樓空,此處就只有我們幾人。就算照江姑娘的意思,是有人借了你的法器殺人,可那人只殺了柳師弟卻又留下了你這個活口。次次手下留情,看來魔教中人對江姑娘還真是仁義。 解釋無用,江尋道所幸不再解釋,她掙扎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胸口的衣裳上沾染了不少血跡,只是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柳聞的,她挺直背脊握緊拳頭問道:你們要如何才肯信我? 幾人對視一眼,并未說什么。 子覺上前一步,從衣袖間拿出一根金色的繩索,將江尋道的雙手倒縛在身后,她的肩胛骨已經斷裂,被子覺強行扭過手捆綁時,她悶哼了一聲,額頭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 我需帶你回青云宮,請示掌門和長老如何處置你。他動作略粗魯,將江尋道捆住后伸手在她背上一推。 不過幾日,江尋道就從柳媚娘的囚犯變成了子覺得階下囚。 子覺請求幾人隨他一同回青云宮,為他作證,幾人交談著如何處置江尋道之際。 江尋道卻仿若未聞默然不語的站在原地,她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柳聞,那把劍還插在他的胸口。 她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只是她不知道為何柳媚娘會那么做,這么做對她來說到底有什么好處,還有之前握住劍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的,那一股熟悉的氣息。 若說那繚繞的黑光是柳媚娘的妖氣,那金光呢,那像極了她的氣息,不就是消失了許久的白瀧嗎?她從蓬萊島出來后,白瀧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她身旁。 旻州的血案是曲觴的密謀,那白瀧出現在此,是不是說明她已經和曲觴勾結了。 可她們究竟想要干什么,白瀧想要她的rou身,那曲觴呢?她不是恨白瀧嗎,為何她們二人又勾結在一起。 江尋道沉思之際,子覺突然用力拉扯了一把繩索,江尋道被拽的一個趔趄,刺在肺中的斷骨又加深了幾分,喉頭涌上了一股鐵銹味,她臉色慘白的緩緩回頭。 子覺冷冷看她一眼,咬牙道:該上路了。 在山寨中搜尋無果后,帶著柳聞的尸體和被押解的江尋道,子覺幾人很快回到了旻州。 他們當初來此處的原因就是查探旻州的血案,如今節外生枝柳聞慘死,旻州的血菩薩被穆裳擊退后又再沒出現。子覺便要和尚和殷禮與他押解江尋道一同回青云宮回稟,幾人同意后,子覺便留下了標記,帶著江尋道和幾人先行回去了。 或許柳聞是知道穆裳對江尋道的情義,他怕穆裳會偏袒江尋道,便索性不等穆裳回來,就帶著江尋道先回青云宮。 一路上江尋道的傷恢復的極慢,她體內的斷骨在靈力的修復下慢慢重生,可與之帶來的就是難忍的劇痛,子覺記恨于她,就連一顆丹藥都不曾喂她吃下,將她丟在一旁,任由御劍飛行之時沒有靈力又重傷的江尋道,被席卷而來的颶風擠壓脆弱破損的身體。 江尋道疼痛難忍,緊咬牙關強忍著不痛吟出聲,她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身后的殷禮冷眼旁觀,眉目間竟是有一絲幸災樂禍,而另外兩個慈眉善目的和尚,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好似看不到痛苦的江尋道。 冷汗打濕了發絲和領口,江尋道蜷縮著身子,她胸口一陣悶痛且痛感越來越強,很快腦子也跟著混沌起來。身旁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什么聲音都沒有,只有胸腔中的心,一聲一聲緩慢的跳動。 正當迷糊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痛苦嗎? 那是白瀧的聲音,江尋道緩緩睜開眼,身體疼痛并沒有消失,眼前的一切都在,殷禮諷刺的笑,子覺的恨意,還有和尚的漠視。 第131章 穆裳和青翎尋了兩日, 終于陰差陽錯找到了那隱藏在山林中不起眼的山寨, 只是她們循著小路走來,一路上看到不少藏在樹林中的尸體,看衣著和模樣,像是這山頭上的山匪, 而他們的死狀像極了旻州被殺的百姓, 同樣是一身人皮被活活剝了下來, 模樣極其慘烈。. 兩人意識到了不妙,便循著痕跡找到了隱藏極深的山寨,只是等她們到時, 江尋道早便被帶走,山寨中也是空無一人。 只留下那空地上一大灘血跡,青翎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她蹲下身看著沙地上滲透的血跡莫若有所思。 穆裳四周巡視了一番后,找到了一個隱藏在藤曼之后的洞xue,洞xue漆黑不見光,卻隱隱有一股繚繞的妖氣久久不散。 看來此地不久前,有不少人來過。青翎撿起一粒沾著血跡的砂石,走到了穆裳身旁。 嗯。穆裳點點頭, 她掀開厚厚的藤曼, 往洞xue中走去, 青翎緊跟她步子,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走了一段路后,洞口的光芒消失了, 眼前一片漆黑,青翎拿出一顆散發著白光的珠子,替穆裳照亮了前路。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莫名的腥味,青翎皺著眉頭揮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輕聲抱怨道:味道可真難聞啊。 穆裳并未開口,越是往里走,那股腥味就越濃,沒多久眼前的洞xue便分了好幾個岔路,穆裳頓住了腳步,她扭身對青翎道:我們分頭行動,你小心些。 不行,我要和師姐一起。青翎想也不想果斷的拒絕了。 見青翎如此果斷,穆裳便不再言語,任由青翎跟著,她挑了側靠右的路,徑直帶著青翎走了進去。 其實洞xue中并沒有什么東西,不過還是能找到曾有妖物在此活動過的痕跡,洞xue四通八達,若是想仔細的搜尋一番,恐怕要費不少時間。 兩人走到一間密室前,穆裳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這件密室中有著極濃的血腥味,且這里的妖氣要比其他的地方更濃一些,穆裳抬頭看著吊掛在頭頂,那斷掉的縛靈鎖,黑色的鐵索上血跡斑斑,隱隱有一股靈力波動。 穆裳踩在石桌,伸手抓住了縛靈索,鐵索之上有一根晶瑩的白色毛發,看上去像是什么動物的毛,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捻起:這里像是關過什么妖物。 青翎瞥了一眼縛靈索,眸子微微一瞇:我看他們人已經走光了。 那幾日尋道應當就是被關在此地。穆裳眉頭緊皺,她一躍而下,轉身往外走去。 青翎小跑兩步跟了上去,提醒她道:師姐,我們已經尋了兩日了,也該到了和子覺師兄約定回合的時間,我們應當要回去了。 穆裳頓住了步子:血菩薩也曾在此處停留過,看來這些人都是同伙。 青翎略微思考后道:旻州之事發生后,他們應當傾巢離開了,屠了一整座城的人,還抓了江尋道,真不知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血菩薩。穆裳抱著長劍,白皙的面容上,眉頭緊蹙絲毫沒有一絲松懈的表情。. 青翎點點頭,她微微側頭看著穆裳,這兩日來她就沒看到過穆裳展露笑顏,她輕嘆一口氣道:若說他們的目的是同化河神血菩薩,那目的應該達到了,也就不難解釋他們為何這么快離開了。 走吧。 洞xue之中已經空無一人,留下的痕跡也大多無關緊要,只不過能證明魔教的人曾在此駐扎罷了,穆裳心中擔憂江尋道被魔教的人帶走了,若是如此那她一時也沒有辦法能找到江尋道,只能先會旻州城外和子覺等人會合了。 兩人從山寨中出來后,便御劍飛行很快到達了旻州城外的一處樹林前,只不過子覺等人已是不見蹤跡了。 穆裳環視四周,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發現了自己放出去的眾多紙鶴其中的一只,那紙鶴停留在樹干之上歇息,穆裳走到樹下時,它便抖動翅膀飛了下來,然后穩穩的停在了穆裳的指尖,翅膀一扇,一片閃閃的金光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尋道不久前來過這。穆裳神情有些詫異。 子覺師兄他們留下的。青翎在一塊石頭后發現了一道印記,連忙伸出手,一道青光閃過后,從石頭上射出一道白光,而后白光搖搖晃晃的在半空中扭曲重組,留下了一行蠅頭小字,漂浮在空中。 穆裳扭頭瞥了一眼,神情頓時大變,她快步走了過來,細細看完子覺留下的傳話。 柳師兄他...被江尋道殺了?青翎顯然也有些詫異,她紅唇微張側頭看著穆裳,端詳著穆裳面上的神情。 這一定另有隱情,回去。穆裳咬了咬牙,握著長劍的手一緊,接著便是手一揮,空中的白色小字瞬間被揮散,接著便慢慢消失了。 青翎眉頭一挑,唇角不動神色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那笑意轉瞬即逝:江尋道應當不會做這種事吧,雖然我聽說她和柳師兄有些過節... 話還沒說完,站在她身旁的穆裳周身散過一道白光,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飛到了空中,急速向著回青云宮的方向去了。 一句話都還沒說完,穆裳就已經消失在了天邊,青翎神色一變,她氣惱的跺了跺腳:就這么關切那個家伙,一刻都留不得。接著便也喚出靈劍,御劍飛行追趕穆裳。 兩人消失不久后,從一旁的樹林中,緩緩走出了兩個人。 一身白衣蒙面的女子亭亭玉立,她雙手負在身后,微微仰頭看著穆裳和清翎消失的方向,一雙瀲滟蕩漾著亮光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她輕聲開口道:你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我說了我可以幫你留下她。 留下了又如何,依她的性子,肯定是死也不從。 她身旁的女子一身紫衣男裝,手中拿著一把白玉骨折扇,模樣精致清麗,她搖著折扇垂下眸子苦笑著搖搖頭,話語中雖說的輕描淡寫,可眼神中卻莫名的帶著一絲復雜。 上次蓬萊島一別后,穆裳身旁又多了個寸步不離的青衣姑娘,且看起來,這姑娘好似對穆裳也是心懷鬼胎。 曲觴扭頭看著一臉不悅的盛安然,低聲笑了笑:能讓殿下心折的人,既這般出眾,身旁的人自然也少不了。 盛安然抿了抿唇,當初糾纏穆裳許久,穆裳依舊是對她萬分防范厭惡,如今除了江尋道又多了個青翎,心中自是不好受,她輕哼一聲道:她身旁那些討厭的蒼蠅,日后我通通殺了便是。 曲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可我看穆姑娘似乎對江尋道很是上心,殿下難不成也要把她殺了? 盛安然挑唇一笑,連忙躬身道:師父想要的人,徒兒自然不敢動。再者說,江尋道的心思都在她身旁的那只小狐貍身上。 曲觴眸子微微一斂,垂頭笑道:說起來那只小狐貍倒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盛安然有些詫異:師父可是有通天的本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只小妖? 曲觴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她眉頭微皺道:不好對付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只老狐貍,那只老狐貍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小狐貍和江尋道的關系非同一般,只要動了江尋道,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她若非要插手,只怕還是會驚動那只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