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風月、在噩夢世界開店(穿越)、嬌寵國師大人[女尊]、然后迷戀
白瀧伸手捂住眼睛,喃喃道:平手好,何必分要分個高下。我看你也是這么希望的吧,無論是誰贏,另一個自然不甘。 嗯。江尋道點了點頭,她垂頭有些失落道:你說的也對,無論是藍師姐還是穆師姐,我都不希望她們不甘。 那兩個姑娘倒是不錯,比你強多了,你若是有她們一半出息,我早就....白瀧喃喃的說著,最后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江尋道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突然虛弱了不少,正當她要探頭過去查看時,白瀧的身子突然消失了,化作了一道金光,然后慢慢的屋內環繞了兩圈,尋到了靈劍注入了劍鞘的金色珠子里。 白瀧,你沒事吧。江尋道連忙爬了起來,她捧著靈劍,有些擔憂的盯著那珠子。 可是白瀧并未回應她,她再次陷入了沉睡中,也是第一次在無意識中突然陷入了沉睡,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江尋道抱著劍,眉頭緊皺,她早就發現了,自白瀧出現后她雖然行蹤不定,不知何時就突然冒了出來,可從未有過這么疲憊的樣子,自從來了這個島,白瀧困倦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了,就算是出來透風,也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看來這個島上,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在影響她。 江尋道撫摸著劍身,白瀧相伴身側對她態度從來都是諷刺,可她的確從未覺得白瀧會傷害她,這劍是師父交給她的,既然師父容許她在其中,那自然是不會害她的。 雖然不知道這島上究竟有什么東西在影響白瀧,江尋道思量了一會后,輕聲道:雖然你這家伙有時也足夠討厭,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等明日,我就去和藍師姐說說,我早日帶你出島。 陷入沉睡中的白瀧自然沒有聽到江尋道這關切的語氣體貼的決定,她就像是突然被拉入了黑暗中一樣,明明腦子是清醒的,可卻什么也聽不到看不到,只能龜縮在珠子里,蜷縮在角落里,緩緩的睡去。 有千年未曾做過夢的白瀧,突然做了個夢,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南疆妖林,回到了那個陰冷寂靜的洞xue,那時她還年幼,雖然是條龍,可卻是只孱弱的幼龍。 沒人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自從她記事起,她就獨身一龍,出現在妖林的一個陰冷的洞xue中,不諳世事,卻也憑借這本能覓食搶奪地盤,躲避追捕。 原本身為神獸的她,成了一只最低賤的野獸,只能從別的小妖中搶食,就算從一開始她妖力微薄,卻好似本性中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尊崇,與這些妖獸不同,她張牙舞爪虛張聲勢,又倔強高傲。 妖林中充滿了最原始的□□,沒有妖會因她是龍而畏懼,不僅如此,在別的妖眼中,她就像是一顆吃了就能漲了百年的靈丹妙藥,幾乎所有的妖都想將她吞入腹中。 白瀧很聰明,她的確高傲卻也狡猾,她無師自通的懂得什么時候該示弱,什么時候該強硬,甚至什么時候利用機會,離間那些看似聰明的強大妖獸。 那時候的她,孤單寂寞又恐懼,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所有看到她靠近她的人,不是想吃了她就是想麻痹她利用她,好在就因為她足夠聰明,所以她活下來了,她在泥水中打滾,在獸牙中脫身,帶著滿身的鮮血破爛的鱗片,搶到幾顆靈草,躲回自己的洞xue,舔舐傷口繼續修煉。 她最拿手的好戲,就是偷襲,最會利用的就是獸類對幼崽的保護,她會將豹子引開,然后偷偷潛入它的巢xue,將那些嗷嗷待哺毛茸茸的小豹子全部咬死,然后躲在黑暗中,等著母豹子回來,看它悲鳴暴怒,然后乘機殺了它,奪取內丹。 那樣的日子,她幾乎過了千年,她潛伏在妖林中最陰暗最黑暗的地方,慢慢的長大,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殘暴。 直到最后,一條成年又足夠狡猾聰明,在鮮血和無數次的戰斗中成長起來的龍,注定了會成為妖林中的領袖。 從陰暗靈氣稀薄的地下洞xue中爬出的那一天,她已經強大到在妖林中沒有敵手,她在翻涌的云海中仰天長嘯,她巨大的身子盤旋在天空,陣陣嘶吼的龍吟,仿佛戰栗了整片大地,她向所有的妖宣戰,她要它們匍匐膜拜自己。 從那一天起,她成了妖林中的王。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也許她依舊繼續在妖林中,當著那個讓所有人所有妖的畏懼的王,而不是最后落了個隕落的下場。 不過彈指一揮間,不過是過去百年,白瀧覺得自己好像都快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和樣貌。 恨嗎?也說不上恨,當初她輕信了那個女人,最后被設計在天雷之下殞命,她怪的只有自己,她從小就知道弱rou強食是這世間的法則,被騙是她愚蠢,怪不得別人。 不過,不恨不代表她不會報仇,她活下來了,她并未徹底的消失在這世間,那她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她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又要等上千年萬年。 而那個女人,那個自稱來自仙界的女人,她也早晚有一日會打上仙界,將她拉下來。 第96章 就這么靜坐著修煉了一整天, 江尋道依舊覺得丹田中一陣空蕩, 唯有些許的靈力縈繞其中, 而這并不是原自她偷懶, 而是她體內的那顆散發著金光,像是內丹一樣的東西。. 無論她再怎么吸取空氣中的靈氣,只要一進入丹田,那些靈氣就會被那顆金丹吸取,它就像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再怎么汲取靈力都會被它吞噬。 江尋道睜開眼一臉的無奈, 外頭已經天色漸沉了,一整天的時間她好似什么都沒做, 丹田內的金丹好似還未吃飽一樣, 還在汲取丹田內唯一剩下的幾絲靈氣。 白瀧說這金丹能吸取她的靈氣也能吐出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然往后這么修煉, 靈氣都跑進金丹里了,她的修為如何突破。 尋道師妹,帶我出去玩吧。在屋子里轉悠了一整天的黑池突然靠了過來, 扒拉在江尋道的腿上, 黝黑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江尋道,一眨一眨的賣萌。 自從帶著黑池出去轉悠了一圈之后,黑池就呆不住了,一直央求著江尋道帶著她出去,它本就是在深林中自在瀟灑慣了, 如今跟著江尋道已經十來天都被困在蓬萊島這個小屋子里,最近幾天江尋道已經發現它因為煩躁,把屋子里的橫梁咬的不像話了。 江尋道思忖了一會,點了點頭,她摸了摸黑池毛茸茸的腦袋笑道:那,你乖乖的我就帶你出去溜溜,不許變大,也不許橫沖直撞。 我知道,我知道的尋道師妹,我一定乖乖的,我們快走吧。黑池連忙點點頭,爪子抓著江尋道的手,把它往外拽。 小梨要去嘛?江尋道站起身牽著它的爪子,然后扭頭看了眼肥成一團縮著尾巴躺在床榻上睡覺的小松鼠,小梨哼唧了兩聲,雪白的兩顆牙齒砸吧砸吧,毛茸茸的尾巴蓋住了自己的小腦袋,打著鼾睡得正熟。 江尋道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垂頭看著黑池:看來它并不想跟咱們去,走吧,我們出去。拉著黑池的爪子,江尋道就像是牽著一個孩子似的,帶著它出了門。 才一出房門,隔壁的門就被拉開了,紅纓探頭出來看著她和黑池,白皙清秀的面容上滿是笑意:天快黑了,你們要出去嗎? 江尋道抬頭看著她,握緊黑池的爪子,笑了笑道:是啊,黑池呆著屋子里不老實,我帶它出去遛一遛。 紅纓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關上門,走到她身旁:正巧我也在無聊,不介意一起吧。 江尋道牽著黑池跟著紅纓,悠閑的穿過碧竹林,兩旁的竹葉被風拂過發出輕響,鼻腔邊滿是竹葉泥土的清香味,江尋道瞇著眼面上神情緩和舒適。. 黑池掙開了她的手,在竹林中穿梭,不停的停下在竹子上蹭來蹭去,然后刨一刨土挖出里面的竹筍,嗅一嗅舔一舔,待她看到一顆竹子旁坐著一只打鼾的黑白相間的熊時,她興奮的跑了過去,一爪子摸在它頭上。 江尋道瞇著眼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挑起:我喜歡這里,在我們道觀旁也有一片竹林,味道和這里一樣。在這里穿梭,我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山上一樣,很舒服。 紅纓若有所思走在一旁,不時偏頭看她一眼,她輕聲問道:你上次說,你們道觀里就只有你和你師父,你沒有其他的同門嗎? 江尋道點了點頭,她仰頭看著天上慢慢亮起的星光,悵然若失道:嗯,我是師父從小抱上山的,我們道觀從未招收過其他弟子,從小到大我都和師父相依為命。 紅纓點了點頭,她斂了眸子看上去很好奇似的問道:上次你和妙手門的人比試,用的那招劍訣就是你師父教你的嗎?怎么我好似從未見過,我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等精妙的劍法。 嗯。江尋道并未多說,只是點了點頭,現在很多人都對她的師門,特別是對她的師父格外的關注好奇,白瀧說的對,這世間居心不良的人多的是,也許她該留個心眼,不該透露太多關于道觀關于師父的事。 冒昧問一句,你師父的名諱?紅纓試探的看著江尋道,和其他人一樣,她果然對江尋道的師父格外的感興趣。 他姓江,我隨他姓。江尋道低著頭,敷衍的說了一句,便招了招手將在遠處和那只黑白小熊玩的開心的黑池喚了過來。 紅纓低頭看著跑過來蹭著江尋道的黑池,又問道:你上次說的云清山,可是你們云清門所在?我倒是從未聽過還有云清山這種地方。 只不過是座小山頭而已,你沒聽過也是自然。江尋道低著頭眉頭輕蹙,輕聲應了句,對紅纓契而不舍的問話,她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疑惑。 每次紅纓和她一起,都總是會問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大多是圍繞著她和藍以攸穆裳,亦或是云清門,她和師父之間,問的多了,她自然會覺得反感。 也許是被白瀧影響,江尋道如今對靠近自己的人,多了一分警惕,就算是關系跟她不錯的紅纓,她也同樣懷疑,每次只要她從屋子里一出門,紅纓幾乎就在下一門開門而出,就好像,是在監視她一樣,看著她出門然后就立即跟來。 雖然知道不能cao之過急,可論道大會快要結束了,紅纓只想從江尋道口中知道更多關于她和她師父的事,不過看江尋道似乎有點不愿意回答了,紅纓也只好作罷,她笑了笑低著頭沒再問了。 牽著黑池在論道場走了兩圈,紅纓看看著空蕩蕩的擂臺道:等明日,宣布論道大會結束,勝者拿走三大派準備的獎勵,兩日之內所有人都要離開蓬萊島。若想再來,便只能再等五年。 江尋道點了點頭,她沉吟了一會:藍師姐和穆師姐兩敗俱傷不分勝負,如何選出勝者?就算有勝者,那也應當是平手,兩人都算是吧。 紅纓點頭,她若有所思道:論道大會有史以來倒是沒碰到這般情形,若是不加賽一場的話,就只能有兩名勝者。 江尋道皺著眉頭,急切的問道:她們二人傷還未好,如何加賽?如果真的加賽的話,那藍師姐和穆師姐豈不是又要打一場,這可不是江尋道想要看到的,且不說勝負,若又是兩敗俱傷無論如何江尋道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等到明日就知道了。紅纓搖了搖頭,這事她倒并不關心,上回她在江尋道屋子里撿到的那根白色的毛發她雖看不出那是什么東西,可卻也能感覺出上面的妖氣,那怪異的妖氣并不是江尋道屋子里那群小妖獸的,更像是修為高深的狐妖毛。 蓬萊島上雖也有一些不曾氣候的小妖獸,可并沒有狐妖,更何況是出現莫名其妙出現在江尋道屋子里狐妖。 她將那狐妖毛發交給了教主后,教主也只是笑著說了句有意思,看上去教主好似是知道了什么,只不過并未和她說,她疑心蓬萊島上有一只隱藏了身份的狐妖。 這狐妖神通廣大,能在高手云集的蓬萊島現身不被人察覺,出現在江尋道屋子里,顯然是和江尋道有些關系,說不定就是那些進出江尋道屋子里的人。 她不知道江尋道是否知情,所以她想試探,從江尋道口中知道些什么,可這也得慢慢來,不能讓江尋道疑心。 正當兩個人從論道場往回走時,江尋道還在想著一會晚一些她再穿上那袍子去見藍以攸,誰知在路上卻正巧碰到了前來找她的長靈。 長靈一見她,就將她拉到了一旁,說穆裳要見她。 請紅纓將黑池帶回去,江尋道就和長靈去了落仙府,路上長靈還問起她,可有考慮過從蓬萊島出去后,去青云宮的事,江尋道有些猶豫并未回答。 長靈倒是想讓她去看看,一路上興奮的說了許多關于青云宮的傳說,還有些外人不知的景色,江尋道沒說話,仍由她說的興起,也只是偶爾點了點頭, 這次并未受到阻攔,江尋道和長靈走進了青云宮落腳的院落,長靈推開門讓她進去,然后就識趣的關門退了出去,她知道有些話穆裳是想單獨和江尋道說。 江尋道站在門邊看著敞開的窗邊,背對著她穿著一身雪白中衣站在那的穆裳。 穆裳并未回頭,她只是低聲笑著問道:你來了? 穆師姐,你的傷?如何了?江尋道深吸了一口氣,她挑唇笑了笑放慢腳步走到穆裳身旁,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那盛開的幾簇君子蘭,突然有些晃神。 說起這事,我還未像你道謝。穆裳微微垂頭唇角微挑,她側頭看著一旁的江尋道,眸中神色一片溫柔。 江尋道明媚一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穆裳眨眼道:穆師姐,你與我還需道謝? 說的也是。穆裳看著她怔了怔,心中一片暖意,她笑了笑然后伸手將衣裳拉攏了一些。 江尋道看到了她的動作,連忙轉身拿起放在床榻邊的一件衣裳,披在了穆裳肩頭皺著眉頭語氣埋怨道:傷還未好就開窗,衣裳也不穿上,穆師姐你就不怕沾染上風寒。 穆裳咬著唇抓緊衣襟,蒼白的面上不知是被風吹,還是其他原因,染上了一絲緋紅,她笑了笑柔聲道:許是因受傷的緣故,今日還真是覺得有些涼意。 知道涼,就該多穿件衣裳。江尋道撐著下巴靠在窗柩旁,看著窗外的君子蘭喃喃了一聲后,突然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 怎么了?穆裳察覺了她情緒波動,扭頭看著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滿是關切。 看著窗外的蘭花,我突然想起了兩個人,兩個可憐的女子。江尋道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穆裳心中升起一絲異樣,她柔聲問道:那你可愿,與我說說。 第97章 既然穆裳問了, 江尋道就大致和她說了關于她與藍以攸遇到蘭莘柳媚娘, 到最后在蓬萊島上看到了那個拿著蘭莘定神珠的老道士這些事的經過, 不過也隱瞞了一些事, 那就是蘭莘和柳媚娘之間的羈絆,她只用了一句知己好友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