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書迷正在閱讀:黑心蓮穩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風月
便瞥見身前隆起一團黑影,蜷在她身前,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伴隨著肌膚突然微微一痛,夏秋瀲清醒了許多,她身子一動,凝神望去。 卻見燕挽亭正趴在她身上,雙手攬著她的纖腰,蓋著錦被不知在干嘛。 面頰上,瞬間升起兩道紅云,夏秋瀲嗔怒的伸手一推,將燕挽亭的腦袋推開。 燕挽亭,你做什么。 沒做什么。 燕挽亭偏開頭,從錦被中探出頭,一張白嫩的臉蛋因為呼吸不暢憋的通紅,連同眼眸都是一片粉色。 她唇角帶著幾絲輕笑,唇紅的有些過分,她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臉上又帶著幾分無辜。 她坐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本正經的問道。 秋瀲,你醒了,可要梳洗起身阿。 夏秋瀲悶悶的斥道。 燕挽亭,你乘人之危。 燕挽亭跪坐著,一臉的乖巧無辜,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寵溺的笑道 睡夠了?睡夠了起身啦,帶你去天機谷玩阿。 夏秋瀲面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身上散落的衣裳,聲音軟細的嗔道。 你何時能安分些。 第131章 吃醋! 燕挽亭原打算起身后帶夏秋瀲去天機谷轉轉,卻不想手下突然稟告,殿外,有人前來登門造訪。 華清宮是皇家行宮,一隊又一隊裝備精銳的禁軍將其護的水泄不通,尋常百姓就是靠近都不敢靠近一步。 可今日,卻有一人大搖大擺的上前遞拜帖。 來的是個十來歲的小童子,相貌清秀,梳著兩個小發髻,小小年紀就一臉的沉穩,面對一群看著他,眼光凌厲的高大禁衛,只是清了清嗓子,昂著小腦袋,朗聲道。 勞煩通報,曹先生遞上拜帖。 守在門旁的禁軍眉頭一皺,上前趕人。 曹先生,哪來的曹先生。小娃娃,莫要來搗亂,你可知這是何處。 若是官員前來拜見殿下,定是會報上官名職務,這小童子就說了句曹先生,誰知道這曹先生是何人。 名號都未曾報清楚就想遞拜帖。 公主殿下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小童子晃了晃腦袋,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我家先生說了,只要將拜帖遞給你們管事的人,你們就會知我家先生是何人。 這般氣焰囂張的小童子,惹怒了幾個禁軍,一把揪著他的領子就要往外丟。 小童子像只小雞崽一樣,被提溜著,往外一丟,丟到了大殿門前的路上。 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小童子漲紅了一張臉,怒道。 哎,你們做什么,是我家先生派我來的,你們莫要亂來,先把拜帖拿進去給你們管事的。 若不是瞧著這娃娃年紀小,不然換做一個成年人,早被禁軍杖責一頓丟進大牢了。 從一旁的側門行出一位小統領,他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看著臺階下叉著腰氣沖沖的小童子,沉聲問道。 怎么回事,大喊大叫,若是驚擾了殿下你們擔的起嗎。 小童子看小統領像是個管事人,也顧不得羞惱,燦然一笑道。 勞煩通報,曹先生遞上拜帖。 小統領接過拜帖,打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沉聲與那小童子道。 小先生且先等著,這拜帖先容我呈上去。 那拜帖經由小統領的手,幾經輾轉,很快就落到里秋兒的手中。 而燕挽亭才穿上衣裳用完早膳,心情愉悅的拉著夏秋瀲去天機谷,半路就被阿素攔了下來。 哪來的拜帖。 燕挽亭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那貼著金箔,四角鑲著玉石,看上去價值不菲的小小拜帖。 夏秋瀲與她并肩站著,一抬眼就看到了拜帖上那兩個大字。 曹奕。 燕挽亭合上拜帖,面上的笑慢慢收斂,她略有些不悅的輕哼一聲。 派頭當真大,一封拜帖只寫了個名字。 說完她轉頭看著阿素,問道。 拜帖上連何時拜訪都未寫,莫非他是想讓本宮候著,等他有空再來。 曹奕一如既往的財大氣粗,就連一封只用一次的拜帖,都貼金鑲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天易閣富可敵國。 阿素無辜的眨了眨眼,恭敬答道。 殿下,送拜帖來的小童子說,曹先生午時便會登門拜訪。 多此一舉。 燕挽亭將拜帖往一旁隨手一丟,阿素伸手穩穩當當的接下了。 這拜帖上的金箔能揭下來,四角的玉托也能取下來,能換不少銀兩呢。 曹奕來了,不過他見的人,燕挽亭知道,并不是她,而是夏秋瀲。 這個全天下最有錢的男人,各國爭他搶他,覬覦他身后的金山銀山,他游走于各國之間,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一個誰都招攬不了,誰都猜不透他心思的人,卻當真心甘情愿的為夏秋瀲謀事,當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燕挽亭心中暗暗怪曹奕的來訪打亂了她的計劃,有些悶悶的偏頭看了夏秋瀲一眼。 近日也不知為何,一到夜里她就睡不著,嗅著夏秋瀲身上的香味,摟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就像一個在沙漠徒行了幾天沒有喝過水的旅人,突然見到了一潭清澈的泉水。 恨不得撲上去,連皮帶骨都吞下肚去。 可夏秋瀲警惕的很,只需柔柔弱弱的說一聲。 我身子有些不適。 燕挽亭就得悻悻的收手,抱著夏秋瀲憋著氣瞪著眼。 她本想這次帶著夏秋瀲去看看那滿山的螢火蟲,看那棵掛滿紅綢花燈的百年老樹。 然后吹熄屋里的燈火,倒上兩杯清酒再將夏秋瀲灌的半醉,便可為所欲為。 東西備好了,加了料的酒也叫人準備了,偏偏曹奕來了。 夏秋瀲瞧著燕挽亭拉著的臉,挑唇輕聲笑道。 明日再去也好。 燕挽亭嘆了口氣,脫口而出。 我一日都不想等了。 夏秋瀲眉頭微微一皺。 殿下可是有事要辦。 燕挽亭神色如常,眼眸微微一眨,便錯開了話題。 沒事。我當真不懂,為何曹奕每次都非要穿的像只花孔雀。 燕挽亭的眼睛一轉夏秋瀲就知道她在打小主意,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我倒覺得依曹先生的容貌,穿著艷色的衣裳,好看的緊。 你夸他好看。 果然,燕挽亭不滿的挑眉,秋瀲鮮少夸別人,就連她都不曾夸過兩句。如今卻當著燕挽亭的面,一本正經的夸起一個男人好看。 明明知道夏秋瀲是故意惹她吃味,胸口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涌起一陣酸澀。 夏秋瀲緩步走在燕挽亭身側,看也不看燕挽亭一眼,微微垂著眸子,唇角笑容溫和。 夸完末了還反問燕挽亭一句。 曹先生容貌俊美天下皆知,莫非殿下不覺得? 燕挽亭輕輕哼了一聲,盡管一臉幽怨,卻依著夏秋瀲,也跟著夸起了曹奕。 曹先生也是本宮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倒是可惜曹先生是斷袖,不然本宮必與父皇請婚。 夏秋瀲突然停住步子,凝神看著燕挽亭。 那若他不是斷袖呢,殿下當真請婚。 夏秋瀲的話問的有幾分認真,清冷的雙眸也略帶思索,燕挽亭抱著手臂,想也不曾想,便脫口而出。 自然,本宮愛美人,無論男女,只要皮囊好看,本宮就喜歡。 夏秋瀲的眼神微微一變,她深深的看了燕挽亭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幾步,聲線略顯冷淡。 那依殿下的意思,若是哪日出現了一個比秋瀲更漂亮的女人,殿下便會移情。 燕挽亭聽出了夏秋瀲語氣中那不易察覺的失落,只覺得有些興奮新奇,夏秋瀲這是吃醋了嗎? 鬼使神差之下燕挽亭便欣喜回道。 自然,本宮愛美人。 這話倒是真的,燕挽亭其實算是個有些膚淺的人,她喜歡長的好看的人,也最容易被相貌端正的人吸引。 她身邊的侍女也好,太監也罷,都是挑的清秀漂亮的。 她還曾與夏秋瀲說過,第一眼見夏秋瀲便是被她的容貌吸引,所以才刻意接近。 到后來,才慢慢的愛上了夏秋瀲。 所以可以說燕挽亭是因容貌才愛上夏秋瀲。 她從未想過,如果出現了一個比她更美的女人,燕挽亭會不會變心。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不會在意答案。 但是聽到燕挽亭毫不猶豫的說她喜歡美人時,夏秋瀲的心竟微微有些刺痛。 夏秋瀲沉默著,清冷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她沒有理會燕挽亭,只是自顧自的走著。 燕挽亭感覺到了失落,她快步走到夏秋瀲身旁,與她并肩而行。夏秋瀲的冷淡并未讓她覺得難過,反倒是面上笑容愈深。 不過就算是玩笑話也該適可而止。 于是燕挽亭伸手牽住夏秋瀲的手,語帶寵溺道。 這天下間,再找不到比秋瀲更美的人了。 這話聽似像情話,可落在夏秋瀲耳中,卻藏著另一種答案。 她只是說天下間找不到比夏秋瀲更美的女人,可若是有呢。 不,是一定有,天下之大,比她艷麗嬌媚的女人多的是。 夏秋瀲依舊一言不發,她的臉色蒼白,微微有些倦意,手任由燕挽亭握著,卻并未像以往一樣回握。 燕挽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容終于凝住了,她輕聲問道。 秋瀲,你吃醋了。 夏秋瀲眉頭微微一皺,竟掙開了燕挽亭的手,后退了兩步。 沒有,我倦了,先回去歇息了。 話一說完夏秋瀲就快步走了。 燕挽亭有些摸不著頭腦,怔怔的看著她背影走遠。 怎么,秋瀲吃起醋來,是這般模樣? 阿素慢慢的跟了上來,站在燕挽亭身側,就連她都察覺了夏秋瀲的異常,她輕聲問道。 殿下,獻妃娘娘這是怎么了。 第132章 發??! 一個女人如若吃醋了,有多好哄。 若是燕挽亭,只要夏秋瀲對她示好,微微一笑再摸摸臉,她保管從一只發怒的小狼狗變成一只溫順的小兔子。 可夏秋瀲不是燕挽亭,她甚至并不是燕挽亭以為的,單純的吃醋。 而是陷入了對燕挽亭對她感情的懷疑中。 燕挽亭愛的,只不過是她皮相罷了,若是她容貌毀了,或是某日她不再年輕貌美, 燕挽亭還會愛她嗎。 夏秋瀲想了很久,曾愛她如命的燕挽亭若真的只是為了容貌,又如何會為她舍棄性命又如何會對她步步妥協,她現今的所思所想不過是她狹隘罷了。 這么一想,夏秋瀲便如釋然。 所擔心所憂慮之事,夏秋瀲自己會靜思解惑,一時糾纏想明白了便清明了。 可燕挽亭卻得意的踏門而入,一臉的得意,那模樣好似恨不得把尾巴翹上天去。 一看到夏秋瀲,便戲謔的黏了上來。 秋瀲,你可是吃醋了。 你這是何意。 夏秋瀲眉頭微微一皺,惹得自己不歡喜了,她瞧上去倒是歡喜得很。 得意忘形的燕挽亭瞇著鳳眼趴在桌邊,盯著夏秋瀲的面容,悠悠笑道。 我明日若是摟了別人家的姑娘,秋瀲可有醋意。 夏秋瀲微微一笑,輕瞥了燕挽亭一眼,淡然道。 殿下身份尊貴,想摟哪家姑娘就摟哪家姑娘去,想必若是那姑娘沒有異議,殿下便去摟吧。 夏秋瀲一臉的無謂,燕挽亭面上笑意一瀲,抿著唇幽怨道。 秋瀲這么說,便無趣了。 夏秋瀲坐下身,上下打量了燕挽亭一眼,柳眉微微一挑,正色道。 曹先生要來了,殿下便準備這般接見嗎。 原本以為夏秋瀲是個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可卻不曾想到,夏秋瀲變臉可比她還快。 燕挽亭嘆了口氣,懶懶散散的上下看了一眼,換衣裳的時候秋兒幫她上下整理了一通,連一道褶皺都沒有。 可懶洋洋的往桌上一趴,又時不時扯一扯衣領,身上的衣裳又顯凌亂。 夏秋瀲站起身,對燕挽亭道。 你起身。 燕挽亭張著手站著,夏秋瀲站在她身前,伸手替她整理衣裳。 燕挽亭看著夏秋瀲低垂清冷的眉目,突然伸手將夏秋瀲攬入懷中,在夏秋瀲的意外下輕聲驚呼中,乖巧的將頭枕在夏秋瀲肩窩輕輕蹭了蹭。 輕佻懶散的神色終于正經了許多,她湊到夏秋瀲耳邊,溫聲道。 我知天下美人多如牛毛,也知天下總有比你相貌更出眾的女人??晌揖褪怯X得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從見你第一面起就是這么想的,別的男人女人再怎么貌如天仙,在我眼里都是凡人模樣。 燕挽亭的聲音輕柔認真,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在夏秋瀲心里,柔柔的軟軟的。 到底還是舍不得夏秋瀲會胡思亂想,吃醋也好難過也罷,燕挽亭還是不舍。 燕挽亭說著繾綣的情話,聲音就像蠱惑世人的巫師。 這天底下只有你是我的軟肋,輕咳一聲,都讓我疼的要命。 夏秋瀲依偎在她懷里,雖一言不發,但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卻攀上了燕挽亭的肩頭,纖細白皙的指尖,一點一點收攏,抓緊了燕挽亭肩頭的衣裳。 夏秋瀲靜靜的聽著,她的雙眸遠遠的落在窗外,耳朵卻貪婪的聽。 女人到底還是愛聽甜言蜜語的,就連夏秋瀲這樣看上去淡泊清冷的女人也不例外。 其實燕挽亭的情話,她聽過太多了。 前世燕挽亭總愛去別處背一些酸腐的情詩,學會了便念給她聽,辭藻華美海誓山盟,但那時的夏秋瀲聽來,只當是普通的詩,閑暇之時,也認真聽聽,有時還不忘提點一下,詩句中的錯漏,每每都將燕挽亭氣的拂袖而去。 可下回學會了新詩,又會開開心心的來,再念給夏秋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