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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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誰與你說只有新娘子才能穿紅衣裳的,怎么,難道我穿著不好看嗎。 玥兒咬著指頭,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 好不好看她倒是說不出來,但是看慣了燕挽亭穿白衣青衣,頭一回見她穿成這樣,她還覺得奇怪呢。 玥兒不回答,燕挽亭覺得有些羞怯了,她也有些懷疑了,難道這一身紅衣當真不好看。 也不知秋瀲是不是也是這般覺得。 看來她聰明反倒被聰明誤,還以為這么一穿,能讓夏秋瀲驚艷呢。 燕挽亭抿著唇,一臉的尷尬無奈,耳根竟然紅了一些。 臉皮厚的公主殿下,看來是真的臉紅了。 夏秋瀲咬了咬唇,似笑非笑的看著燕挽亭,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安慰道。 別有一番風味。 夏秋瀲這么一說,燕挽亭的眼睛就一亮。 當真。 夏秋瀲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秋瀲怎敢騙殿下。 察言觀色的燕挽亭今日像是沒了眼色,竟然欣喜的挑唇笑道。 秋瀲喜歡便好,我還怕你看不習慣了。 女為悅己者容這話,當真不假。 至少現在的燕挽亭便是如此。 好了,我已叫人備了轎,師叔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玥兒給我抱著便好,咱們走吧。 燕挽亭怕夏秋瀲抱著玥兒會累,便伸手接過玥兒,攬在懷里,笑逐顏開的摸了摸她的頭。 吃陽春面去。 青鳶和綠阮跟在身后一同走著。 燕挽亭和夏秋瀲并肩走著。 不過走了一小段路,燕挽亭便換單手抱著玥兒,余下的手自然的抓住了夏秋瀲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可身后不僅跟著青鳶綠阮,一路上還有許多侍衛。 夏秋瀲輕輕的掐了掐她的掌心,然后不動神色的甩開了她的手。 那清冷又帶著嗔意的聲音輕輕斥責著燕挽亭的不自重。 正經些。 玥兒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轉著,好奇的看著她們兩,聽到夏秋瀲這么一說,她也學著奶聲奶氣的對著燕挽亭道。 正經些。 然后扭頭看著夏秋瀲,笑的眼睛彎彎,伸出小手。 神仙jiejie牽玥兒。 夏秋瀲抬手,輕輕的牽住了玥兒的小手,寵溺的輕輕哼了一聲。 嗯。 燕挽亭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收斂,她瞇著鳳眸,看著懷里那一臉得意的小人兒。 竟有些吃味起來。 便故意的加快腳步,讓夏秋瀲沒跟上,松開了玥兒的手。 她這才開心了,挑著眉頭示威般的看著玥兒。 夏秋瀲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寵溺,她看著燕挽亭的背影,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 可一偏頭,她卻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詔袖。 她身后正跟著兩個侍女,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唇角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夏秋瀲略帶深意的看著詔袖。 詔袖回望著她,神情間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看著夏秋瀲。 夏秋瀲要轉開目光的時候,她卻又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掀開了面紗,露出那張白皙精致的臉蛋,挑唇對著夏秋瀲一笑。 夏秋瀲身子一顫,臉色瞬間一變,頓住了腳步。 她..... 第120章 絕望的賭注! 了辭帶著福安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一同出了谷。 那個小姑娘靈動可愛,脖子上掛著一個長生鎖,說起話來嘴都停不下來。 話多的福安與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了大巫。 這個叫小麥的姑娘燕挽亭早就見過,也領教過她那張一天到晚停不下來,且一點也不會覺得累的嘴。 她此時倒是佩服起了辭來,福安小時候聒噪到大,現在好不容易稍稍安靜了一些,又來了個更加聒噪的小麥。 她身為師父,好似一點也不嫌煩,一直面帶笑意,時不時的微微點頭。 福安在宮里呆的久了,以前又常常待在天機谷里,甚少會出來到熱鬧的街市逛,現下一出門,就跟剛剛從籠子里放出的小猴子一樣,跟著小麥上竄下跳。 玥兒一瞧見她們這么跑來跑去的摸著玩著那些鋪子上的新鮮玩意,也有些心動了,在燕挽亭懷里動來動去,雙眸希翼的看著小麥和福安,伸長小腦袋想要去看她們現下在玩什么。 燕挽亭便將她放了下來,囑咐福安好好照顧倆個meimei,又給了福安一袋銀兩讓她們隨意花。 了辭轉了一個彎,就瞧見了一個開著門的賭坊。 就像看到了糖葫蘆的福安一樣,她雙眸一亮,若無其事的轉頭與燕挽亭說,她要去藥房抓點藥材,讓她幫忙照看福安和小麥,一會在酒樓碰面。 然后就施施然的走入了一個藥房,等燕挽亭和夏秋瀲走遠了一些后,就迫不及待的踏入了賭坊。 賭坊的人認出了了辭,知道這個神秘的姑娘當初來過三次,每次都將賭坊的人贏的衣裳都不剩。 贏了就消失不見,人都找不到。 叫人頭疼的很。 此時一見到她,恨不得馬上關門,將她請出去。 管理賭場的笑面佛聽手下在耳邊嘀咕了幾聲,放開摟在懷里的姑娘,從樓上探頭出來一看。 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的女子正站在賭桌邊看著,她在一群滿頭大汗滿臉漲紅粗聲粗氣喊著的大漢中,格外的顯眼。 手下抹著頭上的汗。 佛爺,這可怎么辦,這個女子又來了。 賭坊打開門做生意,也不能公然趕人,可若是不敢這姑娘就得把賭坊的錢都賺走。 笑面佛黑著臉,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姑娘他當初可領教過,不可貌相。 想他也是練了幾十年的外家拳,雖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至少在江湖上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名號。 可在這姑娘面前,他竟然走不過一招。 這樣年紀輕輕的高手,世間少有,不用腦袋想,他都知道他惹不起。 罷了罷了,今日倒了血霉了,這些難惹的小祖宗一個接一個的來。 笑面佛說認栽,了辭就算賺再多錢,都不許去找她麻煩,他可不想他這逍遙小賭坊今日給人砸了。 了辭在偌大的小賭坊里轉了幾圈,很快就被一群人圍著的賭桌吸引住了。 一陣陣的歡呼聲震耳欲聾的響起。 一個故作粗狂的女聲夾雜在其中。 小爺今天贏了你七七四十九把,你把把都輸,就連你身上的行頭的輸給我了,你還能拿什么跟小爺我賭。 了辭突然有了興趣,莫不是又遇到了什么自稱賭神的人,那她倒是有興趣會一會。 圍在桌邊一層又一層的人好似被什么強風吹開一樣,踉蹌的往一旁倒,竟然整齊的讓出了一條道。 了辭施施然的穿行而過,走到了桌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之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對面則是坐著一個一身黑衣,青絲束起,下巴上粘著一抹滑稽小胡子的女子。 雖然穿著男裝還貼著胡子,可那白嫩的臉蛋彎彎的柳葉眉,漆黑靈動的眸子,還有那聲音中的嬌氣,無一不出賣了她。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認出她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那女子身前放著一堆厚厚的銀票,幾塊看上去成色不錯的玉佩,看來都是她賭贏了的東西。 瞧見了辭走了過來,她眼睛一亮,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故作輕佻的調笑道。 喲,小娘子,你湊上前來,可是要與小爺我堵上一把。 好啊。 了辭非常痛快的答應了,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 可是那女子卻挑眉,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今日,小爺的錢已經賺的夠多了,跟你這么漂亮的小娘子賭,小爺怎么還能賭錢呢。不如咱們賭些特別的東西,如何。 了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入戲甚深的女子,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 不如這位....小爺來說說,咱們賭些什么,添什么彩頭。 若是小娘子你輸了,今夜就陪小爺我共度良宵,怎么樣。 那女子嘿嘿一笑,瞇著眼上下打量著了辭,那一副裝作垂涎欲滴**熏心的模樣,在了辭看來,實在有些好笑。 一旁圍著的人哄堂大笑,他們又不瞎,自然能看出這自稱小爺的人是女扮男裝的女子。 便也當作玩笑一般,大膽的開始調笑起來。 小娘子,與這位小爺賭上一把,他要是輸了,就將他閹了去。 對呀對呀,這般才公平嘛。 .....哈哈哈哈,與他賭。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的看笑話。 了辭斂眸笑了笑,再抬眼時,唇角是溫和的笑意。 好,我與你賭。 燕挽亭與夏秋瀲踩著地上的青石板,并肩漫步而行。 夏秋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兩旁的商販叫的熱鬧,她瞧也不瞧上一眼,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連燕挽亭與她說的話,她都沒心思聽清。 燕挽亭覺得既帶了夏秋瀲來街上逛,便不可能什么也不買給她。 街旁的商販不停的吆喝著,好看的簪子布匹,香香的胭脂水粉。 燕挽亭以前總喜歡給夏秋瀲買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現在帶著夏秋瀲了,便要問她要什么。 可夏秋瀲心中想著離開華清宮時,詔袖掀開面紗,那張露出的熟悉面容,有些恍惚。 燕挽亭問她可喜歡這簪子,拿到她眼前,給她看了一眼,她也沒看清楚,就應了一聲。 好不容易逮到自己花錢的好機會,燕挽亭便興致勃勃的拉著夏秋瀲四處買。 只要她問好看嘛,夏秋瀲多看了一眼,她就買了下來。 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從來便不知道與那些機靈的商販討價還價,他們說是多什么錢,便給多少。 不一會,跟在她們身后的阿素便渾身上下掛滿了東西,就連脖子上都掛上了兩長串佛珠。 商販就跟看到了肥羊一樣,恨不得圍在燕挽亭身邊向她兜售。 燕挽亭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街邊正擺著一張小木桌的清秀小姑娘。 那姑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臉頰兩旁通紅,似乎有些羞怯,也不敢喊什么,只是靜靜的站在桌邊,偶爾有人路過,便小聲的向他們介紹。 不過她桌上擺著的小玩意著實讓燕挽亭很有興趣。 燕挽亭走上前去,笑著問道。 嗯,小姑娘,你賣的這是什么。 小姑娘一抬頭看到一個相貌漂亮,氣質矜貴的女子,臉頓時通紅,她低著頭小聲道。 這是我親手做的泥哨,小姐若是喜歡,可以買一個送給家中的孩子。 燕挽亭溫和一笑,如沐春風,她拿起桌上那只有半指長的小物件,端詳起來。 泥哨,能吹響嗎。 那小泥哨捏成一小截竹節的模樣,四周涂著綠色,隱約能看到幾個小孔。 看起來當真像一小截竹子。 小姑娘見燕挽亭頗有興趣,便大起膽子推薦起來。 能的,能吹很響的。我這還有一對的,系上紅繩能掛在脖子上。 我瞧瞧。 燕挽亭拿起一旁的兩只湊在一起的泥哨,單獨拿開的話,如同一個扭曲的小麻花,可若是拼在一起,又像是個壯實一些的竹節。 倒是有些趣味。 燕挽亭滿意的點點頭,扭頭拿著去給夏秋瀲看。 秋瀲,你瞧瞧,你可喜歡。 夏秋瀲垂著頭,聽燕挽亭這么一說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燕挽亭手中的小物件。 終于伸手拿了一只,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把玩了一會,又偏看向那滿眼希翼的小姑娘,點了點頭。 也許玥兒喜歡。 給她買些其他的就好了,咱們就拿這一對,你一個我一個,當做信物。 燕挽亭瞇眼一笑,轉頭問道。 小姑娘,這小玩意多少銀兩一個。 小姑娘舒了一口氣,小聲道。 四十文。 燕挽亭楞了楞。 四十文? 小姑娘聽燕挽亭這么一說,咬了咬唇,她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泥哨,覺得是燕挽亭嫌貴了,怕燕挽亭因此不買了,便急忙道。 小姐若是嫌貴的話,三十文就好了,這個能吹很響的,你聽。 說完放在唇邊深吸一口氣,輕輕一吹。 那悅耳的低吟聲清脆綿長,像在耳邊像是風吹過屋檐下的銅鈴。 燕挽亭眼睛一亮,這聲音倒是好聽的很,小小一個泥哨像是樂器。 夏秋瀲走了過來,她走到小姑娘身邊,敏銳的看到了小姑娘嬌嫩白皙的指尖上,有幾個痛紅泛著血水的水泡。 小姑娘,這位小姐不是嫌你賣的泥哨貴了,是嫌便宜了。這若是你親手所做,定不止三十文。 小姑娘楞了楞,低下頭,放下衣袖掩蓋住了手上的傷,有些羞怯的道。 不,不是,這些是我爹在我小時候做來哄我的小東西。娘親她病了,家中無錢買藥,我才...我才做了一些出來賣,就是用一些黏土燒制的,再染上甘草汁,不貴的,兩位小姐若是真心喜歡,三十文就好了。 燕挽亭在一邊看了看那小姑娘,還來不及感嘆,夏秋瀲就伸手從她腰間拿走了錢袋。 從里頭拿出兩塊銀錠,放在了小姑娘的桌上,語氣溫柔的道。 你親手制的東西,不僅樣子好看,聲音更是好聽,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做。就算是一兩銀子一個,你桌上的這些我們都買下了,錢你就收好。 小姑娘看著桌上夏秋瀲放下的銀子,一愣之后,連忙擺手推辭。 不...不用的,我不能收兩位小姐這么多銀子,這些,這些真的不值錢,就算是都賣給兩位小姐,也只需二兩銀子。 小姑娘,既然這位夏小姐說這值一兩銀子一個,那就一定值。你莫要推辭,銀兩你收下,東西我們可就都拿走了。 燕挽亭耿直的直接叫阿素將桌上的幾十個泥哨全部包起來拿走。 小姑娘最后還是收下了銀兩,畢竟家中的母親此時還病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