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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從夏秋瀲脖頸邊抬頭,拉著夏秋瀲頭也不回的往轎中那被紗簾隔開的臥榻走去。 嗯,歇息。 夏秋瀲被燕挽亭拉著,眼神閃爍的輕聲道。 殿下,我不困。 燕挽亭倒是絲毫不在乎她的意愿,一把將她壓在了臥榻上,然后拉上紗簾擋住。 我困。 夏秋瀲被燕挽亭抱的緊緊的,她睜著眼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肩頭的燕挽亭。 殿下。 燕挽亭閉著眼靠在她肩頭,懶懶的應了一聲道。 困。 唉,罷了。 第107章 君笑醉! 燕挽亭的這一覺睡過了午時,等她悠悠轉醒時夏秋瀲已經不知何時從她懷里消失了。 一覺醒來,燕挽亭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不知是何時辰,胸口悶悶的惆悵感。 她坐起身,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發現夏秋瀲并未在臥榻上。 她急忙拉開了紗簾,然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邊,正在斟茶看書的夏秋瀲。 這才緩了一口氣。 睡著的時候,車行了一段山路,轎子顛簸,燕挽亭站起身覺得自己好似渾身都痛,像是騎了整整一日的馬,渾身的骨頭都顛的要散架了。 脖子上也像是壓著什么重物一樣,又疼又沉。 她揉著脖頸走到夏秋瀲身旁,開口問道。 你何時醒了。 許是剛剛才睡醒,她的聲音沙啞低沉的很。 夏秋瀲扭頭看了燕挽亭一眼,看她皺著眉頭一直捏著自己的脖頸肩頭,便放下了手中的書。 剛剛才醒,殿下的聲音.... 嗯?好了。 夏秋瀲這么一提,燕挽亭才發現口中除了微微的澀意外,已經恢復了知覺,說話也正常了。 當真好了,看來師叔倒是唬我的,她還說需要一日藥效才會去了。 燕挽亭輕輕咳了兩聲,坐在了桌邊,她隨手拿起了夏秋瀲放在桌上的書,翻了翻。 又在看書,才醒,不覺得眼睛酸澀嗎。 夏秋瀲搖搖頭。 我并未看多久。 燕挽亭點點頭,才醒來覺得有些餓了,便問道。 你可餓了,若是餓了,我喚人送些吃食來。 夏秋瀲替燕挽亭斟了杯茶道。 剛剛秋兒前來稟報,說再過一會就要到通州府了。還有半個時辰天就黑了,不若到了通州府,住下了再吃些東西。 燕挽亭愣了楞,走到窗邊掀開窗簾,往外瞧了一眼。 就要到通州府了,我睡了多久。 夏秋瀲合上書,抬頭看著燕挽亭。 殿下睡了足三個時辰。 燕挽亭放下窗簾,笑道。 我竟睡了那么久。 離了燕飛城,雪就停了,也沒那般冷了。 燕國幅員遼闊,囊括中原南北兩處。 燕飛城便在北邊,到了冬日便天寒地凍雪花紛飛,但只要過了通州府就入了燕國的南方,天氣也暖了許多。 不到半個時辰,護送公主殿下的車隊就到了通州府。 早就接到消息的通州府尹打開城門,率官兵早早侯在城門邊等著迎接公主殿下圣駕。 車隊停在城門口。 率人等在城門邊的通州府府尹李云聰身穿暗紅色官服,垂頭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快步迎了過去,撩起衣擺跪地迎駕。 臣通州府尹叩見公主殿下,獻妃娘娘。 燕挽亭人未現身,聲音卻從轎內傳來。 李大人,起來吧。 多謝殿下。 李云聰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護佑燕挽亭的禁軍統領王城罡騎著高頭大馬,沉聲道。 李大人,公主殿下的行宮可收拾好了,殿下趕了一天路,需馬上歇息。 李云聰拱手恭敬道。 王將軍,臣前日接到消息,便立即遣人去將云柳宮收拾好,也已吩咐人備好了酒菜。 好,進城。 車隊駛進了城,寬敞的街道兩旁,擠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 公主殿下每年冬日都會去青州避寒,每次路過通州府都會在建好的行宮歇息一晚,第二日出發。 就連通州府的百姓都知道這事,每次云柳宮打開門,來來回回的進入些侍女小廝,他們便知道要到了公主殿下去青州的日子。 今日一過午時,府尹大人清了街上擁擠的小販,率官兵守在城門邊,于是一些好熱鬧的百姓,便紛紛涌上了街頭,也等在了一旁,等著能看看公主殿下的圣容。 轎外百姓那興奮的聲音入了耳,燕挽亭靠在桌邊望著夏秋瀲問道。 秋瀲,你可記得我們曾來過通州府。 夏秋瀲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她垂頭低聲道。 嗯,自然記得。 燕挽亭點點頭,挑起唇角。 那你可還記得,這通州府有家叫君笑醉的酒樓。 夏秋瀲抿唇。 每次去通州府,殿下都會帶秋瀲去那家酒樓。 那家酒樓的素菜做的極好,你一向喜歡吃。一會到了云柳宮,歇息一會,我便再帶你再去一次。 由殿下安排就是。 到了云柳宮,燕挽亭和夏秋瀲便各自去了房間收拾了一番。 福安和了辭一下車便不知去向,倒是讓一直找著福安的燕挽亭有些氣惱。 本來想停了車到了云柳宮,就將福安找來好好教訓一番,但是那丫頭一下車就拉著了辭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換上了一聲素白的錦衣,燕挽亭撩開垂在耳邊的青絲。 跟在燕挽亭身后,長相清秀的小宮女輕輕替燕挽亭束好腰帶,問道。 殿下,您可要現在就去君笑醉酒樓。 燕挽亭點點頭,撩了撩衣擺,又拍了拍肩頭,笑問道。 嗯,秋兒可要同本宮一起去,本宮記得,你愛吃那里燒雞。 秋兒偏了偏頭,從桌上拿了一個小錦囊,雙手奉給了燕挽亭。 有阿素陪殿下去就好了,奴婢在這收拾收拾好房間,等殿下回來歇息,還能舒服些。 燕挽亭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秋兒的頭。 還是本宮的秋兒乖巧,阿素是好不容易出宮,非要嚷著要跟本宮出去。好,你就留在這里收拾,等本宮回來,定給你帶兩只燒雞給你。 秋兒抿唇笑了笑。 殿下說話可要算話,不許騙秋兒。 燕挽亭無奈的搖搖頭,吩咐道。 本宮何時騙過你了,你去看看獻妃娘娘可收拾好了,告知她本宮在殿門外等著她。 奴婢這就去。 秋兒領命去找夏秋瀲。 燕挽亭掛好錦囊,便出門了。 侯在門口的阿素見燕挽亭出來了,便跟了上去。 阿素的年紀要比秋兒大上一些,她穿著白衣手中握著長劍,不時伸手輕輕撫撫手中的長劍,滿臉的興奮。 燕挽亭偏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這么久沒拿劍,手癢的慌。 阿素開心的笑著,唇角矜持的抿著。 是啊,上回拿劍,還是去年冬日呢。過了整整一年,奴婢才能摸到這寶劍。 燕挽亭領著阿素在側門站著,守衛云柳宮的人,已經換作了燕挽亭帶來的禁軍,此時正警惕的守在兩旁。 沒等一會,身后就傳來夏秋瀲的聲音。 殿下久等了。 燕挽亭回頭,便見換上便衣的夏秋瀲正領著青鳶和綠阮站在身后。 換上便衣的夏秋瀲雖素凈了不少,但容貌更加出塵清麗,面上表情淡漠冷清。 燕挽亭雙眸一亮,向夏秋瀲伸手道。 秋瀲,走吧。 通州府的君笑醉酒樓天下聞名,里頭不僅酒菜好,還有些相貌絕美琴棋書畫皆通的清倌人在酒樓中彈琴奏樂,不僅如此,酒樓里連端茶送水的小廝都俊俏不凡。 君笑醉的掌柜君笑更是聲名遠揚,聽說曾是武狀元出身,朝廷本愿委他重任,封他官職??伤麉s一向自由灑脫慣了,不愿拘束于朝堂,當了兩日官便辭了官職,來了通州府開了君笑醉酒樓,他遨游天下廣結好友。 不少文人俠客慕名而來君笑醉酒樓。 酒樓里的廂房向來都是滿客,若不提前兩日,壓根就定不到廂房。 不過燕挽亭在君笑醉卻有一件專屬廂房,每次來通州府,她都會來此一趟。 一進酒樓,一個身穿藍衣相貌清秀的小廝迎了上來。 不過說的卻是酒樓沒位置了,禮貌的請他們換家酒樓去。 燕挽亭淡淡一笑,從腰間拿出一小塊玉牌,上頭只刻著一個天字。 小廝一看,雙眸一亮,連忙恭敬的請燕挽亭她們樓上坐。 酒樓大堂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都是些穿著斯文儒雅的文人,或是提著刀劍的江湖人士。 燕挽亭和夏秋瀲一進酒樓,原本吵鬧的大堂就靜了許多。 那些投來的目光,大多都落在了夏秋瀲身上。 燕挽亭皺了皺眉頭,移開步子擋在了夏秋瀲身前。 一個半醉的公子探出頭,雙眼放光的看著夏秋瀲。 那姑娘長的可真...真俊。 燕挽亭偏頭雙眸凌厲的瞥了那公子一眼,轉頭拉著夏秋瀲的手,快步上了樓。 走。 廂房幽靜雅致,墻上掛著字畫,窗邊還擺著幾盆翠柳的盆景,開著窗就能望到樓下的翠湖,湖水清澈,波光蕩漾,一派江南好風光。 點了些夏秋瀲愛吃的菜,燕挽亭就吩咐伺候的小廝去喚詔袖姑娘來。 夏秋瀲偏頭看了燕挽亭一眼,淡聲道。 殿下倒是對詔袖姑娘格外欣賞,好似每次來君笑醉,都點詔袖姑娘來。 詔袖姑娘的琵琶,可是天下一絕。一邊飲酒,一邊聽詔袖姑娘彈琵琶,也算是一樁美事。 燕挽亭挑唇一笑,端起酒杯嗅了嗅。 來了君笑醉的客人,只要一落座,小廝就會上一壺酒。 聽說是掌柜君笑親自釀的酒,味道醇香柔滑,去別的地方可喝不到這酒。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端著菜的小廝進了門,笑著將菜端上桌,笑著介紹起了菜式。 小廝還未走,一個身穿紗衣蓮步輕移,面帶白紗懷中抱著一把琵琶的女子,就走了進來,她微微垂首,行了一禮。 小女子詔袖,見過兩位客人。 燕挽亭一見到那女子,便雙眸一亮,站起身笑道。 詔袖姑娘,不必見外,請坐吧。 詔袖緩步走到桌邊,望著燕挽亭,一雙嬌媚的狐貍眼中滿是驚喜。 燕姑娘,好久不見。 雖蒙著面紗,但是不難看出,那女子定是個美人兒。 第108章 真吃醋了? 凄清婉轉的琵琶聲,時而如同懷春的少女般輕快歡喜,時而如同溫柔嬌媚的小娘子在耳邊竊竊私語,時而又像懷揣思念輕輕嘆息的深閨小姐。 如玉盤落珠泉水叮咚一般,清脆悅耳,叫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燕挽亭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輕的放在桌上,薄而紅潤的唇輕輕挑起一抹愉悅的笑容,雙眸亮而溫和的看著那個面帶白紗,低頭彈著琵琶的女子。 白皙纖長的指尖和著琵琶聲,敲打著桌沿。 夏秋瀲微微斂眸,端著清淡甘潤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燕挽亭是極喜歡這位詔袖姑娘彈的琵琶曲,曾還想出重金替詔袖姑娘贖身,將她接到燕飛城去,給她建個府宅,將她養著。 不過詔袖姑娘卻拒絕了。 她道君笑于她有恩,她是心甘情愿的簽下契約,在這君笑醉酒樓賣唱。 又言不想被人關在金籠子里,當只唱歌的金絲雀。 燕挽亭不強人所難,只能作罷,雖萬分惋惜,但每次路過江都府,還會專程來君笑醉一趟,聽詔袖與她拂上一曲琵琶。 還曾因聽聞詔袖姑娘有難,特地出宮來了一趟江都府替詔袖姑娘解圍。 一曲琵琶戛然而止,那悅耳的如同天籟一停,燕挽亭的雙眸便是一亮,她欣悅一笑,撫掌吟道。 小蓮初上琵琶弦,譚破碧云天。分明繡閣怨恨,都向曲中彈。膚螢雪,兩梳蟬,綺窗前。素娥今夜,故故隨人,似斗嬋娟。 這詞,夸的可不止詔袖的琵琶彈的好,還夸了詔袖的相貌,將她比作月宮中的嫦娥仙子。 詔袖姑娘抱著琵琶,嬌嗔的看了燕挽亭一眼,捂唇輕笑道。 燕姑娘好生執著,這詩詞念的也不嫌膩了。姑娘就當真這般想看奴家的相貌。 燕挽亭就是想看看詔袖姑娘長什么樣,前世她不曾看過便一直好奇,今世若還是見不到,也算心中一筆遺憾。 但她喜歡詔袖的琵琶,又從來與詔袖相交甚歡,自是不想強求。 于是每回來,都念這么一首詞,夸夸詔袖的相貌,暗喻詔袖姑娘成全她一次,摘下面紗讓她瞧瞧。 燕挽亭伸手請詔袖坐在桌邊,輕輕嘆了口氣。 我又不是外頭那等浪蕩的公子哥,見了詔袖姑娘這么多次,卻不曾見過姑娘的廬山真面目,倒是讓我愈發的好奇了。 詔袖漆黑的雙眸含笑落在夏秋瀲面上,閃過一絲驚艷。 奴家啊,不過是相貌平平一普通女子,決計是比不上燕姑娘身旁的這位姑娘的。 剛剛一進門,她就覺得燕挽亭今日帶來的這位姑娘當真美的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這么走近一瞧,便愈發驚羨。 當真是一位美若天仙眉目清婉,氣質卓然的美人兒。 燕挽亭偏頭看了夏秋瀲一眼,見她面容清冷神色淡然,瞧不出喜悲。 夏秋瀲是認識詔袖的,不過此時詔袖卻是第一次見夏秋瀲。 燕挽亭便介紹道。 瞧我,急著聽你的琵琶,都忘了先介紹了。詔袖姑娘,這位... 她的jiejie。 夏秋瀲極快的打斷了燕挽亭的話。 燕挽亭一愣,偏頭看著她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