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書迷正在閱讀:黑心蓮穩拿攻略劇本、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狐貍夫人太正經?。℅L)、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她/他真的好愛我、白月光懷了她的崽!、嫁給jian宦沖喜后、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風月
燕長陵轉身瞥了他們二人一眼,抬手指著遠處的亭子,笑道。 那亭中的,正是本宮的meimei,梨落公主。她閑暇時,常在御花園中飲茶賞景。 周訖一聽,眼睛便瞬間亮了起來。 原來是公主殿下,竟今日巧遇了公主殿下,那本王定是要去給公主殿下打個招呼的。 拓跋靈威點點頭,豪邁的笑道。 不錯不錯,多年一別,我也許久未曾見過公主殿下。 亭落中,一旁的角落里正擺著一個精致的小香爐,爐中焚燒著一塊檀香木,淼淼青煙直直上升,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石桌上擺著一盞茶壺,兩個玉杯。 一旁兩個小宮女,正靜靜的立在一邊,腳邊放著正燃著炭火燒著水的小提爐。 燕挽亭一手把玩著一個玉杯,另一手正拿著一本翻開的書卷,她微微低頭看著書卷上的墨字,神情專注悠然自得,似乎并未發現那正走進的幾人。 燕長陵領著幾人,走過湖中的長廊,還離著些距離,便清朗一笑,喚道。 挽亭。 燕挽亭抬頭,有些詫異的看著走來的幾人,站起身。 兄長,這幾位可是前來給父皇賀壽的貴客。 不錯,你也過來見見這幾位貴客。 幾人一同走入亭落。 這位,便是姜國的二皇子殿下。 燕長陵給燕挽亭介紹起了幾人的身份。 本宮早便聽過二皇子的大名,今日才得一見,二皇子果然氣宇軒昂。 燕挽亭精致的面容上,是有禮又有幾分疏離的輕笑,她微微點了點,就算了見過了。 見過梨落公主。 江詢言眼中暗光一閃,他輕笑著微微拱手。 江詢言話音才落,一旁的周齊王周訖便擠到燕長陵身前,他笑容滿面的看著燕挽亭。 眼中有幾分驚艷。 公主殿下,本王是周國的周齊王,名為周訖。本王還在周國時,便聽聞燕國梨落公主貌若天仙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見過周王爺。 燕挽亭微微一笑,便抬頭目光落在了那站在最后面,依在亭柱邊那一直看著自己,笑意嫣然的曹奕。 第83章 嗯哼! 好茶,好茶。曹奕拂袖,毫不客氣的當著眾皇子的面,挨著燕挽亭坐下了。 聽聞曹先生最喜歡喝的,便是這陽春綠芽。這是今年剛采的新茶,曹先生覺得如何。 燕挽亭親自替曹奕倒了一杯茶,挑唇輕笑著,將茶杯輕輕推到曹奕面前。 未曾想到,公主殿下竟對草民這般了解。 曹奕揮了揮羽扇,端起了桌上的玉杯,湊過去聞了聞,一張俊美的臉龐比女人更加精致。 自作多情,不懂禮數。 周齊王在一旁哼了一聲。 燕長陵倒也對曹奕的失禮并未不悅,只是爽朗的笑了笑,揮手請幾人坐下。 二皇子,周齊王,拓跋王子,請坐請坐,一同品品今年新采的綠茶。 江詢言施施然的坐下,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望四周望了望。 周訖裝模作樣的端起茶,嗅了嗅,雙眸一亮,輕輕飲了半口,便放下玉杯,驚羨的看著眼挽亭夸贊道道。 這茶果然清香可口,想來本王喝過的最好的茶,也就是今日公主殿下親手泡的茶。 曹奕似乎與這位周王爺不太對付,晃了晃玉杯,便開始拆臺道。 咦,莫非王爺突然變了口味,王爺不是曾說過,最愛喝的便烈酒,最厭的就是這般清淡如水的茶水。 周訖臉色一變,看著曹奕的眼中閃過一絲利光。 你..... 燕挽亭一言不發,只是挑唇輕笑著,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一直端坐著的江詢言身上。 江詢言似乎并未理會身旁人的爭吵,微微低著頭,眸中含笑安靜的喝著茶。 許是感覺到了燕挽亭的的目光,江詢言突然抬起頭,漆黑的雙眸直直的看向燕挽亭。 燕挽亭并未挪開目光,或是掩飾眸中的探究,反倒是沖著江詢言,挑起唇雙眸明亮,饒有興趣的明艷一笑。 江詢言冷靜有禮的回笑,像是敬酒一般,對著燕挽亭,輕輕抬起茶杯。 這是燕挽亭第一次和江詢言面對而坐。 她絲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江詢言。 這個男人的確英俊儒雅,面上總是帶著溫和的輕笑,深邃漆黑的雙眸明亮內斂,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無法探尋其中蘊含著什么。 他身長玉立,面容白皙劍眉入鬢,唇薄而上挑,一舉一動沉靜穩重。 的確是個讓人一看,便心生欽慕的男子。 也難怪當初,夏秋瀲會傾心于他。 江詢言對于燕挽亭有些露骨的打探,絲毫沒有不悅,他回望著燕挽亭,雙眸溫和仿佛含著春風拂面般的輕笑。 周訖和曹奕一人一句的吵著,拓跋靈威無奈又尷尬的勸起了架。 燕長陵倒是沒有說話,他目光有些異常的在燕挽亭和江詢言之間左右看著。 他倒是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心中隱隱有個猜想。 他從來就沒有看過自家的meimei這般盯著一個男人看。 莫不是,他這meimei瞧上了這姜國的二皇子殿下。 燕長陵微微皺著眉頭,突然開口道。 挽亭,今日退朝時,父皇曾說過要王公公去找你。你此時若是有空閑,便先去御書房看看父皇,也不知父皇找你可有事。 燕挽亭抬眼看著燕長陵,眸中有些詫異。 燕長陵又強調道。 幾位貴客有本宮招待便好,你先去見父皇吧。 既然是父皇找,那本宮就先行告退了。 曹奕抬頭看著燕挽亭,瞇著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開口道。 公主殿下,草民厚著臉皮,想向殿下討些茶葉。 既是曹先生開口,本宮自不能拒絕。本宮殿中還有些茶,若是曹先生想要,今夜晚宴時,本宮便帶去給曹先生就是。 燕挽亭欣然答應了。 向幾人告辭后,燕挽亭便先行離開了。 江詢言低頭看著杯中的茶,待燕挽亭走遠后,才偏頭,眼角余光不動神色的瞥了眼那遠去的背影。 眸中閃過一絲暗光。 燕挽亭才走出御花園,李鳳游就突然從她身后閃出。 殿下,您見到江詢言了? 李鳳游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滿頭的青絲只用一根青色的發帶扎好,黑長的馬尾垂在腦后,顯得英氣而俊俏。 傷好了。 燕挽亭沒有回答李鳳游的話,反倒是轉頭看著她,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 李鳳游有些澀然的垂下頭,輕聲道。 不過是小傷罷了,殿下不必為卑職擔憂。 燕挽亭停住了腳步,她眉眼低垂,唇角挑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初白,你叫我怎么不為你擔憂。 殿下。 李鳳游跟著燕挽亭停了步子,她微微抿了抿唇,抬眼看著眼挽亭。 初白,你跟著我這么多年,為我辦了那么多事,身上多少傷,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燕挽亭說完,輕輕的摸了摸李鳳游的背脊。 李鳳游身子一僵,微微挺直腰背,一動也不動。 都與你說過,多去找找福安,她那有雪肌膏。燕挽亭圍著李鳳游轉了兩圈,還伸手掀起她的衣袖,瞥見她手臂上那道長長的疤痕。 李鳳游聲音抖了抖,她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任由燕挽亭的手拉開她的衣襟。 殿下.... 咦,怎的脖子上紅了一塊,莫不是撞到了。 燕挽亭湊到李鳳游肩旁,拉開她的衣襟往里看了看。 眼尖的瞥見了李鳳游白皙的脖頸上,有一塊圓形的紅色淤痕,顏色深紅,仿佛是剛剛才碰傷的。 李鳳游咽了咽口水,那雙銳利清亮的眸子,有些閃躲。 嗯,昨晚吹熄蠟燭后,起床喝水時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燕挽亭松開拉著李鳳游衣襟的手,負著手哼了一聲,往前走。 脖子撞到了桌子,如何撞的,扯謊也不會。 李鳳游難得的變了神色,她有些躊躇的跟在燕挽亭身后,也不知該如何與燕挽亭解釋。 殿下,這..... 燕挽亭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必與我解釋,自己小心些吧,宮里人多口雜。 李鳳游也不知如何解釋了,只能轉開話題。 殿下,您剛剛見過江詢言了。 燕挽亭扭頭看著李鳳游,挑眉道。 聰明了,還知道轉移話題了。 第84章 嗷,長不長! 夜了,黑暗卻絲毫沒有降臨燕飛城,整座亮堂的皇城照亮了半邊天。 城中的百姓,似乎也正在歡聚,街上給這紅燈籠,吆喝的小商販語氣帶笑。 遠遠看著那威嚴富麗的皇城,百姓們雙目恭敬而開心。 今日是燕皇的壽誕,一早燕皇便下令沿街派發壽包,裝著壽包的馬車一車一車從皇宮中駛出。 那是宮里的御廚們趕了兩天才做出的壽包。 得知了消息的人,一早就守在街邊,臉上帶著笑。人人都想沾沾皇帝的喜氣,也想嘗嘗宮里的御廚做出來的壽包是什么味道的。 百姓們排好長堆,乖乖的一人一個,從派發的人手中領走壽包,還不忘高呼一聲,吾皇萬歲。 皇帝的壽誕本對于尋常百姓來說,本不是件與他們相關的事,但現在在任的燕皇每逢壽誕,不僅沿街派發壽包,還會下令減免賦稅。 燕國的賦稅本就不高,國庫由皇家經營的商鋪賺的銀兩塞滿,百姓一年只需交一些賦稅用來修建堤壩。 無論是經商還是種地,百姓都能糊口,還能富余一些銀兩存著。 自古以來,只要百姓吃得飽飯,就不會瞎鬧。 所以燕國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叛亂,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 百信們自然敬仰那位賢明的君主。 皇宮外的百姓仿佛將燕皇的壽誕當做了一個值得歡慶的佳日,而皇宮內,更是一派熱鬧。 文武百官各國使臣齊聚大殿,后宮的妃子們,也一排排的坐著,品嘗著桌上的美酒佳肴,賞著那殿中起舞的舞姬。 自前皇后仙去后,燕皇身旁的位置便空的,兩側坐著一雙子女,太子燕長陵和燕挽亭。 而此次壽誕,燕皇竟安排了姜國來和親的獻妃娘娘坐在他身側,這似乎在像人暗示著什么。 慕容夕照本雖面上帶笑,眸底去藏著幾絲不悅和嫉妒,端起酒杯時,瞥了一眼端坐在燕皇身側,一身華美宮袍,美顏而神色冷清的女子。 她貴為燕國貴妃,在這后宮中妃位算是最高的,陳妃在時,她的地位也只稍次于陳妃。 只是沒想到突然來了個夏秋瀲,不僅獨占燕皇的寵愛,燕皇似乎明著暗著有想立她為皇后的意思。 這怎么叫她甘心。 慕容夕照端起酒杯,又仰頭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時,眼角的余光卻瞥見坐在對面的父親。 慕容慎面上含笑,雙眸卻有些不動聲色尖銳的瞥了慕容夕照一眼。 慕容夕照知道父親是對自己在殿上喝悶酒不滿,便連忙放下了酒杯。 見慕容夕照乖乖的放下了酒杯,慕容慎雙眸這才緩和一些,他抬頭看了看滿臉笑意似乎很開心的燕皇,在轉頭看了眼他身側的慕容欽。 只見他的這位兄長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卻絲毫沒有醉意。 慕容欽本就是個無酒不歡的人,每次皇宮壽宴,燕皇都會囑咐宮里的太監,為慕容欽特地準備另幾壺烈酒。 那是南訖國獻貢的酒,濃烈醇香,尋常人喝一杯就能醉倒。 皇宮里的人,少有能連飲兩杯的人。而慕容欽,去是個千杯不醉,又鐘愛烈酒的人,燕皇便把這些酒全部留著,專門賜給慕容欽。 也足以見得燕皇對慕容欽的偏愛。 慕容慎面上笑容恭敬,示好的端起酒杯,微微壓低聲音。 兄長,聽聞陛下壽宴結束后,便會派遣兄長率軍鎮守南疆,一別之后,怕又要過兩年才能見到兄長了,弟弟著實不舍,這杯酒,便先敬兄長。 慕容欽本喝酒喝的開心,慕容慎一開口,他面上的笑意便斂了不少,面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看也不看慕容慎一眼,徑直端著酒,往身旁一晃,算是應了,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慕容慎面上笑意閃過一絲冷意,他施施然的放下酒杯。 殿中的舞姬正長袖翩飛,歡快的笛音悅耳,鼓聲沉穩。 江詢言與幾位別國來的皇子坐在一起,他頭戴玉冠身形玉立,面容俊美,氣質又儒雅沉穩。 在殿中格外的顯眼。 他面上含著輕笑,似乎正認真的欣賞著歌舞,漆黑的雙眸卻透過舞動的舞姬,穿過翩飛的長袖,望向了高位之上坐在燕皇身側的夏秋瀲。 自夏秋瀲嫁給燕皇后,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清她的面容。 她依舊美的讓人驚艷,只是與她在姜國時常穿的白袍素服不一樣,她今日身披華麗的宮袍,包裹著纖細修長的身肢,發間的金步搖,輕輕晃動。 高貴而雍容,讓人感覺更加無法接近無法褻瀆。 她似乎沒有變,又似乎變了。 雖然神色依舊冷清,雙眸清幽冷凝,卻自他進殿后,從未看過他一眼。 就算他上前給燕皇獻禮時,她也微微低著頭,絲毫沒有看向他的意思。 他果然沒有選錯人。 夏秋瀲的清冷,她的沉靜,她的不喜不悲,她的不食人間煙火。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迷惑那個賢明的君主。 才能當做他的一顆最隱蔽最致命的棋子。 只是江詢言卻隱隱有些擔憂,他與夏秋瀲太久沒見了,他并不確定夏秋瀲似乎真的如他所想,依舊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掌心。 他需要找機會,單獨見夏秋瀲一面。 只是這機會實在太過渺茫,夏秋瀲已是燕皇的寵妃,她是后宮的妃子。 而他如今的身份,是個別國的皇子,如何能近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