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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殿下擔憂,秋瀲自傷好之后,身子便是這般冰涼,并無大礙。 聽夏秋瀲這么一說,燕挽亭就愣了楞,她挑唇一笑,微微仰頭徑直將杯中酒飲盡。 第78章 攤牌! 清風輕拂,琴音低沉悠然,時而清澈若水,時而低緩若雷。 樹蔭隨風輕搖,偶爾落下一兩片落葉,落在桌面。 拓跋靈君趴在桌上,雙眸微閉,似乎有些困倦了。 燕挽亭面容紅潤,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撐著額角,雙眸清澈的看著面前那低頭輕撫琴弦的女子。 啊拓跋靈君抬起頭,景忍不住伸手捂住蠢,打了個哈欠,雙眸浸出霧氣。 這與她想象的琴音似乎有些不一樣,不知為何,聽著夏秋瀲撫琴,她竟隱隱生出幾分困意。 困了。燕挽亭轉頭看著她,微微皺眉輕聲問道。 嗯。拓跋靈君看了眼撫琴的夏秋瀲,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便先回去吧。 回去,現在?太過失禮了。拓跋靈君睜大眼睛,強撐著困意,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 若是睡著了,豈不是更加失禮。 燕挽亭面色紅潤,語氣平緩。 雖她喝了幾杯酒,但似乎并未醉酒。 那,我現在走嗎,獻妃娘娘.... 拓跋靈君的確困倦的很,原本喝了酒的她格外精神,但夏秋瀲一彈琴,她便覺得困意似潮水似的涌了上來。 一會我與她打招呼便好,你若是困了,便回去歇息吧。 燕挽亭揮揮手。 我倒是覺得你是巴不得想讓我先走。 拓跋靈君站起身,輕輕嘟囔了一句。 燕挽亭側頭挑眉,伸手往殿門指了指。 拓跋靈君伸手捂住唇,又打了個哈欠,才輕手輕腳的快步離開了。 今夜她大抵可以睡個好覺了。 拓跋靈君一走,院落里就剩下燕挽亭與夏秋瀲兩人,原本在一旁伺候的青鳶和綠阮也早早就被遣下去歇息了。 燕挽亭抬頭看著夏秋瀲,看著她蒼白的面容低斂的眉眼,還有那清風拂過,在她肩側翩舞的青絲。 拓跋靈君沒走多久,夏秋瀲撥弄著琴弦的手就止住了,那低緩的琴聲余韻,在空中慢慢飄散。 夏秋瀲抬眼,如秋水般深幽冷淡的眸子望向燕挽亭。 兩人一言不發靜靜的對視著。 或許帶著幾分打量幾分猜測,又深藏著難以言喻的復雜和糾葛。 燕挽亭先收回目光,她唇角輕佻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手中那剩下的半杯清酒。 想不到秋瀲今日這一曲清風小調,如此的惹人困倦,若不是飲了幾杯,想必我也邊便倒在桌前睡著了。 殿下今日飲了幾杯酒。 夏秋瀲輕輕提起裙擺,走到桌邊,裙角掀起落下間,燕挽亭敏銳的瞥見了那一閃而過的白皙玉足。 今日秋瀲勸幾杯,我便喝了幾杯。 燕挽亭不動聲色的仰頭,將手中剩的半杯酒全部飲下。 秋瀲倒是不知,殿下的酒量何時變得這般好了。 夏秋瀲燕挽亭對面坐下,她執起酒壺,輕輕晃了晃,聽那聲響,好似還剩一些酒。 于是她又往燕挽亭手中的空酒杯中,倒滿了酒。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沒醉呢。燕挽亭輕喃一聲,半趴在桌上,雙眸有些迷離的望著夏秋瀲那在月光下朦朧清冷的面龐。 那殿下醉了嗎。 夏秋瀲伸手,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挑起一縷散落在耳邊的一縷青絲,捋到耳后。 若我說醉了呢。 燕挽亭突然癡癡一笑,瞇著眼似只慵懶的貓咪。 你可信。 殿下叫秋瀲如何再敢信。夏秋瀲面容清冷的看著燕挽亭,她似乎不為所動,目光冷淡。 你如今這模樣,讓我....燕挽亭突然抬手伸向夏秋瀲的面龐,落下的袖角沾上了酒杯中的酒液,她的指尖幾乎就快要觸碰到夏秋瀲時,卻又停駐了。 秋瀲如今這模樣,可是讓殿下怨憎。 夏秋瀲抬手,冰涼的掌心輕輕的握住了燕挽亭的指尖。 她的肌膚太過冰涼,竟讓燕挽亭身子輕輕一抖。 若我說,讓我心動呢。 燕挽亭抿了抿唇,雙眸迷離渙散,她有些輕佻的笑了笑,指尖輕輕的劃過夏秋瀲的掌心。 心動?夏秋瀲垂眸輕輕低喃一聲,她松開握著燕挽亭指尖的手,下一秒手卻被燕挽亭扣住了。 燕挽亭半個身子趴在桌上,她緊緊的抓著夏秋瀲的手腕,探過身子越來越近。 那溫熱的氣息喝著醇香的酒味,撲在面上,將夏秋瀲蒼白的面容染上了一絲紅暈。 燕挽亭癡癡的看著夏秋瀲,微微側頭輕輕的叫了一聲夏秋瀲的名字。 夏秋瀲。 夏秋瀲抬起頭,雙眸認真的直視著燕挽亭的眼睛。 那日,你為何讓我在你寢宮宿下。 秋瀲不知殿下說的事哪日。 你知道的。 燕挽亭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孩子氣的撇著嘴,倔強的看著夏秋瀲。 夏秋瀲靜靜的看著燕挽亭,一言不發,她的清冷的雙眸倒影著燕挽亭的臉。 我也不知為何,以前總想來找你,好似再沒有人能找,好似在你身旁就像回家了,就算你一句話都不曾說,只要嗅著你身上的氣味,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燕挽亭低喃著,她的雙眸渙散似乎在看著夏秋瀲,又似乎在透過她看著什么。 她似乎開始醉了,面頰越來越紅潤,雙眸越來越迷離。 以前。 多久之前呢,夏秋瀲分不清了。 現在呢。 她輕聲問道。 現在,呵呵現在我依舊想找你,不過,我又不想看到你。 燕挽亭知道自己醉了,有些話她也該隱瞞不該說出口,但是也許是酒意的催眠,也許是委屈怨恨,她竟丟棄理智不顧一切的開口了。 你恨我嗎。 夏秋瀲原本有些紅潤的臉,再度蒼白了起來。 所有的猜測,都已有了答案。 或許說,她們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如今不過是再度證實。 恨,自然恨。恨不得殺了你,卻又舍不得殺你,因為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燕挽亭清清楚楚的看到,說話這話時,夏秋瀲那清冷的雙眸似乎有些一絲的晃神,那永遠冰冷的雙眸似乎開始一點一點的蓄滿朦朧的霧氣,凝結成淚光。 報復的快感充斥著燕挽亭的心腔,那帶著刺痛的快感,讓她的心跳愈發的跳動急促。 你果然同我一樣,是醒來的惡鬼。不過我是來索命的,你呢,你又為何會回來。 我只是不想讓一切再次發生。 夏秋瀲倔強的抬起下巴,她眼中的淚水始終未曾落下,她冷淡的看著燕挽亭。 蒸發的酒意讓燕挽亭胸口所有的恨意一同激發出,她那染著醉意的雙眸一點一點的變得猩紅。 呵,謊話,我看你不過是被江詢言拋棄了,那個得到了至高皇權的男人,如何還會將你放在眼中。你與他來說不過是一枚棋子,如今與我來說,同樣,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她們都在倦于隱瞞,所有的愛恨情仇,不若一同道出。 再沒有這般宣泄更加痛快。 夏秋瀲依舊倔強的抬頭,她雙眸清冷無悲無喜的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憎恨的女人。 這個曾經深愛著她,如今恨慘她的女人。 那你準備如何利用我這顆棋子,或許,我如今不過是枚棄子,對何人來說都再無利用價值。 你自然有利用價值,你知道上回是誰救了你嗎,是江詢言?;蛟S他心中還有你,或許他還以為你是一顆有用的棋子,只要他這般相信下去,我便能利用你,利用你當誘餌,將他引出。 夏秋瀲覺得燕挽亭太過高估了,她在江詢言心中的地位。 你應當知道,他很聰明。 夏秋瀲的話,讓燕挽亭不悅,她輕喘一口氣,松開了夏秋瀲的手,轉而輕輕捏住了夏秋瀲的下巴。 她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你是在為你的情郎說話嗎。 夏秋瀲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厭惡,不是厭惡燕挽亭輕佻的動作。 而是厭惡燕挽亭說江詢言是她的情郎。 只是燕挽亭只當夏秋瀲是不喜自己這般對待她而厭惡皺眉。 看來你依舊不喜歡我碰你。 燕挽亭冷冷哼了一聲,她的眸子劃過夏秋瀲的白皙修長的脖頸,抓著她下巴的手也隨著往下,一路撫過她的脖頸,探向領口。 燕挽亭。 夏秋瀲面色終于露出了一分羞惱,她伸手按著了燕挽亭探進她衣裳中的手。 不愿意? 燕挽亭輕佻的挑眉,戲謔的看著夏秋瀲。 若是你覺得可以利用我牽制江詢言,那便隨意,但我如今是你父皇的女人。那你心中有你父皇,就不該對我這般放肆 夏秋瀲冰冷的眸子望著燕挽亭,她知道燕挽亭恨她,利用她也好,她并不怨恨。 但她唯獨不能容忍燕挽亭毫無尊重這般輕蔑褻瀆她。 你是拿父皇來壓我嗎。 夏秋瀲冰冷的雙眸并未讓燕挽亭有所收斂,她仿佛更加的放肆邪魅。 夏秋瀲,你我都知道父皇不能對你做什么,你不過名義上是父皇的女人罷了。 夏秋瀲臉色一變,她甩開燕挽亭的手,站起身。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燕挽亭,神色堅決微怒。 燕挽亭,我的確曾做錯了。但我也不過是為了姜國的百姓,我對不起燕國百姓,也曾負過你。我如今只想挽回,我可以幫你對付江詢言,護佑住燕國和姜國的百姓,但這并不代表我可以讓你肆意妄為。 燕挽亭雙眸猩紅,她雙手握緊,死死的望著夏秋瀲,低吼道。 那我曾做的一切呢,那我曾對你的真心呢,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我曾將我的心生生掏出捧到你面前,你卻殘忍的將它丟棄在地,一腳踩碎。你想讓我尊重你,你又何曾尊重過我。 不甘,何其的不甘。 無論前世今生,無論她如何對待夏秋瀲。 這個女人都不曾對她有絲毫的真心。 就算同她一樣,死而復生,她也不過是對燕國百姓對姜國百姓有愧。 那她呢。 對她呢。 只有愧疚嗎,除卻愧疚,再無其他? 燕挽亭,你我之間,還有余地嗎。若是我愿....你就會不恨我嗎。 夏秋瀲看著燕挽亭那怨恨至極的雙眸,有些踉蹌的后退了兩步,她面色慘白的看著燕挽亭。 明明好了的傷口,卻好似又開始疼了起來。 像是將愈合的傷口,再次狠狠的用蠻力撕開,血rou模糊痛入骨髓。 燕挽亭追完道。 你愿什么? 夏秋瀲搖搖頭,肩頭的疼痛讓她有些站不穩,但她卻緊緊的繃著身子,倔強的看著燕挽亭。 我不知道,夠了。燕挽亭你走吧。 燕挽亭的臉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她的身影似乎由遠至近,又似乎慢慢的遠去了。 夏秋瀲顫抖著身子面色慘白,額角滲出一層薄汗。 夏秋瀲,你怎么了。 燕挽亭察覺到了夏秋瀲的異常,她站起身靠經夏秋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該如何做。 那深切的疲倦似乎從靈魂中壓迫而出,讓夏秋瀲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蒼白的薄唇不停的張合低喃。 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開始不停的旋轉起來。 我不知道。 不過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夏秋瀲眼前仿佛閃過她的一生。 那個曾寵愛她如命的燕挽亭,如今這個恨不得嗜她骨rou的燕挽亭,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法分辨。 她真的... 真的很懷念。 懷念那個只會對她傻笑,說只要在她身邊就可以拋棄一切的女人。 原來她,竟然這般懷念啊。 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夏秋瀲眼前一黑,瘦弱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只是她卻并未倒在堅硬的石板上,而是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秋瀲。 那一聲急切的低喚,讓夏秋瀲微微睜開了眼。 那時燕挽亭的臉,關切惶恐,沒有怨恨沒有分不清的虛假。 夏秋瀲雙眸亮了亮,她深深的望了燕挽亭一眼,挑唇輕輕一笑,閉上眼。 第79章 哭唧唧! 哼,公主殿下每回一來,小姐的身子就不舒適,真是討厭。 青鳶靠著綠阮身邊,湊到她耳邊埋怨的嘀咕著。 你小聲些。綠阮偏頭瞪了她一眼,然后抬眼偷偷望了眼一旁站在門檻邊一動不動,似木頭般的李鳳游,示意青鳶噤聲。 燕挽亭站在夏秋瀲床榻邊,雙眸微紅,瞧上去神色有些疲倦。 了辭剛剛過來瞧上一眼,就走了。 她說夏秋瀲身子并無大礙,肩頭上的傷也并未撕裂。 臨走時皺著眉頭略有些深意的看了燕挽亭一眼,輕聲道。 這怕不是身體上的病痛,是心病。 心病。燕挽亭低喃一聲,垂頭看著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夏秋瀲。 因她而起的心病么。 公主殿下,娘娘要靜養歇息了,殿下若是無事,還是先行離去吧。 青鳶鼓足勇氣,走到燕挽亭身邊,開口趕人。 今日本宮并無甚事,在此陪陪秋瀲,怎么青鳶丫頭就這般不想看到本宮。燕挽亭挑眉,堂而皇之的坐在床榻邊。 天色已晚,殿下還是回去歇息吧。青鳶噘著嘴一臉的不滿,偏又要裝作一副恭敬的樣子,心里頭卻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公主怎么跟個無賴似的,還賴在這做什么。